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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晚被他潑了臟水,下意識辯駁道:“哪有‘這么多回……’” “鐘晚,”沈沉打斷他,“沈家世世代代,從來沒有一個是君子,你要記好了?!?/br> -------------------- 見著了! 第38章 霜雪宴 沈家獨掌北斗山莊,穩執武林牛耳,卻極少暴戾專橫,一向有君子美名。然而懂點帝王之術的便能明白,人家是同你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哪里是現什么君子之風。 這其中,只有沈沉的祖父沈有雙是個例外,他是真真正正的赤子之心,鉆研起劍道來,能把莊中事務不管不顧地丟上個把月。有一回直到大宴前夕,他還在后山不肯回來,底下的人央他的愛妻孔秀兒去勸,誰料到兩人竟把大宴拋在腦后,興致勃勃地過起招來。 這一打,便打出了半本名揚天下的《曲有誤》??仔銉盒宰庸澎`精怪,給二人所創招式的名字也都有趣得緊,什么“珠聯璧合”“輕羅小扇”,動作也迅猛奇巧,無憂無慮,無所顧忌,仿佛就沒有什么敗不了的強敵。 《曲有誤》的后半部,卻是孔秀兒去世后,由沈有雙獨自一人不眠不休數月寫就,招招式式都愁腸百轉,隱晦迂回,常人根本無法體會其中的幽微劍意。鐘晚先前使出的一式“望舒吟風”,便是沈有雙在中秋圓月下獨酌一晚后創下的。然而此間種種,后人卻無從得知了。 沈沉說完那句話,便將鐘晚松開。鐘晚愣愣地看著他,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卻聽得木門咔噠一聲打開了,外頭的亮光水一般潑灑進來,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他剛要伸手去擋,沈沉便從身后伸出手,遮在他眼前。 他的手比鐘晚的大一圈,雖然打小算是養尊處優,但由于練劍多年,上頭全是老繭。握上去的時候,也總有乾元的蓬勃熱度。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鐘晚知道,他們先前鬧的別扭,今日總算是消了。 進來的人不出意料,果然是唐尋文和孟亥。孟亥剛想拉下臉責問誰不經同意來這里,突然看到兩人如此親密的作態,不由一愣,唐尋文便趁機扯了扯他的袖子,向他介紹道:“這位是北斗山莊沈莊主?!?/br> 沈沉平日極少拋頭露面,只有赫赫美名天下皆知。孟亥今日是第一次見到本人,不由有些好奇,雖說二人是平輩,但還是向他規規矩矩行了禮。 唐尋文卻沒有這么多講究,拍了拍沈沉的肩膀,笑道:“你頭一回來昆侖,我們還是得盡一盡地主之誼,你看……” 孟亥以為他是讓自己陪沈莊主到處走走,婉拒的話已經到了嘴邊,誰料唐尋文徑直看向身邊的另一人:“我和孟亥還要去檢查門內事務,時師叔,煩請您陪沈莊主四處走走,如何?” 鐘晚一轉腦袋,便明白過來,唐尋文是還以為二人在鬧別扭,又因為方才將他支走有些抱歉,自以為好心地為他倆制造機會。剛想說不用如此麻煩,沈沉卻答道:“也好?!?/br> 孟亥一雙眼睛在他倆之間滴溜溜地轉,見鐘晚有些錯愕,忽然開口:“師伯,幾天前,在拜訪掌門回來的時候,您說那個小孩兒……” 鐘晚知道他要說什么,急急忙忙打斷他應下此事:“好了好了,我陪沈莊主便是?!?/br> 走到外頭,鐘晚才向身邊的罪魁禍首控訴道:“孟亥可真是……” 沈沉望著他,眼中隱隱有笑意:“可我倒是覺得你很喜歡他?!?/br> 鐘晚被他說中了,默默咽下之后的話,“嗯”了一聲便轉過頭去。 他曠別昆侖多年,昆侖早已今非昔比,只有主殿和弟子居仍留有昔日風光。他帶著沈沉東走西逛,不知不覺到了主殿。此處威嚴,外客不宜擅自踏訪。他剛要拉沈沉離開,便看到赫連玨正站在那株桂花樹下,負著手同一個女弟子說話。 那女弟子胳膊上掛著個籃子,里頭依稀可見是剪子、小鋤等物。二人邊說邊時不時看一眼那株桂樹,似乎都對它緊張得很。 赫連玨背對著他倆,女弟子卻不消一會便注意到了兩人,看見沈沉的那一刻,她眼睛瞪得滾圓,也不顧忌有掌門在場,驚呼出口:“沈……沈莊主!” 赫連玨聞言轉過身來,發現鐘晚也站在他身邊,臉色頓時不大好看。但他脾氣好,縱使不悅也還是客氣地喚道:“沈莊主?!?/br> 鐘晚卻覺得他身邊的女弟子越看越眼熟,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弟子還不知道眼前站的是赫連掌門的師弟,只當是同沈沉一起來的貴客,忙回答:“弟子李夢華,見過前輩?!?/br> “李夢華?”鐘晚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還有個兄長?” 李夢華似乎有點驚訝:“正是!家兄李仁,是不秋門弟子?!?/br> 鐘晚與沈沉對視一眼,心想:“這也太巧了。不過不秋門和昆侖相隔甚遠,這對兄妹怎么各拜入一方門下?” 赫連玨見對面兩人似乎心有靈犀,心中更加煩躁,下意識之間話已經出口:“沈莊主,我有幾句話要對師弟說,不知是否方便回避?” 原來今日早些時候,唐尋文匆匆趕到赫連玨住處時,也稟明了沈沉一同前往一事。赫連玨心想自己這個大徒弟一向很有分寸,怎會無緣無故邀沈莊主來昆侖,便順勢問了一句。 這一問便不得了了,唐尋文竟少見地有些猶豫,措了一番辭后才輕輕咳了一聲,為難地答道:“……師父,您方才說的師叔,似乎是……沈莊主的坤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