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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菲菲憤恨地望向井玫瑰,她就知道,她什么都要跟她爭! 井玫瑰感受到一股異常強烈的惡意,不用查探她都猜得到是誰身上散發出來的。不過生意當前,一切先靠后站。 井玫瑰對孟麒麟打了聲招呼,原本她沒想冒這個頭,只是這男人從進來后就將眼神定在她身上,即使隔著墨鏡,井玫瑰也敏銳地捕捉到了。 在場的人又都一副如臨大敵的狀態,她只好帶著小小的不自在叫了他。 她還記得這個男人長得非常好看。 井玫瑰回想起當日在餐廳里的驚鴻一瞥,目光不由自主又膠著在他臉上。 孟麒麟頷首,回應她的招呼。 看似簡單的互動,不知道對所有“圍觀群眾”造成多大的沖擊。 這倆人是怎么認識的? 孟麒麟可不是個平易近人的人,身為孟家下一任繼承人,他不是一般的眼高于頂,一般人根本難以接近,也就徐家那個年輕人和他關系親近一點,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其余的南市二世祖,基本不可能入他眼,怎么才回黃家不久的井玫瑰突然成了個例外? 黃家三個長輩都有點頭暈,黃菲菲更不用說,面色看上去和剛才沒有兩樣,其實指甲早已深深戳進掌心。 徐遵笑了聲:“老爺子,我們是來請井小姐算命的?!?/br> 黃家人:“……” 怎么孟少徐少也來湊一腳,難道玫瑰真會算命?老實說,他們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還處在不怎么相信的階段。 徐遵現在也這么說,倒是又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黃老爺子沒再說什么他孫女不會算命的話了。最大的大家長不反對,黃深易和宋雨自然也不會了。 黃遲急了,他爺爺和爸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可他知道啊。 上次他姐,急中生智拍了孟少的馬屁,后來就成了虛驚一場。 看孟少戴著墨鏡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現在心情好不好。萬一不好,忽然又想翻他姐的舊賬了怎么辦? 黃遲加大了箍著好友脖子的力道,笑嘻嘻對徐遵道:“徐哥,那可不巧,我姐正要和齊少他們去鄉下老家,算命可能要改天了?!?/br> 去鄉下? 徐遵沒有立即回應,而是看向孟麒麟:“麒麟,我們……” “我們一起?!泵削梓胙劬Ρ荒R擋著,看不見神色,說的話卻分明不容反駁。 黃遲的心一涼,完了,這語氣不像不追究了啊。 半小時后。 兩輛車一同從黃家出發,駛向鄉下。 曠嘉、黃遲和齊家人共乘一輛,井玫瑰上了孟麒麟和徐遵開來的車。 黃遲從上車后就開始碎碎念個不停。 “我肯定沒猜錯,孟少絕對是來找我姐報仇的,上次我姐說他那個……那個,就是你們都聽到了的那個?!?/br> 曠嘉撞了他一胳膊:“有完沒完了?你嘴不嫌累,我們耳朵都累了,是吧飛揚?” 正在開車的齊飛揚一臉無奈:“黃遲你太緊張了,孟少不是那樣的人?!?/br> “就是,孟少要是想找誰報仇,那肯定是當場發威,直接把人給教訓了,怎么可能會隔這么久?!?/br> 黃遲肩膀一耷拉:“行吧,我擔心也沒辦法,我姐都被他們帶走了?!?/br> 曠嘉翻了個白眼:“車就在眼前十幾米,別說你眼瘸看不見?!闭酶x死別似的,他以前怎么沒發現黃遲是這么一矯情的人呢? 不過話說回來,孟少對黃遲他姐,好像確實是有那么一丟丟不一樣。 黃遲他姐先是說他長得像女生,都沒被教訓,剛才去黃家,居然還和井玫瑰打招呼了,光是這一條,就多少人比不上了。 還有,剛才要上車了,孟少不僅主動邀請井玫瑰和他同乘,還不讓黃遲跟上去。 沒聽見徐少用的借口都是“麒麟有潔癖,他的車不能隨便坐”這種話嗎? 別看說話的都是徐遵,可要是沒經過孟麒麟的同意,徐遵也不可能亂做主,他們是關系近不假,但徐遵說穿了也只是在孟氏給孟少打工而已。 徐家可比不上孟家,徐遵和孟少關系再近,也有差別,一個是正兒八經的太子爺,一個是為了家族企業利益,甘愿賣身打工的富二代,本質上都不一樣,不可能真正平起平坐。 總而言之,黃遲的擔心就是庸人自擾,說孟少會教訓他姐,還不如說孟少看上他姐了更令人相信。 說來,這還是孟少第一次公開對一個女孩表現出這么大的不同,說聲另眼相待、青睞有加也不為過了。黃遲他姐又長得那么漂亮,說這個可信度更高一些。 不過這也說不準,畢竟孟少自己就長得比姑娘還漂亮,誰知道他的擇偶標準到底是什么樣的。 另一輛車上,“長得比姑娘的還漂亮”的孟少,正與井玫瑰并肩坐在后座,徐遵乘坐駕駛位負責開車。 車子安靜地行駛了一段時間后,男人清澈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井小姐,你第十次偷看我了?!?/br> 井玫瑰一驚,回過神后臉頰立馬發熱,她迅速轉過來臉,矢口否認指控:“沒有?!?/br> 孟麒麟將墨鏡摘下來:“沒有什么?” 沒有偷看,她是正大光明地看。 井玫瑰暗念了好幾句“福生無量天尊”,然后硬生生轉移話題:“孟先生不是說要找我算命?不知道想算哪方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