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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慢慢起身,曲起一條腿坐在氍毹上,仰起頭看他,問道:“你之前去哪了?為什么我分化那天之后,你就一直沒來找我?” -------------------- 寫的時候,滿腦子掀起你的蓋頭來……對不起orz 感謝閱讀~大家晚安 第77章 秋水劍 鐘晚見他神色如常,不像是察覺到自己是坤澤的樣子,不由得松了口氣。他倒不是怕沈沉多嘴多舌,向外頭泄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怕他這樣家規極嚴的貴公子與他講什么禮數,對他不如往常那般自在,那就不好了。 沈沉依舊看著他,耐心地等著他的解釋。鐘晚毫不猶豫地把過錯往萬方元身上一推,道:“嗐,是我師父,突然說要閉關,讓我在一旁看護。我想著十天半月總夠了,誰知眼睛一閉一睜,便是將將一個月了……” 見沈沉依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鐘晚莫名有點心虛,也從椅子上跳下來,盤腿坐在他對面:“好啦,我不是故意不來看你的,我給你賠罪,成不成?” 沈沉道:“怎么賠?” 鐘晚想了想,對他說:“唔,你是不是能看見光了?伸出手,張開?!?/br> 沈沉依言做了,過了一會,只覺得手上一沉,眼前的黑霧中突然有瀲滟光亮浮動,他努力思考了一會,才猶豫地問道:“這是……水光嗎?” 鐘晚笑道:“是,也不是。你再摸摸?!?/br> 他將手里的東西送到了沈沉張開的掌心中。沈沉一握,卻先握住了他的一對兒手腕,感到他猛地一瑟縮,才往下摸索:“……是你的佩劍,秋水?!?/br> 鐘晚語氣里掩不住的得意:“好看嗎?像不像湖心波光粼粼?” 沈沉盲了十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顏色,只覺得眼前波光美不勝收,竟忘記了那并非真正湖光水色,只是一把美麗一些的寶劍而已。鐘晚將劍入鞘,鄭重地放在他手中:“今天把這‘劍中第一美人’借給你了,隨你怎么用,拿來砍竹子也行。少莊主,這個賠罪你滿不滿意?” 他若不說秋水劍的名頭,沈沉必定是會應下的,但此時他卻有了更想要的賠罪,于是將秋水輕輕推給他,道:“不必割愛,換一個便好?!?/br>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羞赧:“我……想知道你長什么樣子?!?/br> 旁人說風上客鐘時卿持秋水劍,便是美人持美人劍,格外賞心悅目。沈沉自幼蒙起雙眼,對外物姿態從不好奇,此時卻隱隱期待著自己的眼睛能好得快一些。 鐘晚在他的世界里始終只有聲音和氣味,像風吹來的一般,他總覺得總有一天鐘晚也會風一樣飄然而去。鐘晚的輕功太好了,他竭盡全力也只是追到他的衣角而已。 他分化那一晚險象環生,陳喬月說若不是有弟子恰巧經過,他怕不是要整夜高燒不退。但沈沉卻知道是鐘晚悄悄引人過來的。 自那以后,他就日日地盼著能早些向他親口道謝,連陳喬月都看出異常,但好在他分化后藥效頓時顯現,陳喬月含恨多年終于心想事成,當然顧不上這些。 十五日后他原先等在書桌前,后半夜又移到了窗前,竹影婆娑落在他的面龐上,竹聲里卻沒有熟悉的足音。 沈沉靜靜地坐了一整夜,心中從期望,失落,恐懼,再到釋然。他被拘在這個籠子里,但風是不愿被困住的,也不能被他困住。他唯一能做的不是挽留,而是盡可能地記住。當他走出來的時候,一定會親手將風捉住。 皮相只是人的外在,但他太想知道鐘晚長什么樣子了,好像這樣會讓他覺得公平一些,安全一些。 鐘晚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湊過來:“喏,要么你摸摸?” 年輕的乾元只愣了一會兒,便從善如流地將手放了上去。鐘晚卻不知道他心里的曲折,還想趁機試探試探他是否發現自己是坤澤的事兒,便笑著開口:“得虧我不是個坤澤,否則你剛分化完就要見我長什么樣子,我還以為……” 他話說到一半,沈沉卻把手一收,語氣淡淡地說:“好了?!?/br> 鐘晚也后知后覺這個玩笑不大合適,便隨口找了個話題支了過去。兩人一同看了會兒書,便又出去練劍。今日只有一彎銀鉤般的月亮,但歲寒、秋水兩把寶劍卻劍光凌冽,比月色星光更甚。 鐘晚發覺不過數天沈沉又有了長進,約莫真的是分化了的緣故,他出劍比以往更加沉穩狠辣,加之眼睛已經能辨光,竟和他打了個平手。 萬方元最見不得自己輸給別人,鐘晚作為他的徒弟自然也有點脾氣,拉著沈沉練了足足兩三個時辰,才酣暢淋漓地把劍一扔,道:“回去啦!再不回去休息,你要長不高了……” 他還沒說完,便感到少年泛著熱氣的身體一下子貼近,好像在比較什么。他聞到若有若無的汗水味和乾元信香,身子一下子繃得死緊,片刻后沈沉笑著開口:“可我已經比你高了?!?/br> 鐘晚頓時語塞,推著他回屋里擦干了汗躺下。沈沉被他不由分說地蓋上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無奈地搖搖頭:“鐘晚,你把我的黑布條給我,” 他原本等著布料覆上眼睛,但對面那人坐在他床邊沉默良久,把布條塞進他手里,開口說道:“……沈沉, 我同你講一件事?!?/br> *** 少莊主眼疾漸愈的事,北斗山莊捂得極牢,除了鐘晚,旁人一點口風都沒有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