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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鈺:“……娘親留給我的玉佩?!?/br> 聽到這話,楚越下意識向溫鈺腰間看去,平日里掛著一枚白色玉佩的地方果然空蕩蕩的。 溫鈺說的是真的,他娘親死前真的留給了他一塊玉佩,他從小到大一直帶在身上,每天形影不離。 不過,今天回來時他是帶著的,但翻墻被抓后他為了說謊,快速扯下玉佩丟到了墻角的草叢里,等他走后,他的奴才就會去撿,丟不了。 楚越一直不說話,溫鈺的心里有些慌亂。 他都不會功夫,前來藥神宮原本是要帶些會功夫的護衛的,但楚越不允許,他便只帶了一個負責他日常起居的小廝。 所以,他們連送信都得翻墻。 “師傅,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違背命令偷偷翻墻,但那塊玉佩對我真的很重要,那是娘親唯一留給我的東西,師傅,你就讓我回去拿吧?!?/br> 溫鈺一邊說一邊楚楚可憐的哭,要不是有規矩,他現在可能已經跑到楚越腳邊,抱著楚越的腿了。 楚越依舊皺著眉頭,深邃的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溫鈺哭了一陣后他才開口:“別哭了?!?/br> 溫鈺假裝嚇得一抖,然后立刻擦干眼淚不哭了,可憐巴巴的望著楚越。 楚越這才道:“為師知道你著急,但這兩天還不能出門,玉佩在你家里也丟不了,再等等,三天后為師讓人替你送信?!?/br> 溫鈺眼睛一亮,等三天也沒關系,只要能把消息遞給大哥就好。 他連忙跪拜磕頭:“小鈺就知道師傅最疼我了,多謝師傅?!?/br> 楚越沒有說話,只是起身道:“你在藥神宮待了五年了,這藥神宮的規矩我想你應該都明白,所以不要再試圖挑釁,不然,為師也保不了你?!?/br> 藥神宮不僅僅是楚越的藥神宮,更是奴屬于皇宮,雖然他確實能在那些規矩下保人,但卻要看他想不想。 溫鈺自然知道這個問題,他立刻乖乖的點頭:“小鈺知道了,小鈺不會再讓師傅擔憂的?!?/br> 全藥神宮……不,整個褚國的人都知道楚越喜歡乖的,溫鈺雖然跋扈,但在楚越面前,怎么也得裝一裝。 但楚越沒再管他,說完就走了。 等他回到沈寧房間時,那些藥童們已經睡著了,沈寧也躲在被子里沒有動靜。 他走到床前,緩緩掀開被子,讓沈寧白嫩的小臉露了出來。 從前他看慣了身邊所有裝乖的人,但那些人給他的感覺,都和沈寧給他的感覺不同。 沈寧偶爾像是裝乖,偶爾又像是真的很乖,但不管怎么樣,沈寧眼底都是干凈的,沒有任何一絲雜質,比溫鈺更像是不懂世事的小公子。 沈寧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摸他的臉,還以為是在現代的家里,臉上的手是mama在叫他起床,下意識抓住那只手往懷里一塞,小聲撒嬌:“媽,我真的好困,再讓我睡會兒吧~” 楚越:??? 第二十六章 “媽?” 是誰? 他平時在其他人面前是這樣撒嬌的嗎? 楚越皺眉,被沈寧抱在懷里的手臂暖暖的,他輕輕抽了抽,沈寧也順勢松了手。 沒被人拽著手了,楚越竟然感覺有些失落,他無奈的坐在床邊,壞心的伸手捏住了沈寧的鼻子。 沈寧做夢了,他夢見自己在家睡覺,mama來喊他起床,他撒嬌想再睡一會兒,結果mama突然變成了楚越,掐著他的脖子要弄死他。 沈寧感覺自己吸不上來了,猛地睜開眼睛醒,發現楚越真的坐在他床邊。 嚇得他瞬間往后移了移,沒來得及和楚越打招呼或者是質問,一邊張開嘴巴大口的吸氣,一邊去摸自己脖子。 剛才那種窒息感太真實了,像他真的窒息到要死了一樣,可是,可是他的脖子又好像不痛,一點點被掐住得感覺都沒有。 他坐起來好奇的看著楚越,不解的問:“你,你處理好你徒弟的事情了嗎?還有,你剛才有沒有,有沒有……” 沈寧想問問楚越剛才有沒有掐他,但這話好像又問不出口。 而且現在房間里不只有他和楚越,還有五個小藥童,和正在給他們把脈檢查身體的地錦和空青。 楚越當然知道沈寧想問什么,但他會說嗎? 當然不會,他勾著嘴角一邊笑一邊說:“徒兒嬌縱不服管教,見笑了?!?/br> 沈寧:…… 嬌縱不服管教還是驕傲了嗎,看楚越笑的這樣子,呸,真惡心! 沈寧下意識鼓起了腮幫子,偷偷在心里說:不服管教就算了,以后總有人會替你管教。 不過他想完才覺得不對,“有人會替你管教”這句話在古代不適用,因為他們都有背景,能光明正大的靠權力和金錢壓人,除了皇族,應該沒有人敢管教丞相家的小公子。 沈寧一陣失落,不想再想這件事,下意識看向那些明明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還是配合地錦和空青,小聲訴說自己的身體情況的小藥童們。 他下意識也打了個哈欠,眼角都被瞌睡逼出了眼淚,困倦的說:“啊~小藥童們怎么樣了,他們身體沒問題吧?” 可千萬別被傳染了,一定要好,一定要好。 只有病好了,只有不傳染別人了,他才不用一直關在這個小房間里,他才可以去外面玩,去逛逛這大好的藥神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