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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耳飾,是每個孩子向無憂無慮的孩提時代說再見的道別禮。每戶人家都會給自己家的孩子準備最好看的耳飾,像是鄭家的兩個兒子,都戴著色彩斑斕奪目的孔雀毛耳飾,聽說是從村外珍禽的窩里撿到的。 用羽禽類羽毛作耳飾的好處在于,易獲取、質地輕、沾水不易濕。村里大多數男孩戴的都是羽毛耳飾,女孩則戴什么的都有,翡翠、松石、瑪瑙…各式各樣流光溢彩的玉石,陸小安有很多都叫不上名字。 這枚白色的小圓珠,陸小安mama說是珍珠,陸小安知道這個名字,他之前在書上看到過,珍珠是活在海河里的貝類形成的,當有沙礫類異物侵入刺激,貝類會層復一層地把核包裹起來形成晶瑩的珍珠。 陸滿還在外面雞窩邊上倒騰著什么,似乎對自己耳飾的制作毫不關心。 反倒是陸小安上心得很,拖著個小椅子,屏息凝神坐在旁邊觀察他mama用小鑷子捏住一根銀閃閃的托碗耳釘,沾了膠水,小心地攥起那枚珍珠,把它黏在耳釘上。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耳釘都做好了,耳洞也該順便打了。陸嬸把屋外的陸滿喊進來。 陸滿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筆直,就見陸嬸從抽屜里拿了根針孔又粗又長的針頭,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用手指揉搓著陸滿的耳垂。 陸小安咽了一口口水,感覺他哥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只待宰的羊。 實際上,比起他爸,他更怕他媽,全村小孩幾乎沒有人不怕他媽。畢竟生病來打針的時候,她會一邊笑著同你柔聲講話,一邊手上毫不猶豫地把針扎下去,看見她讓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所有小孩都會條件反射地身上隱隱作痛。 陸滿倒是面不改色的,眼也不眨心也不跳,那根針懸在陸滿右耳耳垂邊,陸小安已經開始手心冒汗心跳如擂了,心都要懸到喉嚨上??粗情W著寒光的針尖,他有些眩暈惡心,醫生家的小孩竟然暈針,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把這件事告訴他媽。 陸嬸用手往外扯開已經被她搓熱的耳垂,捏著針,對準耳垂最薄的位置,快準狠扎了下去。 “嗷——”陸小安很入戲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仿佛看到了三年后自己同樣悲慘的命運。陸滿眉頭也不皺,似乎是完全不覺得疼。 “疼嗎?”陸小安語氣放輕問他。 “陸嬸的技術很好,一點也不疼?!标憹M見陸小安皺著臉的樣子,忍著笑沖他眨眨眼睛。 下一秒,陸嬸執起珍珠耳釘,把針抽出來,準備把耳釘換進去。 陸小安看他媽俯身搗鼓了小半天都沒把耳釘戴好,心下疑惑,村里很多小孩的耳釘都是來找他媽打的,作為經驗老道的打耳洞好手,她幾乎每次都是三秒鐘搞定,這次怎么這么久。 陸滿也有些困惑,耳釘的尖端觸碰在耳垂上的動靜有些癢,他努力保持身體不動,問:“怎么了?” 陸嬸搖搖頭,嘆了口氣:“愈合了?!?/br> 陸滿和陸小安紛紛陷入沉默。 “要不再來一次?”陸滿提議。 陸嬸也不泄氣,放棄尋找那已經不存在的耳洞,轉身去給穿耳針消毒。 直到最后,陸小安看著針穿過耳垂,就像看到刀剁在豬rou上,心如止水,毫無波瀾。暈針的毛病治是治好了,可他哥的耳洞還沒穿好。無論陸嬸以多快的速度,陸小安甚至看到他媽的動作快到產生殘影了,可只要針一抽出來,他哥的耳朵就以極快地愈合了。 “要不直接把耳釘釘進來吧。我不疼的?!标憹M一直安靜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任由陸嬸擺弄他的耳垂,最后終于提出這樣一個舉措。 “耳釘長度較短,不好受力。而且會比較痛,小滿你忍著點?!?/br> 她把耳釘的尖端用剪刀剪尖,對準耳洞,扎了下去。 血珠沁了出來,染到潔白的珍珠上。 這下終于打好了,陸嬸和陸小安都齊齊長舒一口氣。 還沒戴熱乎,陸滿忽然皺起眉頭,把耳釘摘下來?!班А币幌?,一道白色的影子從他們眼前閃過,飛出門外。 “系統已綁定,資源正在載入……你好,我是小艾,很高興為你服務?!北M管耳釘已經被摘掉,那道聲音,依然縈繞在他腦中。 “別出聲,有危險?!彼员Wo的姿態把正一頭霧水的陸嬸和陸小安護在背后,朝著耳釘被丟出去的方向,瞇起眼睛。 門外空無一人,那枚耳釘落在雞窩里,老母雞正圍著那枚耳釘好奇地打轉,甚至長脖子想給它來一下狠的看看能不能吃。 陸滿風一樣跑出去,趁雞和耳釘都沒反應過來,把他們家唯一的雞給抱回安全的屋子里。 之后,陸小安抱著雞,他們一家三口站在陸滿背后,看著他像是母雞護小雞一樣往后攏著他們,仿佛在跟看不見的怪物對峙一樣。見陸滿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兩人一雞大眼對小眼,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選擇噤聲。 “檢測到主人身體年齡未滿18歲,請問是否需要開啟青少年模式?”那個聲音甜美而無感情,直接在腦海深處響起,陸小安和陸嬸顯然沒有聽見。 “你是什么怪物?!?/br> “我不是怪物,我叫小艾,是最新款的智能管家,人類最好的伙伴。如果你想了解與怪物有關的具體情況,我可以給你介紹……請稍等,我的資源庫還沒載完,怎么連不上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