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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識當場雙眼放光,狂點頭,又笑著入睡。 沒人看到,中間的小娃娃小嘴微嘟。 褚一:哼,我以后也要找和我天天打牌的女孩子。 …… 和女兒天天斗智斗勇,云識樂在其中。 當然,小丫頭也有還不錯的時候。 當她和輕姝去鎮上辦年貨,所有的東西都買齊,卻因為人群太擠,有人當街遭了小偷,抓人時在街上奔跑的人不小心撞到了她們。 嚴輕姝頭上的簪子被撞掉了,一頭烏發傾散下來。 三人沒當一回事,往前繼續走著,她想找個空曠地再幫她把頭發盤起來。 沒曾想沒走多遠就遇到了一群書生打扮的學生。 為首的似乎是應后頭幾個學生的鼓勵,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又鼓起勇氣攔下她們,接著看向嚴輕姝,問她:“你好,那個,我叫吳武,是吳家村的,你是哪個村的,能認識一下你嗎?” “我mama不需要認識你,要是你想認識我,倒是可以?!?/br> 一道糯糯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低頭一看,就是一個幾乎和女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娃娃,她抬著頭伸出手來,又給他們介紹:“這是我mama,這是何子煙,我mama是她媳婦兒,我叫何慕嚴,你要認識我嗎?” 學生這才知道,這是個一家三口,連忙不好意思地道歉,又和同伴打鬧成一團走了。 “不錯嘛~”云識低頭,夸小丫頭。 “那當然~”小娃娃自豪地昂起頭來。 嚴輕姝就站在一旁笑,笑她們終于也有達成一致的時候了。 …… 即使小丫頭越長越和嚴輕姝像起來,但何復強力排眾議,而且她們一家子都不甚在意,那風頭也就過去了。 這一年年后,云識勸了很久的老人家終于松了口,于是便帶著她和嚴輕姝慕慕去了啟華市,準備一起帶著老人家到處玩玩,看看大城市的風景。 她順便寫信給了齊璦出等一些朋友。 一直玩了大半個月,老人家高興極了,也有些累了,便決定過幾天就回家。 休息的那兩天,有人來找,云識一開門就發現是齊璦出和好幾個朋友,特意挑著這時候來約她打牌,太久沒見順便敘敘舊。 打牌的話一出,在她身后不遠處探著腦袋的小丫頭一愣,隨即朝著廚房跑去,嗓門大到整棟房子都聽得見。 “mama,何子煙她要去和別人打牌了!” “什么?” 云識難得聽到嚴輕姝聲音那么大。 事實上,由于小丫頭一直說她們晚上打牌打牌,小小年紀,也不知道哪個沒分寸的教她的,但喊多了,搞得她們之間的暗號都變成了打牌。 所以現在,嚴輕姝氣得拎著個鍋鏟就跑出來了,看到擠在門外的一群人時,瞬間臉一紅,接著把鍋鏟藏到身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室內的凝固氛圍被云識的噗嗤一聲笑給笑活了,她接著就朝嚴輕姝招手,笑著道:“走吧,跟奶奶說一聲,我們一起去打牌?!?/br> …… 云識本以為這沒什么,可后來,當她和嚴輕姝在啟華市的家附近繁榮的街道開了一家花店,里頭更設置了一個她專門為人家情感咨詢的茶廳。 她幾十年的事業從未遇到鐵板,就只是栽在了何慕嚴身上。 個臭丫頭,遇到心儀的姑娘了竟然約著人家打了好幾個晚上的牌(麻將),搞得人家以為她是個賭鬼,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她還過來找她哭訴。 沒錯,是她教育不到位,但她后來送她去上了大學,還學了醫,也不見她在她死前找到對象給她看啊。 …… 很多年之后何子程如愿遇到了女主,終成正果,而劉繡玲,卻因為賭癮而輸了一切,甚至客死他鄉。 老人家去世后很久,她們才緩過來,搬去啟華市,這么多年,反派的黑化值早已經降到了1%,卻一直不再變化。 云識并不擔心,她最開心的事,是能夠陪伴反派一直到老…… …… 嚴輕姝甚至還想著,當有一天,孩子知道女人和女人不能生孩子以后,會問她她的爸爸在哪? 可這一天始終沒有來臨,直到她和jiejie滿頭白發地躺在一張床上,十指緊扣,床邊坐著緊握住她手的女兒,眼前漸漸模糊,意識也逐漸消失。 身旁的老太太側躺過來,緊緊抱住她,聲音里滿是哽咽: “輕姝,我愛你……” “媽,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就是成為你的女兒……” 慕慕說,人死時最后消失的是聽覺,是真的啊…… 何子煙…… 她用一輩子來證明,她愛的人是她,她用一輩子來證明,她對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所以她也要回她一句:‘jiejie,我愛你……’ 即使這句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去。 【叮!反派黑化值-1,目前0,宿主任務已完成,正在脫離本世界……】 云識恍惚間仿佛聽到了她離開前的心里話,仿佛聽到了她的告白,往日種種記憶更仿佛走馬燈一般在腦海里閃現,再次回過神來時已經淚流滿面,耳中是系統再次響起的提示音。 【宿主選擇是否暫存記憶?!?/br> “我希望將我在這些世界的情感與記憶一并封存?!?/br> 即使沒有了記憶,那些深刻在心中的情意是難以想象的洶涌,讓她無法控制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