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為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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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墨發從雪白的衣裙上徐徐滾落,她一層一層往下走,說道:“我也并非是喜歡為難別人,若是你們上不來全魚宴,那就用籠子里的這個孩子作抵,我便不與你們計較?!?/br> 這話說得真是一點道理都沒有,意識到這回來的是個硬茬,金玉樓的人立即傳報給了鬼市之主,站在籠子邊的售賣人神色還算穩定,已然是見慣了這種找茬,他道:“姑娘可知曉鬼市的規矩?” “我頭一次來?!毖缧侵烧\實回答。 “凡在鬼市鬧事者,要抽魂奪魄,被被鬼市奴役五百年,姑娘想來是長了一副好皮囊,也不愿意這皮囊在此地為奴多年吧?”他道。 說話間,宴星稚也走到了臺前,輕松躍上高臺,臉上的面具在跳躍中掉落,露出一張容顏傾絕的臉,她像是很無所謂道:“若是你們真有那個本事,我也無怨無悔?!?/br> 這張臉辨識度還是有些高的,樓里也碰巧有幾個前段時日參加神獵會的妖族,幾乎是立即就有人認出來了,倒抽涼氣的聲音頻頻響起,誰也沒敢喊出她的名字,怕那一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她走到鐵籠旁,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像是糊住她的鼻子一樣,腥臭刺鼻。 “打開籠子?!彼龑κ圪u人道。 壓迫力已經到了跟前,在鬼市之主來之前,金玉樓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面對宴星稚的來勢洶洶,售賣人只遲疑了一刻,便說道:“要開也可以,煩請姑娘報上姓名,到時算賬也能找到源頭?!?/br> “你姑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宴星稚是也?!币艄澛湎?,她手腕上的鈴鐺叮叮當當地晃起來,伴著這個名字如催命符一般,砸在人心頭上。 繼而就見她銀絲乍現,虎耳豎起,獸瞳充滿殺意,盯著售賣人冷聲道:“打開?!?/br> 宴星稚的名號如雷貫耳,當下沒人敢再說話,盯著臺上的情況大氣都不敢喘。 牧風眠的眸光落在宴星稚的右耳尖的豁口上,心里不是很樂意。 他想,我憑什么跟著破爛地方的一個奴役同輩份? 作者有話說: 說一下。我說了這卷要談戀愛,那肯定是會談的,但我必須要把前面的伏筆收一收,不可能說立馬就讓兩崽子談上,本文有大綱,再催我也是按照大綱往下寫,要是實在不想等的寶子們可以先養肥,反正也沒多少人再看,我已經躺平了o(n_n)o 另外真的很感謝一直追更,鼓勵我的寶子。 —————— 第63章 桑卿 宴星稚的神體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過強烈, 她就站在高臺上,在樓中任何一個角落都能看見她。 那股無形的壓迫,讓所有人同時有一種喘不過氣的壓力。 站在籠中的孩子似乎敏銳地嗅到了什么, 僵直的身體突然動了,往前走了兩步,掛在手腕和腳腕上的鎖鏈立即發出清脆的聲響,由于眼睛被蒙上, 這孩子走了幾步就撞上鐵籠, 卻也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張口咿咿呀呀地發出稚嫩的聲音。 這場景發生在一個孩子的身上, 尋常人看了都會十分心痛。 宴星稚金眸一瞥, 神色淡漠沒有絲毫的表情, 根本不像是在發善心,讓人不禁揣度她是想將這個純種魔族的孩童據為己有,并不是為了救人。 站在鐵籠邊的人進退兩難, 心急如焚,頻頻朝金玉樓的大門處看, 期盼鬼市之主立即出現。 宴星稚卻不是那種有耐心的人, 她掌中凝光,一拳就將售賣人砸得飛出高臺, 砸翻了一眾桌椅, 翻了幾個滾才堪堪停下, 沒力氣爬起來。 她指尖上勾著鏈子串的鑰匙,眼眸一掃,從臺上零散的幾個打下手的雜役中挑了一個少年, 將鑰匙丟在他懷中, 沖鐵籠揚了揚下巴, 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少年顯然是個聰明的,立即就捏著鑰匙走向鐵籠。 摔到下面的售賣人粗聲叫道:“竹不生!你膽敢觸犯金玉樓的法則?!” 少年低著頭不語,手腕輕轉,就將鎖打開。 里面滿身血污的孩子莽撞地往外闖,腳上粗重的鏈子也沒阻礙她的步伐,直沖沖地往宴星稚身上撞。 宴星稚不閃不躲,小孩撞上來的瞬間立即被彈得往后摔了個屁股墩兒,有些茫然地抬起頭。 是個小姑娘,約莫六七歲。 宴星稚一揮手,就將她眼上覆著的黑布摘了下來,露出一雙被搗爛的眼睛,血rou模糊。 小姑娘慢慢摸索著爬起來,不再往前跑,抬起帶著鐵鏈的雙手往前摸索。 宴星稚平日里往仙盟里的治愈門跑得勤快,見得多了,也學會一些簡單的醫治仙法,抬掌覆在她的臉前,只見金芒閃爍,光芒涌入小姑娘糜爛的雙眼中。 片刻之后,腐rou再生,皮膚孩子的光華白嫩,她緩緩睜開雙眼,膽怯地露出一雙紫色的雙眸。 眼眸的顏色澄澈純粹,如陽光下的紫色晶石,看見光明的瞬間,第一眼就將眼前金眸銀發的人收入眼底。 晶瑩的淚水從驟然從眼角滑落,滑到下巴時已被血污浸滿,變成了血紅的淚滴。 小姑娘張口,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 “你不會說話?”宴星稚嘀咕道:“怎么今晚盡碰上啞巴呢?” 黎策爬上高臺來,走到她身邊,小聲道:“星崽,差不多得了,救了人就行,你還真想帶個魔族會仙界?” 宴星稚沒應聲,朝面前的小姑娘吹了口氣,她身上的血污就如輕煙一般散去,露出潔凈稚嫩的一張臉,紫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而后“咔”一聲響,腕上和腳上的鐵鏈同時碎裂,掉在地上,解放了她的四肢。 宴星稚做完這些后,轉身要走,被打到臺下的金玉樓管事便喊道:“且慢!我們市主大人正在趕來的路上,若是你敢作敢當的話,就別走!” 她停住身體,朝管事看了一眼,一揮手甩出一掌,將管事整個打得飛起撞到墻上,深深卡在上面,昏死過去。 她道:“既然你們市主上趕著找死,那我便成全你們?!?/br> 黎策勸道:“咱們還是走吧,若是天界知道了,只怕又會……” 宴星稚晃了晃腦袋,“你沒聽他說嗎?我若是走了,就不是敢作敢當的人,這種劣跡名聲可不能出現在我的身上?!?/br> 說著,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牧風眠才是那樣的人?!?/br> 坐在觀眾席上的牧風眠莫名被罵,竟沒覺得在意。 宴星稚的神體落在他的眼眸中,像是這骯臟樓里的亮色,她的頭只要稍稍一動,那雙柔軟的虎耳就會跟著小弧度地晃,看起來竟有幾分可愛。 她在臺中也并不消停,搶了筆,將那橫聯上的“森羅鬼市”四個字抹去,而后親筆往上寫,一氣呵成落下四字:謹防上當。 然后得意地欣賞自己的手筆:“我這手字,寫得越來越像那回事了?!?/br> 小姑娘也抬頭朝那對聯望去,橫聯上頭的四個大字龍飛鳳舞,根本看不出來是字。 不過隨后,她自己就說出了答案:“謹防上當,這才是最適合鬼市的四個字?!?/br> 黎策拉了她一把,“行了,咱們走吧?!?/br> 宴星稚扔了筆,跳下高臺,負著手才上前往二樓的樓梯,說道:“我不走,我一定要等到那個什么鬼市之主?!?/br> 她往上走的時候,所過之處,都被讓出一條寬闊的走道,讓原本擁擠的二樓瞬間動起來,不少人從另一處樓梯給擠下來。 一樓終于又響起了議論聲,那被刻意壓低的驚訝聲音形成一片,聰明人卻開始悄悄離開,以免被波及。 宴星稚就在這條被讓出的道路中行走,目光從一間挨著一間的販攤上掠過,沿著方形的地形轉了一半,而后目光停在一處地方,站住不動了,雙眉一揚染上驚訝之色。 黎策見她面色反常,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那是一間窄小的店鋪,閉著門,連小牌匾都沒掛,門上只貼著一張畫。 畫上是一只小虎崽,畫得栩栩如生,圓溜溜的眼睛有幾分兇巴巴的意味。 黎策有一瞬的恍惚,若非是這只虎崽被涂得墨黑,他都要以為這畫得是宴星稚了。 宴星稚盯著那畫,歪頭頭想了想,推開門就走了進去,待她進去之后,門自動閉合,黎策趕忙上前推了兩下,卻推不開了。 他摸不著頭腦,再去看時,門上的那張畫竟然也跟著消失了。 黎策又推了推門,奇怪的是他在門上感受不到絲毫的法訣咒術,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推不開。 正用力時,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也推了推。 像是一次簡單的嘗試,推完之后手臂就縮了回去,黎策回頭,就看見先前在門口跟在宴星稚身邊的戴面具的人。 他往后退了兩步,站到了一邊,仿佛剛才推門的人不是他一樣。 黎策又往后看了看,就看見那紫眸的小姑娘站在十幾步外朝這望。 他一頭霧水,只覺得今晚的事充滿詭異。 宴星稚莫名其妙招了倆啞巴不說,怎么還莫名其妙地走進門里面? 宴星稚進了門之后,房間相當狹窄,屋內只擺著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一個老頭就坐在桌子對面,面對著門,桌上燃著一盞微弱的燭燈,他充滿溝壑的臉晦暗不明。 “白虎神君,請坐?!彼l出的聲音喑啞低沉。 宴星稚一點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走進門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外面看見門上那張畫的時候,她就知道這門后的人就在等她。 當年她從蒼山破封誕生的時候,一開始身上的皮毛并不是白色的,而是滾了炭一樣的黑,那是殘留在她身上的封印力量還沒有完全褪去的痕跡。 宴星稚在桌前坐下來,說道:“找我何事?” 老頭笑了一下,張口說話的時候,宴星稚看了個清楚,他嘴里一顆牙都沒有,也不知道多大年紀了。 “卻有一事,要與白虎神君商議?!?/br> “直說,別繞圈子?!毖缧侵傻?。 “神君可否將神農玉留下?!崩项^便直說了。 宴星稚詫異地挑眉,“什么?你說這話,不怕我一拳打死你?” 這老頭還真敢說,一開口就要神農玉。 這塊玉由于時珞一直強調極為珍貴,要求她必須隨身攜帶,一來是以免被別人偷走,二來是神農玉具有百毒不侵之效,能夠防御一切毒物,受了個什么傷也能及時為自己治療。 宴星稚一次也沒用過,但串了個繩在脖子上掛著。 老頭道:“神君莫急,且先聽老夫一言?!?/br> 他抬手,拿出一根煙點上,裊裊白煙飄出來,在宴星稚眼前晃了一下,瞬間迷了她的雙眼,視線里全是白茫茫一片。 她沒看見面前這老頭抬掌幻出一個通體墨色的羅盤,手指點在上面,將上頭的白字推動,他低聲說:“神君可要看清楚了?!?/br> 緊接著,宴星稚揮了揮手,眼前的白霧散去,緊接著她面前就出現一個房間內的場景。 像是凡人的房間,倒還算寬敞,擺件并不奢華,一眼就看見床榻上坐著兩人。 她往前走了兩步,看見其中一個脫了上衣露出潔白的皮膚,背上卻滿是縱橫交錯的鞭傷,深可見骨,十分猙獰。 最讓她驚詫的,還是因為那個背上全是傷的人有一頭赤色的長發。 赤色的頭發,宴星稚只想到了牧風眠一人。 那人的后面坐著個年輕姑娘,墨色的長發垂著,手掌里都是血,掌心里握著神農玉,似乎正對著赤發人的背施法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