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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雖然眼前這個妖精表情和平常無異,但是她卻覺得今天的他格外的溫柔,不同于平時裝出來的溫柔,隱約有一種很容易讓人沉溺的柔情。 她真是瘋了,竟然會覺得這個家伙溫柔,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恩,幻覺!淺淺搖搖頭否決了這個詭異的想法。 “你看看你,”任承夭溫柔道,“干嘛突然搖頭,吃飽了說話就好了嘛?!?/br> “一定是你故意的!”淺淺伸手想要擦去臉上的米粒。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比纬胸蚕人徊綄⑺樕系拿琢2寥?,低聲嘆道,“你呀,還跟小時候一樣,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來,骨折了不方便寧愿餓著也不說話,有時候力所不及,要學會找人幫忙?!?/br> “我本來就可以嘛,”淺淺不滿道。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任承夭突然對著她說道, “那時候,明明連山雞都不認識,偏偏要自己烤了來吃,要不是想到你娘,估計你最后也不會跟我討吧?!?/br> 淺淺一愣,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下意識的撫上胸口,“娘……”五年來,她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曾經唯一的幸福,突然被人提起,心口頓頓的痛。她只記得娘說,“淺淺要好好的活著?!?/br> 任承夭站起來,走到淺淺身邊,將她摟進懷里,柔聲說道,“五年來,你不曾提過你娘一句,我不知道你當時是怎么熬過來的,但是,”任承夭捧起她的臉認真道,“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只為贖罪而活著的蘇淺淺了,從你撿回蕭海的那時候起,你不是已經明白了嗎?” 淺淺瞪大眼睛看著他,他怎么知道? 是的,在遇到蕭海之前她是為贖罪而活著。在她一覺醒來發現連娘教她的武功也失去了之后,她就在想,是不是老天在懲罰她,懲罰她的貪心,如果當初她不是那么執著的想要得到爹爹的認可,她就不會認識蘇明珠,就不會讓娘親為了救她而死去。 如果不是她太過貪心的想要得到爹爹的愛,也許現在她還和娘幸福的生活在莫園吧。是她,是她害死了娘,那么就應該贖罪,所以,她要重新學武,雖然罪魁禍首是自己,但是那些幫兇她也不會放過。于是她拜了逍遙老人為師,她想著自己終會有一天殺掉那些幫兇,再殺掉罪魁禍首,為娘報了仇,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見娘了。 直到救了蕭海,救他的時候她猶豫過,她不想跟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牽扯,更多時候覺得自己不配,她的貪心需要懲罰。雖然她已經盡量和師父師兄保持距離了,但他們還是不知不覺間融進了她的生活,偶爾在想自己要死的時候,會覺得有些不舍。 所以她下意識的排除別人走進她的世界,可是,那天在她別過頭的那一瞬間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應該救他的,是的,她在那一刻后悔了,不知道理由,只是覺得難過,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喪命難過。 還好,他沒有死,她救了他,即使差點喪命,她卻未曾后悔,直到安全的將他救出,她心里有一點點的輕松,至少她還可以為其他人做一些事情。 在第一天去看過他確定他無事之后,她便再也沒有去看過他,她不想再有更多的牽掛,她也不配擁有。 可是她還是不可避免的知道了他的情況,因為,眼前這個礙眼的師兄每天都會在她面前嘮叨那個小鬼如何的沉默,如何的不配合,吃藥不乖,她不由自主的跟著擔心。 最后師兄摸著她的頭說,“說起來,那個小鬼和淺淺有點像呢,雖然淺淺當時很乖的吃藥,可是更讓人擔心?!?/br> 為她擔心嗎?她沒來由的想起了那天她扶著那個孩子出來時師兄焦急的語氣,溫暖的懷抱,她忽然意識到,原來她真是一個讓人cao心的孩子呢,那么,她也要為師兄和師父做些什么。 她端了藥去見那個孩子,因為師兄說每天給他喂藥就要花很大的功夫。他看見她的時候依舊是一副惡狠狠的表情,她端著藥送到他面前,他冷哼一聲別過頭。 她放下藥碗,認真的對他說,“我不知道你過去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這樣是不對的,我救你的時候,看見了那個為了護你而死的青衣人,你覺得你現在死了對的起他嗎?” “我為了引開那些追兵差點死了你知道嗎?師父每天費心的為你診治,師兄細心的照料,都是為了你能夠康復,你這樣對的起誰?” “不需要你管!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對著她大吼,眼中淚光閃爍。 “你以為我想管嗎?那青衣人拼命救下你,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要留下你去做,而你這樣,是要不 負責任的逃避嗎?”淺淺有些氣憤,“師父救你也是為了你能夠擔起自己應該擔的擔子,不過最終的選擇還在于你自己,我就說這么多,你自己想吧?!闭f罷放下藥碗出來了。 其實之前她沒有想那么多,只想著師父和師兄為她做了那么多,她為他們做些事情也算是報答他們的恩情,可是勸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何嘗不是那個不負責任的人呢? 娘拼上性命讓她好好的活下去,她怎么可以為了報仇隨隨便便浪費,她應該好好的活著,背負著娘為她付出的生命,幸福的活著,才對的起娘,對得起一直關心她的師兄和師父。 從那個時候起,她學武不再是為了報仇,放任自己的感情流瀉,才發現上天并沒有懲罰她,而是她自己在懲罰自己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