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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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鮫人喝水像舔又像抿,別人一兩口喝完的事,他分了好幾口,喝完,又心安理得地遞給了云康。 一時分不清誰是皇帝。 云康捏著那盞茶杯,手背躍青,沉默了兩三秒站起來,準備去外面叫御醫,他撣走手上的水,忽而瞟見什么,頓?。骸澳愕奈舶汀郧笆沁@個顏色嗎?” 雪郁有點糊涂:“是啊?!?/br> 云康擰眉:“不是?!?/br> 以前是墨藍,現在是淡藍。 顏色還在繼續往下淡,那股讓人焦灼的疼癢感如被匝在了皮rou里,雪郁不舒服得想去撓,手伸到半空,被男人扣?。骸啊墒裁窗??” 他順著云康的目光,下一瞬也呆住了,他看到自己的尾鰭在消失,從小腹到上寬下窄的尾部,那些由淺到深過渡的、相嵌簇疊的鱗片,此刻一路變淡,象征著鮫尾的肌理在幻化。 幻化的過程持續了兩三分鐘。 這段時間里他和云康誰也沒說話。 直到那鮫尾完全消失。 變成兩條滑膩膩的,比宮里女子還要白的腿。 很細,膝頭微粉,小腿上每塊膚rou都白得均勻,仿若草原歸屬國每年上供的奶。 雪郁怔愣地眨了兩下眼,想起系統和他說的話,原主剛過鮫人族的成年期,這段時間尾巴會不穩定,有時會變成腿,有時會變回鮫尾,過段日子才能自由掌控。 他還沒好好看自己闊別已久的腿,一張被子猛地掀下來,由腳到腰都被牢牢蓋住。 ……什么東西嗖一下子? 聽到隱忍低促的呼吸,雪郁懵懵地抬起下巴,然后看到了細微滾動的喉結,以及眉弓較深的黑目。 云康在看著他。 那是屬于龍精虎猛的、一個男人的眼神。 深沉、火熱、難耐。 第47章 后院里飼養的鮫人(3) 殿內爐火燒得蓬旺, 小鮫人身上沒遮全,欲遮還露地顯出了幾根玉白腳趾。 這下連雪郁都覺得突然,他還愣著, 連呼吸都不敢太過分。 云康眸光深幽, 牙齒過度緊咬,眼中是雪郁小臉發癡的怔愣樣子, 方才還膽子很大地差遣他倒水, 現在倒知道害怕了。 他的手隔著被子搭在雪郁腿上, 此刻不著痕跡收回, 輕滾喉頭,道:“自己要變腿都不知道?” 雪郁小心吞咽,把腳滑進被子里,犟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這是我第一次變出腿……被子是濕的,好涼?!?/br> 略帶抱怨的語調讓云康又好氣又好笑,還好意思提, 是誰弄的? 云康長手手腳, 八尺有余, 尚衣監為他造辦的衣服都是最大尺碼,他自己穿很合身, 若是讓雪郁穿,那定要長出好幾截, 現在又晚了, 云康只能把自己一件外袍拿給雪郁捂著。 還好有炭火盆, 也不算太冷。 床前的御桌離得很近, 放著一摞摞明黃卷軸, 硯臺里是研磨出的文墨,除卻這些,還有幾盤蜜餞,大多是桃脯和糖姜片,是御膳房怕云康吃多了油葷解膩用的。 云康似黏在鮫人上的目光總算移開,他坐在桌前,長手執起卷軸攤開。 原書中云康雖昏庸無德,卻也體恤民情,哪處出了旱災,哪處發了洪水,他都不吝嗇于開國庫救濟,可狠起來也是真狠,他手上沾的人命不說百條,也有好幾十條。 雪郁蹭到床邊,瞄了眼那卷軸,小聲問:“你在看什么?” 他湊過來得太突然,云康頓了頓,目光在小鮫人剛長出來的兩條腿上停下,很白,以前只有上半身類人,現在長出腿后便白得非常明顯。 云康扣緊卷軸,聲音無端嘶啞發沉:“朕看的東西,你應該不太想知道,不過說給你聽也無妨?!?/br> 雪郁不清楚自己想不想知道,但這刻是真不感興趣了,男人說這話時眼底暗得幽郁,直勾勾瞧著人,燭火在他臉上搖曳,襯得他狀若厲鬼。 雪郁縮了縮嬌小的肩膀,表情怏怏:“……還是別說了,不太想聽?!?/br> “朕在看歷朝歷代是如何懲戒試圖禍亂朝政之人的?!?/br> 他不愿意聽,云康卻來了興趣,淡白的唇角上勾著,指腹輕輕刮掃著卷軸,眼神里含著誰也猜不透的意味:“每位君王的處理方式都不同,其中有幾個手法很有趣?!?/br> 還以為要說什么鬼故事,雪郁的眉頭松泛了些,擺出在課堂聽天書時的木訥表情。 云康似乎看出他在走神,眼睛瞇了些,一字一句說得極為明晰:“太雍三年,有jian佞之徒企圖挑唆群臣造反,后被發現,官吏將他埋進土里,用刀在那顆露出的腦袋上切割,直到把頭皮生生扯出,做成小孩愛玩的雙面鼓?!?/br> “和安八年,同是有人興風作浪,他被兩名官吏捆住手腳側抬起,從腰處被活活砍斷,劊子手把握巧妙,上半身器官都還在,即使被斷成兩截,他仍留了口氣,在地上爬行數久才死亡?!?/br> “沁余四年,作亂的人被剁了手掌和腳掌,身上的rou被丟進了熱水滾沸的大鍋里……” “徽忻二年……” 男人聲音低醇,表情愈發陰森冷然,在講到第四則實例時,一只軟和的手從眼前劃過,雪郁小臉困頓,眨了下浸著濕水的睫毛,帶著打斷人的不好意思,小聲說:“我想吃那個,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 小鮫人表情和以往并無不同,神態軟綿,聲音發嬌,眼睛水洗過般亮澄澄的,云康緊咬的腮邊動了兩下,似乎在壓抑著什么,良久,聲音沙啞地問:“……想吃哪個?” 雪郁隔空在那盤果rou飽滿碩大的桃脯上指了指。 半秒后,他心滿意足地拿到了云康給他遞過來的桃脯,還沒咬住,用帕巾擦手的男人,狀似不在意般開口道:“你剛剛有沒有聽見朕在對你說什么?” 雪郁心虛地舔了口沾上甜味的唇rou,半個字沒聽進去,還要糊弄:“有啊,都在聽,你可以繼續說?!?/br> 沁涼探究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小鮫人不見懼色,也不見慌亂,若是裝的,那他實在裝得太好了。 被云康這么看著,雪郁也沒覺得手上的東西寡淡,他太餓了,神經自然遲鈍了些,慢吞吞地,舉著桃脯送到了嘴邊。 云康目光滑到桃脯上,瞳孔猛地一縮。 眼前的人披著松松垮垮的袍子,傷風敗俗地露著小腿,隱約能看見些膝蓋上面豐腴的媚rou,他手里拿著的桃脯極大,果rou碩滿,是那盤蜜餞里最長、rou最多的,被放到嫣紅小口邊時,惹起云康怪異地擰了下眉梢。 小鮫人什么都是小的,嘴巴尤甚,那張嘴恐怕張得再大也塞不進多少東西。 桃脯分明沒有大到恐怖的地步,他卻沒來由地冒起一個荒謬想法,如若一口氣全部吃進去,會不會把嘴巴撐壞? 云康不知道是所有鮫人都長這樣,還是單就雪郁一個,他堪稱用力地握著卷軸,看雪郁嚼咽著桃脯,過了許久,說:“明日上完早朝,讓尚衣監給你量制衣服,沒有合適衣褲前,不要在外面出現?!?/br> 外面天太冷,雪郁也不想到處亂跑,這么說恰好逢了他的心意,他裝作為難地停了幾秒,點了點頭。 “你不繼續那個,歷朝歷代的事了嗎?” 云康頂了下舌腔,神色意味不清:“你也不會聽,還問什么?朕說再多,在你眼里,也不及一塊桃脯來的誘惑大,安心吃吧?!?/br> 雪郁緩慢地眨了下眼,心想,云康自我認知也太準確了。 沒有人在耳旁嗡嗡,他低頭小口吃起桃脯來,云康垂眼處理著政務,看著專注,卻很神奇地知道周圍的情況,雪郁一塊吃沒了,他就遞上一塊,也沒想把果盤直接端過去。 云康撫了撫指尖,破天荒產出一種喂養倉鼠的錯覺。 吃了有四五塊,雪郁胃就被填飽了一半,他見外面天色完全擦黑,剛想問云康附近有沒有沒人住的寢殿,讓他湊合歇一晚,兩條腿驀地就泛起癢。 尾鰭、鱗片從末到頭覆沒了兩條腿,那條線條標致的尾巴又重新長了出來,滿打滿算連半個時辰都沒有,這條鮫尾又重見天日了。 云康頓了下,本想讓雪郁在殿內休息,現在沒必要了,也不知打哪涌上一陣焦躁,他把卷軸放回御桌:“改日找個清閑的雜役,你有腿了送你去寢殿,有尾巴了再送你回池子里,這么苦的活,須長俸祿?!?/br> 雪郁沒接茬,又吃了幾塊糖姜片,軟滑的手臂很自覺地搭在了云康的臂膀上。 男人脊背在他靠過來的那秒發緊了些,cao練出的鼓硬肌rou硌得雪郁不太舒服,他找到云康身上稍微不那么硬的地方,窩了進去。 云康看他:“你還知道朕是皇帝嗎?” 雪郁也盯著他:“知道,但是外面的人都被你遣散了?!?/br> 如果沒遣散,你就鉆他們身上了?那些仆役手腳駑鈍,怎么會把你抱舒服? 云康眉眼沉郁,心里雜七雜八想著這些,手里順勢摟住了雪郁,而后眉毛又是一凝,小鮫人很瘦,雖然有rou感,但抱住他的一瞬間,云康只想讓御膳房多備些長rou的菜。 雪郁被云康送回了池子里。 男人臨走時,身上新換的衣服又干濕交加,他甩了甩衣袖,聲音不聽喜怒:“你要喜歡蜜餞,便讓下人拿,要尾巴疼,便讓人來叫朕,不要讓朕又聽見你絕食?!?/br> 雪郁敷衍地:“嗯嗯?!?/br>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云康走后,雪郁沒睡多久,尾巴又泛起不適來。 他悠長地嘆了口氣,從池里起來,披上那從寢殿里捎來的外袍,邊拿起池邊堆著的手巾,邊惱怒想,這樣換來換去的,是不是要在池子旁邊安個床才行? …… 一更天,到了宵禁的時間。 紅墻黃瓦的皇宮里沒有半絲燭火,幽靜無人的小徑上,有個步履輕捷的男人在走,是剛從巡州回來的岑歸暄,他在往去側房的路上走,須臾后忽然停了下來。 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一旦有承諾,心里便壓著事,他還記得白天答應雪郁要去找他的事。 雪郁現在睡了嗎? 岑歸暄輕斂眉目,半晌,那抹狀似仙姿的身影調轉方向,朝池子那邊移動。 遙遙的,岑歸暄聽見有水珠在滴答,他怔了兩三秒,屏氣看向聲源處,只見池邊立著個人,那人裸足披袍,背對他,下面朦朧地露出兩條細腿,纖白帶媚,足以勾得人半死了。 “岑歸暄?不是說今天要辦事不來嗎?” 捏著手巾的小鮫人很快發現了他,臉上難掩驚詫之色。 岑歸暄比他還要發震,來不及想雪郁為何多出了雙腿,也來不及想他為何這么晚未睡,更想不到現在該說什么,男人如被放進開水里煮沸了似的,全身上下紅透,顫著五根修勁手指,擋住了臉。 雪郁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捂住自己的半張臉,問:“怎么了?捂臉做什么?” 岑歸暄手指抖得穩不住,聞言抿唇不說話。 雪郁倍感奇怪:“是我見不得人還是怎么,讓你跟見了鬼似的?!?/br> 岑歸暄這回說話了:“……不是?!?/br> 搞什么啊,不是的話遮什么,雪郁仰頭凝視比他高大許多的男人,輕蹙眉:“別擋著?!?/br> “放下?!?/br> 岑歸暄乖乖放下了手,只不過依舊紅得像別人怎么他了似的,甚至不敢去看雪郁,他眉眼清冷地垂著眸子,翁聲道:“今夜太晚了,我明日再來尋你?!?/br> 雪郁叫住岑歸暄:“等等?!?/br> 男人停住,跋涉一整天,不見風塵仆仆,反而更身姿卓越,他看天看地就是不往前看,薄唇輕啟,尚未問雪郁叫住他有什么事,手里就被塞進了一塊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