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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同樣是一起學御劍飛行的,天族之人就好像與生俱來似的,無論是咒法還是靈力,運用都比他強上太多。 小師尊自己也說了, 從來沒有握過劍, 但御劍的能力比誰都強, 難道是元神上還帶著前世的細微記憶? 錢衛就慘多了,他為了學習御劍摔了不知道多少次, 腰酸背痛,渾身上下都是傷。 他趴在床榻上,邊上是儲物袋里剩下的一些靈藥,手臂和腳上傷口都已經抹過了,但后背他實在夠不著。 屋內的銅鏡很暗, 勉強能照得出傷口的位置,錢衛伸了幾次手, 連個邊都涂不上。 就在他有些氣餒, 也不轉頭再看銅鏡,準備憑直覺準備隨便敷一下的時候, 有一雙手忽然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錢衛一驚, 猛地轉過頭:“殿下?” 是小師尊。 “別動?!毙熥鹈佳劬碌痛?,白皙的手指上沾著暗綠色的療傷靈膏,輕輕抹擦在了他的背上。 錢衛條件反射的抖了抖,不知道為什么,當他的指腹沾著藥觸上他后背的時候, 總有一些尷尬。 小師尊抹的很認真, 錢衛擦不到的傷口每一處都細細涂上藥。 錢衛實在有些扛不住這樣的氣氛, 快速把攤開的衣服重新收了回去, 握住了領口:“殿下,這些都是小傷,過幾天就好了?!?/br> “嗯?!?/br> 見他合攏了衣服,小師尊也不再繼續上藥。 他將手中的那盒暗綠色的靈藥遞到了錢衛面前,表情淡然平靜:“這是用靈植碾磨調配而成,愈合傷口會快上許多?!?/br> “多謝師尊?!卞X衛直接應了一聲,便伸手去取。 卻不料他這句話讓小師尊明顯一怔,握著靈藥的手也微微抬高。 因為錢衛是坐著的,小師尊是站著的,他又舉高了手,錢衛完全夠不到:“怎么了?” “你師尊……從前也給你擦過藥嗎?” 完了,他剛才口誤了! 錢衛猛地反應過來,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頭,也不好辯解,便應道:“是、是啊,我師尊待我很好?!?/br> “我明白了?!?/br> 小師尊將靈藥徑直放在了床頭上,沒有再在房內停留:“既如此,你自己上藥吧?!?/br> 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但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高興,就這么離開了房間。 錢衛一頭霧水,一個上藥的功夫,好像師尊和他又產生了隔閡,明明之前御劍飛行的時候玩得挺好的。 哎,小孩子真難帶。 …… 第二天清晨,錢衛就下了山。 因為中凰殿那邊還有一個難伺候的小反派,他怕自己停留在瑤華殿太久了,容易被他惦記上找麻煩。 匆匆忙忙趕到中凰殿,卻發現里面已經亂作了一團。 “不好了,殿下不見了!” “窗外有妖獸的腳??!” “妖獸怎么會出現在鳳偈山?” “快,快找人!” 洞府里的侍者都雞飛狗跳,拼命向四處擴散,尋找著什么。 錢衛怔?。骸皻v淵皇子失蹤了?” 他攔住一個仙子詢問,那仙子急得焦頭爛額:“是、是昨夜失蹤的,殿下入寢時不喜歡有人在身旁伺候,所以我們便都在殿外。通常早上時殿下都會準時醒來修煉,可我們在門外等了許久,殿下都未曾傳召?!?/br> 因為歷淵皇子向來陰晴不定,外面的侍者也不敢貿然打擾,便一直候著,直到有人察覺殿內似乎連呼吸聲都沒有,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大著膽子進了殿內,發現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只有寢殿內的一扇窗戶打開著,外面有一長串腳印,通往鳳偈山的后山。 “那腳印卻不是殿下的,像是……像是妖獸的……”仙子哆哆嗦嗦。 錢衛蹙了蹙眉,順著她說的進入了寢殿內,果然看見左側有一扇敞開的窗戶。 他上前去順著窗戶往外看,地面有一排泥濘的腳印,那腳印非常大,不是人類所有的,倒像是牛蹄。 牛蹄?四足?難道是歷淵皇子的坐騎? 不,不對,歷淵皇子的坐騎是一足!這果然是其他妖獸嗎? 有人已經追著足跡進了后山尋找,錢衛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了后山中。 此時天降細雨,后山的山路有些難走,再加上雨水濺起的水霧籠罩了四周,很難看清前方的路。錢衛沿著腳印找尋,發現這腳印進了密林中之后,便消失不見了。 “裝裝樣子就行了,鳳偈山這么多人,總能找到他的?!卞X衛自言自語。 他準備轉頭溜走回瑤華殿去,卻被腳下的一棵橫倒在地上的枯樹絆了一腳,差點摔在地上。 等等,這棵枯樹的樹根……斷裂的地方像是新撞倒的? 她快速上前查看,發現那枯樹的樹干上有一些黑色獸毛?獸毛又黑又硬,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動物……難道就是那些人口中……闖入鳳偈山帶走小反派的妖獸? 原著里似乎也有介紹過歷淵皇子少年時曾被妖獸襲擊的一段經歷。 不過因為是炮灰反派的劇情,他直接翻了兩頁跳過了,沒仔細看。 少年時的他更多只是喜怒無常、自我中心,似乎被妖獸襲擊的這段經歷的發生才是真正導致后面的歷淵皇子陰暗暴躁、殘忍嗜殺。 難不成……這段經歷已經出現……正是眼前所發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