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管理局發老攻啦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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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懷恩看著瑾王臉頰通紅,形容狼狽的模樣,還沒忘了自己扇風,莫名有些熨帖:“王爺給自己扇吧,雜家不需要?!?/br> “哦?!笔捄腓矝]多想,給自己扇了一陣,轉頭盯著地上的赭衣青年,發現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果然沒有多少汗水。只是因為被太陽曬了一陣,蒼白的皮膚染上了些許紅暈,跟自己的狼狽比起來,他簡直清爽地讓人嫉妒。 蕭弘瑾從來不是做了好事不求回報的,桃花眼瞇了瞇,突然身子一躬,蹲到了俞督主面前。 “王爺?”俞懷恩不明所以,只是因為對方湊得太近,把頭往后靠了靠。 他記得瑾王之前驕矜歸驕矜,但是與人相處還是很注意距離的,畢竟身份擺在那兒……但自從他們遇險,他好像就忘了距離是什么,動不動就往他面前湊? 蕭弘瑾對他笑了一下,然后突然伸手,把一雙掌心貼在俞督主手臂上,對方的體溫跟他想象的一樣,冰冰涼涼的,用來降溫正好。 “王、王爺做什么?” 俞懷恩被瑾王突如其來的燦爛笑容晃花了眼,等他發現的時候。手臂上已經多了兩只熱燙手掌,溫度比他的要高多了,沒有衣料阻礙,就這么大剌剌地貼在他手臂上。 “降溫?!笔捄腓耦仧o恥地:“本王猜得果然沒錯,俞督主體溫低,貼起來真涼快?!?/br> 俞懷恩沉下臉:“王爺為何一定要戲弄本督主?” 真覺得他受了傷,就拿對方沒辦法了? 蕭弘瑾見他生氣了,慢慢收回手,抿唇道:“不是戲弄?!?/br> “不是戲弄是什么?” “我…我就是覺得跟督主同生共死過了,覺得很親近……”蕭弘瑾顯然知道對方強他就示弱的道理,明明蹲坐在地上比對方還高,卻偏要抬起眼睫,從下往上看著對方,說話的語氣也特別的誠懇:“督主若是不高興了,那,那你可以戲弄回來?” 他很豁得出去,說完閉上眼睛把臉遞到了對方面前:“督主要不要捏捏我的臉,我保證手感不錯的,督主用力捏疼了我也不生氣?!?/br> 俞懷恩冷冷地:“王爺以為本督主不敢?” “沒有啊?!笔捄腓犻_眼睛:“我不是都自愿讓督主捏了?” 然后伸手去抓對方的手,要往自己的臉上放。 俞懷恩弄不明白瑾王到底是不是裝瘋賣傻,干脆順勢把手放到對方的臉上,狠狠用力一揪。 “哎,啊——”那張俊臉霎時痛得變了形,桃花眼水汪汪的:“督主還真捏啊,太狠心了吧?” 俞懷恩:“……” 瑾王也太豁得出去了,這樣還不翻臉? 蕭弘瑾繼續控訴:“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 “王爺!”俞懷恩變了臉色。 “好好,督主不想承認就算了,反正本王心里是把督主當好友了?!?/br> 說完不等俞督主說什么,轉過身道:“督主也休息夠了,咱們繼續上路吧?!?/br> 俞懷恩一口氣梗在喉嚨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剛才他捏瑾王臉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對方惱羞成怒把他丟在這里,甚至報復他的準備。 但他沒想到瑾王這么能忍,他反而處在了下風,屢次被戲弄也沒有理由再發作了。 不過瑾王不翻臉,對他來說是好事…… 俞懷恩心照不宣地把這事揭過了,趴到瑾王背上,一起站在高處眺望這杳無人煙的荒野山林。 蕭弘瑾觀察了一會兒,認命地轉過頭:“督主大人,咱們往哪個方向走?” 他兩輩子最大的毛病,就是沒有任何方向感! 俞懷恩奇道:“王爺為何要稱呼雜家督主大人?”瑾王又不是他的屬下,這么稱呼,身份豈不是調過來了。 對于瑾王沒有方向感,他倒是表現得很淡定,王公貴族出行身邊謀士、護衛一大堆,這種小事自然有人代勞。 蕭弘瑾愣了一下,然后答:“想叫就叫了,督主不覺得這么稱呼特別親切嗎?” 想當年在群里,大家都是一口一個督主大人。 “王爺還是別抬舉雜家了?!庇岫街鞒读顺蹲旖?,為了轉移話題,很快指了個方向。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蕭弘瑾覺得馬跑沒跑死他不知道,但他快要累死餓死了。 他們走了兩個多時辰,不僅沒看到人煙,連個田地的影子都沒看到。 “俞督主,你會不會,有沒有可能…搞錯方向了?”蕭弘瑾一邊氣喘吁吁,一邊艱難地問道。 他也不想懷疑精明強悍的俞督主,可他真的快走不動了,不僅如此,他這句話剛說完,肚子就“嘰里咕?!苯辛似饋?。 “王爺…再堅持一陣吧?!庇釕讯饕哺杏X不太好,他的后背和大腿都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血水還是別的什么。 蕭弘瑾又往前走了一段,眼看天都要黑了,只能在山崖邊一個破爛木屋里落了腳。 “俞督主,看來咱們今晚只能在這里過夜了?”蕭弘瑾把人放在門邊一張石凳上,看著他快要陷入昏迷的模樣,忍不住有些擔心。 他還是高估了這古代地廣人稀的程度。 “好?!庇釕讯髦黎跻呀洷M力,事實上對方能堅持這么久,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 蕭弘瑾把木屋里唯一的一張床打掃了一下,看到那張不知道什么動物的皮毛全是灰塵和霉菌,干脆拿下來丟到一邊,然后把稻草重鋪了一遍,才把人抱著躺上去。 蕭弘瑾在他額頭試了一下,發現溫度不太高,于是湊到他耳邊說了一聲:“我看到后面有叢樹莓,督主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摘?!?/br> “好,王爺小心?!庇釕讯髅悦院氐?。 他半闔著眼睛看著瑾王走出木屋的背影,看著他消失在林間光暈里,不知為何心底生出了一絲恐慌。 其實瑾王把他丟下,自己走出去才是最佳選擇吧?他好幾次都感覺瑾王走不動了,可他停下休息一陣,又咬牙背上他接著走。 似乎放棄他這個抉擇在瑾王的想法里就沒出現過,俞懷恩都忍不住佩服了,對他這么個不知道會不會廢了的棋子,瑾王都這么用心。如果他不是身負大仇的話,遂了瑾王的愿又如何,都說士為知己者死,這輩子還沒有誰愿意像瑾王一樣正眼看他……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當夕陽的最后一絲余暉消失在山邊,狹小的木屋徹底變得黑暗,俞懷恩心里空落落的,百般滋味涌上心頭,最后只剩下自嘲。 他果然還是想多了。 沒有了期待,心底緊繃的那根弦松開,他也徹底放任自己陷入昏睡…… 俞懷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他耳邊傳來熟悉的,屬于瑾王的叫聲:“醒醒,醒醒,俞督主,督主大人……” 俞懷恩有點想笑,他竟然又夢到瑾王叫他督主大人了,這聲音還這么近,似乎就在耳邊……等等,耳邊? 俞懷恩倏地睜開眼睛,正好看到瑾王伸出一只大手,似乎想要用那只大手拍他的臉。 見他醒了,那只大手很快尷尬地收了回去:“呃,俞督主,你總算醒了,起來吃點東西?” 不等他詢問,大手的主人很快又道:“我采了一兜樹莓,還去河邊撈了兩條魚,煮了一罐子魚湯。陶罐是在木屋里找到的,這木屋的主人可能是個獵戶,可惜了,他大概很久沒來過了,留在罐子里的一點栗米都發霉了?!?/br> 俞懷恩聽著耳邊屬于瑾王的聲音絮絮叨叨,不知為何冰冷的內心突然有點暖,他慢慢翹起嘴角:“瑾王殿下親自煮的魚湯,那我肯定要嘗嘗了?!?/br> 上次瑾王請客他不敢吃,這次卻不一樣了,瑾王想要他的命在河邊把他丟下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 蕭弘瑾細心地扶著他起身,聲音突然變得有點心虛:“魚湯可能還有些燙,督主先吃樹莓吧,你受了傷,多補充點維生素比較好?!?/br> 說完不等俞督主反應,將旁邊洗好,裝在一片大葉子的樹莓放到了他手里。 俞懷恩愣愣地看著手里那捧樹莓:“圍生術是何意?” 他有點舍不得吃,這捧樹莓大概是他平生唯一一次收到別人的禮物,何況瑾王還那么細致,把所有樹莓都洗得干干凈凈的。 “沒什么,快吃!”蕭弘瑾拿起一顆樹莓塞進他嘴里,然后又一連往自己嘴里塞了好幾顆。 “……”俞懷恩被他兇猛的吃相嚇到了:“王爺還沒吃過?” “沒呢?!笔捄腓D頭瞪他,因為吃的太急,嘴角還掛著一滴鮮艷的樹莓汁:“本王是那種吃獨食的人嘛?” 雖然摘樹莓的時候,熟透的破損的都被他一口炫掉了,但那不算吃獨食! 俞懷恩很想說是,他現在不就跟自己搶著吃嘛。不過看在瑾王沒有拋下他,又勤勤懇懇準備了這些吃食的份兒上,他覺得可以給他這個面子。 “是我誤會王爺了?!?/br> 微熙的火光中,俞督主俊秀的臉龐比任何時候都來得柔和,那雙狹長的眼睛仿佛多了些別的東西。 蕭弘瑾不好意思了,明明讓俞督主多吃點,結果人家拿在手里,他自己反倒搶得歡:“你吃,你吃?!?/br> 他家督主大人真好看,僅僅是一個眼神,他的心跳突然就亂了,嘴里的樹莓也沒那么香了。 看著俞督主形狀優美的薄唇咬進一顆樹莓,他很想撲上去,撬開那雙嘴唇,用舌頭把它搶過來…… 第119章 “王爺?”俞督主似乎是察覺了,抬眸看過來。 蕭弘瑾倏地收回目光,訕訕地:“我去端魚湯?!?/br> 他借著木屋光線昏暗逃了,不過俞督主是練武之人,自然看清了他那雙紅通通的耳朵,不明所以地垂下眼簾,盯著手里的樹莓發愣。 俞督主其實沒多想,他這會兒昏昏沉沉的,腦子里仿佛塞了一團漿糊,很難思考。 他機械般地吃著樹莓,清甜的果莓香氣沖淡了嘴里的血腥味,也讓餓了一天的他漸漸有了些胃口。 “小心燙?!笔捄腓诉^來一個碩大的粗瓷土碗,碗里的魚rou都煮爛了,湯也不是油煎過魚rou那種白色,反而清湯寡水,混合著煮爛的魚rou,賣相極差。 俞懷恩看見這碗魚湯,突然輕扯嘴角笑了一下:“難為王爺了?!?/br> 他是想起那晚瑾王請吃宵夜,客棧大廚精心做的美味他拒絕了,因為怕被下毒。如今瑾王親手做的魚湯味道大概堪比毒藥,他卻心存感激,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賣相是差了點兒,不過我嘗過了,味道還行?!笔捄腓橆a有點發熱,不知道是太餓了,還是對自己做的東西接受度比較高,他真的覺得這魚湯的味道比賣相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我相信王爺?!庇釕讯髡f是這么說,心里卻沒抱什么希望,小心地嘗了一口,然后驚訝地挑起了眉:“竟然還放了鹽?” 蕭弘瑾有點得意:“對,還行吧?” 鹽也是在木屋里找的。 瑾王一臉喜形于色,眼神明亮的,仿佛等待被夸獎的孩子,俞懷恩又飲了一口,然后舉著碗擋住上揚的嘴角:“不錯?!?/br> 虧得這山澗里的魚沒什么腥味,又有了鹽調味,瑾王的第一次下廚才沒有翻車。 蕭弘瑾也餓了許久了,得到俞督主的肯定,轉身又去給自己舀了一碗魚湯,兩人相對而坐,氣氛還算溫馨。 兩條手指長的小魚當然是無法讓兩人填飽肚子的,但俞督主精神和胃口都很差,喝了一碗魚湯就推拒不要了。 蕭弘瑾于是把剩下的樹莓和魚湯都吃了,他明天還要背著俞督主出去尋找出路,不保存體力不行。 蕭弘瑾吃完磕磕絆絆地收拾了碗筷,又去河邊打了一罐子水,放在火上燒煮沸了,晾涼備著,晚上兩人餓了渴了都可以喝。 “怎么了?”他發現躺在簡陋石床上的俞督主連續往這邊看了好幾眼了,明明喝了魚湯就精神懨懨的,怎么這會兒還沒睡著? 等等,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