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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他們沒能帶走乾坤本,”沈沉嘆道,“到底年輕,但他做得很好,將人都帶回來,才是最要緊的?!?/br> 鐘晚皺著眉,沈沉不讓他多慮,只肯偶爾給他講講“不是雪”外面的事:“那么乾坤本去了哪里?” “天山丟過離字本,不宜保管,便由昆侖、菩提禪院各持一本。最要緊的乾字本,被菩提禪院拿了去。但由于明玄大師德高望重,又告知諸位離字本已經永遠銷毀,《生死八轉經》永不可合一,大家都并無異議?!?/br> “說到這個,”鐘晚突然想起了什么,“沈沉,你當真覺得,那日的離字本,被埋在了母蟲窟下面么?” -------------------- 大家晚安嗷~感謝閱讀! 第94章 半月疤 早在母蟲窟外,鐘晚就已經在疑心離字本的去向。離字本是程妙彤奪來的寶物,那一日宋夜南、羅杉未交代一句便任由它掩埋在窟內,沈沅、賀枚興許相信,鐘晚卻總覺得有些蹊蹺。 沈沉點頭道:“我也正有此疑惑,但當時……父親的事實在惱人,便只能擱下了?!?/br> 鐘晚一錘掌心,道:“對!還有你父親,那日將他帶出來的是誰?他又是如何拿到沈家乾坤本的?與當年那個使得他殘廢的人,有沒有關系?” 司徒曉正在一旁采梨花釀酒,剛聽到他們這句話,便挎著籃子走來,道:“其他我不知道,最后一個,我打包票是半點關系都沒有?!?/br> 鐘晚問道:“為什么?那人是誰?” 卻見司徒曉得意地一笑:“那人是我?!?/br> 她話音剛落,鐘晚便“啊”了一聲,去看沈沉的神色,只見他神情如常,才逐漸意識到:“你已經知道了!” “也不比你早多少,”司徒曉在他們身旁坐下,道,“你昏迷的時候,我告訴他的。要我說,沈家可真沒用,查了這些年,都沒查到‘不是雪’頭上來?!?/br> 沈沉道:“其實我早有猜測是姨母所為,不多查的話,不是順了姨母的心意?” 司徒曉“哼”了一聲:“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反正沈林那畜生死有余辜,叫他殘廢了這么些年,真是便宜了他?!?/br> 等她走后,鐘晚才小心翼翼地問:“沈沉,你知道司徒曉為什么要……?” “因為母親,”沈沉嘆了口氣,“母親的死,與父親有關?!?/br> 當年陳喬月得消渴疾早逝一事人盡皆知,沈沉離得近,看得也多,總覺得母親的死另有蹊蹺。在葬禮上與司徒曉聯手一查,竟查到了沈林手中與醫師定下的生死血契。 “后來我們迂回許久才明白,原來母親為我放血治病一事,父親早已知曉,”說到此事,素日沉穩的沈莊主也依舊隱有怒容,“他不但不加阻撓,任由母親病急亂投醫,一味損害自己的身體,還為了日后能掩埋北斗山莊動用過人血邪方一事,聯手醫師。母親本來只是失血、勞累,被他們一再折騰,竟到了死的境地!我當時年紀尚小,無力反抗,但司徒曉卻已從母親手中接過‘不是雪’,瞞著所有人,要為母親報仇?!?/br> 鐘晚才知道陳喬月之死背后竟有如此齷齪,不由也怒從中來:“他不配做你母親的丈夫,也不配做你的父親?!?/br> 沈沉冷笑道:“他從來就沒把母親當成自己的妻子,當年求娶的是空青義女這個頭銜,哪里是陳喬月?只可憐我母親明明聰慧,卻受他蒙騙多年,還一心一意為他好,替他著想,連治好我的眼睛,一開始也是為了叫他高興……直到后來,才看破沈林的騙局,只可惜為時已晚,終究還是折進去自己的命。我沒法原諒他,縱使他叫沈家興盛多年,縱使他教了我許多經驗本領,我還是一輩子都原諒不了他?!?/br> *** 那日鐘晚與沈沉思量許久,最后將疑惑放在了明玄大師、赫連玨兩人身上。按照沈林的說法,他練乾坤本比赫連玨短上許多,已經癲狂渴血,赫連玨卻至今如同常人,到底是不是因為震艮本是《生死八轉經》中最溫和的一本呢?至于明玄大師,他身上迷霧太多,出現的時間也都太巧,曾經鐘晚覺得他這樣的高人早已看淡一切作壁上觀,但由平江夜宴看來絕非如此。 二人秉燭夜談,將種種可能推來推去,最終還是推出一個字:等。 等著看看,沒有沈莊主和風上客的武林,到底誰是先露出馬腳的人。 與紛爭武林相比,“不是雪”宛如世外桃源,在里頭當真不知魏晉——如果司徒曉不會時不時提著兩把沾血的匕首回來的話。 當年孔秀兒還將《白骨》教給了對她不離不棄的三個侍女,四個人在不是雪相依為命,一直到孔秀兒自刎。后來這三名侍女下山各收一徒,也就是如今司徒曉的手下,分別喚作江晴,胡雪,何雨,皆為坤澤,陳喬月生前,也在她身邊做侍女。此番見看著長大的少爺回來了,都高興得很,恨不得把藏著的好東西都拿出來。 他們四個人出去懲惡揚善,沈沉和鐘晚就一同帶著幕籬出門閑逛。沈沉自幼被拘在山莊嚴加管束,當上莊主后又為了穩定局勢事務繁忙,甚少有如此閑暇的時刻,也算托了鐘晚的福。 除了游山玩水,二人還常常坐在酒館茶樓的隱蔽處,聽旁人侃天侃地。多江湖中事流傳民間,那又是一種風味。鐘晚和多年前一樣撐著下巴聽得津津有味,聽到精彩處,還要拉著沈沉討論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