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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清剛才在火車上吃了面包配牛奶,眼下并不餓,沈觀瀾也不想吃,就陪著他先回房了。 傭人提前把行李給他們拎了上去,房門關上后,徐宴清便倒在了床上。 這棟洋樓的家具都是西式的,那張大床又松又軟,他一倒上去就舒服的不想動了,閉著眼睛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 這么困?”沈觀瀾坐在身邊,俯身就要吻他。徐宴清順從的張開嘴,由著這人把舌頭伸過來勾引自己。吻著吻著呼吸就不順暢了,腿也夾緊了,伸手就去推沈觀瀾。 “不要,這是在別人的地方……”他扭著頭避開,紅紅的臉頰有一半都藏在了大圍巾里,看得沈觀瀾食指大動,更不想放開他了:“不怕,這種建筑隔音效果很好的?!?/br> 說罷就要去撩他衣服。徐宴清拗不過這人,可也做不出一到別人的地方就亂來的舉動,只得推說要洗澡。 沈觀瀾知道他愛干凈,就沒有繼續下去,打開行李箱給他找換洗的衣物。 徐宴清坐在床沿看著,結果瞥見行李箱中有一袋黑色的東西很顯眼。他好奇的問那是什么,沈觀瀾拿在手里捏了捏,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想知道???洗完澡告訴你?!?/br> 徐宴清的手指蜷了起來,下意識的抓緊了兩旁的被單。沈觀瀾這個笑莫名的讓他想起了一段荒唐的情事,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仿佛一下子栽進了那段記憶里,連身體都有些熱了起來。 他不想讓沈觀瀾發現,起身就要往浴室走,剛邁出兩步就被人拉住了。沈觀瀾站在他身后,雙手從他腋下穿過,掌心停留在他腿間那物上面,低聲道:“你現在這么容易就起反應,可不能再穿長衫了,明天我陪你去買幾套新衣服?!?/br> 徐宴清又羞又臊,真覺得沒臉見人了。他閉上眼,極力保持著鎮定:“不用,這只是意外?!?/br> “你剛才想到了什么?怎么會忽然就有感覺了?”沈觀瀾在他耳畔吹著熱氣,徐宴清的耳朵本就夠紅的了,這下熱度都飄到眼角了。他想掰開沈觀瀾的爪子,沒想到沈觀瀾趁機揉了他幾下,那里徹底硬了起來,隔著長衫與沈觀瀾的手指,挺起了讓人無法直視的弧度。 沈觀瀾看到了他眼中燃燒的羞恥之態,舌頭一伸便將他的耳珠卷進嘴里舔著。這下他沒辦法了,膝蓋一軟就要往下跌去。 沈觀瀾把他抱起來,在他guntang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來,我陪你一起洗?!闭f罷便抱著他往浴室去了。 他們住的雖是客房,但也有獨立的洗浴間。浴室還挺大的,四面墻貼著乳白色的小格子瓷磚,燈光柔亮不刺眼,沈觀瀾把他放在洗臉臺上,轉身去浴缸里放水。 徐宴清以前唱堂會的時候住過這種西洋建筑,對浴室里的一切都不陌生。沈觀瀾調好水溫便擰開水龍頭,轉過來要幫他脫衣服。 他抓著領口不讓,沈觀瀾就低頭去舔他的唇。他躲不開,吻著吻著就感覺到沈觀瀾的手不老實了,又在他身上亂摸起來。 他們之前做過好幾次了,可不知是什么緣故,今天他總是無法放開來。 見他確實很難投入,沈觀瀾便不強迫他了,讓他自己洗,又教了他淋浴的使用方式。 徐宴清松了口氣,等門關上后才開始脫衣服。這三天在火車上都沒法洗澡,他都難受死了,自然不可能讓沈觀瀾碰這樣的自己。他站到淋浴下面,從頭到腳把自己洗了個干干凈凈,直到浴室里充滿了浮動的水蒸氣和香氣,他才關上水龍頭,躺到浴缸里去泡著。 這三天從宜州到北平,沈觀瀾無時無刻都陪在他身邊。不管他是醒著還是睡著的時候,身邊都有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緊貼著他。這樣的感覺讓他安心極了,迫不及待的寄望著來北平后的生活。 沈觀瀾問過他來北平后想做什么,如果只想呆在家里也沒問題,反正養他綽綽有余。他那時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掙扎了許久才說出了心底的想法。 沈觀瀾驚訝的看著他,怎么都沒想到他會提出想去讀書。 徐宴清以前還是角兒的時候,就知道北平有座戲曲學院很出名,是民國政府辦的正規學校,有不少戲曲界叫得上名號的角兒和大師輩的人物都在這座學院出入過。 他說他想認認真真的去進修。 沈觀瀾問他是不是還想唱戲,他摸著自己的嗓子搖頭:“唱不了了,偶爾哼幾句還行?!?/br> “怎么會唱不了?”沈觀瀾是聽過他唱的,何況之前給太夫人賀壽的時候還準備過登臺。 徐宴清垂下眼睫,苦笑著道:“你也該知道我之前咳血過,那時用藥不當,嗓子是真的壞了。再唱下去,以后連說話都難?!?/br> 他幾乎不與沈觀瀾提以前受的苦,因而這么一說,沈觀瀾心如刀絞,把他緊緊擁在懷中:“以后你唱給我聽就好,興致來的時候哼幾句。只要你想唱我都會在,不需要其他的聽眾,有我一個人就夠了?!?/br> 想起沈觀瀾當時的神情,他就忍不住揚起嘴角。 他真的愛極了沈觀瀾心疼自己的模樣,那雙明亮的眼睛里總是有著自己的身影,總是那樣火熱,什么情緒都藏不住的看著自己。 這樣濃烈而毫不掩藏的愛意就像這池將他包裹住的熱水,泡得他渾身都軟融融的,剛剛被淡忘下去的情欲又一次席卷而來,他紅著臉看著腿間的東西,居然開始掙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