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管理局發老攻啦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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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弘瑾松了口氣,這樣一來,他也不用因為梅德海胡亂攀扯,進宮去找成帝告狀了。 他大手一揮:“行,那就照本王之前說的,敲鑼打鼓地把人送去內廷監,沿路都好好兒宣揚宣揚,讓他們知道本王不是好惹的!” “……” 王爺一意孤行,王總管和高統領都勸不住,只能照辦。 俞督主回到東廠,因為早上還要去見太子,他只洗漱了一番,換了身衣服,正抓緊時間處理公務,那頭就聽到瑾王府大張旗鼓地抬了具尸體去內廷監。 俞督主:“……” 確實是瑾王能干出來的事! 不過瑾王越是囂張跋扈,成帝越是不會起疑。果然,宮里只是下旨申斥了瑾王一通,理由也是他太過高調,私下反倒賞了些東西算是作安撫。 畢竟內廷監沒□□好人,以瑾王耿直的性格,發脾氣也是應該的么。 但有個人卻很不高興,那個人就是太子,他覺得父皇有意偏袒老五。 他晚點見到俞督主,就說起了這件事,完了還道:“五弟這么不著調,督主從湖州回來的這一路上應該很不容易吧?” 他刻意強調湖州,就是試探俞督主的反應。 太子今年都三十四了,蓄著短須,表面一副悠然從容,專心洗茶的模樣,實則急躁和野心都寫在臉上。 俞督主默默看著,心下嗤笑,聽說太子府上養了五六十個謀士,如此不堪大用,還有臉說瑾王不著調? 瑾王看似魯莽,實則行事縝密、有大智慧,俞督主自己可以罵瑾王,卻聽不得別人說他一句不是,覺得刺耳。 俞督主等了一會兒,等太子展示完他的茶藝表演,又禮賢下士,親自斟了一杯茶給自己,才狀似動容地起身:“有勞殿下,雜家自己來就好?!?/br> 東廠勢大,他是完全不懼跟太子同坐一席的,何況對方親自相邀。 督主喝了一口茶,其實把茶水都倒進了袖袋里:“殿下,雜家一直有件事想請教殿下,既然殿下如此禮遇,雜家就直言不諱了?!?/br> “督主請說?!碧觼砹伺d趣。 “雜家之前在湖州捉拿白家余孽,殿下是知曉的吧,廠衛連夜審問,竟然問出給亂黨傳遞消息的人出自宣平伯府……” “宣平伯府?”一個破落伯爵府,太子一時沒有想起來,也不知道這件事跟他有什么關系? 還是身邊幕僚提醒他:“宣平伯的女兒前年嫁給了吳三老爺作繼室,之前三老爺求情,殿下不是答應幫宣平伯……” 太子瞬間領會,差點驚得跳起來:“什么?” 父皇要是知道他跟白家勾結,還不得生撕了他! “殿下莫急,雜家總覺得這個消息來得太容易了,沒有證實之前,不敢輕易告知陛下。不過雜家想查卻是不太容易了,殿下若是得空,不妨親自查一查?!?/br> 東廠想查是沒有太子自己查容易,但早晚還是能查出來的,太子覺得他這么說是給自己面子,也是提醒,于是感激地扯了扯嘴角:“孤明白了,孤一定查清楚,給督主一個交代?!?/br> 俞督主欲言又止,太子見狀忙道:“督主但說無妨?!?/br> 俞督主蹙了眉:“只是些未經證實的消息,殿下聽聽就好,當不得真。那白寄年誤中蛇毒而死的,不過此前他一直說早晚要讓雜家不得好死,似乎對京里的某位非常有信心。 如果那人不是殿下的話,又是誰呢?白茂年生前大肆斂財,東廠抄家的時候抄出來的不足十分之一,如果白寄年把消息告知對方……唔,據雜家所知,那個時間,只有一位府上派了暗衛去過湖州?!?/br> 俞督主知道白家留有巨寶的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越是遮掩越是說明心中有鬼,干脆大大方方說出來。但他偏又說得不清不楚,太子果然上當:“誰?” 俞督主斂眸不語,借著喝茶作掩飾。太子揮揮手,很快就有收集消息的暗衛膝行進來,在太子身旁耳語。 “他?”太子嗤笑,根本不信:“他一個活不了多久的病秧子,也敢跟孤爭?” 俞督主適時送上最后一擊:“殿下此言差矣,沒有人說過病秧子就一定不會痊愈吧?像宮里的歸元道長,聽說他煉的丹藥對于活血養顏有奇效,這天下能人異士眾多,有真本事的也不少……” 太子眼神變了,想也不想起身抓住他的手,厲聲詰問:“督主知道什么?!” 俞督主盯著自己的手腕,直到太子放開,才若無其事地道:“雜家只知道前些年那位府上遍尋名醫,最近好像都沒有消息了不是嗎?” 其實是有消息的,只是譽王病好了,求醫的布告就只是做做樣子,沒那么著急和急切了。要知道前幾年譽王府可是年年提升診費,一度被大夫們視為揚名和暴富的捷徑,只是一直沒人走通罷了。 太子仿佛被雷劈了一般,臉色全都黑了。 老二,老二騙得他好苦!他差點就給對方作了筏子了! 俞督主還嫌不夠完美,最后給自己上來就泄密的行為作了解釋:“雜家一個閹人,本來是不想摻和這些的,但如果有人想把黑鍋甩到雜家身上,那雜家也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br> 太子本就因為突然得知譽王痊愈,對他忌憚非常,俞督主這番話一說,他瞬間撇清了他的嫌疑,把譽王列為了頭號懷疑目標。 對了,那告密信說不定也是老二讓人送的! 俞督主不怕他查,就怕他不查!譽王府留的破綻可比他要多,他都給太子指明方向了,其他的不說,宣平伯府那里別人查起來困難,因為要顧及太子,太子親自去查,宣平伯府還不被翻個底朝天。 等太子發現譽王的秘密,他相不相信譽王得了財寶都無關緊要了。這兩邊斗起來,他直接坐山觀虎斗,順便混淆混淆視聽,誰還能追查到真相? 第136章 之前已經說了,太子是個心胸狹隘的,又常年被成帝打壓,熬到三十多歲了,要說他不想坐上那個位置是不可能的。本來就害怕旁的兄弟跟他爭,聽到自己千防萬防還是出了譽王這個漏網之魚,簡直是觸到太子逆鱗了! 俞懷恩走后,太子回想之前,謀士勸他譽王活不了多少年,為了彰顯自身大度,他睜只眼閉只眼讓譽王進了禮部。 禮部掌管禮樂祭祀、典禮學制等等,雖然沒有多少實權,但他攔不住譽王跟官員們交好啊。 一想到譽王用那副文質彬彬、虛懷如谷的模樣跟文官們談笑,他還嘲笑譽王裝相、白費工夫,現在看來,那就是當著他的面拉攏大臣??! 人就是這樣,一旦升起懷疑,隨便一點蛛絲馬跡都能被無限放大。 太子派人去查了,但是調查結果出來之前,心急的他根本等不了,暗示手下官員針對起了譽王。 太子的謀士想勸,卻被他反過來發作了一通,甚至懷疑他們被譽王收買了,才會那么袒護對方。 這時候譽王的勢力網因為太子黨的針對,逐漸浮出了水面,太子的謀士也心驚了,不但不敢再勸阻太子,還幫他出謀劃策對付起了譽王。 太子黨和譽王黨就這么轟轟烈烈地斗了起來,朝堂上烏煙瘴氣,偏偏成帝高坐釣魚臺,冷眼旁觀,其他派系官員也不會傻得摻和進去。 男主譽王雖然痊愈了,但他目前只是蟄伏發展階段,因為蕭弘瑾的原因他不但錯失了白家家財,還被太子提前發現,能討得了好就怪了。 譽王一派節節敗退,輸得很慘。 這天他放在吏部一個重要位置上的官員被御史大夫檢舉落馬,一回到王府,連溫文爾雅的風度都維持不住了,進門就摔起了東西:“該死的蕭明齊!該死的俞懷恩!” 他都不知道自己那部棋算錯了,太子蕭明齊和俞懷恩沒有斗起來,他自己卻陷了進去。 太子一開始針對的時候,他不是沒像以前一樣放出一兩個棄子示弱,畢竟誰都知道他身體不好,稍微裝裝樣子,太子也懶得搭理他。 但太子這次像吃錯藥一樣,一直揪著他不放,他要是不還手,就等于這些年的蟄伏全都打了水漂,譽王怎么可能愿意! 因為太子沒有跟成帝揭發他裝病的緣故,譽王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他有了威脅,太子不針對他才怪。 其實太子不是沒想過揭發,但謀士告訴他,譽王博學多才,在文官和文人中風評極好,他要是揭露出來,無異于給譽王添磚加瓦,遞上助力。 太子一想他又不是斗不過譽王,老二背著這個病秧子的名頭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才不幫他正名呢,于是就沒有揭發。偶爾在朝堂上看見老二在他面前裝病,他甚至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回去就跟下官嘲笑譽王今天又做了什么,似乎還在其中找到了樂趣。 譽王的一眾謀士等他發泄夠了,才走進書房議事,其中一個謀士道:“王爺,如今的時局對我們很不利,秋獵計劃還要繼續嗎?” 這個謀士偏重穩妥,他覺得如今聚在譽王身上的目光太多了,這時候行動有暴露的風險。 “你錯了,越是時局對我們不利,王爺越是要抓住機會,置之死地而后生?!绷硪粋€贊成冒險的謀士道。 他們王爺手里的棋子已經不多了,如果任由太子將他們爪牙拔干凈,那王爺想翻盤都沒機會了。 譽王有些拿不定主意,這個行刺計劃他已經謀劃兩年了。準備動手的那批刺客活動的地盤都跟太子有著七彎八拐的聯系,最后肯定也要栽贓到太子名下,畢竟太子的名頭很好用,就跟宣平伯府那里一樣。 如今太子一邊調查,一邊整肅門客和手下官員,他要是再不行動,這批人手一旦暴露,兩年的謀劃就打了水漂了。 最后譽王下定了決心,還是要動手。 太子對付他為什么那么容易?還不是因為有父皇的支持,因為他是正統! 等他把太子拉下馬,又獲得了父皇的信任,如今失去的大臣又算得了什么,他招招手就能給自己換一批。 “那俞懷恩…還是要想辦法把他引出城?!蹦莻€贊成冒險的謀士道。 譽王聽到俞懷恩的名字就恨得咬牙,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想過將計就計,趁著引俞懷恩出城的機會把人解決了。 不過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俞懷恩武功極高,白寄年設下陷阱,又出動全部殺手都沒能讓他伏誅。他這時候出手除了白白浪費人手,說不定還要把嫌疑引過來,實在沒必要。 “好,那就想辦法引他出城!” 蕭弘瑾這段時間看戲看得很愉快,暉王和謝國舅都喜歡來找他,他不用去上朝,就能聽到很多關于太子和譽王相互拆臺的笑話。 大概是覺得站在同一高度交流起來容易,暉王就算了,他要跟弟弟聯絡感情,后宅沒什么好講,干脆就拿朝堂之事當敲門磚。謝國舅原本是為了教育外甥,試著跟他聊了一些,竟然得到了正面反饋,時間一長,他也愛跟瑾王說話了。 有些話他的幕僚和下官不好說,瑾王卻是無所顧忌的,每每罵一句“蠢貨”都罵到了他心坎上……不愧是他外甥,都跟他站在同一陣線的! 當然,蕭弘瑾看樂子的同時,也沒忘了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關注在朝堂上,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 這個節骨眼上,他也沒有多此一舉派人把金銀運回來,只是暗中買了一些錢莊、賭坊、鏢局、戲園子什么的,別小看了三教九流的玩意兒,這些地方得到的消息才最多最廣。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招兵買馬。這個時代愚昧的人很多,忠誠程度也就比向往自由的現代人要高,像他那些鋪子的管事,蕭弘瑾捏著他們的身契,他們就老老實實做事,旁的一句不敢多問。 而且這種簽了死契的下人,主子要他們貢獻一兩個兒女干要命的事他們都不敢不答應,只要主子不一口氣把全家逼上絕路,要他們順從再容易不過了。 至于朝堂,蕭弘瑾暫時沒打算出手,只投資了幾個秀才和城衛,都是在他們最低谷最困難的時候給了點銀子,那些人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蕭弘瑾忙起來也沒忘了給俞督主寫信,他把左恒訓練出來了,那家伙三五不時就會跑來當信差,在他家督主光明正大的放水下,左恒這家伙賺賞銀賺得盆滿缽滿。 對此馮千戶和袁海生他們都覺得很神奇,每次督主不滿意他們的辦事效率,陰沉著臉又不罵人的時候,左恒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他們督主的臉色立馬就好了。 左恒無語,能不好么? 好幾次瑾王都是當著他的面寫的信,那信里都快把他們督主夸出花來了,還有情詩,什么“浮世萬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什么“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2”,他都不知道瑾王去哪兒找了那么多酸詩,他不是不愛看書么? 有一回馮千戶強搶民男的事情暴露了,督主很生氣,從外面回來的馮千戶匆匆找到左恒:“你那個信還有沒有?老子等著救命吶!” 左恒朝天翻了個白眼:“沒有?!?/br> 馮千戶以為那信是他寫的嗎,想要就有? “嘿,你小子!”馮千戶指了指左恒,不敬上官,你給老子等著,出來就讓你好看。 馮千戶耽誤不起,匆匆進去了。 左恒一點不懼,他現在是有靠山的人了,有瑾王信使這個差事在,督主都會選擇偏袒他! 秋獵的時間越來越近,蕭弘瑾本來以為譽王都暴露了,原劇情里的秋獵刺殺肯定也就被蝴蝶掉了。 可是他很快就接到俞督主離京辦事的消息,同時過來的還有俞督主派過來的四個人。從他們銳利的眼神、鼓脹的肌rou和行走之間仿若無聲的步伐,蕭弘瑾就知道這四個大漢是練家子。 蕭弘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信,問他們:“你們主子還說別的什么沒有?” 信里寫了,這四個家伙是徐山大刀門的,名字分別叫徐破、徐前、徐為、徐先,名字聽起來有點怪,大概是什么刀訣。督主在信里還說,這四人背景干凈,今后就歸他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