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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聽說了不?”范之云拿胳膊捅了捅他,“北斗山莊的少莊主昨天晚上分化了?!?/br> 鐘晚一邊嗯嗯啊啊地應著,一邊想那時候我還在他床邊呢,我不知道誰知道。范之云卻沒發現他的心不在焉:“據說分化得來勢洶洶,除了沈林,山莊的乾元都被那信香逼得受不了,坤澤更是都沒出門……” 鐘晚這才意識到自己當時有多么地了不得,不由對自己肅然起敬。范之云八卦完北斗山莊的事,又開始八卦回鐘晚頭上:“聽說明玄大師特意來與你說媒?鐘晚,真的還是假的?” 鐘晚先敲了范之云一個栗子頭,道:“叫師兄,沒大沒小?!狈吨莆嬷X袋哎呦哎呦地叫喚,卻見鐘晚慢慢斂起笑意,道:“……真的。但我沒答應?!?/br> 范之云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撇撇嘴,繼續做手上的八卦盤:“那些愛慕段尼師的乾元可要圍追堵截你好一陣子了……說到乾元,我總覺得你今天身上有一股味兒,和赫連玨一樣討厭的乾元味兒?!?/br> 外頭的雨纏纏綿綿下了一整夜,鐘晚覺得無論如何沈沉的味道也該消干凈了,但他還是心虛地拎起袖子聞了聞:“有嗎?沒吧?!?/br> 范之云哼了一聲。自赫連明斬斷他的腿之后,昆侖接連大變。赫連玨雖然面上不說,但心中卻有意無意地怨著范之云不通人情世故,當時不愿意替阿水和赫連鏡遮一遮羞,乃至阿水含恨自刎;范之云也做不到大度,在赫連明斬了自己雙腿之后還能與他兒子如往常一般共處。兩人都心懷芥蒂,以至關系越來越差,直到如今已是不愿多說一句話的境地。 隔著如此深仇大恨,鐘晚若是勸二人和好,便是天方夜譚了。聽范之云諷刺赫連玨,他也只是微微笑著過耳而已。 正說得熱鬧,突然背后一對巴掌直直沖二人扇過來,落在范之云頭上的雷聲大雨點小,落在鐘晚頭上的則是實打實的,好在鐘晚早有預料,借著范之云的輪椅往旁邊一躲,笑嘻嘻喚道:“師父!” 萬方元提著半只鹽水鴨和一壺燒酒,看樣子是要去找赫連鏡小酌一番。他把酒壇往鐘晚那兒一扔,罵道:“小兔崽子,哪兒都找不到你,老實交代,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鐘晚又是一陣心虛,但他與萬方元斗智斗勇慣了,說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去錦江上劃船玩兒了?!?/br> 萬方元也不是輕易能被他誑到的,聞言一挑眉:“劃了一晚上船?你這是金船還是銀船啊,???” 鐘晚賠笑道:“這不是按您老人家說的,以槳為劍,以浪為敵,練功練了一晚上嘛?!?/br> 萬方元嗤笑一聲,半點也不相信,但也懶得追究,不耐煩地揮揮手:“趕緊的喂二青去,你的馬吵了一早上了,快把我屋給掀了?!?/br> 鐘晚大聲喊了聲“是”,便忙不迭地推著范之云走了。他們二人和一陣風似的卷過萬方元身邊,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得萬方元大喝一聲:“等等!鐘時卿,你給我站??!” 他和顏悅色地打發走范之云,隨即提著鐘晚的領子,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你老實和我說說,你身上一股子是什么味兒?” 鐘晚心想這些個乾元也忒變態,居然會對同類的信香敏感到這種程度,但還是乖順地答道:“師父消消氣,不就是昨天,那什么,和我一起劃船的那幾個小子嘛……” 萬方元一臉莫名其妙:“什么這小子那小子的,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去范之云的木頭人堆里滾過了?把你身上的油味兒洗了再進屋?!?/br> 鐘晚木然地“哦”了一聲,覺得自己疑神疑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真是蠢得透頂。都怪沈沉。 -------------------- 沈沉:怪我嗎? 感謝大家閱讀~趕著ddl交上了字數,驚險orz 今天很晚才下班,寫的少了點,之后補上(●''σ)σ* 第76章 見真容 離沈沉分化很快過去十五日,但鐘晚這一回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沈沉那鋪天蓋地的乾元信香到底還是對他產生了些影響——他的雨露期氣勢洶洶地提前到訪了。 或許是他多年服藥的緣故,雨露期總是格外的拖沓綿長。等他把自己關在山洞里十天之后,他總算散了一身坤澤信香,人模人樣、狀似尋常地出現了。 清晨早鳥啁啾,天氣難得的好。明明是萬方元晨練回來的時辰,屋里卻空無一人。鐘晚倒是沒太在意,只當自己師父又是心血來潮找哪個老友去了,罵了句“老東西”,還是認命地把房間里的酒壇收拾干凈。 桌子上的酒壇最多,足足有四五個。鐘晚一手拎兩個,剛想去夠最后一個,誰知里頭還有小半壇酒液,被桌上的劍鞘一絆,“哐啷”地全翻了。 其他東西都能糟蹋,劍鞘萬萬不能。鐘晚手忙腳亂地去扶,卻無意間從劍鞘里頭扯出了一張信紙來。 萬方元雖然隨心所欲,但也不至于把好端端的信塞進劍鞘里。鐘晚實在好奇,往門口瞥了瞥,見一點動靜也無,就大著膽子往信紙上掃了一眼。 入目居然是一大片祭文,萬方元的字難得工整,寫到后來卻和醉了一般愈發潦草。他心里咯噔一下,繼續往下看,祭文后頭卻跟著一大片未寫完的劍訣心法,縱使是他也見所未見。 他不敢多看,將信紙小心翼翼塞回原處,然而好奇心卻驅使著他想去找師父問問這是怎么回事。萬方元對生死看得極淡,常對他說自己死了之后燒了隨便一撒就成,千萬別整什么立碑揚名千秋萬代一套。能讓他這樣洋洋灑灑寫一大片祭文的,又會是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