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蓮花 第77節
秦姝深深地閉了閉眼,埋首到他腰間,死咬住出血的唇瓣,不肯說話。 箐奴、清奴......謝寧頓時茅塞頓開。 弄明白了困擾自己這么久的問題——那就是秦姝為什么總是把許扶清打扮成女孩子,原來許扶清還有一位剛出生幾月便夭折了的jiejie。 原著沒有提過。 謝寧心情復雜,記憶碎片飛速地抽離,她知道是在現實中的秦姝松開了自己的手,所以不能讀取下去了。 * 謝寧一眨一眨地看著以前只在別人記憶里見過的秦姝,壓低聲音問:“你是?” 她得假裝不認識對方,否則會惹出很大的麻煩。 “還真是膽識過人呢,發現房間里多了一個人還如此鎮定?!鼻劓p輕一笑,看向床榻方向,“你放心吧,那位姑娘會一覺睡到天亮,不會妨礙你我交談的?!?/br> 謝寧皺眉,做戲做全套,“你到底是誰?” 秦姝長睫往上抬了下,沒正面回答,“你幫我一個忙,我告訴你一件事?!?/br> 作者有話說: 秦玉拿的是強取豪奪劇本,許扶清拿的是病嬌求憐劇本。 秦姝拿的是同歸于盡劇本,謝寧拿的是亂七八糟劇本。 第62章 情落一 謝寧聽到這話, 眉頭皺得更深了,怕秦姝口中的事并不是什么好事,卻還是強裝冷靜,“你還是先告訴我, 你是誰吧?!?/br> 秦姝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褶皺的衣袂, 好一陣才抬頭看她,露出個似溫婉可親的笑容, 宛若極易相處之人。 “不知你可聽說過西京許府?” 縱使過了多年, 西京城還流傳著許府之事, 話說它是西京城的高門大戶中佼佼者,即便官府對上它也得給幾分薄面。 這回謝寧倒是可以說實話了,“略有耳聞?!?/br> “我乃許府許正卿的夫人秦姝?!?/br> 歲月仿佛并沒有在秦姝臉上留下痕跡, 看著跟尋常女子相差不大, 她說:“只有我們兩人在時,你可以喚我許夫人?!?/br> 謝寧目光稍定,落到秦姝手腕上戴著的銅鈴鐺。 那銅鈴鐺跟許扶清的幾乎一模一樣,其實秦姝可以直說自己是他的母親的。 畢竟她是許扶清的弟子,若是想讓自己說的話可信度提高, 最好說是許扶清的母親, 但對方卻介紹自己是許府許正卿的夫人。 由此可見,秦姝在乎的只有許正卿,不曾對兒子有半分情義,興許甚至恨不得他從未來過這世上, 只因許扶清的父親是秦玉。 可這事還真的說不清誰對誰錯。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謝寧斂回目光, 靈機一閃地套話:“許夫人?據我所知, 許府在十一年前便遭遇了滅門之災, 全部人都死了?!?/br> 見秦姝沉默,她再接再厲道:“當中包括許正卿許公子和他的夫人秦姝,你又怎么會是許夫人?” 秦姝表情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后笑了笑,“你若信得過我,大后日夜半子時,我在百家巷巷子盡頭那處院子等你?!?/br> 怎么又是約地方相聊?還是跟林夫人一樣都約在夜晚這種陰間時間。 “為什么是我?”謝寧確實好奇。 “你說要告訴我一件事,又是關于什么的?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大半夜的來我房中說這么一番話,誰會相信?更別提我可是攬天書院的弟子,豈會容易受誆騙?!?/br> 秦姝看向她發上的染血釵子,笑容收了收,娓娓道:“我說了,你若信得過我便去,若信不過我便作罷,我不會強求于你?!?/br> 一話畢,她走過去將謝寧散在臉頰邊的碎發撩置耳后。 “我既然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到這林府,說明如果我想要傷害你,你此刻也反抗不得,可知我只想同你交易,這也是不想見到你成為第二個我?!?/br> 成為第二個她? 謝寧聽得眼皮一跳,自己是萬萬不愿、也不可能會成為秦姝的,與兄亂.倫,虐待親兒,婚后想方設法地隱瞞夫君,活得瘋瘋癲癲。 既可憐又可悲。 盡管如今看著正常不少,舉手投足也挑不出毛病。 不過,秦姝說得也對,她雖不會武功,但擅長用蠱,只是蠱術遜于秦玉罷了,大可一見面便用蠱控制自己。 可她沒有,謝寧暫時摸不清對方的真實來意。 不對,秦姝不能用蠱控制自己,因為在原著里,許扶清青出于藍勝于藍,極其喜歡鉆研五花六門的蠱術,比父母更為精通。 所以她一旦中蠱,那么一定會被他發現,而秦姝身為許扶清的母親,自然是知道個中緣由的,深知以蠱術控制她為自己所用行不通。 還美曰其名只想同她交易,分明是不能硬著來。 一來二去的,謝寧捋清楚了思路。 說到最后,秦姝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我要說的事關乎你的自由,其他的,你可以在大后日夜半子時問我?!?/br> 自由?謝寧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什么自由?她來到這兒后本來就沒有自由可言好不好,可瞧秦姝說得一套一套的,倒禁不住生了些好奇心。 接下來,謝寧沒再開過口,安靜地看著秦姝離開,還是弄不明白能幫對方什么忙,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對了,小兔子。 腿上還有傷呢。 謝寧又想起了它,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猶豫不決地繞著房間走了幾圈,還是決定去許扶清的房間里把小兔子帶回來。 萬一他一個不高興將它宰了怎么辦。 * 哐當,瓷片四分五裂,原是被放在木桌上的小兔子踹掉了一只茶杯,許扶清本看著手腕的傷口出神,聽到聲音便走了過去。 “小畜生?!鄙倌曷曇魷厝?,似小碎石落入水,漾開柔和的漣漪。 他冰涼的掌心覆上小兔子身上的絨毛,緩緩地撫摸了幾下,“謝寧似乎很喜歡你啊,不如我把你的毛扒下來,給她隨身帶著可好?!?/br> 小兔子貌似受了驚嚇,伏在桌面一動不動了。 少年微微彎下腰,原來便有些松散的衣襟隨之敞開了些,藏在里頭的線條流暢的鎖骨隱約可見,指腹輕輕地碰上它有干涸血液的小腿。 “受傷了,真可憐?!痹掚m這么說,語調卻無半點兒正常人應有的憐惜。 話音落下,敲門聲響起,許扶清琥珀色的眼珠子緩緩轉動,望著門紙處倒映出來的人影,眼簾微垂,低喃一聲。 “她來了呢,為了你?!?/br> 夜涼如水,房間里燈火通明。 謝寧邊敲門邊往四處看,擔心別人會看見自己深夜來許扶清的房間,忐忑不安地道:“小夫子,是我,謝寧,我過來帶兔子走的?!?/br> 咔吱,一陣風朝她拂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攥住手腕拉了進去,門又被關上了。 手腕的力度松開了,謝寧抬起頭。 燭火晃動,許扶清勁瘦白皙的腳踝裸露在外,紅色衣擺隨著走動時不時地撫過皮膚,若隱若現間盡是誘惑。 謝寧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地轉移視線了。 迄今為止,她就沒見過比他更好看的人了,就連自己讀高中時期那有過好感的校草也比不上他。 謝寧不得不再次感嘆父母基因的強大。 許扶清赤著足走回木桌前,單手拎起小兔子的耳朵,轉頭看向她,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你特意來帶它回去?” 就在門口把小兔子交給她就行,他怎么還拉自己進來了? 時辰太晚了,再耽擱今晚就不用睡了,謝寧兩步并一步地走過去,抬手想要接過小兔子,“對啊,放在小夫子這里,你怕是會不方便?!?/br> 許扶清卻側了側身子,連半根毛也沒讓她碰著。 他直視著她雙眼,面上始終帶著淺笑,“你是怕我殺了它吧?!?/br> “……”有時候謝寧真的覺得他不要那么聰明好一點兒,不容易糊弄,她頓了頓,昧著良心回,“怎么會呢,小夫子不是這樣的人?!?/br> 少年笑著搖了搖頭,“謝寧錯了,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我告訴你,若是你今晚不折回來,我打算把它的毛給扒下來?!?/br> 謝寧伸到空中的手僵住,音色帶顫,“為,為什么?” 許扶清彎腰,將小兔子放到地板上,望著它向緊閉的房門一瘸一瘸地爬去,眼神略有渙散,“謝寧不是喜歡它嗎?” 女孩子一般都會喜歡可愛的東西,謝寧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見到受了傷、可憐兮兮的毛絨絨動物,恨不得立刻抱起來護著。 “你說的沒錯,我是喜歡它,可跟你要殺它有關系?” 她試著換位思考,還是想不通。 “既然喜歡一樣東西,那就得把它留在身邊啊,我這是在幫你?!彼袂槲⒄?,“活著的,保不準會離開你,還不如趁它在時,用別的辦法留下來?!?/br> 謝寧呼吸莫名一窒,就這么僵在原地。 這個邏輯說它對又不對,可說它錯又不全錯。 直到許扶清靠過來,他低頭看著她白中透著淡粉的手,下意識地牽起來看仔細,而謝寧發覺了,反應快速地縮回來,別在身后。 她不能在這種時候讀取他的記憶,“你要干什么?” 許扶清恍若沒瞧見,指尖靈活地搭上謝寧的腰間,一點一點地繞到后面,覆上她握成拳頭的手,指骨劃過皮膚,溫柔地勾著她的拇指。 “謝寧可是厭惡我,連我觸碰你一下也不行了?那為何他們可以?這般厚此薄彼,我會心生不悅的啊?!?/br> 這雙手,牽過很多人...... 許扶清記得清清楚楚,想著,他唇貼到謝寧側頸,森白的牙齒用力地刮過她,在她嘶了一聲和脫口而出地說別咬后,又改為輕輕地蹭著。 在謝寧意識到危險時,兩道身體已落到了地板上。 由于她被護得很好,并沒有摔疼,衣擺交錯地疊在一起,不分彼此,似尚在母體里孕育著的緊密相連的孿生子,誰也離不開誰。 謝寧后腰還壓著他的手,想起來,又被拉下,如此一來他們的腰腹之間差一點兒就沒有縫隙了,幸虧還隔著衣裳,她不敢再挺腰了。 她喘著氣,連忙否認:“我并沒有厭惡小夫子,我只是不喜旁人牽我的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