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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說得足夠委婉,給了昔日師兄幾分薄面,赫連玨何嘗聽不出來,苦笑道:“這正是我想同你說明白的……阿晚,我練了……震艮本上的禁術?!?/br> 雖說早已有所預料,但聽他這樣說出來,鐘晚還是感到不可置信,忍不住上前一步追問:“赫連師兄!我問你一句為何?不偷練禁術,乃是四大名門百年前定下的規矩,我與你相識多年,不覺得你是這等……這等毀壞昆侖名聲的人!” 赫連玨道:“我又何嘗不知?犯下這樣的大錯,我本無顏面對你,面對仲父與母親,可……可長老們先前不知為何,聽到了《生死八轉經》即將合一,各門各派均在偷偷修習的消息,多次進言,讓我至少翻閱一二。我一開始自然不敢違背先命,但阿晚你也知道,自仲父去世后,昆侖景況日下,若是真有大亂那一天,我護不住昆侖,才是真正地無言面對列祖列宗!” 他說到激動處,又覺得體內邪氣沖動,血腥味自喉間涌來。他本想厚著臉皮叫鐘晚放一縷坤澤信香出來稍加安撫,但突然想到沈沉那小兔崽子結下的印還沒消,恐怕放出來的信香里也帶著一股子讓人生厭的乾元氣味,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赫連玨自偷練震艮本起,無一日不惴惴不安、心結難解,幾乎每過幾日便要經歷一遍剜心之痛,有時痛到無法容忍,便只能和初初學武時一樣蜷縮在床榻角落。平心而論,他十分不愿意讓鐘晚看到自己如今這副模樣,艱難地揮了揮手道:“……阿晚,你先走吧。讓我……一人靜靜呆一會便好?!?/br> 鐘晚知道此時多說無益,便只好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走到殿外,果然沒有人知會沈沉,他依舊垂袖站在月桂樹下靜靜等著,若不是已經雙目皆明,倒是有點像數年前在北斗山莊的竹林等他的模樣。 鐘晚歉然道:“抱歉啊沈沉,沒想到會這么久,早知道就叫你先回去啦?!?/br> 那株月桂年歲長久,長得極好,一支枝椏低垂,斜斜穿過沈沉如玉面龐,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雅。沈沉隨手將它撥開,搖頭道:“不久?!?/br> 鐘晚只覺得心沒來由地一跳,視線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扶著枯瘦樹枝的手指上飄了半晌,嘴上含糊說道:“那也不早了,走吧,有要緊事同你說?!?/br> 沈沉卻道:“這株月桂下,似乎埋著一顆朱雀暖石。如若方便……或許可以讓你的寒毒緩解一二?!?/br> “哦?”他半蹲下身,將掌心貼在泥土上,沒過多久果真有絲絲熱流涌入,“師兄從哪里弄來的朱雀暖石?這東西可稀罕得很。不過這一株月桂當年是他母親的最喜歡的,尋來了埋在這底下,倒也情有可原?!?/br> 沈沉輕輕一笑:“你真的覺得僅僅因為如此嗎?” 鐘晚一時語塞,覺得他這句話似嗔似怪,還有點微妙的氣惱和委屈。 他當然知道不僅僅如此,其實不光是阿水,他對這株月桂也情有獨鐘,少時常常來此玩耍??峙潞者B玨將桂樹擺在這里細心照拂,還有這層考量,但這些話對沈沉卻是萬萬說不出口,只好趕緊補充:“不對,沈沉,這株樹你分明也是見過的。當年……” “當年平江夜宴之前,你曾折了桂枝,說給我討個‘蟾宮折桂’的好彩頭,可也是這株?”沈沉撫了撫樹干,“那么確實值得用朱雀暖石滋養一番?!?/br> 鐘晚背著手湊到他面前,笑嘻嘻道:“不用桂枝,你也能拔得頭籌?!?/br> 二人說笑完,便慢慢走了回去,一路上生怕有人聽見,便只是閑談,直到走近屋里,鐘晚才換作一臉正色,將赫連玨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這原本是昆侖內務,我萬萬不該讓你來插手,但我看師兄的狀況,已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與其到時候鑄成大錯無可挽回,還是與你一起拿主意更好些?!?/br> 沈沉若有所思:“你疑心赫連掌門練的不是震艮本?” “……是,”鐘晚重重嘆了口氣,“‘生死八轉’雖說是門又邪又沖的功夫,但師兄還不至于連四分之一都練不了。要么是練功的時候出了岔子,要么就是……和天山一樣,有人偷偷換走了震艮本??商焐降碾x字本是程妙彤所盜,昆侖又有誰呢?” 忽然他的手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要命,這可難辦了?!?/br> 與昆侖淵源極深,先友后敵,又武功超群的,可不是只有他的師父萬方元么? -------------------- 今天本來可以早一點的,但是宿舍樓里喊得太響了搞得我也有點激動qwqqqq 問心有愧出現了,靈感當然來自金老的倚天(雖然這是射雕三部曲里我最不喜歡的一本。。。。) 感謝閱讀! 第45章 飛信來 沈沉顯然也已是想到了這一點,微微蹙眉看向鐘晚,道:“若是震艮本真的被替換,恐怕你又要罪加一等?!?/br> 鐘晚苦笑道:“這等事,師父還真沒做過。他就算拿走了真的,寧可放一沓草紙,也不屑于放個假的上去?!?/br> 隨著沈沉奔波的這段日子,他難得逍遙自在,不用和先前一樣東躲西藏。然而他弒師瀆道的流言未消,他就永遠無法以真面目示人,一身污名自然也難以洗清。 可鐘晚明白,要真相大白,絕不在今日。 便在此時, 有什么東西撲棱棱地打著窗戶。鐘晚正覺得奇怪,就見沈沉走上前去,利落地往窗外一撈,撈出一只咕咕叫的鴿子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