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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敏銳地抓住重點:“是不是偷偷去挖母親的梨花釀喝了?” 沈沅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含糊不清地打著哈哈想混過去,埋頭往腰間錦袋里翻翻找找。 他掏了半天,好不容易掏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劍穗,彩色絲線已經盡數暗淡,白玉髓卻依舊美麗非常。沈沅一手捏著穗子,一手吃力地關上錦袋,誰料到那些絲線年數久遠,經不起一點拉扯,竟然毫無預兆地斷了。 沈沅“哎呦”地叫了一聲,忙不迭去接,卻撲了個空。有人比他更快,已經把那枚白玉髓捏在了手里。 鐘晚把白玉髓交還給他:“看上去是祖宗的東西,還是小心些?!?/br> 沈沅見他面生,站在自己兄長和不秋門長老身邊卻氣定神閑,絲毫不露怯,不由得生出幾分好奇。 蔣初陽在一旁贊嘆道:“時公子好俊的功夫?!?/br> 鐘晚一笑:“雕蟲小技罷了?!闭f罷轉向沈沉:“我瞧那白玉髓上刻了幾個字,但年代久遠,磨損得厲害了,你能認得出來么?” 沈沉閉上眼,用指腹在玉髓側面輕輕撫摸了一會兒,一字一句地讀道:“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空……青?!?/br> -------------------- 我來啦! 感謝閱讀!明天去看牙,大家要保護牙齒qwqqq根管治療太痛苦了…… 全新的題材,所以換了一種寫法,不怎么習慣,還在磨合中orz我會努力改進的~ 第5章 云中君 “空青?”沈沅“咦”了一聲,“空青掌門不是多年之前就仙去了嗎?我們家梨花樹下怎么會埋著她的東西?哥,你會不會看錯了呀?” 沈沉還沒回答,鐘晚先笑著搶道:“你哥哥可不是用‘看’的?!?/br> 沈沉微微點頭,轉向蔣初陽:“晚輩年少時曾患有眼疾,因此觸覺、聽覺都略勝于常人。雖然年數已久,但是玉髓上曾經刻的,確實是‘空青’這兩個字。想來沈家曾與空青仙子有過一段淵源?!?/br> 蔣初陽道:“我想也是?!彪m說如此,但他的臉色卻不太好:“沈莊主,時公子,時不待人,我們還是快點出發吧?!?/br> 這下連沈沅也看出他不欲多言,連忙閉上嘴不給兄長添亂,麻利地行禮告辭。臨走之前他還把鐘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被沈沉一拍后腦勺,又把脖子縮了回去,一溜煙跑了。 鐘晚看著那抹極其惹眼的紅色消失在竹林里,剛想長吁短嘆一番,突然意識到自己還頂著張嫩臉,只能收起那點長輩的架子,老老實實跟著沈沉翻身上馬,向天山趕去。 天山位處西北,一路趕去,數日之內行人的著裝從秋日長衫變為了大襖,路上風景也逐漸蕭索起來。沈沉和鐘晚內力高深雄厚,自然不感到寒冷,但蔣初陽畢竟上了年紀,難免受凍勞累,他們便時不時停下來添置衣物。 趕到天山腳下已經是第六日的黃昏。雪山如同蜿蜒玉龍,將落日也吞了個干干凈凈,只有些許余暉通過山上的皚皚白雪映照下來。沈沉本來打算住一晚,明早上山,但看蔣初陽的意思,卻是一天也不想拖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說是在茶館稍作休整。 一進到屋里,蔣初陽逐漸回轉過來,長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帶著個老拖油瓶,可真是辛苦你倆了?!?/br> 鐘晚笑嘻嘻地給他到了杯茶:“蔣前輩哪里的話,您上次說的天山舊事,我還想繼續聽呢?!?/br> 蔣初陽打起精神:“對,上回說到哪里了?” 鐘晚極其自然地接道:“上回說到,空青仙子在平江夜宴上一戰成名,繼任天山掌門??涨嘞勺硬粌H醫術出神入化,武功也如此了得,真是一代豪杰?!?/br> 這幾句話哄得蔣初陽呵呵直笑,對鐘晚的喜愛顯然又多了幾分:“那是自然。我再同你說一件事,你們都知空青最擅長使白綢,但她曾經使得最好的武器,其實是長鞭。只可惜……” 他剛想繼續說下去,卻被鄰桌一陣大笑和拍桌聲打斷。蔣初陽面色不悅:“哪里來的鄉野村夫?!?/br> 鐘晚卻毫不在意,順著嘈雜看過去,卻是一群人眾星拱月地圍著一個衣著光鮮的公子哥,約莫是個乾元。 他們正樂不可支,完全沒有聽到蔣初陽的嫌惡,對著那個公子哥起哄道:“劉哥!那你答應那個坤澤了沒有???答應了嗎?” 有人“呸”了一口:“那還能不答應?劉哥不答應不是乾元哇!那可是坤澤,咱們見都沒怎么見過……” 又有人反駁他:“你別說,還真有乾元這么干?!?/br> 被他們叫做劉哥的人一臉不耐煩:“那估計是那個坤澤長得歪瓜裂棗,人家看不上吧,有什么好稀奇的。沒見過世面?!?/br> 那人語氣夸張:“劉哥,這你可說錯了,那坤澤可是咱們天山一等一的美女朱宛白……” “哦!”有人已經一臉了然,“你說的莫不是——”他故意壓低聲音:“那‘云中君’沈沉吧?” 他們這點音量,鄰桌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鐘晚看了一眼沈沉臉色,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沈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把自己幕籬的皂紗放下了。 鐘晚笑得更加厲害,對著沈沉比口型道:“你對人家做什么啦?” 沈沉還沒來得及說上半句話,那頭已經開始替他宣揚豐功偉績。這等八卦本來就是人們最愛的談資,那人又和說書似的講得唾沫橫飛,鐘晚也總算搞清楚這些年沈沉又是惹下了怎樣一筆孽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