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又成為了將軍[蟲族] 第19節
因為兩蟲身上僅有的貢獻點少的可憐,更別說,葉鞘還為負,他們自然去不起那些裝潢得很漂亮的地方,而是左轉右轉,在完全憑運氣的情況下,倒讓他們在某個不認識的小巷子最角落找到了一家看起來干凈又明亮的店鋪。 一般來說,這種修建在偏僻地方的神秘店鋪一般都很寶藏,秉持著這種想法,紀嶼和葉鞘對視了一眼,走了進去。 撩開門簾,紀嶼率先走了進去,里面倒是非常的清幽,閑閑散散地坐著幾個穿著黑袍不知道性微信lyx775153909小說資源群特價45元月費4.5元更新連城,晉江,書耽22.9.25-10.15別的蟲,座位旁邊放著的大型盆栽正好巧妙地阻擋了里面的情景,只看得見影影綽綽的黑影。 一位穿著淺白色衣物的雌蟲迎了過來,他沒有戴面具,也沒有穿戴任何可以掩飾身份的物品,和之前見過的霜一樣。 紀嶼看著眼前雌蟲,他長得不算高,一頭淺棕色的碎發,他應該處于成蟲期的末段,笑起來的時候雙眼下已經有了淺淺的皺紋。 雌蟲邊笑邊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將他們引到一個角落的隔間,隔間的門口擺著一盆綠植,青翠欲滴。 紀嶼看著雌蟲拿過來的食譜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葉鞘瞥見了紀嶼的表情,好奇地接過來一看,就見上面不僅貴的要死,還基本上是一些速食品,反正和在帝都的飯店相差個十萬八千里。 葉鞘隨手把菜單拋在桌子上,“嘖”了一聲。 紀嶼大失所望,他問眼前的雌蟲,“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嗎?” 雌蟲露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向紀嶼解釋道:“你知道的,我們的情況特殊,能有現在的條件已經是十分好的結果了。很抱歉,我們只有以上的食品可以為您提供?!?/br> 他又補充道:“這個價格比內城便宜了不少?!?/br> 被表面的漂亮所欺騙,紀嶼還以為是真能吃到以前的食物,沒想到確是這樣。他難掩失落,但還有一個勉強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消息,就是菜單上的食物盡管這么被嫌棄,那也好過營養液。 紀嶼點了一個自己愛吃的,將它交給葉鞘,葉鞘隨手劃拉了一下,也不知道點沒點,動作極快地交給了站立在旁邊的雌蟲。 雌蟲接過菜單,朝他們一頷首,走了出去。 似乎這兒的店老板,都不需要遮掩身份,紀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猜想到,之前遇見的狐貍眼霜,也是一樣,并沒有佩戴任何掩飾身份的物品。 黑市之所以默認要遮掩身份,就是為了有些心懷不軌的蟲在出來后搶東西,或者是怕被知道了身份后威脅自己交出貢獻點。 而這兒的店老板不佩戴面具,就是根本不怕暴露身份,也許他們根本不是被流放的蟲? 其實這種事很簡單,只需要找白華問一問就好,紀嶼將自己散亂的思緒壓下去,手指揉了揉太陽xue,自己這幾天遇見的疑問太多了,連帶著看什么都像是陰謀。 他喝了一口桌面上的熱水,企圖讓自己從沉甸甸的思緒中抽身出來。 葉鞘在旁邊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一只手擺弄著座位旁邊的綠植,綠植的樹葉肥大又茂密,遮住了店內的大部分情況,葉鞘手指輕輕掃過葉片,上面帶著的水汽沾濕了他的手指,他透過盆栽縫隙漫不經心地想,長這么大有什么用,遮不住該遮的東西,那兩只尾隨著他們的小蟲子,目光可是非常的熾熱呢。 食物很快就上來了,被加過熱,賣相不錯。 蔬菜加水果加rou湯,入口的滋味雖然不怎么樣,但能保證身體最基本的營養所需。 rou湯倒是很鮮美,紀嶼喝完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再看向葉鞘這邊,他剛才那么隨手一劃拉得到的東西就是面包,這倒讓紀嶼很意外,他以為憑葉鞘的性格,怎么也得上一桌子山珍海味才能滿足,沒想到現在坐那兒啃面包。 這倒也好,省了一筆不小的開銷。 紀嶼吃飯的速度算不上快,至少和軍營中的軍雌比起來絕對算不上,很顯然對面的葉鞘也是,兩蟲竟然在這方面找到了合拍,倒還真是意外。 用執令之環交了貢獻點,兩蟲走出店外。 對于接下去要干嘛,紀嶼正準備問葉鞘南盟會開始做a級任務的時間是多少,但還沒開口,就見葉鞘對他眨了眨綠眸,愉快地揚起嘴角。 紀嶼一愣,還沒明白葉鞘什么意思,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覺。 紀嶼低下頭一看,就看見葉鞘的黑繩不知道什么時候幻化出來,漆黑的長繩繞著紀嶼雪白的手腕纏了幾圈,當紀嶼低下頭看的時候,繩子的尖端像是有感覺一樣,微微轉動著身子,指了指前方。 這是...示意他跟著葉鞘走? 雖然暫時不知道葉鞘要干嘛,但是紀嶼很有默契地閉上了嘴。他們所在的巷子本來就窄,走在前方的葉鞘看起來和平常并沒有什么不同。 但紀嶼卻發現,葉鞘一直在繞路,從不走直路,就不斷地左轉加上右轉,像在逛迷宮似的,很快紀嶼就明白葉鞘為什么要牽著他了,因為此時此刻的紀嶼已經成功被他繞暈。 轉了大概十幾分鐘,葉鞘又是一個右轉,轉進了一個不知名的巷子里。 紀嶼手腕上的繩子自然地滑落下來,被葉鞘收回掌心,紀嶼靠在墻邊,沒有說話,他已經知道葉鞘要干嘛了,剛才想著店里的雌蟲為什么不掩蓋身份,加上注視著他們的目光沒有惡意,就被紀嶼下意識地忽略了。 對方顯然非常擅長跟蹤,也非常地擅長掩蓋自己的氣息,一直不急不慢地跟在紀嶼和葉鞘身后,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但是經過葉鞘剛才那么一通亂繞,他們的腳步聲已經亂了,慌慌張張地勉強才能追上。 葉鞘沒有說話,對著紀嶼做了一個手勢,紀嶼掃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朝葉鞘點點頭。 葉鞘笑吟吟地對紀嶼無聲地做了一個口型,“稍后再見?!彪S即他單手一勾,一個縱身敏捷地翻上巷子旁邊的屋子上,他落地幾乎沒有聲息,像一只靈敏的獵豹,很快消失在上面。 紀嶼看著葉鞘消失后,手心一翻,一把骨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骨刀如瓷。他靠在墻邊,垂下眼瞼,安靜的像是一株待開的花,只是等待的不是花開,而是用以滋潤的養分。 這善于掩藏氣息的雌蟲走到了附近,只要他們走完這條巷子,再右轉,就是紀嶼所在的地方。 到了這里,他們也變得謹慎起來,幾乎沒有腳步聲,氣息也淡的幾乎聞不到。說實話,紀嶼見過很多的雌蟲,都不能掩藏氣息到這個地步,畢竟有他雌父紀釗這個優秀的例子在前,紀嶼見到其他掩藏氣息的雌蟲也就那樣,但今天這個,確實很厲害。 空氣中幾乎沒有任何異樣,沒有聲音,沒有氣息,像是那兩個雌蟲根本就沒有來。 紀嶼閉了閉眼,心中大概估計了一下這個巷子的長度,結合剛才那兩個雌蟲的步子,將步子放慢,得出一個數值。 他睜開雙眼,血眸沉靜,一邊在心里默默地數著,一邊慢慢橫開手中骨刀,在數值到達零那刻—— ——骨刀如流光,破開空氣,帶著勁風向雌蟲襲去。 數對了,那正好,數錯了,也沒關系,速度會彌補所有的差距。 幾乎是同一時間,強烈爆發的殺意讓剛剛準備右轉的雌蟲內心大駭,他轉頭對著身后的伙伴大喊,“跑——” 下一秒,一把瓷白的骨刀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雌蟲倉促之間已經來不及躲避,他只能用盡全力向旁邊一滾,可是骨刀還是劃破了他的面頰,鮮血流了下來。 雌蟲顧不得什么了,而面前神出鬼沒的亞雌又舉起了骨刀,這一次對準的是他的手臂。 眼見著骨刀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再一次襲來,雌蟲在地上舉起了雙手,幾乎是狼狽地喊道:“停下——,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沒有惡意!” 看著骨刀越來越近,風已經吹到了臉上,雌蟲嚇得閉上了眼睛,崩潰地大喊出來:“我們有事相求——” 疼痛并沒有如想象中到來,雌蟲心臟幾乎都要跳動出來,他等待一會兒,終是按耐不住地睜開眼,就見眼前站著一位黑發紅眸的亞雌,收起了那把把他嚇得要死的骨刀,淡淡地問他,“什么事?”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9-10 00:14:24~2021-09-11 01:07: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尾巴狼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2章 裘余 劫后余生的雌蟲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面臨死亡的那一瞬間驚懼讓他心跳加速,此時此刻,還沒有回過神來。 另一只雌蟲有著一雙像幽夜一樣的眼睛,他看起來并不大,在聽到雌蟲大聲說“跑—”的時候,在原地躊躇了幾秒,最終咬著牙扭頭就跑了。 他跑得極快,肺部像是漏氣的風箱一直在“哼哧哼哧”。 他聽見后面傳來打斗聲,激烈的打斗聲讓雌蟲幾乎要抑制不住地回頭,但緊接著他咬碎了牙,才抑制住這種沖動。 手指幾乎被他攥進骨頭。 該死,他早就說過了,這樣是行不通的??墒撬邕@個蠢貨非要說什么試一試,現在好了,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雌蟲悶著頭往前跑,現在,只要自己逃脫出去,至少不是全軍覆沒,還能有補救的機會。 但接著,他慢慢地頓住了腳步,停了下來。 明明已經喘不過氣了,此時此刻卻不由自主地摒住了氣。 在他面前巷子口,翹起的屋檐角如同展翅騰飛的大雁,上面半蹲著一個雌蟲。 在雌蟲旁邊,漂浮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變形的液體圓球,讓雌蟲半邊身子隱在陰影里。 見他過來,原本還懶洋洋的雌蟲綠眸一亮,興致盎然地站了起來,連帶著身邊的黑球都像煮沸了一樣,一個網狀的東西從中漸漸顯露出了形狀。 “抓到你了?!?/br> * 地上的雌蟲張張嘴,正要開口說話。 葉鞘就帶著逃跑的雌蟲回來了,雌蟲渾身纏繞著黑色的繩子,“砰——”地被葉鞘一扔,和地上的雌蟲面對面地撞在了一起。 紀嶼往后退一步,避開了揚起的灰塵。 和紀嶼說有事相求的雌蟲名叫裘兆,他摸了摸被撞的有些暈暈的頭,看著旁邊的弟弟低垂著頭,不說話,不免有些著急。 他沒有被綁住,因此手扶著裘墨的肩膀,強迫著把他的腦袋給抬起來,卻沒看到想象中血腥的場面,只看到了裘墨死抿著嘴,眼睛赤紅,顯然還不服氣。 “額?!濒谜酌X袋,放開了扶著弟弟的手。 沒事兒就好,至于這小子從小就是這個倔脾氣,從不服輸,裘兆都習慣了。 只是他們現在還有求于蟲,裘兆暗中一巴掌打在裘墨的后背,低聲威脅道:“你給我老實點?!?/br> 紀嶼沒注意到他倆的動靜,對回來的葉鞘簡單訴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葉鞘聽完過后挑挑眉,也沒顯得有多意外。 紀嶼并沒有壓低聲音,裘兆坐在地上自然是聽見了,他一下就放開了剛才威脅著裘墨的手,抬起頭看著他們,語氣誠懇地說,“別誤會,我們真的沒有惡意?!?/br> 他頓了頓,眼睛中閃著希冀,“有一件事情,我們不知道除了你們,還有誰能夠幫助我們?!?/br> 這一頂高帽戴下來,換個蟲都要翹起尾巴答應了,可惜裘兆面對的是紀嶼和葉鞘。 一個冷慣了,自然不為所動。 一個不按理出牌,你說一百句有求于他的話,還不如在他刀下掙扎吸引他的興趣有用。 見他們都沒反應,裘墨臉色漲紅,在一旁冷哼,“我說了叫你別來,你還不信?!?/br> 裘兆沒有管他,而是苦笑一聲。他沒有辦法了,即使只有再小的機會,也要一試。 可這些,裘墨并不懂。 裘兆看著地面,低聲說,“我叫裘兆,旁邊這是我弟弟裘墨。和這兒的雌蟲不一樣的是,我和裘墨從出生起就在流放之星。我的雌父是曾經第三軍區的上校,叫做裘余?!?/br> 紀嶼聞言,瞳孔微縮,裘余?! 紀嶼的目光重新審視著地上的雌蟲,只可惜他們都身穿黑袍,臉帶面具,看不清樣貌。 只是紀嶼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得知裘余的消息,至于裘兆接下去要講述的事情,紀嶼隱隱約約猜到了。 “...他是雄蟲埃利默斯·扎爾克的雌侍?!闭f到這里,裘兆低頭嘲弄一笑,“雌父會給我們講述外面的事情,卻從來不告訴有關他的一切,光是這一些消息,還是我們從他走神時寫下的字跡中知道的?!?/br> 裘兆說著握緊了拳頭,“這個叫埃利默斯的雄蟲一直都在虐待他,即使現在過去了這么多年,我雌父身上都還留存著無數的疤痕?!?/br> 紀嶼看著裘兆,沒有說出心中的話,你的雌父裘余,根本就不是一個上校,而是第三軍區中僅次于紀釗的...中將。 因為紀釗身為第三軍區的統帥,一天到晚都十分的繁忙,根本抽不出時間來陪伴紀嶼,裘余身為中將,卻感覺十分的清閑,經常過來陪伴幼蟲期的紀嶼。 他和紀釗一樣,都是平民雌蟲,背后沒有任何勢力和背景,幾乎拼死拼活才一路爬到了這個高度。 可是兩個蟲在性格上卻相差千里,紀釗沉默寡言,裘余卻非常的溫柔,對,就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