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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君寅反應過來了,望著她一雙狐貍眼里越發柔和的光,仿佛有東西在敲擊著胸膛,又掩飾性地忽然翻身撲到她身上,爪子按住她的脖頸,眼中漸漸放出寒光來。 不知是不是昨晚包了一夜草汁的緣故,身上的細小咬痕竟都只剩了微微紅色,余留最柔軟稚嫩的地方傷口微微外翻。 她堂堂虎王,竟淪落到僅僅翻個身就抽痛不已的地步。 可她還沒開口呢,女人卻忽然不怕死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脖子,拿臉在她毛茸茸的臉頰上蹭,聲音甚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很疼......” “但拜托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后,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br> 昨晚是靠激怒她來激她答應她的要求,來折磨她,今天又換了個花樣,靠裝可憐了嗎? 君寅偏頭看向她的眼睛,卻發現,女人眼中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光,以前,她的眼里總會不時含有幾分慌亂,有時即使含笑的,也望不到底。 而現在,她的眼里清澈見底,那是一種真摯的光,又包含有幾分淚光,配上那雙微微下彎的狐貍眼,既漂亮又可憐。 君寅承認,所有的怨氣都在這一刻停滯住了,原來她不知什么時候變得不再無情,變得輕易就能被人迷惑,但這樣的感覺,對于她來說,竟然完全不想排斥。 “我會很輕的?!迸嗣嗣哪X袋,語氣格外柔和。 而她,竟然也漸漸放下了心防。 “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自己把草給拔出來?!彼f著,瞬間化為了人形,躺在一片冰涼的雪上一般。 而云識,伸手緩緩撫上她的后頸,又將她往下按了些,閉上眼輕輕含吻了幾下她的唇,不知為何,有些許透明眼淚偷偷從眼角滑落。 這一次,沒有以往的命令與熱烈,有的只是溫柔,溫柔的吻,冰涼的唇,開始一寸寸地含吮著她的唇瓣,一次次不舍地吮吸著離開,又輕柔地含上來。 沒有撕咬,沒有疼痛,君寅卻覺得耳后根有些guntang,胸腔里的雷聲有些劇烈了,她忽然慌張地微偏頭躲開,罵她,卻沒有底氣的:“不是答應你了嗎?而且我都沒動手,哭什么?真沒用?!?/br> 可能是因為從做鬼的時候就喜歡哭吧。 云識卻對著她笑,彎起唇來,將按住她脖頸的手挪到她的腰上,輕輕摟住,又舉起另一只手,將她耳邊的碎發挽到她耳后,接著食指逐漸變成葉片,她又咬破它。 這一次,咬得很重,潺潺的草汁順著流到手腕上,滴到肩上。 君寅不解地望著她,她就將手放下去,又輕聲開口:“等一下含住,傷就會很快好了?!?/br> 還余留的細密疼痛感傳到心間,她不知是傷口,還是女人的話讓她變得呼吸紊亂,只感覺自己躺在冰天雪地之間,像有冰錐刺入。 石洞外的草葉已經一瞬間鉆到了石洞里,沿著巖壁留下墨綠的草汁,那葉片接著攀爬到開始滲出泉水的巖壁縫前,緊緊貼著巖壁,緩慢又溫柔地掃過四周的巖壁 ,一寸都不放過。 云識一手按住她的腦袋,讓她舒服地靠在自己頸窩處,又輕輕摸她的頭發,安慰她:“很快就好了?!?/br> 她集中注意力,讓葉片緊密貼合巖壁,像汲取泉水一樣,像葉片在巖壁上一點點吮吸一般,將粘附在巖壁的籽粒一點點吸走,本就是她葉片的一部分,原來只要她用對了方法,她就可以控制好它們。 她轉動葉片,掃蕩著四周的巖壁,溫柔的,仿佛與它們心靈溝通著,慢慢將所有籽粒通通吸回。 葉片淌出的汁液與巖縫流下的泉水混合在一起,逐漸落入沙中。 靠在她懷里的君寅滿腦子混亂,她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就像女人在一點點吮吸著她的唇,不,比那還要細微又極致的感官。 直到石洞內的野獸呼吸越來越急促。 君寅仿佛害怕地微微顫抖著更往她懷里縮,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頸項上,甚至害怕自己發出聲音,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頸,卻還是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唔......” 巖壁縫的泉水頃刻間就隨著石洞的顫動噴涌出來。 “成功了......”而這時,云識也將所有籽粒清理完畢,舒了一口氣后摸了摸女人的臉頰告訴她,又捏著她的下頜強硬地讓她松口,微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她并未再做其他的,就那樣靜靜地吻住她溫熱的唇瓣,感受著她的呼吸。 直到泉水的危機過去,她死死握拳將血液往葉片逼,讓葉片瞬間滲出許多草汁,草汁逐漸淹沒石洞,她又伸出其余四根葉片將石洞包得嚴嚴實實,等待草汁被吸收。 君寅此時才意識到滿心不對勁,渾身發燒一樣,像是嘴里含了大量涼水,卻又漸漸被含熱,完全不敢動,她只能氣惱地去咬女人的唇。 可跟以前草汁抹到傷口上一樣,甚至含著比單純地抹著療傷還要更好一些,只一會兒傷口就不疼了,尖利的虎牙卻瞬間就把女人的唇給咬破了。 女人卻笑起來,雙眼微微彎起,探出舌尖舔過唇瓣,連帶著她的唇也一并舐過,聲音低沉的,很是認真,帶著請求:“我現在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我們可以......試著做伴侶嗎?” 唇面還留著被舐過的些許冰涼感,君寅還小心翼翼地含著草汁,剎那間,有些懵,卻并不妨礙心臟的越跳越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