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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晚不情不愿地從被子里露出一只手,往桌邊指了指,又飛快地縮了回去,繼續團在被子里發抖。沈沉走到桌邊,見自己的披風又被疊得整整齊齊放了回來,才意識到,這人估計是特意為了這件披風跑了這一趟。 他莫名不大高興,卻抿了抿嘴什么都沒說,只是將披風抖開了,對床上縮成一團的坤澤說:“披風拿來了,你先從被子里出來?!?/br> 坤澤一反尋??斓稊貋y麻的利落,貪戀被子里那一點余溫,哼哼唧唧說冷。沈沉低聲哄了幾句,才好說歹說,將他整個裹進披風里,再在上面蓋了一層厚被褥。 鐘晚大概是真的被寒毒折磨得不輕,將自己下半張臉都埋在披風的絨毛里,耷拉著眼皮子,靠在床頭不說話。沈沉忍不住去看白色絨毛里頭若隱若現的那一點唇瓣的紅色,見有絨毛粘在上頭,不由自主地伸手幫他摘了去。 他的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坤澤的唇紋,兩人皆是一哆嗦。還沒等沈沉反應過來,鐘晚便迷迷糊糊地抓了他的手腕,問道:“你冷嗎?” 此時正值晚秋,沈沉又只穿著一身雪白輕薄的中衣,坐在裹得和粽子似的坤澤旁邊,看起來確實很冷。 沈沉不知道鐘晚這句話問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倒是想做一些曲解,但鐘晚此時寒毒發作,想來也沒其他心思。但要他實話實話,說自己不冷,他也不怎么舍得。 于是他反問道:“你覺得我冷嗎?” 鐘晚拿那雙漂亮的鳳目望他,臉凍得雪白,仿佛冰雕的美人。他愣愣看了一會兒,掃過乾元衣衫輕薄、肌rou緊實的肩頭,認真地說:“我覺得你冷?!?/br> 說罷,他便展開被子,將沈沉一同裹了進去。 一張被子,統共那么點大小,要塞下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著實有點勉強。鐘晚不滿地挪了挪,扯了兩下被子,卻沒意識到自己大半個身子都貼在乾元身上。他剛想再動,沈沉便按住他的肩,道:“我不冷了,這樣便好?!?/br> 鐘晚似乎也覺得貼著乾元溫熱的軀體比較舒服,老老實實地不動了。他身上還裹著乾元的披風,柳絮般的絨毛堆在眼前,透過絲絲縷縷的白色縫隙看近在眼前的乾元的臉,都變得格外俊美溫柔。 兩人就這樣擁著到了下半夜,沈沉的手始終放在他肩上,涓流般為他送著純陽內力。等外頭報了四更,鐘晚迷迷糊糊醒來,覺得身上溫熱舒適,渾身經脈也運行暢通,便知道這一輪寒毒算是挺過去了。 他的腰下被細致地塞了枕頭,整個人舒舒服服靠在床頭,而他擁著的那人卻只是虛虛攬著他,靠在拔步床的雕花欄桿上,此時正闔眸淺眠,一副沒睡安穩的模樣。 鐘晚輕手輕腳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肩頭拿下,想將他整個人挪到床上好好躺著,卻突然意識到這樣二人便與同床共枕無異。沈沉十六七歲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和這位少莊主如此親密過,但不知為何,要他如今不明不白地同沈沉躺在一起,他心里就又是煩躁,又是不安,和青蛙似的活蹦亂跳。 他一猶豫,便任憑自己的手在空中虛虛勾勒了一圈沈沉臉龐的輪廓。面前的乾元即使閉著眼,也是一副劍眉高鼻的英俊皮囊,眼皮深而輪廓秀美,像他的母親,嘴唇卻很薄,唇珠不甚明顯,唇角微微向下,像他的父親。 鐘晚看著這樣一張臉,無論如何也不忍心叫他這樣睡著,一狠心便要去托他的脖子。誰知就在此時,窗外傳來一聲極輕極輕的笑聲。 他猛地縮回手,往窗戶看去。先前明明是緊閉的窗不知什么時候被打開了一條縫,透出外頭無盡的黑來。 然而窗臺上,有一片紗質的衣角。 鐘晚不動聲色地將攬過沈沉,冷聲說:“出來?!?/br> 那片衣角一動,露出上頭繡的銀線。緊接著,窗戶完全被推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輕輕松松翻了進來。 她戴著黑色的面紗,衣裙也是一身黑,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貓似的眼睛。 -------------------- 昨天忙工作忙到半夜,就困得沒寫完。。。今天發上來 感謝閱讀~ 第28章 司徒曉 鐘晚知道沈沉給自己輸了半個晚上的內力,搶在他前面翻身下床,劈手奪下歲寒劍,與那女人交起手來。 歲寒劍相比秋水,沉上了整整一倍,劍身更寬更短,并不適合他這樣的坤澤。鐘晚本來打算給自己找把趁手的劍,沒想到一拖再拖,還是得用歲寒和旁人交手。 好在他寒毒已愈,此時一身輕松,只覺得渾身經脈如同泡在溫水中一樣舒暢暖和,揮劍到九分,覺得已無法前進的時候,便有一股細小而熟悉的力道將他往前一托,把劍法用到十分。 鐘晚雖然覺得奇怪,但那女人身手不俗,兩把短匕寒光閃閃,叫人眼花繚亂,他便也不去細想為何。見女人一招比一招快,他后退半步側身閃過匕首尖鋒,右手將歲寒劍在掌心一轉,劍尖似有若無地畫了一個圓。 沈沉與他交手上百次,早已對他用劍了如指掌,是以一眼就看出,鐘晚這是棄萬方元的武學不用,反而使出了先前跟著赫連鏡學的一式“藏拙”。 鐘晚此人,縱橫江湖數十年,從名聲赫赫打到聲名狼藉,什么陰招損招都使過,唯獨這一式“藏拙”,卻從未被沈沉以外的人窺到過半分。果不其然,黑衣女人手下一頓,兩把匕首陡然亂了方向,“刺啦”劃過歲寒劍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