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扇了兩耳光
倆人掉到水里后就被水沖開了。 司馬瑯水性好,能在水里睜眼,還能一直憋氣。她以為司馬羿應該水性也很好,就在自己準備游上岸時,卻沒有發現司馬羿的身影。 她又沉到水里,看到司馬羿在水里恐慌著掙扎著,眼見著就要被水嗆死,司馬瑯只好朝著司馬羿游去。 等游到司馬羿身邊,他已經沒有了意識,開始往下沉。司馬瑯趕緊抱住司馬羿的腰,就要往水面浮。怎料司馬羿實在比司馬瑯重,這拖幾下就廢了司馬瑯好大的功夫。司馬瑯知道,若繼續拖下去,湖水進了司馬羿的肺,就是不死也剩半條命。 事權從急,司馬瑯當下就做了決定,她兩只手緊緊禁錮住司馬羿的腰,使司馬羿不至于沉下去,隨后貼上他的唇,將自己還剩下的一口氣渡給了司馬羿。成功渡氣后,司馬羿果然有了意識。 在意識模糊之際,他只看見泛綠的湖水里,一雙桃花眼,而瞳孔倒映著的是自己的樣子。眼前的人由近及遠,離自己越來愈遠,直到將這個人全部都映在了自己眼里。 是個女子,散著的頭發在湖里如同水藻。 這是誰?好熟悉?可是頭好痛,已經想不起來了。 司馬瑯見司馬羿已經蘇醒了,趕緊抱住他的腰,將他游上岸。 岸邊的人也幫忙將湖里的人都拖上來。 上了岸后,司馬瑯已經筋疲力盡,也沒有心思去管司馬羿。只顧自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好在小時候桓遠逼自己鳧水,不然今日就交代在這了。沒想到人高馬大的司馬羿居然不通水性。 “真沒用?!彼抉R瑯這樣想著,也跟著說出了這句話。 “小姐!小姐!”馥馥的聲音。 公主落水可大可小,馥馥找人也不敢說是找公主,只敢喊小姐。 司馬瑯坐起身來,想回應馥馥,卻發現嗓子已經啞了,說不出完整的話。聽著就像鴨子的嗓子。司馬瑯愈發討厭司馬羿,都是他害的,自己從未有這么狼狽的時候。 好在馥馥眼尖,馬上就看到了司馬瑯。 此時的司馬瑯狼狽之極,濕透的頭發貼在臉上,嘴唇發白,衣服也因為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曲線。馥馥趕忙將自己身上的大襖披在司馬瑯身上,拼命給司馬瑯搓著手。 “小姐可有哪里不適?我聽到走水的消息馬上就趕來了,沒想到還是來遲了。馬車已經在等著了,我們這就回去?!闭f著,馥馥就要拉司馬瑯起身,卻被司馬瑯拒絕。 “等等,還有一個人?!彼抉R瑯目光閃爍著,有些惡意,看的馥馥都打了個寒戰。 司馬瑯因為體力耗盡,這時也站不起來,只好爬了兩步,看到躺在地上,渾身濕透的司馬羿。只見他雙眼緊閉,臉上不知是汗還是水,額間大顆大顆的水珠,嘴唇發紫,好似非常難受,不停地搖著頭,嘴里喃喃有詞。 司馬瑯湊近去聽,只斷斷續續聽到:“娘,娘,別丟下我,我很乖的,我會聽話......” 沉思了一會兒后,司馬瑯讓馥馥找兩個壯漢,把人抬到馬車上,先將人帶到公主府再說。 好在馬車上什么都有,司馬瑯緊緊裹著棉被,喝著熱茶,已經沒有那么冷了。冬日落水,確實非同小可,一個不小心,就會落下病根。 司馬瑯若有所思盯著司馬羿,他似乎在做夢,夢里的他很不安,一直喊著娘。 “娘......小叔叔,你到底還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發出的聲音依舊嘶啞難聽,氣得司馬瑯扇了司馬羿兩個耳光?!芭?!啪!” 司馬羿慘白的臉上印著兩個掌印,頗為顯眼。只是這樣打了兩個耳光,司馬羿都還未蘇醒。 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司馬瑯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又去剝他的衣裳,直到雪白的胸膛露出來,兩顆茱萸可憐兮兮地挺立著。 “果然如此?!彼抉R瑯笑了。 回到府上,從鄴城跟著來的御醫給司馬瑯診斷后,只開了一些驅寒和治嗓子的藥。隨后又被請去給司馬羿看病。至于司馬羿怎么樣,那就不是司馬瑯關心的了,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的司馬瑯,發現嗓子已經好了一半了,至少可以說出話,不過還是難聽極了。 馥馥已經不再負責伺候司馬瑯起居,司馬瑯一邊由兩個侍女伺候洗漱,一邊聽馥馥匯報昨夜酒樓起火的調查結果。 “說是廚房那邊新來的幫廚用火不當,導致走水。確實查到起火點在廚房,沒有發現火藥等易燃物?!?/br> 司馬瑯不信這個鬼話?!皬N房距離大堂和雅間這么遠,廚房又這么多人,若是起火了,幾個人合力三下五除二不就解決了?何至于濃煙都到了三樓雅間,這么多人都無法合力滅火的境地?一定還有東西沒查到,再查!” “是!” “對了,那家伙怎么樣了?” 馥馥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那家伙?“噢噢!攝政王已經蘇醒了。御醫診斷說進水過多,恐怕肺部有損傷,需靜養。不過不會傷及性命?!?/br> 和司馬瑯猜想的差不多?!八麤]鬧著見我?或者要求離開?” “沒有,從醒來至今,沒有說過一句話。下人送去的飯菜和藥,都吃了?!?/br> “吃了?”司馬瑯有些驚訝,透過銅鏡看著馥馥?!八慌孪露??” 馥馥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br> “照公主的吩咐,在筷子上涂了巴豆水,他今天頻繁跑茅廁。但他似乎沒有任何怨言,也不生氣?!?/br> 司馬瑯聽到司馬羿被自己整到跑茅廁,從昨晚見到他之后積攢的怒氣終于消散了大半。 “行吧,給他一些止瀉藥,吃過苦頭就點到為止。再晾他幾天,我看他急不急?!彼抉R瑯已經穿戴整齊,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滿意地欣賞起來。 司馬羿醒來就知道自己在公主府。司馬瑯不管怎么討厭自己,但總不會丟下自己不管。但是司馬羿只擔心一件事,自己在昏迷期間,有沒有說些什么不妥當的話,司馬瑯又有沒有猜到什么。 越是想著這件事,司馬羿就越焦慮,不敢去見司馬瑯。怕司馬瑯真的說出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