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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鳥情緒忽地激動起來,凌西沉以為自己的挑撥離間取得了階段性勝利。 他繼續添油加醋的說:“把你帶在身邊都能讓人把偷了去,足見他沒將你放在心上,要換作是我,我肯定會比他要盡責盡心百倍,你想吃什么我都會給你找來,想玩什么我也會買給你?!?/br> “所以……你要不要換個主人?” 紀星昀:“?。?!”說了半天,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救命??!有人搶鳥啦! *** 不管紀星昀怎樣拒絕,凌西沉已經開始以小鳥主人身份自居。 第二天清晨,他就帶著紀星昀坐上了前往北疆的馬車。 浩浩蕩蕩的士兵緊隨其后,再次踏上出征的步伐。 原本打算停留數日的行程改變得很是突兀,卻沒有一人敢提出反對意見,就連皇帝都要半夜起來為他批復離朝奏書。 京都雖繁華,卻甚是拘束,哪有北疆大漠來得自在隨心。 凌西沉早就想走了。 當然他并非是因為搶了別人的小鳥,心虛才離開的。 只是為了避免新舊兩主人的見面讓小鳥為難,才匆忙出發。 京都說大很大,說小也小。 萬一在哪天他帶著小鳥出來玩的時候就恰巧碰見那位異姓王,場面應該會很尷尬。 好不容易到手的小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松開的,就算前任主人找上門來討要,凌西沉也不會歸還。 大不了多送些金銀田地,就當是買來的。 —— 紀星昀還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別人給拐跑了。 凌西沉聽不明白他的鳥話,心里還有那么幾分淺淺的理虧,自然也就沒告訴他這輛馬車要去向哪里。 紀星昀以為這人是帶他出來玩的,但當他順著車窗的飄搖的簾布看見后面跟著的大批隊伍時,猛地發現了不對勁。 就算要出城去玩,也沒必要帶這么一大批軍隊,這興師動眾的模樣看起來更像是要回守邊疆。 這不對呀,按照劇情發展來說,現在正是凌西沉和舒玉在京都感請大幅度進展的時刻。 他還想著,這兩人之后總會見面,到時候他就偷偷從凌西沉這里溜走,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舒玉身邊。 凌西沉看起來就不像是會養鳥的,待在他這兒還指不定要吃什么苦頭。 可凌西沉這一番出人意料的cao作直接了粉碎了紀星昀啪啪作響的小算盤,讓他一瞬間傻了眼。 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北疆離京都遠隔萬里,而舒玉又不知曉他現在身處何方,那他以后是不是見不到大狐貍了? 而比見不到舒玉更可怕的是,這劇情又像脫韁了的野馬般走向了他未知的方向。 比起他的倉皇不安,系統卻要淡定許多。 【別著急嘛,劇情再出差錯也不會像前兩個世界一樣,你一只小鳥就不要顧慮太多了,吃喝玩樂才是正經事?!?/br> 紀星昀撲騰兩下翅膀:【那你看凌西沉像是能供我吃喝玩樂的樣子嗎?他連鳥都沒養過,昨天晚上還拿大茶杯喂我水,弄得我毛毛都濕了,他還聽不懂我說話,我要吃果子,他偏要喂我吃谷粒,語言差異才是最可怕的?!?/br> 和大狐貍對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系統語塞:【那怎么辦?】 紀星昀委屈巴巴:【我不想待在他這,我想找舒玉,我想要阿玉養我?!?/br> 系統不知道怎樣安慰這樣的宿主,只能沉默以對。 情緒低落的紀星昀忽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妖力波動。 他頓時眼睛一亮,愉悅的啾了起來。 他快速撲騰著翅膀,艱難的從凌西沉的肩膀上掛到車窗的簾子旁。 他費力的探出小腦袋,果然在街角看見了舒玉的身影。 紀星昀剛想大喊阿玉,就被人一把扯住了小翅膀拽到了懷里,捂緊了嘴巴。 長街角落的俊美男人身著錦衣華服卻難掩疲憊之色,他似有所覺的抬起頭來。 恍惚間他好像聽到了昀昀的聲音, 可街上除了飛馳而過的馬車,行色匆匆的人群,并沒有他牽腸掛肚的小小團子。 或許是思念至極的幻覺。 舒玉冷漠的垂下眼簾,繼續折磨被他踩在腳下的男人。 可這道士嘴硬的很,從始至終都是相同的說辭。 說什么被凌將軍買走了。 先不提這凌將軍是誰,昀昀在他手中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就被別人買走…… 把他當成傻子一樣好騙嗎? 舒玉知道這人在對昀昀打著什么心思,他只是稍一想想,就殺念頓起,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尸,挫骨揚灰。 因這場面太過血腥,舒玉用法術遮住了道士的身形。 在過路人看來,他只是對著墻角自言自語。 “我……我說得都是實話,那只靈鳥真的,真的是被凌將軍搶走了!” 一攤不成人形的血rou,吐露出如此話語。 舒玉煩躁的皺起眉,一道妖力從他指尖滑過,直接碾碎了道士的小腿骨。 “我耐心有限?!?/br> 激烈的慘叫聲過后,道士哭嚎著□□:“凌將軍就是……就是北嵬軍的凌西沉,他這人詭異得很,我的那些招數在他身……身上總會莫名其妙的失效,還會……反噬到我自己身上,我……我不敢對他出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