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98節
晏呈扶額,捏了捏自個兒酸脹的眉心,這會兒可怎么是好? 她是還鬧脾氣呢,如今,脾氣是愈發的大了。 蘇維見晏呈臉色沉冷,低著頭問:“殿下,要去沁妝閣嗎?” 晏呈睨了眼空蕩的屋子,甩袖離開,“回宮?!?/br> 他還一肚子氣呢,怎么去哄? ....... 晏呈本打算夜里去沁妝閣尋許芊芊,奈何,圣上卻派人來請。 父子二人一聊便是夜半,尋思著許芊芊也該歇下了,晏呈無奈一嘆,回了東宮歇下。 翌日下了早朝,處理完一切的事情,已是辰時末。 他又坐上了昨日的那輛馬車。 馬車停下,他撩開車簾,眼前的一幕,讓他面色一沉。 只見沁妝閣前,英國公林世子一臉溫潤的笑意,目光所到之處都是許芊芊,而許芊芊則拿了一個香囊,放在了林世子的手上。 晏呈放下車簾,靠坐在馬車上,他端起一盞茶,一飲而盡,可心中的怒火卻怎么都澆不滅。 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兩人瞧上去,含情脈脈、眸子里能拉出絲兒來。 晏呈手中的昂貴瓷杯,亦被他面無表情的捏了個粉碎。 昨日一次、今日一次、許芊芊,你當真是翅膀硬了,敢當著我的面對外男如此眉目帶笑。 作者有話說: 前三十紅包 期待下明天和后天的結局哦~不出錯的話結局了~ 第八十四章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許芊芊蔥白的手里拿著一個香囊, 余光卻一直追隨著那輛“路過”沁妝閣卻不停下來的馬車。 待馬車徹底離開,許芊芊才收回視線, 送別了林陘, 轉身回了沁妝閣。 流蘇迎上前,問道:“小姐,林世子找你何事???” 以往流蘇也愛問這些, 但是自從昨日流蘇將她拉到沁妝閣時,她對流蘇的每一次問話, 都覺得她在替晏呈辦事。 昨日許芊芊曾戳了一下流蘇的額頭, 嬌嗔道:“沒良心?!?/br> 許芊芊睨了一眼流蘇, 道:“無甚大事?!?/br> 流蘇一下子就難受了,心中自然知道許芊芊因為什么而產生了“嫌隙”,委屈的道:“小姐, 奴婢知錯了, 再也不會聽蘇公公的話,小姐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許芊芊就是不張口原諒她,哼了一聲離開了。 越往后院走,心里就越沉不住氣。 許蓯見許芊芊往后院走去,一臉疑惑, “流蘇,你家小姐怎么了, 大白天的往后院走?!?/br> 流蘇嘆氣, “應是生我的氣吧?!?/br> 許蓯盯著許芊芊好一會兒,揉了揉流蘇的小腦袋, “得了得了, 沒什么可生氣的, 你家小姐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計是有什么心事,又或者,在等什么人呢?!?/br> 許蓯沒猜錯,許芊芊的確是回后院等人了。 只是這一等,從辰時等到了申時末。 申時末的天外一片霞光落在整個京都,與滿地的白雪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許芊芊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那雙柔眸漸漸紅了,她沒等到晏呈。 明明今兒個他就是從沁妝閣前路過,為何不進來瞧她? 難道,她聽見了他與姜純的談話,她就須得原諒他,他就沒想過要再來尋她給她細細說說么? 許芊芊想到這,眼眶又是一紅。 小手拿起絹帕準備擦拭掉眼淚,卻聽見外頭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是紅兒的聲音,“小姐,有人找?!?/br> 許芊芊一聽,忙將絹帕放在一旁,喝了水潤了潤嗓子方問道:“誰???” “許小姐,是奴才?!碧K維低聲道:“許小姐,太子殿下有請?!?/br> 許芊芊那好不容易沉下來的心,這會兒又被撩動起來,她思忖片刻,問道:“不知殿下尋我何事?!?/br> 蘇維見許芊芊仍然不出來,望著那緊鎖的門,頭皮發麻,他哪知道殿下尋許小姐何事,硬著頭皮道:“殿下說,若是許小姐耽誤了時辰,晚了那邊的風景就沒那么好看了?!?/br> 許芊芊心口一顫,思忖片刻,換了件衣裳,起身跟上。 ....... 豪華的馬車只有她一人,車轱轆在路面上輾轉發出聲音,不知行駛了多久。 她撩起車簾往外看去,馬車已經離開了京都。 往荒無人煙的偏僻山路駛去。 風景落入她的目光中,一個黃色的蝴蝶振翅飛到了她的車窗旁。 許芊芊伸出手,蝴蝶停在她蘭花指的指腹上,她的眉眼一彎,耳邊倏地響起一道從悠遠深處傳來的聲音。 ——“殿下,我今日去參加宴席,聽人說,蝴蝶谷很漂亮,你帶我去,好不好呀?!?/br> ——“聽聞那里的所有蝴蝶都是黃色的,存活了上千上百年,不死不衰。象征著永恒,若是殿下帶我去了,我們定然要在那里拜天地,讓蝴蝶作證,我們不離不棄,哪怕我們老去、死去、我們的愛,也會留存在蝴蝶谷,殿下,你就帶我去嘛,好不好?!?/br> “許小姐,到了?!碧K維撩開馬車簾道。 許芊芊被話音驚擾,思緒戛然而止,她的目光順著打開的馬車簾子望去,只見眼前一大片的大樹,中間劈開了一條小徑,靜悄悄的,仿若一片深深的幽谷。 許芊芊踩著馬扎下來,蘇維笑道:“小姐,往里頭走,殿下在等您呢?!?/br> 許芊芊像是被幽谷深處一道無形的力量拉著往里面而去,越往深處走,便越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兩旁的樹、樹枝、樹梢、樹葉上全都被黃色的蝴蝶纏繞黏附,目光所到之處,蝴蝶在振翅跳舞。 許芊芊穿著一襲白色的曳地裙,上身是粉色的衣衫。頭戴翠綠色的金釵,兩邊簪了步搖,流蘇隨著步伐輕晃動。 一群蝴蝶振翅來到了她的身邊。 她被纏繞著,又怕又欣喜,淺笑怡然,抬眸的那一瞬,晏呈在蝴蝶谷的洞xue門口。 白雪落在蝴蝶谷,蝴蝶像是不懼冷,交織纏綿的飛來飛去,迎著飄下的落雪。 大雪的白、蝴蝶的黃、晏呈的紅衣,交織在一起??芍^是美到了極致。 許芊芊腳步一顫,佇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柔眸的目光,看向了山谷洞xue前的男人。 男人一襲紅衣似血,大雪飛落在他的眼前,他恍若未聞,那雙狹長的鳳眸,如今帶著幾分柔情和繾綣。 今早來到蝴蝶谷的時候,他其實是有氣到的,想將她帶到這里好好問問,她到底究竟為何要搭理那兩人。 可等到來了之后,被永恒的蝴蝶震撼,心中的氣隨之消去,腦海中突然響起她曾說過的一句話 ——“殿下,聽聞那里的所有蝴蝶都是黃色的,存活了上千上百年,不死不衰。象征著永恒,若是殿下帶我去了,我們定然要在那里拜天地,讓蝴蝶作證,我們不離不棄,哪怕我們老去、死去、我們的愛,也會留存在蝴蝶谷,殿下,你就帶我去嘛,好不好?!?/br> 他無聲的說了句好。將一切處理妥當后。他命人去將許芊芊帶來。 他篤定她會來,因蝴蝶谷意味著什么,他們心中都知。 他嘴角帶笑,見她止步不前,抬腳往外走。直到停在許芊芊的身前時,伸出手,將她的小手執起。 晏呈輕聲道:“隨我來?!?/br> 許芊芊被他牽著,帶著往前走,兩人的衣擺隨著風而擺動,腳下的步伐有些凌亂,厚重的雪地里,是一大一小的腳印。 頭頂大雪,身纏蝴蝶,兩人往洞xue走去。 還未等許芊芊站穩,晏呈從洞xue的石桌子上拿了一個包袱遞給了她,柔聲道:“去換?!?/br> 許芊芊垂眸看著包袱,“這是——” “別問,去換便是?!?/br> 許芊芊被晏呈催促,還未徹底的反應過來,乖巧的拿著包袱便往里面走去。 當拆開包袱,發現里面的居然是紅色繡了金絲鳳凰的嫁衣時,她指尖一顫。 她看見眼前的嫁衣,又后知后覺,他今日穿的紅衣也是喜服。 蝴蝶谷對于許芊芊而言,是特別的,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他今日特意挑了此處,對許芊芊來說,心已軟了大半,本還有些生氣他這幾日都不來尋她,但眼下,那氣隨著他生硬的討好和眼前的一幕,都消了。 許芊芊很快將嫁衣換好。 再走出來時,晏呈背對著她。 許芊芊往前無聲走了幾步,立在他的身后,她不是第一次穿嫁衣,也不是第一次成親,但,她今日卻是格外的緊張,藏在袖口下的手,都輕輕的抖了幾下。 再次長呼了一口氣時,她抬起手,踮起腳,輕輕的拍了拍晏呈寬大的肩膀。 男人身形一僵,他其實早已知道她在身后,但是她未做好準備,他又怎么敢貿然轉身。 喉結滾動,晏呈轉身,手先抓住了她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小手,目光卻緊鎖她的臉龐。他知道她好看,但是卻不知她穿上嫁衣的時候,還能帶給他第二次不同的震撼。 眼前的女人美的不可方物,膚白賽雪,柔眸輕垂,精致瓷白的小臉上帶著緋紅,羞澀,乖巧,嬌憨。 晏呈的目光灼熱,許芊芊被看的別過了臉,聲音細細弱弱的道:“殿下,你尋我來這里,作甚?” 瞧,嫁衣都穿上了,還明知故問。 晏呈不答,伸出手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個兒。 四目相對的瞬息。 晏呈道:“我為何尋你來此處,你心知的?!?/br> “想與你成親、想與你經久不衰、想與你生生世世,更想問問你,想不想我,這些都是我尋你來的目的?!?/br> 晏呈鮮少說情話,她自知他處處都優秀,不管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還是統治季朝的智慧手段、亦或者是世間俊美無儔的樣貌、單拎出一樣都能羨煞旁人。 但是沒料到,他說這些情話信手拈來,惹得她又是一記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