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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從田莊回來,便請幾個嬤嬤來吧?!?/br> 柳云芝眉頭一舒,甜甜笑道:“好?!?/br> 翌日 侯府門前備好一輛馬車,柳云芝上車前,敏兒蒙著淚。 她張嘴欲言,被金花搶先。 “阿宋郎君,我和你說,院里的菜發芽了?!彼咸喜唤^,“前兩日才種下,今兒就發了芽子,真是奇了怪了,往年還要立春后才發的?!?/br> 柳云芝:“嗯,那你要好好照顧,記得用水缸里的水澆?!?/br> 金花點點頭。 沖眾人揮手,她上車離去。 謝欒端坐,抱著湯婆子閉眼不語。 柳云芝卷著書,心想著是要去哪里的田莊。 少年睜眼,似乎猜到了她的所思,“衡都城西安平縣?!?/br> 第12章 聶則 翟紫蘭駕車貪快,沒有賀粲御術穩。 柳云芝在里頭坐的悶,躡手躡腳出來,看著兩邊的青山皚雪,想起自己醒來前的那夜。 她的手有些顫抖,翟紫蘭遞過來個湯婆子。 “怎么?要是覺得冷,就進去?!?/br> 她側目打量,阿宋被包裹在大裘里,兔毛手套,鹿皮靴,積石如玉,列松如翠。 才如此小的年紀,就生的這般郎絕獨艷。 長大了還得了。 轉念想到謝欒,怕又是一個瀟灑美少年。 柳云芝搖搖頭,“里頭悶?!?/br> 賀粲不在,翟紫蘭倒是成了他,下意識就開口,“因為小侯爺?” 要知道這幾個月,阿宋就如同他的小尾巴,進進出出就差把人栓在褲腰帶上。就是翟紫蘭自己都看不下去,想讓謝欒別太折磨人。 泥人也有三分性,人家要是發火了,看他后不后悔。 哪知里頭端坐著的那位竟然冷冷淡淡,說頑石不打磨,日后難成美玉。 再看縮成一團的人,她忍不住腹誹:也要看看人家愿不愿意。 柳云芝不知道翟紫蘭心思百轉,很自然的搖頭,“不是,小侯爺對我好,心里知道?!?/br> 她悶是因為想到了一些事情。 在安平縣,發生了很多事。 重回舊地,難免會想起過去,她嘆出白氣,笑呵呵的瞇起眼,糊弄過去,“翟娘子,這次我們要去解決什么事情?” “管事私扣錢糧,佃農凍死?!?/br> “還有這種事情?”柳云芝以前管家時,府下也有幾家田莊,但管事都是精心挑選,這類惡事斷斷不會發生。 倒是想起別家府里有過刁奴之事,也是主人家許久未歸,田莊管事伙同府中刁奴私自賣地,竟卷走了府里大半的銀錢,私逃去了。 沒想到,御下以嚴為名的定遠侯府也有這樣的刁奴。 翟紫蘭在一般念道:“這些刁奴,以為老侯爺去了就沒人能管。米蟲,敗類,恨不得直接將人殺了,一了百了?!?/br> 柳云芝沒有附和,她冷靜的分析,最后得出:“不能殺?!?/br> 越是家大業大,處置罪奴刁奴,越是不能隨意打掃。尤其是定遠侯府,手握兵權,駐軍北地。朝中多少雙眼盯著,一旦謝欒殺奴傳出去,不管是因何去處置,最后都會被曲解。 她說的極對,是,確實大家都盯著謝欒。 這廟堂之上的人,身在溝渠卻想染黑皎白月光。翟紫蘭忍不住嘲諷,說了些不該說的。 簾子動了動,里頭嗽聲起。 “禍從口出,少說?!?/br> 趕車的兩人下意識的板直背脊,像是被抓到錯事的小孩。 “他人之言,我重之,則猶泰山。一字一句,壓身迫心。所以我從不在意,言行隨心,不愧天地父母就行?!?/br> 清風把謝欒的話捻入留云芝的耳朵里,醍醐灌頂,將她閉塞的七竅打開。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是贊同,是明了。 午時,安平縣到了。 田莊還要往南行數里,路途柳云芝餓了,謝欒叫翟紫蘭歇一歇,拿出干糧。 柳云芝伸手剛要去拿糕點,就被謝欒打了手背。 她震驚疑惑。 謝欒:“今日的功還沒練?!?/br> “什么?”柳云芝不敢置信,到了侯府外,怎么還要練。她求助的看向翟紫蘭,后者躲遠些。 “還磨蹭什么,快去?!?/br> 根本是拗不過,只能蹲了一刻鐘的馬步。 要啟程時,謝欒又掏出虞州宣紙,屈尊為她磨墨。 “堂堂定遠侯為你磨墨,你的字若還是那般丑,出去就別說認識我?!?/br> 顛簸的車里,他穩如磐石。 柳云芝卻連坐直都得用上十分力,平日在書房都寫不好字,在車里怎么能寫好。 大概又過了一刻,車內響起了第二次怒吼。 “阿宋!你這寫的什么字,到底有沒有用心聽我講?!?/br> “字是風骨,見字如見人。你這一手的狗爬字,拿出去難道惹人笑話嗎?” “你回去,不,今夜就給我抄兵書三遍?。?!” 兩邊青松落雪,翟紫蘭忍不住放慢車速。 不忍的搖頭,“可憐,可憐?!?/br> 謝欒是較真的人,若是認定一件事,就會做到頭。 這下阿宋慘了。 等到了田莊,柳云芝滿袖的墨水,沿途丟了幾團的紙,丟一次就得停一次。謝欒丟出去的,她就得下去撿回來。 幾次三番,這會兒天都黑了,他們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