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91節
還未坐定,許蓯道:“今日一早,我就聽街上的人傳,太子殿下從藩地回來了,同行的還有黃家的私兵死士,也有領頭的那幾個人,這下,太子可算是立了大功,也可以堵住大臣們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了?!?/br> 晏呈穩坐了儲君的位置,安妃的娘家又沒有任何的權勢,難免有些朝廷內的大臣們喜歡做渾水之魚,但自從晏呈被封太子后,明面上看著,雖然風光,但背地里,他也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堵住朝廷的悠悠之口。 今日從藩地回來,便是讓前朝們閉嘴的最好辦法。 許蓯看著許芊芊走神,湊上前,一臉八卦的問:“太子殿下回來了,你可要去東宮?” 許芊芊腦海中又浮現起昨夜的身影,還有纏綿、曖昧的嗚咽聲,她臉色一紅,急聲開口道:“他回來就回來,與我何干,我去東宮作甚,jiejie就莫要再打趣我了?!?/br> 許蓯張了張嘴,見她一臉緋紅、含羞帶怯的樣子,瞇了瞇眼,道:“我只是想同你說,你好久都沒有去看大哥了,要不要趁著這次殿下回來,你就去一趟宮內看看大哥...讓你去一趟東宮,你羞什么?” 你羞什么? 許芊芊的臉瞬間漲紅。 她...她沒羞啊。 可許蓯卻怎么都不信,一直逼著她問。 許芊芊最后招架不住,見她手里拿著一個賬本,立刻拿起了賬本查閱,當看見方才就開了一筆大單時,不免疑惑的問道:“這是哪家小姐買的,買這么多香粉作甚?” 許蓯一聽,那心思也消了,答道:“這個小姐在你方才來的時候剛走,出手是很大方,人長得也好看,說下次還來,但聽著口音不像是我們這邊的人,倒像是...欽州那邊的人?!?/br> 許芊芊眼眸顫了顫,欽州...欽州....她總覺得,哪里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作者有話說: 前三十紅包。 嘖嘖嘖嘖… 這個后面出場的人還是蠻關鍵的。 第七十八章 今年的寒風比往年要冷上許多, 一夜的功夫,雪已經將整個京都覆蓋了一層白。 辰時三刻。 毒砝拿著藥箱進了東宮的主殿內, 卻看見皇上也在。對著兩人行了禮。 皇上:“免禮, 快來看看太子的傷可有大礙?” 毒砝上前,先是看了眼傷口,眉頭微微蹙起, 拿著剪刀剪開了與血rou融合在一塊的衣裳,見傷口上有新血, 開口問道:“殿下, 昨夜是不是拉扯了傷口, 我瞧著上面的血是新的?!?/br> 毒砝是個資深的大夫,這些傷口何時傷的,血是何時的, 他自然都是一清二楚。非要瞞著, 那可能只會讓毒砝愈發證實,皆時,他昨日就回到京都,還去找了許芊芊的事情,肯定會被查的一清二楚。 須臾后,晏呈低低的嗯了聲。 毒砝又問:“怎么會扯上?” 耳邊倏地響起女人嬌滴滴的呻.口今, 面前似乎又浮現出女人白皙的小臉上多了兩抹紅暈,還有那皓齒輕咬在他脖頸處的酥麻感覺, 他喉結滾動, 面不改色的撒謊道:“回京的路上扯到的,孤也不知?!?/br> 蘇維在一旁聽著, 垂著頭撇了撇嘴, 太子殿下“不知”, 但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 其實回京的路上大夫已經將傷口處理好了,可太子殿下非要翻墻進許家,這個傷口就是翻墻的時候扯到的。 可蘇維不敢說。 皇弟在一旁聽的很是痛心,看著毒砝:“太子的傷可有大礙?” 毒砝拿起一罐紫色的藥瓶,將塞子拔出,倒了粉末出來,抖在毒砝的背上,蹙眉道:“大礙倒是沒有,只是這劍上有毒,還請皇上給草民一點時間,將這個毒解開?!?/br> 皇上還想問些什么,但晏呈朝他莞爾笑了笑,低聲道:“父皇別擔心,無礙的?!?/br> 皇上長呼一聲,“朕就不該派你去,若是你母妃知道,又要說我不疼你們母子倆了?!?/br> 任外人聽見,只會覺得皇上真好,安妃都離開那么多年還記掛著,可晏呈卻覺得心口泛酸,父皇還活在母妃存在的時候,把他還當成一個孩子,話里話外都不離安妃知道了,會如何。 可安妃不會知道,也不會如何。 皇上在自欺欺人。晏呈看破卻不說破,前世的自個兒又何嘗不是呢?總覺得許芊芊還活著,只要一想到她還活著,他便覺得世間所有的萬難都可以克服。 可事實就是,那只是心頭的幻想罷了。 提起安妃,殿內的氣氛有些窒息,晏呈正欲說話,卻聽見身后的毒砝一把翻開了他的衣領,指著脖頸處問:“殿下,你的脖子,怎么有一個牙???” 晏呈:“......” 皇上淡淡的睨了一眼晏呈,轉身離開了。 ....... 待皇上離開后,毒砝一邊處理傷口,一邊恍然大悟的道:“殿下,昨夜,你去了許家?” 晏呈修長的手摸了摸脖頸處的牙印,聞聲,不解:“為何這么問?” 毒砝一笑,“猜的?!?/br> 毒砝的目光看向了晏呈的背后,有一個小小的指甲印。 晏呈的心上人,誰人不知? 玩笑過后,毒砝斂起笑,嚴肅道:“殿下,你身上的毒,不能再拖,若是再找不到君胭,恐怕翻了年后就要開始毒發了?!?/br> 前世,也是翻了年,他與許芊芊大婚后的第二日,他毒發了。而后才知道,自己體內居然有潛伏了那么久的毒。 君胭聰明之處就在這,他的毒前期溫和查不出,但待到毒發之時就無藥可救,無力回天。 晏呈的眸子一瞇,沉聲道:“這幾日就能找到了?!?/br> 毒砝一聽,立刻追問。 晏呈一邊將自個兒的衣裳穿起來,一邊解釋道:“在藩地的時候,聽見了些風聲?!?/br> 黃家人將君胭給藏了起來,這幾年一直給黃家的死士們制毒。 毒砝沉吟片刻,終是開了口,“殿下,若是尋到了君胭,讓他解了你的毒,若是可以的話,能否留他一條命?!?/br> 晏呈看了眼毒砝,沒說話。 君胭身上背著的,不只是一個人的命,前世的許芊芊就是讓君胭的胭脂給害死的。 兩個都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這讓他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 許芊芊從沁妝閣回到了許家,卻還是沒想起那個人是誰。 反倒是在府內迎來了一個貴客。 寒冬大雪,雪花大片的往下掉落,她連傘都沒打,披了一件純白的大氅便小跑出去。 剛走到許家的大門,便看見一襲水藍色的華服,披了黑色大氅的顧帆遠帶著顧家人給許芊芊送的東西,來到了許家。 她臉上笑意加深,只是下一瞬,顧帆遠的身后,突然站出另一個人。 男子身材比顧帆遠高,一襲白衣,目光溫柔,眼眸深邃,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不是秦昭是誰? 在凌安發生的那些事情讓兩人見面都有些尷尬。 顧帆遠在一旁瞧著,咳了幾聲,正欲開口打圓場。 誰知,秦昭先溫柔一笑,伸出手替許芊芊拿掉了掉落的雪花,那些事像是從未發生過似的,他輕聲道:“幾個月未見,meimei長高了,也更加漂亮了?!?/br> 他沒喊她芊芊,而是直接喊她meimei。 就像是當年,周舒喊顧青寰meimei那樣。 這聲meimei,好似也在告訴她,他對她已無男女之情,以后兄妹相稱。 許芊芊莞爾一笑,眉眼彎彎,“秦哥哥,里面請?!?/br> 這聲秦哥哥,就好像當年顧青寰對秦大伯的稱呼那樣。 秦昭喉間一澀,面露笑意,手指拿著一片快要化掉的雪花,就像是她的心,想抓,又抓不住,只能任由雪花化成冰水,流走時還讓他感到刺骨錐心的痛。 可他卻無法說什么。 這次進京,是圣人的旨意。秦昭主擔巽寮一事,將巽寮村重建起來,而后又遠赴邊疆,將滋事的蠻人給打退回去,避免將士們上戰場,避免了百姓流離失所。 許芊芊聽完秦昭的來意,倏地想起,前世秦昭可是少將軍。 許芊芊將許家的客房給收拾出來,讓秦昭和顧帆遠住下。 秦昭身子還未暖熱,圣人便傳他入宮。 這下,這里只剩顧帆遠和許芊芊,姊弟兩人說了好些話,先是問了外祖母、又問了兄妹幾個是否安好。 待最后,方才問了周舒和秦大伯,當聽見秦大伯對秦姨還是老樣子,相敬如賓時,她心底還是嘆了口氣,秦大伯這是還不能接受秦姨,也還未放下顧青寰。 顧帆遠黑了一些,是常年訓練曬的,他笑起來只剩下牙齒是白的,顯得有些喜感,“別一直問我們了,我們都很好,只是都擔心你,對了,怎么沒見老夫人和許大伯?” 許芊芊該怎么說? 實話實說的話,怕顧帆遠直接告訴凌安那邊的人,然后外祖母又傷心一番,老人家哪里經得起這番打擊,思忖片刻,許芊芊還是拿晏呈的借口對付顧帆遠,“回鄉下了,說是不慣?!?/br> 顧帆遠撇了撇嘴,也不說信還是不信。 一直到入夜,秦昭方才回來,手中多了一道圣旨,顧帆遠拿起來一瞧,直呼一聲,“秦大哥當上少將軍了,可得好好請我們吃一頓?!?/br> 秦昭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點子,看著許芊芊,“meimei可有介紹的酒樓?” 這大冬日的,許芊芊其實不愿出去,但奈何人家加官進爵,顧帆遠又是第一次京都,于是便道:“東街的百合坊好吃?!?/br> 秦昭笑,“那就去百合坊?!?/br> ....... 三人加一個紅兒上了馬車,往東街的百合坊去。 京城富貴迷人眼,寒冬大雪卻也阻擋不住京都人愛玩的心,坐在馬車里,外頭還能聽見各種各樣的聲音,小販的叫賣聲、孩童的嬉鬧聲、還有姑娘們依靠在二樓的廊上,揮著手絹招呼客人進店的聲音,直到車夫響起一聲“吁”,馬車停在了一處四層高的酒樓里。 酒樓的香味四溢,顧帆遠的肚子適時的響起咕嚕聲。 許芊芊掩嘴輕笑,顧帆遠卻急了,伸出手要去扯許芊芊,被秦昭給攔了下來。 秦昭:“再不去就沒位了?!?/br> 誰知,下去的時候還真就沒有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