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悅你
凌舒音上前扶住男人起伏的身體,看到師父吐血,她還是會下意識緊繃著身體,擔心他的狀況。 師父抽出手來,拒絕凌舒音的觸碰,因為失去修為變得相當無力,又被凌舒音握了回去。 凌舒音給他傳了一些靈力過去,溫養他的傷勢,他面色凝重,不發一言。 其實凌舒音想問他一些問題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接近半神,但看師父對自己抵觸的樣子,外加寫字限制了溝通,凌舒音沒辦法開口。 她坐在原地抱住了膝蓋,試圖把岑子游說的話從她腦海當中驅散出去,無果,側頭去看旁邊的師父。 他和真正的路朝幾乎沒有區別,表情生動,靠在墻壁上陷入沉思,也像他當時那樣沉默了許久。 凌舒音已經在光幕上看到過他的選擇,心里有了答案,不抱期待。 她等著時間流逝,聽著鐘乳石上的水往下滴,在心里數數。 久到凌舒音開始覺得疲乏。 這山洞沒有靈力,凌舒音也沒有辦法打坐,終于等到了師父動了,路朝握住了絕情劍。 他試圖重塑自己的道心,這很難,他的嘗試讓心誓開始反噬,他的呼吸亂了。 凌舒音往他的方向挪了一些,他身體微怔,后背已經大汗淋漓。 心誓反噬,他吐出一口血,凌舒音還是覺得難過,伸出手觸碰他,被他按住了。 “舒音!” 凌舒音抿唇。 “此事因我而起,該我一人承擔,我強迫你做了這樣的事,自該領罰?!?/br> 凌舒音幽幽望著他。 師父唇邊的血滴到了衣襟,混著大汗傾瀉下來,一點點流到地上。 絕情劍被血染濕,凌舒音握住劍鋒,手腕割破,她再次看到了傳承。 這把上古神兵帶著鑄劍師化身的劍靈,緩慢地講述了一個故事。 凌舒音想起師父講這個故事的樣子,那時他們在邊陲地的客棧當中,他因為悟道癡情而控制不住自己,難以自抑。 師父說,“絕情和癡情本就是一體兩面,我修絕情道這些年,隱約感覺他并非真的無情,而是恰恰相反。后來因緣際會,你我跨過師徒的界限,有了夫妻之實,我一直感覺到這把劍在呼喚著我?!?/br> 她當時不理解,只問他是否是為了想要保護自己。 其實那時師父就想說“愛”了吧。 他將額頭貼近她的額頭,共享了這段畫面,想告訴她自己的變化,那時凌舒音從來都擁有的是已經做出決斷的師父,不知道另一面的師父會是這樣,疏離,淡漠,聲音都是冷的。 凌舒音很想回到師父身邊。 只是在她使用絕情劍之前,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她殺死另一個自己的畫面,這個世界的凌舒音已經死了,如果她走了,眼前的師父怎么辦? 面前,神魂破碎的男人倒在地上。 就在凌舒音猶豫的時間當中,他的神魂外散,眼看就要脫離身體,凌舒音下意識把師父抱到懷里。 她看過這個世界的結局,知道就算她強迫師父繼續完成心誓,最終師父仍是會帶她去神山領罰,把罪責一人扛下,說他枉為人師,誘jian了凌舒音,自愿陷入忘川。 凌舒音脫掉了兩個人的衣服,坐在師父身上。 她用下身稍微蹭弄,而師父已經勃起,被心誓支配進入到凌舒音的身體里面。 一開始無法自控,隨后神魂漸漸聚攏,師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面露慍色。 凌舒音不顧他的反抗,按住他的身體起伏,隨著師父的怒氣增長,性器變得更硬,她發出連續的呻吟,接近高潮。 師父握住她的肩膀,神情晦澀。 凌舒音湊過去親師父嘴唇,師父微微側頭。 她有點累,趴在師父肩膀上動得很輕,師父像是受著酷刑終于解脫,草草射了出來。 做完第二次,師父的自厭變得更加明顯了,凌舒音握住他的手,他沒有掙出,像是累極了,任她去握。 凌舒音寫下一行字,“師父,我一直心悅你?!?/br> 路朝回過神來,怔愣地看著凌舒音。 他說話時聲音很澀,像是風干的沙礫:“……什么時候?” “有很長一段時間了?!?/br> 路朝握住了手掌。 某個瞬間,他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凌舒音身上,仿佛從遙遠的天上看來,帶著悲憫俯瞰和凝視,而并未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