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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是六七年前,沈沉必定會默不作聲地紅了臉,提著劍就上來和他打了;若是四五年前,則是不咸不淡地嗆回去,再在同他練武的時候給他使點小絆子;而如今他到底做了幾年莊主,只是云淡風輕地一笑,回道:“你不是說了么,長我七歲,也不是白長的?!?/br> 鐘晚聞言一愣,他在千竹林隨口一言,居然叫沈沉記到了現在,想必是對當時的失誤懊惱非常,可見他心中好像也并沒有像表面上這樣云淡風輕。 他正要回嘴,忽然有細碎的說話聲從密道另一頭傳來,緊接著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聽上去有點耳熟。沈沉的手指動了動,在他掌心寫下一個“程”字。 原來鶴船上的密道果真與鹿船相似,通往眾人用宴的屋子。二人輕手輕腳地走到盡頭,見頂上隱隱可見一圈光亮,想必是第二個活板門的輪廓。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再加上這密道就在主座屏風的后頭,因此鶴船上的掌門長老們的談笑,統統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他們的耳朵里。 楠漨 先前那個咯咯直笑的女人果真是程妙彤,只聽她嬌滴滴地說:“許久未見,肖姐卻是一點也沒變,倒是阿赤又胖了一圈?!?/br> 說罷,便傳來一陣細碎好聽的金玉碰撞之聲,仿佛是程妙彤伸出手來,帶得領口袖擺的配飾叮當作響,要去摸一摸阿赤的毛。 阿赤是肖石晴養的金毛大犬,在這個馭獸師的手底下向來乖巧得很,但這一回卻從喉間發出“咕嚕?!钡膯柩?,仿佛很是不安。肖石晴低聲斥了它兩句,它才安分下來。 梁從芝慢吞吞開口道:“石晴,你的狗倒是很有靈性?!?/br> 說是在夸狗,實際無非是在罵人,只是梁從芝教養好,只能這樣拐彎抹角地罵。 程妙彤何嘗聽不出來,笑了一聲,答道:“是啊,是有靈性的很,知道我前不久剛路過了天山,便忙不迭避開了?!?/br> 她言下之意自然是天山連狗都嫌,梁從芝當下把酒樽往桌上“砰”地一放:“程掌門,你這是何意?” 肖石晴到底是東家,眼看著形勢不對,忙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菜都要涼了,你們誰也不許糟蹋?!?/br> 她這一開口,便叫沈沉和鐘晚發現了端倪。鶴船上坐著梁從芝、赫連玨兩個出自四大名門的掌門,還有不容小覷的七巧程妙彤,以及對外隱瞞輩分的不秋門蔣初陽等人,要決定誰坐主位,可不是像鹿船和龜船這么簡單,所以他們二人先前猜測,是眾人推了這次的東家肖石晴來坐。 但聽聲音,肖石晴分明就坐在離他們二人甚遠的地方,顯然不在屏風前。 難道這里的活板門與鹿船位置有異? 程妙彤已經順勢下了臺階,半點也不給梁從芝面子,笑嘻嘻挽過肖石晴的手臂:“還是肖姐好,待會我去你那兒看看阿赤今年剛生的小崽子?!?/br> 梁從芝輕輕哼了一聲,仿佛在說“果然如此”。鐘晚心有預感,輕聲問道:“肖石晴……是個乾元吧?” 沈沉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在宴上眾人對程妙彤挽著乾元胳膊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對于她說什么要去人家房里看狗之類意在沛公的話,竟也沒說什么。 突然有人的聲音在極近的地方響起:“唉,果然還是你們這兒熱鬧哇?!?/br> 居然是應該在龜船上的明玄大師。 這下為什么肖石晴沒坐主位的問題便有了解釋,有明玄大師在,誰敢和他搶這個主位? 然而鐘晚卻心一跳,又將自己的呼吸放緩了幾分,生怕被明玄聽出什么異常,邊亂糟糟地想道:“大師來這里做什么?” 好在段如沛很快接過了師父的話頭:“師父若是喜歡,下一回也來就是了?!?/br> 明玄呵呵笑道:“我在你們多有拘束,等聽你們議完事,過一會也回去嘍,我們幾個老家伙嘮嗑去?!?/br> 他來這里原來是議事來的。然而是什么要緊事,非要在平江夜宴上說? 梁從芝道:“大師辛苦。稍等一會吧,等沈莊主來了我們便開始?!?/br> 鐘晚心中咯噔一下,心知那傳信的弟子必然是與他們陰差陰錯地錯開了。不久,果然有人匆匆跑來:“掌門,沈莊主不知道去哪兒了,到處都找不到?!?/br> 程妙彤“呀”了一聲,惋惜道:“真傷心,我許久沒見沈沉那孩子了,怪想的?!?/br> 身邊沈沉的嘴角一抽,想來是記起了七巧密道里那一回交鋒。鐘晚不由覺得好笑,故意趴在他耳邊問道:“你是不是也怪想的?” 他的唇就貼在沈沉耳邊,熱氣弄得兩人都癢癢的,惹得人有點心猿意馬。 沈沉無奈道:“時卿,她是我母親的師妹?!?/br> 鐘晚不以為意:“嗨,那算什么,我還和你爹一輩呢?!?/br> 話剛出口,他就覺得不對味,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心想:“要命,這樣說起來,怎么這么像是我占了他的便宜?不成,下次再也不提了?!?/br> 誰知沈沉一笑,顯然是抓住了他這個軟肋不放,輕聲耳語:“是,勞煩前輩在各處指教?!?/br> 他一說“前輩”,弄得鐘晚心里更加別扭古怪,仿佛自己是一個誘哄乾元小輩的好色之徒,無良師長——雖然仔細一想,他當年三番兩次去找沈沉,似乎也真的是因為少莊主長得俊。 外頭赫連玨道:“怎么回事?若是尋常吃宴,應當不會找不到才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