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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鑫懶得理他,自顧自打開車門想要發動車子。 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刻意跟他作對,這車竟然點不了火了,也不知道哪出了問題。 習鑫下車后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結果還是不明白。 步遠遭到拒絕也沒走,在一旁看著他抓心撓肝,見他聳拉著腦袋似乎是死心后才幽幽開口,“我送你回去吧?!?/br> 語氣真誠,眼中帶星。 習鑫知道他心底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但看了看眼前的車,輕踹了輪胎一下然后憤憤上了步遠的車。 他太累了,因為之前請了假換了班去看尹禛,回來以后除了上自己的班還要還其他人的班。 急診科又忙又累,整天面對五花八門的患者。 有時候遇見情緒激動不肯接受事實的患者家屬,還得忍耐著給人做心理疏導。 可謂是吃力不討好的一個崗位。 習鑫租的房子回家開車要半個小時,他不知道是步遠車的位置太舒適,還是空調開的太溫暖,總之習鑫到最后竟然毫無意識的睡著了。 他醒來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眼前,睜眼便瞧見了步遠放大的臉。 習鑫呼吸一窒,猛地將他推開。 “你做什么?!”他下意識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活像個檢查自己有沒有被玷污清白的大閨女。 步遠眼眸深邃,不疾不徐道:“你不用緊張,我不過就是想幫你解安全帶而已?!?/br> 習鑫低頭,確實看見安全帶扣被按開,只是安全帶還有一半在自己身上。 他半信半疑,結合步遠近來的表現,最后提醒道:“我不緊張,我就是想說步律師身為律師,應該知道性sao擾的后果是什么?!?/br> 步遠輕輕一笑,語氣曖昧地問他,“到家了?!?/br> 習鑫拿著自己的東西便下車,頭也不回沖上樓。 剛回到家洗了個澡,摸了摸肚子感到餓的心慌,含了一塊糖拉開冰箱準備煮幾個速凍餃子吃,結果剛準備燒水,門鈴便響了。 打開門后,步遠拎著幾個打包盒。 習鑫聞見里面的味兒不禁咽了咽口水,面上卻皺著眉頭兇巴巴道:“你來做什么?都說了讓你……” “我知道你沒吃飯?!彼抗鈳е拔⑴c祈求,討好似的對著習鑫說:“正好我也還沒吃?!?/br> 習鑫想了幾秒,最后還是讓步遠進屋了。 這頓飯兩人幾乎沒有交流,習鑫是餓狠了,吃飯吃的很快很急,這是他的習慣了。 有時候忙著手術忙著去瞧病人,經常不能按時吃飯,有時候甚至會低血糖。 步遠打包的全是他喜歡吃的,他沒吃多少就停了下來,看著習鑫吃。 見他那一鼓一鼓的臉頰,腦海里浮現出松鼠吃東西的可愛模樣。 皮膚白而細膩又帶著一點點粉,步遠越看越眼熱。 習鑫吃飽便開始趕人,步遠見他家里亂的像個狗窩,便收拾好餐桌后給他打掃衛生。 習鑫還想讓他走,但轉念一想免費家政不用白不用,他既然這么喜歡做事,那就隨便他做吧。 習鑫大爺似的半躺在沙發上看手機。 步遠任勞任怨,老牛一般將家里給他打掃干凈,將垃圾放到門口時回來正要跟習鑫說讓他別老吃外賣還有速凍食品。 結果抬眼就發現習鑫已經抱著手機在沙發睡著了。 這也能睡著嗎?剛剛自己又是掃地又是拖地的,竟然這都沒醒? 這得有多累啊…… 步遠放輕腳步慢慢靠近,像個變態似的打量了他許久,最后眼眸漸深,一手穿過習鑫的膝窩,一手放在他后頸,輕輕松松便將他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騰空,習鑫有一點點醒了,嚶嚀了兩聲,但還是沒有睜開眼。 步遠很平穩地抱他回臥室,給他拉好窗簾蓋好被子。 翌日不上班,習鑫一覺睡了快十二個小時。 他坐起身撐了個懶腰,穿著拖鞋頭發凌亂,揉著眼睛左右腳各走各的出了房門。 正要去上廁所,卻晃眼瞧見廚房里一個人影移過。 “步遠?!你、你怎么還沒走?!”習鑫有些懵,然而步遠卻依舊是那副淡定從容歲月靜好的模樣。 “昨天給你做完衛生后,我就睡在你家了?!?/br> “……????。?!”習鑫心里一群羊駝奔涌而過,他沒有說話,只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尤其是那個部位,好像沒有難受腫脹與不適。 步遠將做好的東西端到餐桌上,“你再不醒我就要去叫你起床了,睡得也太久了?!?/br> 習鑫正要開口懟他,結果食物的香味愣是讓他說不出口,步遠晃了晃手上的盤子。 那架勢像是巴普洛夫手里的鈴鐺,習鑫過去了,將他做的東西吃的一干二凈。 吃飽饜足,習鑫看著任勞任怨去洗碗的步遠,漫不經心問:“你整天這么閑,都不工作嗎?” 律師應該挺忙的,尤其聽說步遠的名氣并不小,應當不缺人找他才對。 步遠挽起袖子洗碗,頭也不抬回答道:“最近不忙?!?/br> 其實他因為從S市跳槽回到B市,又因為幫習鑫解決找麻煩的上司從而跳槽到馮祁那,名聲已經壞了。 步遠跟馮祁只是一場交易,交易結束后,他謝絕了馮祁的挽留。 因此不但得罪了周沅,還又得罪了馮祁,如今在B市根本就沒什么人敢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