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金枝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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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初沅姑娘還在跳舞呢?你怎么一下子就把人給搶走了!” “你這不是掃了大伙兒的雅興嗎?” …… 聽了這些話,謝言岐側目而望,漫不經心抬眉的動作,還真是不可一世到了極點。 鋒銳,驕矜,有意無意透露著凌人之上的傲氣。 卻又叫人對他無可奈何。 他低低嗤笑出聲:“怎么,我看中的人,還要我拱手相讓?” 話音甫落,主位上的龐延洪和云錦珊便忍不住相視一笑。 ——看來他們這步棋,還真是走對了。 龐延洪忙是笑著起身打圓場,道:“諸位莫急,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咱們刺史府上,還有許多呢!” 說著,他緩慢地拍了幾下手,隨著拊掌聲落下,一行環肥燕瘦的美人便從旁邊走出,嬌笑著倒在男人們的懷中。 盡管對謝言岐的所作所為有些不滿,但東道主都如此偏袒了,他們也束手無策,只能暫時接下這樣的“補償”。 一時間,席間的客人盡是左擁右抱,和姑娘們卿卿我我。 有那么幾個不規矩的,都直接摸到姑娘們的群下了。 這集眾發.春的靡靡景象,著實令人臉紅心跳。 簡直和倡樓無甚區別。 初沅無法想象,倘若謝世子沒來,她會落得何種下場。 就在她慶幸之時,主位上的云錦珊,忽然就輕飄飄地給她遞來一個眼刀。 是警告,更是無聲的逼迫。 初沅被她看得一愣,下意識就攥緊了謝言岐的衣襟。 察覺到她這極輕極細微的動作,謝言岐不解地挑了下眉。 他回眸,卻看見懷中的小姑娘伸手提起案上酒盞,仰首灌了一口,隨后,兩條纖細的手臂圈上他脖頸,水袖順勢滑落堆在臂彎,露出一截瑩白。 她含羞帶怯地望他一眼,帶著醉意的馨香,帶著柔軟的觸碰,輕輕地,挨上了他的唇。 謝言岐整個人怔住,恍神間,只能任她將美酒,以吻渡入口中,滑到喉間。 酒醉蔓延上涌熱意,他喉結微動,垂眼看著怯生生退卻的小姑娘,眼尾慢慢暈開一抹薄紅。 當眾做完這些,初沅還顯然有些局促,蝶翼似的睫羽顫得厲害,每顫一下,都像是用眼睫毛在他心頭掃了一遍。 謝言岐的吐息漸漸發熱。 但她卻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又要去拿桌案上的酒壺。 謝言岐握緊了那把細腰,終是忍無可忍地,抬手捏住她下頜,回吻制止。 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初沅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在被他逐漸掠奪。 她無措地伸手,輕輕掙扎,卻在無意間,碰到了他發燙的耳朵。 異乎平常的溫度,令她忽地愣住。 …… 兩人在席間的逐吻糾纏,到底沒能逃過梁威的眼睛。 看著被謝言岐錮在懷中予取予求的嬌小人影,梁威只覺怒火中燒,手上的杯盞都要被捏碎了。 憑什么? 憑什么! 這明明是他梁威先看中的女人,這個姓謝的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膽敢和他搶,還率先一步,嘗了美人的第一吻? 這個親密無間的場景真是刺目極了。 梁威終于忍不住心中爆發的怒火,拿起手邊的酒盞,便朝謝言岐狠狠擲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純情紈绔,大噶get到沒有~ 推好基友文文~ 《外室嬌》by承流 沈柔十六歲這年,父親平南侯被污蔑謀反,全家伏誅,獨留她一人,被充入教坊司,送入青樓。 昔日的侯門千金,被迫學著嫵媚的模樣,迎來送往。 這日,風雨如晦。 沈柔望著簾子后頭長陵侯俊美的臉龐,為求自保,咬牙在他酒盞中下了催魂噬骨的名藥。 第二天,春睡方醒時。 這位昔日的未婚夫,冷著臉告訴她:“沈柔,衛家容不得逆臣的女兒?!?/br> 言外之意,便是讓她不要癡心妄想,乖乖做個外室。 沈柔也不敢多想,乖乖做他的外室,溫柔小意,勤謹侍奉。 衛景朝以為沈柔愛慘了他。 昔日的侯門千金,為了他,甘愿隨他奔赴千里,為他冒險。 他以為,沈柔永遠不會離開他。 可直到后來,得知他要娶妻的消息,沈柔不惜自盡,也要離開他。 她當著他的面,跳入了曲江。 后來的每一天,他都止不住去想,她那么怕冷,怎么能狠心跳入曲江? ———— 世人皆知,長陵侯舉兵起義,登基為帝后,只在滿天下尋找一個絕色女子。 為了見著她,不惜許下萬金之諾。 再次見面,是在江南水鄉。 她手握書卷,清艷的臉龐不施粉黛,眉眼彎彎,卻無往日柔情。 “恭賀圣上得償所愿?!?/br> 他才知,她離開只是想離開罷了,與他毫無關系。 甚至,若非他說要為平南侯平反,她壓根不會隨他回京。 只是,等回京后,他看著無數男人圍著她獻殷勤,看她對著其他男人笑,硬生生扯碎了衣袖。 *1v1,男主沒要娶老婆。 *女主不是撩完就跑的渣女。 *he 第二十八章 脫手的杯盞以不可阻擋之勢, 倏地朝謝言岐飛去。 可他卻渾然不覺,依舊捧著小姑娘的臉,旁若無人吻得忘我, 側顏的下顎線緊繃明晰,喉結微動, 無端流露著克制的欲.望。 眼見得下一刻, 那個攜風而至的杯盞就要砸到他身上。 他終是漫不經心伸手,頭也不抬地將其接住。 謝言岐抵著初沅的額頭,從喉間逸出一聲, 極輕的低笑。 略帶醉意的氣息熏熏然, 灼得懷中的小姑娘瑟縮一下,無意識地往后退了幾分。 謝言岐蹭了下她鼻尖, 用指腹來回摩挲掌中的細嫩臉頰,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 然后, 他從這場迷離的醉吻中抽身, 側首抬眸,往杯子擲來的方向看去。 男人的眉眼間滿斥風.流春意,薄紅的唇上更是蒙著層水光,在小姑娘口脂的暈染下, 顯得無比妖異——似極了流連花叢的浪蕩公子,沒有一點兒正經樣。 他這意.亂.情.迷的模樣,無疑是一根刺, 再次戳痛了梁威的眼。 梁威不由怒從中來, 指著謝言岐便喝道:“姓謝的, 你他娘的什么來頭???知道老子是誰嗎, 就敢搶人搶到我頭上來?” 謝言岐把玩著手中杯盞, 眉眼小幅度上抬, 忽地低聲嗤笑:“哦?” “……你是誰?” 梁威在揚州城橫行霸道這么多年,自詡高人一等,自己的名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像今日這樣,被人不屑詢問的,還是頭一次。 一時間,梁威胸中的怒火躥得愈盛,他一腳踹開身旁的美人兒,便倏然起身,氣勢洶洶朝謝言岐走去。 他這一看,便是來者不善。 可在梁威逐步逼近的怒火中,謝言岐卻不以為然地勾了勾唇角,轉而垂下眼睫,去把玩初沅的小手,繼續做他的風.流種,陷于溫香軟玉的柔情鄉。 從始至終,都沒把勃然大怒的梁威放在眼里過。 這下,梁威是徹底控制不住了,腳下步子一頓,彎身就撿起了一把交杌。 他的動作,無疑是個危險的訊號。 旁觀的龐延洪見狀,心中直呼不妙,他急忙從座上起身,出聲制止道:“哎!梁公子,你這是要做什么?你可千萬不要沖動啊……” 但他的低聲喝斥卻無濟于事。 梁威仍是在他開口之際,舉高了手中的交杌…… 隨著“砰”的一聲,瓷杯碎了一地,梁威的交杌也跟著脫手摔落。 震耳的巨響中,初沅被駭得渾身一顫,幾乎是下意識地抱緊了身邊的人,埋首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