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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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白竹拘謹的坐在凳子上,對面的人將手電朝上放置著,暖色的光線朝著天花板直射而去,光線受到阻礙又四下擴散開來,瞬間像是開了一盞小燈,將這處密閉的空間勾勒出一副柔和靜謐的畫面。 白竹偷偷看了眼坐在對面的男人,他拿著一個小設備,一邊看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 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支黑筆,腕間帶動的力量讓手背上的筋骨隱隱凸起,更顯得男人的手充滿了力量與美感。 兩個人自進屋之后就沒有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中,白竹腦子轉了千百回都找不到什么話題來開這個頭,真是折磨人。 “咕咕咕……” 白竹紅著臉抱著肚子,她今天跑了一天了除了喝水什么都沒有吃。 對面的男人這才放下筆抬起眼來,問道:“餓了?” 白竹不好意思的打開包:“嗯,是有點點餓了?!?/br> “咕嚕?!倍亲拥慕新暩罅?。 白竹漲紅了臉從包里抓起一瓶水大口灌了進去,得到緩和的胃終于停止了叫喚。 她摸著將里面的rou罐頭和壓縮餅干掏了出來,遞給對面:“你也沒吃東西吧?” 男人看著罐頭,道了句謝就接了過去。 白竹生怕他不收自己的東西,見狀很是開心的翻出自己的那一份吃了起來。 男人只是將東西放回包里,又從里面拿出保溫杯和代餐粉,將代餐粉倒了點在杯子里,又倒了半瓶水,蓋上蓋子一搖晃,打開蓋子就喝了起來。 白竹含糊不清的問道:“你一直就喝這個嗎?” 男人拿著杯子點點頭:“可以同時補充水分和蛋白質,夠了?!?/br> 眼見兩人又聊不下去了,白竹連忙問道:“你剛剛在寫什么?” 男人將本子遞了過去,清冷的聲音同時響起:“記錄這里的數據?!?/br> 白竹接過本子認真看了起來,他的字寫的很漂亮,剛勁有力的筆鋒像是在勾勒一幅幅小畫一樣,每一個文字就像是活了一般躍然紙上。 上面除了有這兩天的溫度、濕度、氡含量、二氧化碳含量、核輻射值等一系列空氣質量指數,還有土壤酸堿度PH值的記錄,每個數據對應的時間地點也都寫的非常詳細。 白竹想起了包里的書,將它們拿了出去:“你看看這些是什么地方的語言?!?/br> 男人接過書認真翻了起來,良久得出結論:“這些文字很有意思,你不覺得比起文字來說,他們更像是加密后的編碼語言嗎?” 白竹拿著本雜志翻看著,對面的人繼續解釋:“不管什么地方的語言和文字都會在不太長的地方標注斷句來獲得一則信息交換,” “這上面的語言,就像是用英文字母和數字糅合成了一個全新的文字然后進行無序排列,跟哈希值一樣,雜亂而沒有規律?!?/br> “而哈希值一長串64位的字符背后也只是簡單的一句話?!?/br> 白竹這才注意到這里面大段大段的文字通常一整篇才有一個斷句符號,這樣似乎并不符合人類語言的慣性。 她想了想問道:“這是不是就是這個副本的秘密?破解這些文字信息?” 對面的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意綻放在唇邊:“破解文字信息雖然很有意思,但我認為這個副本的秘密應該不是這個?!?/br> 白竹尷尬的笑了笑哦了一聲,不再吭聲專注著啃食著手上的餅干,叁兩下吃完之后將包裝袋收回包里,見對面的人始終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書,白竹的屁股要坐不住了。 她猛的站了起來,看見對面投射過來的眼光,又規規矩矩的坐了下來。 她表面看起來平靜無波,但心里瘋狂尖叫著:白竹你怎么這么慫!站起來沖出去??!她累??!想睡覺??! 又這么干坐著苦熬了一段時間,瞌睡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白竹歪著頭眼睛開始不受控制的閉了起來,頭也不住的一點一點。 一陣清涼的薄荷香味將她整個人籠罩住,頭部有了支撐點,白竹的意識再也扛不住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等她再次驚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屋內沒有別人,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件黑色防寒服,衣服是陌生的,味道卻是曾經熟悉的。 她揉著腦袋哀嚎了一聲,心里也說不清楚是什么個滋味。 房門拉開,進來一個穿著銀色沖鋒衣的年輕男人,他的身量很高,身形消瘦,臉上的皮膚是一片蒼白之色,與他蒼白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一張粉色玫瑰般的薄唇,淺褐色的瞳孔里倒影著白竹的身體。 他有禮貌的點頭致意:“早安!” 白竹像是被驚到的貓兒一般,快速從沙發上彈跳下來,抱起衣服開始快速折迭起來:“早安!” “謝謝你的衣服!” 她將衣服一把塞進男人的手里,手忙腳亂的抓起自己的背包就往外走:“昨晚謝謝你的收留,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了?!?/br> 男人點點頭應了一聲,白竹稍稍松了口氣,不敢回頭,只顧著看著前方的路突突的往前走。 走了好久,她停下腳步,跺了跺腳,轉過頭瞪著后面跟著的大尾巴,有些頭疼的換了個方向繼續往前走,又走了許久,見怎么樣都無法擺脫掉后面的大尾巴,有些無奈的說道:“紀年,你別跟著我了?!?/br> 紀年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想跟著?!?/br> 白竹妥協了,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問道:“你說,接下來往哪里走?” “這里找不到食物,我們撐不到100天?!?/br> 紀年大踏步上前掏出一個指南針:“根據經緯儀測量,我們現在處于東經78度,北緯39度的位置,我們最好要朝北緯10度的方向去?!?/br> 白竹點點頭:“行,那你帶路吧?!鞭D而又問道:“我們走大路還是穿森林?” 紀年肯定的說道:“這一段走大路,等到了土壤酸性值高一點的地方可以去森林里?!?/br> 白竹想起昨天見到的森林,她皺著眉問道:“這里的土壤是被完全破壞了嗎,昨天我去了一片森林里差點兒沒把我嗆死?!?/br> 紀年點點頭:“這里的土地里埋藏著巨量的化學物質,具體是什么沒有挖出來不知道,” “但是從植物們反饋出來的信息來看不太好,” 白竹重復了一遍:“植物們反饋?” 紀年點點頭指著路邊的雜草說道:“這里的草都含有輕微的毒素,會讓人神經麻痹?!?/br> 白竹驚了:“這你都知道?” 紀年:“我有植物技能卡,可以跟他們少量的溝通?!?/br> 白竹驚喜的說道:“太好了,我有水元素的技能卡,你能跟我說說你都是怎么觸發技能卡的嗎?” 紀年掛著淡淡的笑意:“可以,不過我們還是先找一下交通工具?!?/br> 白竹連忙說道:“前面那里有我藏的滑板,我們可以滑滑板走?!?/br> 紀年點頭:“可以?!?/br> 白竹轉頭又有點兒沮喪:“可是你沒有啊,我們還得去城里找一塊?!?/br> 紀年:“不用,我包里有一塊組裝的小板?!?/br> 白竹放下心來,兩人朝著她藏滑板的地方返回,路上白竹問他:“你昨晚怎么在那里???” 紀年抿了抿嘴沒有回答,白竹有點兒摸不著頭腦:“這有什么不好說的嗎?” 紀年只顧著走路沒有回答她,白竹見他不說話,也就不再問了,兩個人又沉默著蒙頭趕路。 看了一圈周圍沒有破壞的痕跡,白竹一臉欣喜的將那塊滑板從草叢里擰了出來。 馬路邊,白竹踩著滑板看著紀年從背包里掏出一個折迭的小板,又拿出四個滾輪安裝在滑板四個角。 見滑板安裝好了,她問道:“要不我們倆換一下吧?!?/br> 紀年的滑板是真的小,大概也就她小臂的長度,折迭起來跟一本書一樣大,不過卻是真的方便攜帶,她琢磨著等回去了也去找一塊。 紀年搖了搖頭:“你用大一點的安全點,小滑板不熟悉很容易踩不著摔倒?!?/br> 一切都準備好之后,紀年踩著滑板像一陣疾風一樣飄了出去。 白竹不敢像他那樣那么快的速度,只能慢慢的滑動著,還得謹慎的保持著身體平衡。 紀年腳下的滑板就像是他的一雙腳一樣收放自如,見白竹沒有跟上來,直接跳著掉了個頭,右腳用力一蹬,整個人又向著白竹的方向滑行過去。 他也不催促,只是從她身后繞了一個圈又跑到了前頭,前頭打個轉又繞到她背后。 白竹簡直無語了,“你能不能別打轉了?!?/br> 紀年一陣風一樣掠過,額上的碎發被風高高吹起,淺褐色的雙瞳帶著淺淺的溫度說道:“你的姿勢太拘謹了?!?/br> 白竹:“我已經兩年沒碰滑板了,能不拘謹嗎?” 紀年猛的踩著滑板從前面滑倒她面前橫著停在了路上,白竹來不及剎車,直接撞到了他身上,清涼的薄荷味瞬間灌滿了她的鼻腔。 白竹紅著臉惱怒:“你好端端的為什么停下來,會摔倒的!” 紀年扶著她的肩膀淡淡的說道:“沒有摔倒?!?/br> 白竹問他:“你想干嘛?” 紀年取下她身后的包背到自己前面:“沒有重物了,你好好練習?!?/br> 白竹:??? 這是練習滑板的時候嗎? 這是在逃命好吧! 紀年認真說道:“不要怕摔倒,我會看著你的?!?/br> 白竹想起紀年最開始教她玩滑板的時候,他也是說著同樣的話,不要怕摔倒,我會看著你的。 隨后紀年踩著滑板再一次飄了起來,那塊小滑板就像長在他身上一樣,不管前面有什么樣的路障,不管想怎么拐彎,幾乎都是下意識的輪子很快就能做出反應。 白竹嘆了口氣,她是真的太拘謹了。 于是她也放開了膽子,大不了就是摔一跤嘛疼一下嘛,有什么好怕的。 她的右腳踩著地猛的用力一蹬,身體隨著滾輪嗖的一下沖了出去,她再一次聽到了風的聲音,感受到了風的自由。雖然還是會心驚膽戰,但是她似乎真的感受到了那種不顧一切的,迎著風奔向自由的快感。 紀年一直在旁邊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看著她,等到兩人都精疲力竭的時候,白竹跳下滑板,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通暢淋漓。 紀年坐到了馬路邊上,從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白竹,白竹忙擺手拒絕:“我包里有水,你的水自己留著喝?!?/br> 說著就拿過自己的包從里面找出一瓶水,抬起頭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紀年將水收回包里拿出代餐粉兌了一瓶,開始補充體力。 白竹突然覺得喝代餐粉真的是個好選擇,即能補充體力又能補充水分。 只不過喝不慣的人受不了嘴里沒滋味,她決定給自己也兌一瓶這樣方便趕路。 兩人坐在路邊休整了一會兒又開始踩著滑板往前滑去。 他們這一整天走了很大一截路,以至于到現在完全卡在了馬路中間,真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白竹想著要是在外過夜的話,至少得準備個火堆吧,不然那么冷怎么受得了。 于是,她問道:“我們今晚就在這里將就一下?我去撿點樹枝?” 紀年蹲在旁邊的草叢里說道:“等我一下”。 他抓起一搓泥土,放到一處凹陷的石坑里,從包里拿出一瓶干凈的水,倒了一點進去,等到泥土隨水化開之后,再將檢測儀的探測棒伸進了水里。 白竹緊張的問道:“怎么樣?” 紀年等到數據都出來之后,拿出小本本認真記了下來。 忙完之后,白竹連忙扯出一張濕紙巾遞了過去,紀年接過去擦干凈了手指和檢測儀,慢悠悠的說道:“堿性濃度仍然很高,我們今晚只能找處背風的地方過夜了?!?/br> 白竹朝著四周看了看,“要不我們再往前走一段,現在的位置太空曠了?!?/br> 紀年點點頭:“走吧?!?/br> 于是兩人再度上路,白竹將包背到了身上,紀年讓白竹慢慢跟上來,他先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過夜的地方。 白竹盡量不拖后腿,背著包慢慢的速度也跟了上來。 等到太陽要開始下山的時候,白竹掏出了手電準備著,紀年踩著滑板從遠方溜了過來。 “我找到了一個山洞,像是有人住過?!?/br> 白竹興沖沖的跟著紀年沖過去,終于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那處山洞,就在馬路邊,旁邊是一座石頭山,背風面有一處人工爆破出來的石洞。 里面堆著一些樹枝,地上擺著一個鐵盆里面還有一些漆黑的油渣子。 白竹對于能在這樣一處地方過夜很是滿意,她掏出打火機拿著根撿來的樹枝就開始點火,樹枝帶著火星扔進鐵盆里,帶著里面剩余的油渣子快速的引燃起來。 聞到味道的紀年抬起頭來,跳躍的火光照應到他的臉上,淺褐色的雙瞳里像是燃上了兩簇火焰。 他語氣淡淡的說道:“還記得我說過這邊的草里含有輕微的毒素嗎?” 白竹烤著火聞言一愣,“你不會想說樹枝也有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