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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的是真的?” 而且,他發現每次楚越都不會對溫家下死手,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是?!?/br> 楚越想了想才道:“說起來,是父皇和皇兄虧欠于他們家?!?/br> 楚越知道沈寧弄臟了手,便拿來干凈的布條,一邊給沈寧拆臟布一邊說道這其中的恩怨。 這其實跟他沒有什么關系。 是上一輩的事。 溫家世代為相,溫瑾的父親溫老丞相是皇兄的太傅。 而溫瑾也作為伴讀,和皇兄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情同兄弟,情誼非常深厚。 但后來,溫丞相叛變,私下貪污四十于萬白銀,在北邊廣修陵墓被發現,被免去丞相一職,打入牢獄。 父皇發現丞相有謀反的心思,一氣之下要誅溫家九族。 皇兄為其求情,說溫瑾他們幾兄弟不知情,放他們一馬。 父皇那時候非常生氣,原本是不打算放的,但溫丞相在牢里自盡,一頭撞在墻上了結了此生,丞相夫人在知道消息以后也在家中懸梁自盡。 在這時候,皇兄的人突然查出,原來陵墓并不是溫丞相建的,而是一位和溫丞相交好的將軍建的,跟丞相沒有關系。 父皇派人幾番探查,終于確定冤枉了溫丞相,這才放過了他們一家。 而在那之后,溫家和皇家的梁子也就結下了。 皇兄登基后,一直覺得對他們有虧欠,便事事縱容著他們,只要不過分,皇兄都不會插手,也不會怪罪。 就連帶著他,也需要因為皇兄而給溫家幾分面子。 不然按照他的脾氣,怎么可能會讓溫鈺成為他的弟子,又怎么可能會在溫鈺在藥神宮做了那么多壞事之后還不出手懲罰。 可即便是他們做到了這種地步,溫瑾和皇兄的關系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好了。 溫酒也跟瘋子似的,一心恨著他們。 “那這也是你父皇做的事,為什么要算在你頭上?” 沈寧一臉懵逼:“不不不不不,他們沒有算到你頭上,他們算在了我頭上!” 沈寧手上的繃帶全部解開,雖然還有些疼,但他并不想再包扎了,把手藏到了背后,一邊不讓楚越包扎,一邊兒說:“我知道了,他們是拿你和你皇兄沒辦法,所以就找我這個沒背景,又不會功夫的軟柿子捏,對吧?” 楚越:…… “算是?!?/br> 沈寧:…… 一開始他還以為只是那個溫鈺因為喜歡楚越而嫉妒他,所以才一步步針對他,讓他的好哥哥們來弄死他。 現在看來,不是??! 難怪之前溫瑾把他抓回去,第一時間沒有想到殺了他,而是想把他弄感冒了,讓他帶著傳染病進宮。 當時他還不知道溫瑾把他送進宮是要送給誰,想要讓誰染上這病。 現在他明白了,應該是要把他送到皇帝手里,溫瑾想要皇帝死,把他送到皇帝宮里借刀殺人。 只要皇帝一旦染病,宮里必定亂成一團,就算楚越把宮里的人治好了,那他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皇帝肯定會生氣,大臣們也會為了皇帝的安危,和褚國的安危而不會放過他。 如果溫瑾的計劃成功了,他的病把皇帝病死了,死的是他沈寧。 如果溫瑾的計劃沒有成功,被人發現了,沈寧作為罪魁禍首,死的也是他。 所以這個計劃無論成不成功,溫瑾都沒一點損失。 損失的只有皇帝和楚越兩個人。 還有沈寧自己的命。 “真踏馬狠毒!” 沈寧不干了,伸手推了楚越一把,怒道:“我早就說我想好好活著,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你答應過我的,結果我還沒發現就陷入了這種仇恨的漩渦,你賠我清凈的日子!” 楚越:…… 這種事兒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前提是要皇兄狠得下心。 楚越有些無奈:“清凈的日子很快就會回來,小寧再等上一等好不好?” 溫瑾不僅僅是想要殺了皇兄, 說不定也想像他父親一樣謀權篡位。 現在苦于沒有證據,而且他擔心的是,就算有證據,皇兄也不會輕易相信,擔心歷史再次重演冤枉了溫瑾。 所以,這件事兒確實非常棘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他一邊收集溫瑾謀反的證據,一邊派人尋找當年溫老丞相建造的陵墓。 但溫老丞相當年建造的陵墓非常隱秘,前些年他也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管溫瑾他們的仇恨和當年的冤案。 但現在有了沈寧,為了沈寧的安全,他不得不去管。 所以他早就派人在探查陵墓的方向了。 當年丞相一死真相就出來了,父皇和皇兄同時內疚,覺得虧欠了溫家,對他們百般縱容。 他懷疑有問題,但找不到證據,只能從最開始查。 陵墓,和那位被誅九族的將軍的后人。 沒錯,確實是后人,因為他當年游行天下時,遇到過一個帶著兩個小孩兒的女子。 而那位女子,就是那位將軍的夫人,被誅九族“殺了”的那位。 但當年他對這件事完全沒有興趣,變一直沒管,現在…… “哼?!?/br> 沈寧不高興了:“你家欠的債我來背仇恨,你真夠可以!” 溫瑾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那皇帝王爺放在那兒不去欺負,就逮著他天天折磨,呸,不要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