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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識的力道很重,可不管打得有多激烈,女孩總是隱忍地一言不發,唯有雙眼緊閉,眼尾通紅,咬人的力道兇狠異常,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齒痕。 她甚至被她氣得渾身發紅,有時發抖。 這是她第一次在她身上感受到乖巧以外的形容詞,此時的她生動又令人著迷。 直到后來,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憤怒地將盆中guntang的水澆到對方身上,女孩終于忍不住地哽咽著罵她。 “嗚,何子煙,你就是個混蛋!” “大騙子!” “我要把你鎖起來!” “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 她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惱怒的打斗之中。 時至深夜,冷風將窗戶吹得呼呼作響,遮掩住屋內漸漸響起的嗚咽喘息聲。 榻上微微鼓起的厚被遮掩住融融暖氣,遮掩住擁抱著廝磨的肌膚。 …… 在最后一場鬧劇中,她和女孩都不甘示弱,各懷心事地拿著一大盆guntang的熱水澆了對方一個渾身狼狽。 激烈的打斗結束,女孩似乎疲憊地直接就要睡過去了。 云識反而滿眼無奈地將她緊緊抱在懷里,親吻她的臉頰,直至她睡夢般的話語恍若呢喃。 “好燙……” “jiejie……” …… 事情的發展開始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而去。 那一晚的對話此后誰都沒再提及過,仿佛她們根本就沒發生過那件事,仿佛她根本就沒懷孕。 可反派從第二天醒來之后就對她很是冷淡,甚至再也不叫她jiejie了,偶爾必要時要喊她還是直呼其名。 她的黑化值一直保持在一百。 老人家和何復強都以為她們吵架了,很是憂心,劉繡玲樂見其成,卻也不敢再作妖,而且因為她本來就有打牌的癖好,沒人再給她零花錢,她只能找何復強索要,何復強不給,只能時不時偷拿。 于是家里便開始了何復強時不時痛罵劉繡玲的鬧劇。 云識每次都會偷偷看嚴輕姝,可她一臉冷意,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順笑顏。 她照常每個月回來三天,漸漸穿起了稍微蓬松一點的衣服,她心里很是心慌,卻也只能順其自然地保持著這樣的狀態。 只有在她以常年喝酒胃不舒服為由偶爾孕吐時,反派會沉默地給她備好熱水,一日三餐的飯菜也換成了清淡的。 只有每到夜晚時,她洗完后會鉆到被子里裝睡,等她也爬進里頭鉆進被子時,便冷著一張臉紅著眼眶忽然撐到她身上,像一頭饑餓已久的野狼,俯身狠狠吻住她。 即使懷孕,云識也深覺自己的地位不可動搖,迅速翻身將她覆在自己懷中,加深了這個吻。 白日里所有掩埋的情感仿佛都在這時慢慢流露了出來,伴隨著唇舌間guntang的廝磨,伴隨著熱烈的打斗。 在云識的記憶里,仿佛有一具無限循環運行的石磨,石磨將豆腐撞得稀碎,磨成豆渣,她們會在惱怒時兇狠地用滾水潑灑對方。 每一天,女孩白天對她冷淡至極,卻又在夜晚將對她所有的不滿爆發出來,往往前半段隱忍的,默不作聲的,后半段開始嗚嗚咽咽地罵她,直至最后,在她懷里落下淚來,往她懷中輕蹭著臉頰,仿佛又再次變回了那個乖巧溫順的小姑娘。 “嗚,jiejie……” “輕一點……” …… 每到這時,云識都會忍不住吻遍她,心里軟得一塌糊涂,而且漸漸的,被她極具反差的兩幅模樣迷得七葷八素。 她喜歡她對她冷淡的樣子,不再對誰有依賴,不再柔弱可欺,她可以從容應對所有遇到的緊急事故,可以一個人堅強地堅定地生活下去,她的眼里有了光,清冷的,不需要任何人的自信的光芒。 她喜歡她夜晚熱情的樣子,不知為什么,只要掌心一經觸碰,只要吻上她柔軟的唇,舌尖輕輕探入,觸碰到那道guntang的舌尖。 女孩就會異常憤怒又激動地朝她潑上一盆guntang的熱水,仿佛在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她最喜歡她褪去一切情緒乖乖地縮在她懷里叫她jiejie的樣子,可這樣的她只會出現在她疲憊又狼狽不堪的時候。 于是她只能每晚都格外盡心盡力,讓她紅著眼眶哭到不能自已。 說是每晚,其實每月也只有三晚,直到懷孕三月多的時候,和霓虹閣的合同正式到期,云識和一些朋友暫時告別,回了家,此后開始了她的養胎路。 早上起很早,何復強出去做工,她就順路去田里散步,白天陪老人家聊天做手工,其余的時間都厚著臉皮黏在反派身邊。 她本想給自己燉點補的,可反派做的一日三餐都異常得豐盛,完全用不著。 她就這樣一直混著日子,晚上又做反派到很晚,聽著她軟軟的呢喃聲而入睡,導致睡眠質量非常好。 一直維持同一個姿勢也會乏味,于是即使肚子已經微微顯了出來,她還能三百六十度抱著她換著花樣來,浴桶,桌面,梳妝臺,椅子,往往每至深夜,屋內總會傳出難以忍受的嗚咽輕吟聲。 只是因為天氣漸涼,她又轉戰到了榻上,三月多時有時微微逸奶,她去檢查后醫生說胎兒一切正常屬于正?,F象。 此后她便會有時邊將她摟在懷中,邊逗她:“幫jiejie一下好不好,jiejie有點脹,幫完以后jiejie就會更賣力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