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會起風嗎 第140節
沂沂來了,這章也給大家發二十個紅包呀 第67章 起風 煙花絢爛, 夜晚喧囂。 有一瞬間,聞喜之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 眼睛所見為幻象,耳朵所聞為幻聽。 他在說什么? “可憐我也行?!?/br> 那個同學眼中狂妄不可一世的驕傲少年、同事眼中能力卓絕無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總經理, 有一天,也會如此卑微虔誠,祈求一個人的憐憫。 聞喜之難以自控地心酸了一下。 他明明該永遠意氣風發。 無論如何,絕不應該像現在這樣, 卑微到不敢奢求她的愛。 只是可憐都行。 聞喜之想, 愛一個人就是會心疼,那跟可憐又有什么關系。 只有對不愛的人, 才是可憐,對愛的人,他只是皺一下眉頭, 都會心疼他皺眉要長細紋。 只要她愛他, 可憐就只是心疼。 他一捧真心,送尊嚴來讓她隨意踐踏,她只想妥帖收放, 奉為圭臬。 這一刻,聞喜之讓自己放下七年的心結, 好好去愛這個為了她從鬼門關闖回來的男人。 即便, 她并不能確定, 再有下次同樣的選擇, 他是否還會選擇丟下她。 時至今日, 這是她唯一不能釋懷的點。 但人生在世, 總得有點兒遺憾。 帶著這不能圓滿的遺憾, 去愛一個無法忘卻的人。 也許這有點自虐, 但她想要讓他開心。 可能是她沉思太久沒有給出答案, 等待回答的人再也沒敢輕舉妄動半分。 陳綏停止這個吻,柔軟的唇若即若離,每一寸呼吸都藏著想要靠近糾纏卻又清醒壓抑的克制。 他眼睛里的光漸漸黯淡下去。 聞喜之看著他的眼睛,內心還有一絲掙扎。 也許她這樣看上去太像是無聲的拒絕,陳綏本來也不想讓她為難。 他站直了,故作輕松,面露歉意:“ok,抱歉,吻了你——” 話沒說完,聞喜之踮起腳尖,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往下拽,吻了上去。 人生走過兩輪,未曾與人接吻,她的吻技顯得極度生澀,只有理論的支持,沒有實戰的經驗。 偏偏這樣青澀的吻,只是舌尖輕輕掃過,都讓人靈魂顫栗。 陳綏有片刻怔愣,而后,再也壓不住本能,更深地回吻過去。 也許在很多極盡渴望的夢里,他曾千百回地練習過怎樣同她接吻,此刻夢想成真,吻起來這樣熟稔。 貪心得恨不得將人吃下去,卻又溫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煙花綻放又綻放,小天使氣球不知為何掙脫了紐扣的束縛,在夜風中騰空,飄蕩著飛向了夜空。 但沒關系。 陳綏想,至少他已經抓住了他的天使。 雖然,也許手段有一些卑劣。 這個吻在不舍中結束,聞喜之埋進陳綏的懷里,眼角滑落一滴淚。 她想,有些心結大概要永遠地成為心結了。 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因為無法釋懷而選擇傷害,因為陳綏這一生已經太苦了,她想給他甜。 陳綏抱她抱得很緊,像是要把她嵌進身體里。 這個他求來的人,永遠不想再放手。 煙花還未到尾聲,周遭熱鬧未盡,陳綏低頭湊近聞喜之耳邊,問她能不能回車上。 “我有點餓了?!彼f,“想去吃點東西?!?/br> 聞喜之信以為真,點頭說好,被他牽著手穿過擁擠人群。 黑色大g停在大廈背面,光線暗到幾乎看不見,沒有人煙。 鞋與地面叩擊,發出很有規律的響聲。 聞喜之要朝副駕駛座那邊走,陳綏不肯松手。 她轉頭問:“怎么了?” 沉沉夜色里,陳綏盯著她的眼神像一只山林里餓久了的狼看見獵物時那般幽深,喉結滾了又滾,嗓音里帶著點很性感低沉的啞。 “坐后面?!?/br> 聞喜之不明所以:“為什么?” 陳綏卻不答話,掏出車鑰匙解鎖,牽著她朝后排座走,一把拉開車門,將她塞進去。 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急切。 聞喜之還來不及反應,后腦勺抵上車門,整個人半躺在后排座上,眼前一道黑影壓下來,帶著她熟悉的海鹽薄荷香。 “不是餓了嗎?”她竟然還有心思問,“還不快點去吃東西,一會兒人家都關門了?!?/br> “嗯?!标惤椧诲e不錯地盯著她,一寸寸地往下壓,額頭抵上她的,“餓了?!?/br> “那你還——” “我盡量吃慢一點?!?/br> “……?” 聞喜之霎時間反應過來,他要吃的,是她。 像一個虔誠的信徒在親吻他的神明,陳綏溫柔地吻她的額頭、眉心、眼睛、鼻尖,臉頰、耳朵。 一點點往下移,極盡細致。 而后,這個吻落到她的唇上,像離離原上草著了火,燃盡了又迎來下一個春天。 溫柔不再,只讓人感覺到瘋狂和猛烈。 周圍一片黑暗,聞喜之看不太清東西,只隱約辨得出一點輪廓。 煙花綻放的聲音被大廈隔絕大半,她清楚地聽見陳綏吮吸時發出的聲音。 仿佛在品嘗什么美味的食物,他的齒尖輕輕地在啃咬,不疼,癢癢麻麻的,舌尖抵著,咬一下安撫一下。 到后來,不滿足于此,咬她的力度重了些,迫使她張開雙唇,輕巧靈活地鉆了進來。 呼吸都被掠奪,他吻得好急,抵她的上顎,勾纏她的舌尖,像吃芒果核上粘著的那一點果rou,用盡了力氣抵著吮。 大衣敞開穿的,里面是件寬松的薄毛衣,并不能隔絕他手心的溫度。 這陌生的感覺,聞喜之難耐地在他的禁錮中扭了下腰,喉間逸出一絲悶哼,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愉悅。 卻因為這一聲不受控的悶哼,陳綏手上的力度猛地重了點兒。 聞喜之什么都看不清,其他感官的感知能力被無限放大,不知什么地方酸酸脹脹的,眼眶一下濕了。 想哭,但又不是難過傷心的想哭。 難以形容那種感覺,抓不住,撓不著,不知道被什么吊著勾著,不難受,但很難忍。 半晌,陳綏終于肯放過她已經發麻的舌尖和嘴唇,輕輕啃咬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慢慢往下。 聞喜之帶著哭腔小聲地喊他:“陳綏……” 后面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停下嗎? 還是繼續? 陳綏仿佛聽見了,又好像沒有。 動作沒有片刻停頓,只是另一只空著的手抓住了她,十指緊扣,大拇指指腹輕輕地刮她嫩滑的手背。 那種難忍的感覺更明顯了,像有只吸血鬼埋在她的頸間吸血,微微發疼發癢。 聞喜之閉上眼,輕咬下唇,避免自己繼續發出一些陌生的聲音。 不知過去多久,陳綏終于停下來。 聞喜之緩慢地睜開眼,黑暗里眼眸潮濕,眼角一滴晶瑩的淚將落未落。 不知狼是不是夜視動物,似乎察覺到什么,溫柔地湊上來親吻掉她的眼淚。 柔軟的唇瓣摩挲著她的耳廓,嗓音低沉,帶著一絲饜足:“你好香啊?!?/br> 聞喜之不想跟他討論這種羞人的話題,故意岔開:“你還要去吃東西嗎?” 陳綏:“還可以繼續吃?” “……吃飯?!?/br> “已經吃過夜宵了?!标惤椞蛱蜃旖?,“很美味?!?/br> “……” 這人耍起流.氓來真是有一手,聞喜之怕跟他在這兒擦.槍.走.火,屈起膝蓋踢他:“起來?!?/br> 陳綏一聲悶哼,咬她耳朵:“溫柔點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