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 第64節
作者有話說: 前三十紅包! 鋪開了前世 第五十四章 仲月末的天, 雨水比起往日,也多上好多。 連續幾天, 天都灰蒙蒙的, 時不時的狂風暴雨傾注而下,讓人覺得心煩。 許芊芊要回京都的事情傳遍了整個顧家,顧老夫人得知后, 難受到午膳也沒吃幾口。 “可是真的要回去了?”顧老夫人拉著許芊芊的手,慈愛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輕而又輕的嘆息了一聲, 人老了, 也更想要膝下的子孫陪在身邊,“外祖母是真的舍不得你,也不知你這一去, 還回不回來?!?/br> 許芊芊這一次能來凌安, 對顧老夫人而言,是一件值得開心好久的事情。她原以為,顧青寰去的早,許芊芊對她這個外祖母的感情也淡,倒是沒想到,她不但沒有生分, 這孩子和顧青寰很像,是個重感情的人。 許芊芊道:“外祖母, 我這次會京都, 是解決事情的?!?/br> 她這么說,顧老夫人也不信, 只當她是哄她的。 “外祖母歲數高了, 倒不是我自私, 只是覺得,你這一走,我想見你都難,”顧老夫人從嫁過來的時候開始和顧老爺子白手起家,走南闖北,多年來看慣了形形色色的各種人,早已習慣把自己的內心隱藏起來。 可偏偏今日還是忍不住說出這些傷懷的話。 但是她確實是這樣想的,所以一直看著許芊芊,反復說著一句話,“若是那邊的事情解決完了,時間夠的話,記得來看看外祖母?!?/br> 老人老了,需要陪伴,許芊芊能知道,那瓊鼻一酸,兩雙眼便瞬間溢滿了淚珠。倏地有些恨起了前世的自個兒,只顧著追逐自個兒的幸福,倒是忘記了來凌安看看顧老夫人。 顧老夫人中年喪女,前世的時候晚年喪外孫女,這對她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許芊芊莞爾一笑,強忍著眼淚掉下來的沖動,輕輕的靠在顧老夫人的懷里,偷偷的拭去眼淚,哽咽道:“我省的,待回去解決完了一些事情,芊芊一定回來看外祖母?!?/br> 許芊芊伸出手,輕輕的環抱住顧老夫人的腰,強忍著心頭的酸澀,軟聲道:“外祖母,若是想吃什么,記得和芊芊說,芊芊屆時回來的時候,便帶上外祖母想吃的東西?!?/br> 東西是假,給老人家念想是真。 聽見這話,顧老夫人終是含著淚,祝愿許芊芊此行順遂,心想事成。 ...... 一晃又是幾日過去,凌安下了半個月的雨,終是停了。 雨后的凌安愈發的美了,許芊芊是在午后登船的,顧歡宜和顧大哥、顧二哥去送許芊芊,站在和一月多前,來接許芊芊的同個位置上。顧歡宜的性子哪怕再大大咧咧,但骨子里也還是個女子。 面臨離別,終究還是紅了眼,她抓著許芊芊的手,輕輕的吸了吸鼻子,道:“你這一去,也不知何時回來?!?/br> “jiejie,你若是想我了,隨時都可以來京都,屆時我也帶jiejie到處去玩,”許芊芊見顧歡宜依舊是那副焉巴巴的模樣,上前抱了抱顧歡宜,在她的耳邊,輕聲道:“jiejie,我很快就會回來,你放心?!?/br> 顧歡宜這才笑了一下。 許芊芊看了眼顧大哥、顧二哥、卻始終不見顧帆遠,不由得好奇問道. 顧大哥道:“應是舍不得你,沒來?!?/br> 顧二哥:“別說帆遠了,二哥也舍不得芊芊...” 許芊芊深知顧大哥、顧二哥、也舍不得她,但是男人臉皮薄,可能這些話說不出口,但她明白他們的心,就夠了。 許芊芊上前,各給顧大哥、顧二哥行了個禮,在眾人的目送下,登上了船。 ...... 船只開始往前游行,速度很快,但卻一點兒都不顛簸。 這艘船是晏呈來時的船只,沒有載客,只有許芊芊、晏呈、許淵、毒砝、劉安怡幾人。 許芊芊就坐在船只的后邊,雨后的凌安一點兒都不熱,倒是有種涼風習習的愜意感,許芊芊看著周圍變換的景象,估算了一下,約莫兩日便可以回到京都,許芊芊不由得長呼一聲,心下只覺,這兩日便是她能放松的最后一刻。 回到了京都,不但要面對許老夫人,還要面對大伯他們。 那些舊事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一陣海風吹來,浪花輕拍船只,濺到了許芊芊素綠色的長裙上,她垂眸,玉手輕輕的提起裙擺,輕輕的嘶了一聲,忙忙后退了幾步,但因太關注裙擺,連何時身后來了一人都不知。 竟直接撞了上去。 單薄的背部抵在有力的胸膛上,疼的讓她嘶了一聲,轉身看去。 只見晏呈一襲黑色的華服站在她的身后,那雙手還穩穩的扶著她的腰,見她毛毛躁躁的,那雙眼的眼神,像是隔了綿長悠遠的歲月看過來,同她說了一句,“小心,怎么還是毛毛躁躁的?!?/br> 人,都是歷經過歲月的變遷,說話、做事、思維都變得不同,一歲一個樣,但骨子里還是不變的是人的本質。 許芊芊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此時的晏呈,說話、眼神、態度,和前幾日的他很不同,倒是和一年大婚后的那個晏呈很像。 她被他的眼神嚇到了。 他的眼神,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柔和繾綣。 許芊芊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怯怯的挪開了視線,那雙勾人的眸子看向他身后的那張季朝的旗子,道:“殿下怎么來了?” 晏呈放在她腰間的手依舊沒動,非但沒動,甚至還慢慢的收緊了。 惹得許芊芊嬌顫了一下,白生生的小臉上浮現了幾抹緋紅,而后小身板掙扎了幾下,見他非但不放開,甚至還越發的收緊了手,心下一顫,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頓時盛滿了霧氣,眼眸里帶著氣,道:“殿下!你做什么呢!” 許芊芊罵人的方式應就是抬高一些聲音,見她依舊這般嬌憨沒變,晏呈倒是難得笑了,他喉結滾動,深深的看了眼許芊芊后,道:“你何時才能長大,讓我放心一些?” 許芊芊放在袖口里手,指甲嵌入了手心的rou里,聽見他這番話,許是人委屈的時候聽不得這種溫柔的調調,她不由得就紅了眼眶,這一次倒是沒有移開視線,看向了他,道:“殿下好生奇怪,說的好像臣女何時讓您擔憂過,亦好像給您添了很多亂子?!?/br> 許芊芊說罷,想走,但桎梏在她腰間上的手讓她整個人動彈不得,她生氣,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蔥白的小手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手上,卻沒想到這個撓癢似的勁兒,卻嚇到了她自個兒。 她顯然愣了一下,氣兒過了,那種死到臨頭的感覺卻撲面而來。 白生生的小臉上浮現了幾抹紅,倒不是羞的,而是怕的,她輕輕的咬了咬唇,怯生生的不敢去看他。 晏呈一言不發,就垂眸看著她。 兩人僵持不下。 許芊芊終于是敵不過晏呈,但是打了人面子都丟出去了,怎么可能還道歉,她自認自個兒還是有一身傲骨的,于是試圖和他講理,潤了潤嗓子,軟聲道:“是殿下無禮在先,大庭廣眾之下,對臣女摟摟抱抱?!?/br> 瞧瞧,瞧瞧。 倒學會了這般倒打一耙,分明是她先撞入他的懷里。 晏呈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倒是不和她計較到底是誰先“投懷送抱”而是同她說道:“芊芊怕是忘了,我與你還有婚約,怎么就算無禮了呢?” 婚約二字。 像是一道雷轟的一聲砸下來,來凌安太久,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因何而來的凌安。 其一是許淵,其二是想躲避晏呈,離開這段帶給她滿是失望的婚姻。 許芊芊丟下一句,“殿下怕是忘了自個兒說了什么”后,便離開了船尾,回到了自個兒的房間。 她坐在窗前。 任風吹進來,將她的發絲吹起來,輕輕的拂動在臉頰上,讓她覺得有些許的癢。 雖然她對晏呈存在了誤解。 但他的冷漠卻不是假的,她還是做不到原諒,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死心也不是因為大伯被抓,大伯不過是徹底斬斷她與晏呈的那根線。 許芊芊坐在窗邊許久,倏地,想起了顧歡宜在她登船時,偷偷的與她耳語道:“你這次同殿下回去,可是與他重歸舊好了?” 重歸舊好? 許芊芊搖了搖頭,她覺得這是一輩子不可能的事情。 她長呼一聲,看久了窗外倒是感到了困乏,頭一點,便睡了過去。 睡過去之前,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上次坐船是為了躲晏呈,這次,倒是和他同乘一艘船。 有些事情,真的是說不準的。 ...... 另一邊的包廂內。 晏呈坐在床榻上,身上的衣裳褪到了腰間上,露出了精壯的腰身,幾滴汗從他的額頭沿著往下滑落,滑過了精致的下顎線后,成了一個墜形的水滴,輕輕一點,掉到了胸膛上,沿著胸膛滑到了腰間,最終淹沒在衣裳里,沾濕了一些。 他的臉色隱忍,那雙結實有力的手青筋迸發,無一不彰顯男子氣概。 毒砝立在另一旁,手中拿著銀針,面露凝重道:“殿下,忍忍?!?/br> 晏呈喉結滾動,他的身上已經出了很多的汗,與他而言一根銀針并不疼,但上百根的銀針盡數扎在頭頂上時,那種滋味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毒砝慢慢的取下了細細的銀針,最后一根拔下來的時候,他不由得嘆息了一聲,道:“你的脈象太亂了,要解,不容易?!?/br> 晏呈的腦海中響起劉安怡當時的一句話,“殿下,我雖然沒有我的師父精通解毒,但是你的脈象太亂了,要解,不容易?!?/br> 晏呈喉結滾動,一邊穿起自己的衣裳,一邊蹙眉道:“我知難,但是這個毒,你須得好好想辦法,你若是替我解毒,日后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要找的人,我也會替你找?!?/br> 毒砝輕蹙眉頭,“殿下知道?” 晏呈點點頭,將衣裳穿好后,沉聲道:“我知道你在尋珺胭?!?/br> 毒砝思忖片刻,正色道:“殿下,若是您能幫我找到珺胭,那我感激不盡,定當認真替殿下解毒?!?/br> 不單毒砝在尋珺胭,他亦在尋。 ...... 船只還差半日便到京都,臨近靠岸的時候,許芊芊去尋了毒砝。 恰好,晏呈也在。 他一襲灰色的華服,烏發玉冠,鼻若懸梁,薄唇輕抿,坐在窗邊看著風景,一股風涌進來,狹長的鳳眸輕輕一瞇,恰好許芊芊推門而進,他的視線沒有猶豫,從窗邊收了回來。 許芊芊一襲□□色的上衣,素白的長裙,頭上,沒有一個珠釵,而是戴了一朵素白的花。 未施粉黛的小臉卻白皙透光,依舊明媚動人。 見她這個裝扮,晏呈眼底流光微動,心中只覺,她今日,又是必大哭一場。 許芊芊是來尋毒砝問他何時有空再給許淵醫治一次,毒砝是要隨晏呈入宮的,許芊芊其實不大理解,一個蛇毒,為何會解那么久,她料想,那個蛇應該是個劇毒的蛇,所以才如此。 得知毒砝要進宮后,許芊芊咬了咬唇,倒是不知該如何同他說要出宮來許府。 一來,是大伯父定然會知曉她帶許淵看病,難免不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