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97節
書迷正在閱讀:佳兒佳婦、暗火(父女,高H)、蜜汁系統(高H NP)、抽到合成后我成了最強卡牌師[無限]、快穿修羅場:渣男哭著吃我骨灰、失控迷戀、月亮和你、當玄學大佬穿成真千金女配、快穿之那些年代、余燼
宴星稚轉頭看他。 小家伙的情緒倒還分得明明白白,前一刻又氣又惱,眼神兇蠻,看向牧風眠的時候,眼眸變得明亮和充滿求知,“是什么?你快說?!?/br> 牧風眠就說,“情妖嘛,以情為食,若是我們能用這個引它們上鉤,只要它們現身,自然就能抓到?!?/br> “對,你說的不錯?!毖缧侵少澩怂恼f法,隨后又疑惑道:“可是,我們怎么能用情當誘餌,這又不是什么能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br> “動情就可以?!?/br> “動情?” 宴星稚的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迷茫,顯然不理解牧風眠的話。 她不懂什么叫情,所以司命神女才將她手中的神器命名為問情。 但牧風眠懂啊。 他往前一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低下頭看著宴星稚,“你想抓情妖嗎?” “當然?!毖缧侵刹患偎妓鞯鼗卮?。 “那便聽我指揮?!蹦溜L眠的喉嚨輕動,聲音暗下來。他從前只覺得宴星稚喜怒無常,十分兇戾,渾身都是刺,如今卻發現她呆呆軟軟,笨蛋,好騙。 于是低著聲音哄騙道:“只要你點頭,然后配合,我們就能抓到?!?/br> 果然,宴星稚立馬上當,點頭如搗蒜。 牧風眠沒忍住,藍眼眸里盛滿笑意。 他拿出一枚小果子,剛放在口中含著,就見宴星稚微微張唇,像是向他索要。 她以為抓情妖,要吃這東西。 牧風眠唇角輕彎,彎腰俯下頭,緩緩朝宴星稚湊去。 眼看著牧風眠的臉越來越近,他的呼吸慢慢觸過來,宴星稚從耳根涌起一陣熱意,往臉上燒,她下意識想往后退,但又想起牧風眠說要抓妖就要配合他,便也只好強忍著心中那些讓她感到陌生的情緒,一下子閉上眼睛,微微偏頭,面上生出了幾分不著痕跡的怯意。 牧風眠往下的動作微停,看著她閉著眼抿著唇的模樣,用舌頭將嘴里的野果一轉,手指撫上她的側臉,含糊道:“你要睜開眼睛,看著我才行?!?/br> 宴星稚聞聲睜眼,整個視線都被他眼眸里的藍色籠罩,碧空如洗的藍天,浪潮不斷的大海,澄澈卻又渾濁,里面沉淀著她看不明白的情緒。 她一時呆住。 然后唇上就被柔軟的觸感覆住,牧風眠含住了她的唇瓣。 他咬破了口中的野果,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從牙齒中泄出,被舌尖一卷,仔仔細細地涂抹到宴星稚的唇上,傳遞到她的口中。 她驚訝地微微張嘴,果木的香氣便瞬間充盈,從她整齊堅硬的牙齒滑過,輕柔緩慢,細致認真。 宴星稚心跳得太快了,從來沒有這么快過,從臉頰到耳朵尖,再傳到脖子,都紅得厲害,比當初被赤煉神火包在其中還要炙熱。 陌生的情緒鞭打這心尖,在她胸腔里瘋狂奔騰。 她卻仰著頭,老老實實地站著,乖順的讓牧風眠將口中的野果分享給她。 忽而耳中傳進來一陣嘰嘰喳喳的細聲,宴星稚瞬間從所有迷茫之中脫離,眼珠一轉,就瞥見一旁的樹上鉆出個野貓大小的妖獸,身上布滿靈片,尾巴又粗又短,模樣相當丑陋。 它一直拱著鼻子,左聞聞右聞聞,尋著動情的味道而來。 是情妖。 宴星稚猛地推開了牧風眠,順手抹了一把唇上的水漬,指著那棵樹道:“情妖現身了!” 話音剛落,她就飛撲出去。 情妖被驚動,轉身就跑。 宴星稚立即化身虎形,如一個追獵的野獸,吼了一聲,聞著味道追去,瞬間在叢林中消失。 牧風眠被她突然打斷,看著極快離去的虎崽,抿了抿唇上酸甜的汁水,舌尖卷著果核在口中轉了幾圈,然后咬著果核笑了。 作者有話說: 熬到一點把親親寫完,錯字我沒挑。 —————— 第68章 墮仙與起死回生 情妖落在宴星稚的手里, 那就是死路一條。 雖然她化成虎形之后,個頭看起來幼小,但跑得飛快, 齜著一口虎牙,兇神惡煞在后面追趕,沒多久就一口咬住了情妖的后脖頸,將它按在地上。 宴星稚換回人形, 一邊將情妖斬殺, 一邊舔了舔嘴唇, 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果汁的酸甜。 情妖被殺, 虛境就破了。 兩人回到授課大殿之中, 宴星稚手中握的珠子就是斬殺情妖后留下, 只要交給師長,便算交差。 她轉頭看著牧風眠,問了句, “咱們是不是最先出來的?” 牧風眠見她腦子里好像就只有殺情妖一事,頗有些無奈, 應當, “應該是,不會有人比咱倆這方法更好用?!?/br> 說起方法, 宴星稚就一下想到了方才的事, 耳根還隱隱發熱,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別別扭扭地問:“你們經常這樣合作嗎?” 牧風眠走到她身邊,將珠子接過來, 打算自己送去給師長, “什么?” 宴星稚見他方才動作好像很熟練的樣子, 想問他是不是之前的試煉上,與合作搭檔都這般行動。 但又覺得沒必要問那么多,于是擺擺手,轉移了話題,“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別的地方玩嗎?” 牧風眠點頭,讓她在這等會兒,轉身去尋了師長。 從殿中離開之后,他微不可查地松一口氣。 他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以前也沒誆過別人做這事,不過就是仗著宴星稚什么都不懂,又因為是在夢境里,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 雖然面上裝得鎮定,但心跳得實在太快,他都怕被宴星稚聽見,生出懷疑。 牧風眠前去師長那記錄,兩人果然是第一個出虛境的人,師長對兩人贊不絕口,說剩下兩天半的時間讓他們自行支配。 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就用得有些久了,牧風眠擔心宴星稚耐心淺,等不及先走了,回去的時候腳步就快了不少。 誰知一進大殿,就看見宴星稚化成了獸形,盤臥在窗邊的桌子上,腦袋墊在小爪子上,毛茸茸的尾巴卷在身邊。 她渾身都籠罩在燦陽之中,將身上雪白的皮毛和金色的虎紋照得無比光滑明亮,偶爾飄過的風拂起柔軟蓬松的皮毛。 牧風眠放輕動作過去,走到近處,就看到宴星稚收起的耳朵中,右耳有一道小豁口,神色一怔。 當初不是將神農玉給她了?為何她的耳朵上還有傷口? 難道是不會用神農玉? 就算她不會用,那時珞總該會啊,為何還留著傷口? 他心底難免生出一絲責怨,不僅是對時珞,也是對他自己。 但當初情況緊急,宴星稚的攻勢太過兇猛,他只能拿出清嶼劍抵擋。 牧風眠彎下身,手指在那帶著小豁口的虎耳上摸了摸,她的皮毛柔軟無比,手感極好。 宴星稚察覺到這極為細微的動靜,柔嫩的耳朵一抖,睜開一雙黃金眼眸看他。 然后爬起來,伸長了兩只前爪伸個大大的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為何那么慢?” “師長說我們是最快出虛境的,拉著我夸贊了好一會兒,這才耽擱了些時間?!彼缧侵缮斐鍪直?,說道:“你可以繼續睡,我把你抱過去就行?!?/br> 宴星稚看著他的雙臂,只思索了一下,便利索地跳到他的臂上順著往上爬。 她剛來仙界那會兒,是由黎策帶著她的,她就經常趴在黎策的肩頭上。 牧風眠順勢把這柔軟成一團的虎崽攏抱在懷中,手掌從她的脊背上滑過,手感好極了,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幸福感。 自從牧風眠得知自己的父母是被信任的獸族聯手背叛害死之后,他對獸族的憎惡與日俱增,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如此想要把一只獸崽抱在懷里使勁揉搓。 為了不嚇到宴星稚,他強壓下心中的那股沖動,讓她在懷中調整了舒服的姿勢,而后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抱著她離去。 這種事有了第一回 ,便會有千百回,日后每次要一同出去,宴星稚都被慣得懶得走路,也不想捏云飛行,只愜意地窩在牧風眠的懷中,汲取他赤煉神火散發出的溫暖,讓他代步。 不過那都是后話。 牧風眠帶著她去了煉場。 那是他的專屬地方,閑暇時會跟師鏡在煉場里切磋,或者練習掌控赤煉神火。 牧風眠在戰斗方面的天賦極高,牧潭也一直著重培養,以至于他年紀輕輕就名揚在外,又經常與師鏡混在一起,所以總有人拿他與第一戰神相比。 他帶宴星稚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為了讓宴星稚的劍招完善。 她總是東學一點西學一點,招式很雜亂,其中以牧氏劍法居多,所以牧風眠才想將她引上正途。 宴星稚的天賦和神力如此深不可測,更改好好引導才是。 但牧風眠不說教她,只說與她切磋。 這倒是正合宴星稚的心意,她每次都在與牧風眠的打架里學那么一星半點,再加上自己的琢磨,壓根就不夠。 她需要學更多,她想要與牧風眠一樣,把握在手里的劍變成天下最強的利器。 于是一連好幾日,兩人都泡在煉場里,仿佛不知疲倦。 宴星稚的神力突飛猛進,打起架來也不再如之前那樣亂無章法,經過牧風眠的刻意傳授和調整之后,她的招式與牧氏劍法有七分相似,但其中也加了自己的一些東西,又顯得大不相同。 牧風眠是打心眼里滿意,他簡直覺得宴星稚就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學生。 又一次見她完整地將自己的招式試出來后,牧風眠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嘉獎道:“星崽真是太厲害了,假以時日肯定能趕超師鏡,成為六界第一戰神?!?/br> 宴星稚這段時間學了不少東西,心里也高興,將他反抱住,語氣里滿是興奮,“那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站在六界頂端,成為主宰?” 牧風眠聽到這話,驚愣住,將她從懷抱中撥出來,“你說什么?” 有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宴星稚好像并沒有意識到這話有不對,“你不愿意嗎?” 牧風眠看著她,想從她的面容上找出一絲玩笑,但她顯然很認真。 九萬年前的浩劫讓六界元氣大傷,其后的很長時間里,六界都處在一種混沌的狀態,后來在眾神的努力之下,才建起了新六界,各族簽訂和平約定。 經過這么長時間,六界已經慢慢恢復,雖遠不如上古時期鼎盛燦爛,但好賴脫離了混沌。 六界之中,魔族鎮壓在天隙下,冥界終年不參與外事,在強者為尊的法則下,神界的地位越來越高,如今神帝就等同于六界的主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