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豪門后回村養老火了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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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和一道低沉陌生的男人嗓音。 殷鸞轉過身,看見一個帶著棒球帽和口罩,將帽檐壓得很低,一身黑衣的男子,從巷子中的暗處走出來。 “你是誰?!?/br> 夜色昏暗,殷鸞看不清這人的臉,但感覺到他身上有股掩飾不住的陰沉和惡意,不由蹙了蹙眉。 黑衣男子緩緩抬起頭來,一雙幽黑的眼直勾勾盯著他:“我是段天澤先生的助理,有些話想和您單獨談談?!?/br> 殷鸞不感興趣,神情淡漠:“我跟他沒什么好談,你走吧?!?/br> “是關于云舒小姐的?!?/br> 正要離去的殷鸞腳步一頓。 黑衣男子嘴角無聲掀起,用惡劣而冰冷的聲音繼續道:“你這么喜歡云舒小姐,應該不知道她和段天澤先生以前有過怎樣親密的過往吧?!?/br> 殷鸞眸光冷下來,漠然盯著他:“趁我現在心情好,趕緊消失在我面前?!?/br> 黑衣男人目光突然錯過他肩后,往公路對面看去:“是云舒小姐出來了呢?!?/br> 殷鸞眼神柔了柔,不再理會這人,轉身往巷子對面看去。 就在他轉身那一瞬,一根針管猛地扎向他后背。 殷鸞脊背一僵,反手將身后襲擊他的男人揮得飛了出去,如同一個麻袋摔在了巷子邊。 不知名藥物順著那針管竄進四肢百骸。 殷鸞忽然眼前一暈,腳下不穩,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他極力看向馬路對面別墅。 大門口空空如也,云舒還沒有出來。 幾十米遠的別墅里,此時正燈紅酒綠,籌光交錯。 男人和女人們相擁舞動,一杯杯香檳和雞尾酒在狂歡中醉飲,所有的工作人員也一起參與慶祝,大家都在最后這一天盡情放肆壓力。 殷鸞扶著電線桿,捂著頭,腳步踉蹌往前走了幾步。 黑衣男子摔倒在地后,吃痛地捂住腹部爬起來,摸出手機發了個信號。 突然,從黑暗中的巷子里開過來一輛不起眼的長廂面包車,從車上跳下來兩個身穿全套封閉服的人。 那兩人動作極其迅速且有經驗,遠遠撲上去用一張巨大的電繩網將逐漸失去清明意識的殷鸞迎頭絞住,拖著他上了車。 戴棒球帽的男人也迅速爬上車,車門一關,離開了那條黑暗的公路。 路燈下,一枚漂亮的藍色貝殼孤零零掉在地上。 …… 云舒回到房間后,先走進洗手間照了下鏡子,朝鏡子里的自己嫣然一笑,鏡子里清麗嫵妍的女人也朝她嬌艷笑起來。 她臉頰泛紅,眼眸柔潤,嘴唇上的口紅更是被他親得去了大半,看起來卻反而更鮮艷欲滴了。 像引人采擷的玫瑰花瓣。 云舒不太好意思直視這樣的自己,回房間摘下頭上的王冠,小心翼翼將它放在一個絲絨盒子里收好。 她坐在床頭梳了下頭發,把高跟鞋換了下來。 之所有還有些話要單獨對他說,是因為,她打算在今晚向他坦白。 她想告訴他,其實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啦。 她一點也不介意。 她想告訴他,不用擔心她會不會害怕。 她不害怕的。 她甚至可以告訴他,自己也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樣,以后在她面前,他就不用再小心翼翼隱藏自己的秘密了。 云舒希望,如果他們在一起,也是彼此坦誠且信任的在一起。 想像著待會兒他聽完自己的話會不會大吃一驚,云舒無聲笑了起來。 等她收拾完走出大廳。 唐穎端著酒杯醉醺醺過來,拉著她嬌嗔:“哎呀你去哪兒了,剛才我一直在找你,快過來,陪我干一杯!” 云舒扶著搖搖晃晃的唐穎:“酒我現在就不喝了,我和殷鸞還有一些話要說,等待會回來我陪喝個夠!今晚我們一醉方休如何!” 唐穎不依,拉著她就往party里走,氣哼哼道:“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我明天可就要走了!” 云舒見她生氣了,軟聲商量:“可是他現在還在外面等我呢。最多一個小時,我們就回來。到時候,你想喝多少我陪你喝多少,行不行嘛,哎呀好糖糖?” 唐穎白她一眼,揮手:“行行行,你去吧,去找你的養魚小哥哥去!” 云舒抱著她吧唧了一口,舉手保證道:“待會兒我絕對陪你喝?!?/br> 她安撫好了唐穎,正要往門外走,又遇到編導杜佳上來找她慶祝。 杜佳今天很高興,也喝了不少酒,臉都紅紅的。 “云舒!你知道嗎,咱們成功了!咱們大獲成功了!你們,你和殷鸞,你們倆的養魚cp火了!真的火了!全網爆火的那種!” “我真的太高興了,我一定要敬你一杯?!倍偶牙剖娴?。 云舒哭笑不得:“行,等會兒回來我們再慶祝啊,我現在還有事要出去一趟?!?/br> 等她終于推脫完幾波人,從慶功酒會中脫身而出,走出別墅大門,往對面的巷子公路走去。 她走到之前和殷鸞分開的電線桿下,四處看了看,奇怪地道:“咦,人呢?!?/br> “殷鸞?”她揚聲喊。 難道是他先去海邊了? 應該不會啊,她讓他等她一會兒的,按他那個性子,就絕對不會先走,肯定會站在原處等她的。 云舒心頭納悶,又喊了兩聲,無人應答。 她疑惑地往前走了兩步,腳邊忽然碰到一個東西,發出叮玲清脆的聲響。 她低頭,看到了她送給他的那顆藍色貝殼,掉在地上。 云舒一愣,緩緩蹲下身將貝殼撿起來,心頭驟然升起了一絲不安和慌亂。 “殷鸞?。?!” 她站起身,撕聲大喊。 昏暗的巷子中寂靜無人,她顫抖的聲音在巷子里空蕩回響。 呼吸急促,雙唇蒼白,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撕扯,云舒握著手心里那枚貝殼,猛地朝著海岸邊奔跑而去。 她一邊奔跑一邊大喊:“殷鸞!你在哪兒!” 海風刮著她的臉頰,眼淚毫無征兆流下來,頭發被吹得凌亂。 云舒在海邊四處尋找著,焦急地喊著他的名字。 她去他們第一次見面的礁石灘找他,沒有人。她又去他們上次散步的沙灘找他,也沒有。她又沿著海岸線到處大喊,還是沒有人應答她。 她跑得太快太急,被沙灘上的石頭絆倒,整個人狠狠摔在地上。 手里的貝殼咕嚕滾到了一邊。 云舒撿起貝殼,抹了把臉,爬起來,猛地回頭往家里跑。 她要去找殷鸞的叔叔。 殷鸞不見了,他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跑回藍房子后,云舒顧不得腳底的疼痛,推開院門狂奔進去。 喬詩詩躺在殷鴻淵的腿上敷面膜,殷鴻淵坐在一旁喂她吃水果。 見到上氣不接下氣的云舒神色蒼白冷汗津津跑回來,兩人坐起身,喬詩詩詫異道:“小舒,你怎么今晚就回來了,你們那邊不是明天才結束嗎?” 云舒頭發凌亂,光著雙腳,身上沾滿了沙子,看著殷鴻淵,兩行眼淚一下子滑下來,顫抖的聲音里滿是害怕:“叔叔,殷鸞不見了,您能我找到他嗎?” 見到她這個模樣,殷鴻淵臉色一肅,倏然站起身:“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了?!?/br> 云舒抹去淚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最簡練的語言將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他不會一聲不響丟下我就不見的,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br> 更不可能將她送給他的東西丟棄在地上。 殷鴻淵聽后面色沉凝,道:“你們先待在家里,哪兒也不要去。我去找小烏?!?/br> …… 面包車一路從村里狹窄的巷子公路往外開。 輪胎在馬路牙子上磕磕碰碰,摩擦起火星,但卻車速非常的快。 黑黢黢的長方形車廂里,龐琛壓了壓帽檐,不動聲色看了眼后面那個巨大的密封黑箱。 密封黑箱里大概裝的是某種生化液體,隨著車子急速前行還發出晃動的聲音。 “你們要的貨已經到手了,該把剩下的錢給我了吧?!?/br> 對面,除了兩個穿著封閉實驗服的人,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留絡腮胡、行銷骨瘦的白種人。 瘦子白男人說著流利的外語:“等我們把他帶回去,先做一個實驗,等確定他身上有我們要的東西,會將剩下的尾款付給你的?!?/br> 龐琛皺眉:“你們說話不算話,當初說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br> 絡腮胡白種人安撫他:“oh,relax,we won't give you less money?!?/br> “不會少我的錢,那就現在把錢給我!”龐琛冷冷看一眼那密封黑箱,發狠,“我本就是冒著犯法的風險跟你們做交易,如果你們敢賴賬的話,我保證你們將什么也得不到?!?/br> 白種男人眼鏡底下閃過一抹精光,一邊說著:“all right,all right。i'll give it to you now?!币贿吇仡^對手下示意了個冰冷眼神。 坐在側面座位的兩個穿封閉服的人被防毒面罩擋住整個頭臉,根本看不清他們長什么樣。 而其中一個悄悄從身后掏出了一把注射器。 這把注射器會插進龐琛的身體,二十分鐘后,他將會結束生命體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