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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兩人間隔著家仇,這個習慣卻也一直保留著。 比如現在,周沅哪怕心情再不好,哪怕剛剛才砸了尹禛的水杯,回到房間后看著他濕噠噠的頭發,還是會叫他回來,還是會擔心他這樣會頭疼。 尹禛乖乖坐在床邊,等到頭發吹干后,才小聲問:“你……你什么時候去看伯父伯母?!?/br> 周沅滿臉寫著不耐煩,寒聲道:“這件事你有資格問嗎?” 尹禛當然知道自己沒資格,躺下之后尹禛也沒有像之前那般因為怕冷而去抱他。 他心里其實也不好受,想起剛才掃掉的杯子碎片,忍不住想周沅或許想砸的根本不是杯子,而想砸的是自己。 他有意與周沅保持著一點距離,床也寬敞,他下意識往里面靠。 小動作被周沅盡收眼底,周沅卻一把鉗制住尹禛的胳膊,把他往自己這兒拖,并吼道:“你躲什么躲?!你給我過來??!” 尹禛吃痛,嘶叫出聲,卻也只敢小聲抱怨,“你弄疼我了……” 周沅松開手,按著他的腰。 室內昏暗,周沅的眼里卻帶著暴戾與森寒。 尹禛被他強制摟在懷里,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這樣的姿勢大概維持了幾分鐘,周沅開始急躁地去撩尹禛的衣擺。 大手鉆進去,尹禛呼吸一窒,弱弱提醒,“明天要出差的,一大早的飛機?!?/br> 這次出差周沅要帶尹禛一起,早上六點就要起來。 現在時間也不早,要是等周沅爽了,估計離天亮也不遠了。 周沅語氣不容抗拒地說:“腰抬一下!” 尹禛哪敢惹他啊,盡管心里百般不愿,卻還是乖乖聽話。 周沅將他脫了個精光,沒想之前那樣先撫慰尹禛,而是很快進入主題。 火急火燎帶來的自然只有難受,尹禛疼的落淚。 周沅最近幾天在公司在家里,跟尹禛說話都說的很少,但到了做這事兒卻一下變得話多起來。 當然,都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哪怕從十八歲到現在快二十四歲,尹禛對于這事兒臉皮依舊很薄,聽著周沅嘴里說的臟話粗話,羞的不行。 他上氣不接下氣,哭喘著道:“阿沅……阿沅……我受不住了阿沅……” 通常這個稱呼周沅聽后都像被安撫好的大型寵物,而今天卻失效了。 周沅非但不停,甚至還變本加厲。 “你說的明天要早起,還不再緊點?”周沅掐著他的腰,戲謔道:“還是說你是在口是心非,其實心里巴不得我弄久一點?” “你就是這樣,表面總愛裝清純無害,實際上骨子里可浪了?!?/br> “剛滿18歲就迫不及待,老實說,其實在那之前你就想過我會怎么弄你吧?” “不……不是的……啊哈!我、我才沒有……”尹禛帶的哭腔求饒,他趴在床上眼淚將枕頭都浸濕,“不要這么說我……我不是的……” 周沅被他哭的心煩,確實也沒折騰他很久。 抽了紙巾將他腰上的東西擦干凈,不咸不淡道:“睡覺吧?!?/br> 尹禛抽抽噎噎不愿靠近他,以這樣的方式宣泄心中不滿。 周沅知道他在鬧脾氣,也沒出聲哄他,只是用手機將空調暖氣的溫度調低。 尹禛怕冷,果然迷迷糊糊睡著后便往周沅身邊靠,感覺到熱源后,便手腳并用往周沅身上纏。 第二天鬧鐘響起時,尹禛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身體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鬧鐘響個不停,他被吵得直皺眉頭,睡得懵懵的竟然忘了今天要出差,推搡著周沅,軟綿綿道:“好吵……” 周沅的手還擱在他腰上,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將鬧鐘按掉,正要說“起來收拾東西去機場了”可尹禛卻唔了一聲,用腦袋蹭了蹭周沅的脖頸,仿佛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周沅卻已經清醒了。 冬日晝夜長,太陽升的晚,窗外一片漆黑,屋子里也昏暗不清。 但尹禛生的白,周沅看著他的輪廓,又摸著他的腰與后背——實在太瘦了。 他輕聲開口,喊了兩句尹禛的名字。 尹禛貓兒似的哼唧了兩聲,依舊沒有醒來。 這一刻周沅見他一副沒睡飽的模樣,心里生出不舍,有點后悔讓尹禛去公司上班。 尹禛貪睡還賴床,這種情況在冬天尤其嚴重。 以前尹家的傭人都知道,一到冬季,叫小少爺起床就是最恐怖困難的事。 哪怕是跟他關系極好的周沅也受了他不少起床氣。 一到冬天尹禛就格外嬌氣,哪怕尹家倒了,他身上還帶有少年時的這個習慣。 可就算不忍,但周沅也不放心將他一人留在這兒。 馮祁這人估計巴不得自己出差好接近尹禛。 若是尹禛肯回別墅住倒還好,可尹禛不愿意,而馮祁又住在樓下。 周沅幾乎都能想象到自己不在時馮祁那把挖墻腳的鋤頭會揮的有多用勁。 為了杜絕這種情況,他當然要把尹禛帶在身邊。 而出差還是不出差,這個事情對于尹禛自己來說,并沒太大感覺。 他都聽周沅這個大老板的。 周沅見他如此之困,便看著時間讓尹禛又睡了15分鐘。 這下不起是真不行了,周沅把他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