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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點口水吧,事后諸葛亮不叫諸葛亮?!?/br> “周為,你能不能別管你師兄叫“師兄”?”另一個同樣是道士的女孩一副辣眼睛又辣耳朵的神情。 道門平輩排輩分只按拜入師門的先后順序,不講究年齡這回事,難得叫周為的中年男子如此不拘小節,就是連累了旁人一言難盡,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人管年輕男人叫“哥”,你想想什么感覺? “你不愛聽,可以把耳朵捂住,這是我們道門的規矩,你們這些無門無派的散修人士不懂也正常?!敝転椴惶吲d地懟了回去,順便刺了下對方。 誰知這下捅了馬蜂窩,破廟里除了周為師兄弟倆,其他四個人全部對周為怒目而視。 有人憤憤怒罵:“狐貍尾巴終于藏不住了?我就知道你們道教協會沒安好心,一直是內部的活動突然公開,還說讓我們散修也來參加,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原來是他媽一個大坑!” 那個女孩倒是覺得自己組隊是個錯誤:“哥們兒,其實我覺得我們一開始就不該和他們有師門的人一起組隊,他們畢竟是‘名門正派’嘛,怎么可能會讓我們散修沾光,我們應該自己抱團才對?!?/br> “是啊,就是道教協會的陰謀!先分化我們,最后他們既得了好名次又得了好名聲,上面說不定還夸他們胸懷寬廣?!?/br> “媽的,氣死老子了!這回是真栽了!” “還說什么狗屁道袍,要不是你們師兄弟硬要穿這玩意兒,我們穿自己的衣服來,至于到這一步嗎?咱們誰不知道你們是個道士啊,穿道袍多光榮哦!” 一個個暴躁得要上天,還陰陽怪氣,周為忍無可忍,大吼了一句:“有本事你們從這里逃出去再說!” 聽見這句話,四個人頓時都焉了,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要是能逃出去我們早就逃了,還輪得到你來說?” “他們來送水的都是人高馬大的男人,繩子就解綁那么一會兒,我不信你有力氣反抗?!?/br> 女孩神色黯然:“再給我多綁兩天,我的手就別想要了?!?/br> 他們了無生趣的模樣讓周為倒不好繼續說他們了,他又把視線轉回一身懶骨頭模樣的年輕道士身上:“師兄,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年輕道士:“等吧?!?/br> “等什么?等死嗎?”當場有人情緒過激。 “師兄?”周為也一臉不可置信,難道師兄真的是這個意思? 在場唯一一個女孩同樣不淡定了:“夏茲,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真的沒救了,只能留下來當祭品?” 夏茲坐了起來:“是真的,我們贏不了,出發前我就算過了?!?/br> ?? 隊友當場暴怒:“你算出來我們會被抓到,你一開始怎么不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屎?想找死別帶我們一起??!” 夏茲毫不在意對方的怒氣:“都說了是算出來的,意思就是不管怎么樣都會被抓,為什么要說?” 要不是大家都被繩子綁著,恐怕他當場就會被暴打一頓,幾個男隊友的眼神生吃了他的意思都有。 女隊友也終于翻臉:“你太過分了夏茲!我以為我們大家都是隊友!” “陶樂,你還跟他說什么?這就是他們道教協會的陰謀!收編我們散修不成,就想直接除掉我們,我算是看透了!” 幾個人陰著臉看那倆師兄。 周為也被這真相弄得瞠目結舌:“師兄,我們真的完了?” 夏茲:“沒有啊?!?/br> 陶樂:“那剛才我問你,我們是不是只能留下來當祭品了,你說是?” 夏茲:“我有嗎?我只說我們贏不了啊?!?/br> 陶樂:“……” 其余人頓時心頭火起:“聽他放屁!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狗屁不通!” “愛說不說,老子還不愛聽了呢!” “你們協會的道士就這么喜歡騙人?” 中年道士周為忍了又忍,才沒和他們對線,畢竟這事吧,確實是他師兄干得不地道。 “師兄,那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有救?” “嗯?!毕钠澼p飄飄嗯了聲。 周為卻大喜過望:“太好了!那我們有救了?師兄,你說等,是不是等人來救我們?” “周為你那么大聲干嘛?是想引起村民的警惕,讓他們以為我們要逃跑嗎?” 周為毫不在意:“怕什么?這些村民壓根就不擔心我們叫喊,嘴巴都沒給我們堵上,這荒山野嶺的,除了他們村里的村民,恐怕根本沒有外來人士?!?/br> 那人驚疑不定:“那夏茲怎么說等人來救我們?真的有人能找到這里來嗎?” 周為對他師兄很信服,篤定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一臉輕松:“我師兄說有就肯定有,我師兄卜算的能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他臉上盡是與有榮焉的表情,隊友們便自動將他后半句話歸結為“吹?!?,但心里還是期盼著,如果道教協會真的會派人來救他們就好了。 . 晚上八點。 千鶴市某酒店。 杜晨敲開三個師兄弟的房門:“你們把衣服都換一下,我們準備出發了?!?/br> 井玫瑰正好出來透氣,聞言道:“現在就去嗎?” 杜晨:“是的,鄉村的人一般睡得很早,現在可以出門了?!?/br> “那我去叫孟哥他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