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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恪欽從來不管他mama的感情生活,當初他mama說要跟別的男人走,他都沒挽留一句,此時此刻的暴怒,掀開了季慧秀最后一層遮羞布。 “你就當你沒有我這個媽行不行,你給我錢,你就當你是我可憐我行不行!” 季慧秀走得很急,連鐵門都沒關上,她來得快,去得也快,絲毫沒驚動樓里的任何人。 身體的血液在加速流動,晨跑過后,徐恪欽的心跳到現在都沒恢復正常,汗水濕透了他的T恤,掌心里濕答答的粘稠感,讓他無比的惡心。 那個男人姓胡,胡盟,住在大沽街道,從事著一份薪水微薄的電工工作,跟他mama怎么認識的,徐恪欽不知道,他也不想了解。 郭嘯今天起晚了,沒趕上跟徐恪欽晨跑,他想著那就是補課的時候再跟徐恪欽道歉吧。 可徐恪欽家門緊閉,他壯著膽子去敲過幾次門,里面一直沒有回應,郭嘯扒在窗框上,費力朝里張望,里面烏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見。 “沒人在家嗎?”郭嘯有點失望,徐恪欽肯定是還在生氣,不然怎么會連聲招呼都不打。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晚上到家太晚了 第16章 徐恪欽知道,自己不可能像對付康平爸和陳修文爸那樣對付胡盟,弄得胡盟沒有了工作,他日子不好過,徐恪欽mama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可是,在徐恪欽的字典里,就沒有“讓”這個字,他可以忍,忍是為了更好的還手,更好的泄憤。 他在沙發上多坐了一會兒,無數個念頭跳進腦子里,都被他一一否決,沒有比以牙還牙來得更痛快。 大沽附近只有這一家廠子,從廠子出來的必經之路上,有一家小賣鋪,小賣鋪門口的老虎機前,有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孩,不斷朝老虎機里投幣。 閃爍框在旋轉時,老虎機發出刺耳的音樂,大把的零錢,在少年手里越來越少,一旁的老板見狀笑道:“你癮還挺大的?!?/br> 老虎機是最簡單的賭博機器,因為有“以小博大”的噱頭,特別吸引附近游手好閑的小混混來玩,十賭九輸,但也沒有這位少年這種不要命的賭法。 徐恪欽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老虎機上,這種寫進程序里的賭博方式,是回不了本的,他無非是找個不會引人注目的地方,等胡盟下班。 籃子里換好的游戲幣投完,徐恪欽又從兜里摸出兩百遞給老板,“再給我來兩百的幣,我自己玩?!?/br> 言外之意是讓老板別守著他。 老板愣了一下,哪怕徐恪欽戴著口罩,他也能從那雙眼睛中看出對方的不耐,有人愿意當這個冤大頭,自己有錢賺,他也懶得自己擋自己的財路,不再多嘴,換好游戲幣遞給徐恪欽,現在日頭大,老板隨后貓進了店里。 籃子里的幣消耗得速度很快,但是老虎機的程序設定抓住了賭博人的心理,總會在你輸得太多的時候,讓你贏上一點,徐恪欽手里的幣一直沒有用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從廠子大門陸陸續續有人出來,徐恪欽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應該是到了換班的時候。 徐恪欽的心思早就不在老虎機上,他留意著出廠的人,直到胡盟的出現,他順手將裝有游戲幣的籃子擱到了臺球桌上,起身跟在了胡盟身后。 現在人多,徐恪欽跟得不是特別緊,胡盟絲毫沒有察覺,他上了一輛公交車,正是下班時間,公交車里烏泱泱一片全是人,胡盟擠到最后,低頭玩起了手機。 胡盟沒有回家,坐了兩站便下了公交車,他連晚飯都懶得吃,徑直走進了一家掛著霓虹燈招牌的地方。 徐恪欽抬頭,招牌發出艷麗的光效,光看是看這名字,這里像是地下酒吧。 門口沒有服務生,徐恪欽壓低了鴨舌帽,也跟著走了進去。 過道兩側全是鏡子,視線也不太好,剛剛在外面便聽到了音樂聲,越往里走,音樂聲越大,燈光也稍微亮了一些。 穿過過道后,里面的陳設,跟普通酒吧差不多,除了有卡座和吧臺外,還有一張巨大的賭桌。 胡盟不像是約了人,他的目的地就是賭桌旁,下班來堵兩把,成了他每天的保留節目。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人無法聽清身邊的人講話,借著這樣的理由,三三兩兩的人湊得很近,耳鬢廝磨。 徐恪欽找了個角落坐下,這里不是什么正經場所,也沒人管他是不是未成年,在服務生上來詢問他需要點什么的時候,他隨口要了一杯喝的。 明晃晃的酒水在玻璃杯里晃動,這里的東西,徐恪欽一口沒吃,一口沒喝,他像是一只蟄伏著的動物,在默默等待獵物的出現。 他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賭桌的方向,胡盟坐在彩燈下,五顏六色的燈光在他臉上一遍遍掃過。 今晚大概是手氣不好,胡盟的表情一直很凝重,他屏住呼吸一點點挪動著手指去看手里的牌,數字的邊緣露了出來,他一把將牌砸到了牌桌上,光從嘴型上,便能猜到他在罵人。 等著莊家洗牌時,胡盟摸了摸兜里,表情一頓,旁邊的人在催促他下注,他色厲內荏地給人壞臉色,旁邊的人也不是善茬,兩人差點起了爭執,幸好有其他人攔著。 胡盟兜里的錢輸了個精光,不好再占著茅坑不拉屎,只能悻悻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