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管理局發老攻啦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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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弘瑾點頭:“有事?!?/br> 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俞督主斂下眉:“如果是因為坐船一事,本督主有皇命在身,恕不能聽從王爺的意思?!?/br> 至于分道揚鑣,派廠衛保護瑾王就更不可能了,有他在還能壓制這位殿下的“奇思妙想”。如果指派廠衛給他,那這支護送隊伍最終會走到哪里誰也說不準,被亂黨綁了都有可能。 皇帝讓他把瑾王帶回去,那瑾王就是他的責任。別看皇帝不把瑾王當回事,臨行的時候輕飄飄的說了句“順便把瑾王帶回來”,他要真的那么想,就大錯特錯了。 “不是坐船?!笔捄腓獡u了搖頭:“俞督主先前打了我一掌,總要給個說法吧?” 瑾王這話一出,俞督主身后的左恒等人都變了臉色,顯得有些異樣。 說實話,他們東廠權勢滔天,一般的威脅根本不看在眼里。就算是太子,他也有母族、妻族、依附的官員和門客等等,這些人總有把柄在他們手上。 不管是為了利益還是名聲,太子見了他們督主都是客客氣氣的,輕易不會撕破臉。 但這瑾王腦子空空,根本不吃那一套啊,他們就算把國舅府的人都拉下馬,這位估計還覺得解氣呢。因為他之前還嚷嚷著謝國舅更看重暉王,不把他當回事。 左恒他們:“……” 見過這位上躥下跳要坐船看花魁那個勁頭,誰敢把他當回事?他要是把看花魁那個勁頭用在爭儲上,謝國舅估計就不用這么頭疼了。 所以現在瑾王要說法,左恒他們才覺得他像塊滾刀rou,沒法下嘴。 畢竟不敬皇族這事可大可小,任由瑾王大大咧咧告到圣上面前,不止督主,他們所有人都要連坐。 只有俞督主,眼皮都沒動一下:“王爺要什么說法?”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其他人都慌了,他還這么淡定。 蕭弘瑾勾起嘴角:“不如……就讓俞督主過來,伺候本王吃夜宵吧?” 他本來想說陪本王吃夜宵,但想到對方的身份,又覺得換個說詞比較好。 至于進了房間是伺候,還是陪,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蕭弘瑾:唔,好像有什么東西亂入了? 雖然蕭弘瑾的想法很好,但是左恒他們不知道啊,他們就覺得瑾王故意用這種方式折辱他們督主。 “瑾王殿下不要太過分了!” “督主只答應帶王爺回京,可沒答應別的事!” 俞懷恩抬手制止,眼神陰冷地盯著年輕英俊的瑾王殿下,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啟唇道:“王爺有令,雜家自然責無旁貸?!?/br> “不過雜家剛才騎馬出城,身上不怎么潔凈,未免冒犯王爺,還請王爺稍等片刻,容雜家先行回房洗漱?!?/br> 蕭弘瑾:“沒問題?!?/br> 他知道俞督主最是喜潔,就算可以用滿身的血腥味嚇退他,以他的驕傲也不屑這么做。 想到下午的時候他也在血腥味里滾了一圈,蕭弘瑾抬起袖子聞了聞自己,回房又開始折騰墨硯下樓去給他打熱水,墨竹和墨羽則代替了墨硯的工作,負責給他梳頭換衣服。 墨硯全程忍著氣,只在蕭弘瑾要趕他們三個出門的時候回頭勸了一句:“王爺,奴才知道您是想拿俞督主出氣,可是這一路還長著,您別把人得罪地太過了……” 蕭弘瑾好笑:“不是你說俞督主故意不讓本王坐船,還一掌劈昏本王,攛掇本王報復的嘛?趕緊出去,別耽誤本王報仇!” 墨竹和墨羽偷偷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墨硯的大膽,竟然攛掇起主子了。 墨硯也嚇得白了臉,連忙解釋:“不是,奴才只是把事實告知王爺,沒有攛掇王爺報、報仇???” 無論是俞督主耽誤了皇命,還是瑾王出了事,他到他真正的主子面前都討不了好。 蕭弘瑾狠狠皺眉:“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了?” “奴才不敢,可是王爺,奴才真的沒那么說過……” 蕭弘瑾故作不耐煩:“行了,明日開始你不用到本王身邊伺候了。真是,一點小事都不敢承認,本王要你有何用?” 然后不聽墨硯解釋,叫墨竹和墨羽強行把墨硯拖走了。 但是很不巧,墨竹和墨羽拖墨硯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杵在門外的俞督主,也不知道來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蕭弘瑾:“……” 看著垂眸豎立,看不出任何情緒的俞督主,蕭弘瑾眨巴眨巴眼睛:“如果我說剛才是開玩笑的,督主信嗎?” 俞督主略微牽唇:“王爺說是就是?!?/br> 他好像一點沒覺得蕭弘瑾的房間是龍潭虎xue,得到允許進來之后,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他身上已經換了件深赭色圓領便袍,頭上依舊帶著烏紗璞頭,盡管在炎熱的夏日夜晚,渾身也找不出絲毫不規矩的地方,只有微濕的鬢角,能看出剛才洗漱的痕跡。 房間里點了好幾根蠟燭,微涼的夜風從窗戶吹進來,燭光搖曳,俞督主俊秀的臉頰也在燭光中忽明忽暗:“王爺要雜家怎么伺候?” 蕭弘瑾看著俞督主修長白皙的手指,還有那不盈一握的細腰,很想說督主坐本王腿上,伺候本王吃夜宵怎么樣? 但他很怕下一刻俞督主那雙玉手就掐上他的脖子,然后“咔擦”一聲將它擰個三百六十度,恍惚中他的頭還在脖子上晃了晃…… “不用伺候,坐下陪本王一起吃點吧?!笔捄腓樣樀卣f。 “王爺抬舉雜家了?!庇岫街髡局鴽]動,他之前也以為瑾王要故意折騰他,例如夾的菜不合口味,茶水太燙等等。 這些手段在宮里都屬尋常,誰料瑾王竟然學聰明了,先禮后兵,難道是在飯菜里下毒了? 不怪俞懷恩多疑,在他還在義父手底下當廠衛的時候,想要他命的人就不計其數。等他當上了督主,給別人設陷阱的時候也會參考暗器、下毒、美人計等陰邪手段,瑾王還是太單純了。 別說這是場鴻門宴,就算兩人沒有矛盾,他也很久之前就不習慣跟人同桌分食了。 俞督主轉了轉手指上的戒指:“王爺,硯公公有句話說得很對,這一路還長著,什么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像是吳國公,他是元皇后的生父,外出跑馬的時候不慎摔斷了脖子,最后只有一雙眼睛能動,死的時候全身都被褥瘡泡爛了,凄慘無比,偏偏一個字都叫不出來;還有□□時候的劉貴妃,得了怪病,從頭發開始掉,然后是全身的皮膚,舌頭、耳朵、眼睛……” “……”蕭弘瑾看著一桌的美食,突然覺得有點食不下咽。 不是,督主大人,我就是想邀請你吃個宵夜,你用得著這么嚇唬我嘛? 可惡,打擾人家享受宵夜是不道德的,強烈譴責! 第115章 蕭弘瑾氣悶起來,頭也不抬地抄起筷子:“督主不想吃就算了,本王自己吃!” 話落一連往自己嘴里塞了好幾口菜,像是想要證明什么似的,幾乎每個盤子都夾了一遍。 看著濃眉低垂,兩頰鼓鼓的瑾王,俞懷恩將信將疑,但最后也只說了一句:“既然王爺不用雜家伺候,那雜家就先行告退了?!?/br> 他用的是陳述句,說完后退兩步,袖口一擺,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側首看了一眼,孤零零的瑾王依舊一個人坐在八仙桌旁。發現他回頭了,飛快地把偷窺的目光收了回去,長睫輕輕顫動,兩只小扇子在燭火跳動的光暈中尤為明顯。 俞懷恩心里生出了一抹異樣的感覺。 蕭弘瑾覺得自己有點丟人,想了想解釋道:“不管督主怎么想,本王今晚確實是想跟督主握手言和的。至于本王跟墨硯說的那些話,督主不必在意,墨硯應該是我父皇的人,本王不過是找個借口打發他罷了?!?/br> 俞懷恩瞳孔微微睜大,沒想到瑾王竟然如此直言不諱。 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瑾王是個徹頭徹尾的草包,如今他一語道破墨硯身份,不管真假與否,瑾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像是裝瘋賣傻。 難道他對謝國舅的不滿也是裝的,雙方早就約定好了,用這種方式替瑾王減輕壓力? 但如果是這樣,瑾王為什么要在他面前主動暴露,除非……為了取信他! 俞督主扯了扯嘴角:“王爺說笑了,這從后宮出來的,誰不是皇上的人?東廠也是由皇上全權統轄,這種話王爺以后還是不要說了,萬一傳到皇上耳朵里,恐怕會對王爺不利?!?/br> 俞督主點到即止,然后拱了拱手,推門出去了。 蕭弘瑾抬手扶額,他就不該多嘴解釋后面那一句,這下好了,明明他圖的是俞督主這個人,對方全都歪樓到“瑾王扮豬吃老虎,私下究竟藏了多少后手”去了…… 為了表明自己跟俞督主和解的決心,接下來的兩天,蕭弘瑾表現得都很安分。 見他這樣,俞督主手下的廠衛都松了口氣,左恒甚至私底下拍俞督主馬屁:“不愧是咱們督主,英明神武,一擊即中!屬下很好奇,您那晚到底對瑾王做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就這樣了?” 左恒本想說乖巧,但想到對方的身份是王爺,好歹換了個說詞。 俞督主淡淡地斜了他一眼:“本督主什么都沒有做?!?/br> 說實話,他也糊涂了,瑾王一開始上躥下跳難道就是為了得罪他,然后禮賢下士,主動求和? 又不是三歲小兒,用不打不相識這招是不是太幼稚了? 俞督主想不明白,但并沒有放棄對瑾王的觀察。但這一觀察,他發現瑾王對他的關注度同樣很高,幾乎他每次看過去,對方都能準確接住他的目光,然后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說實話,蕭氏皇族的相貌都是頂尖的,瑾王蕭弘瑾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雙桃花眼旖旎含情,不經意地一個眼神都像是帶著小鉤子,更別說他這么毫無防備地對著人笑。 盡管知道瑾王不可能毫無防備,臉上的笑也是偽裝的,但突然撞到,他也忍不住眼皮一跳。 俞督主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親眼看著瑾王下了馬車,然后步向路邊茶寮的步伐中途一拐,站到了某個賣身葬父的孤女面前。 果然,是他想多了…… “王、公子,您若是喜歡可以買下來?!蹦幈贿吘壔藘商?,今早好不容易用摻了瀉藥的稀粥打發了墨竹和墨羽二人,趕緊趁此機會站到了王爺身旁,然后投其所好。 蕭弘瑾沒什么情緒地掃了他一眼:“本公子如何做事,用得著你多嘴?” 他只是好奇古代的賣身葬父而已,只是這一看,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都說女要俏一身孝,這姑娘一身白衣也太干凈了,頭上的白色頭紗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一看他過去,就抬起那雙如水的眸子,嬌嬌怯怯地看著他,瘦身條,楊柳腰,容貌嬌美,一雙眼睛仿佛會說話。 聽到蕭弘瑾那么說,這姑娘瞬間紅了眼眶,泫然欲泣:“求求公子買了采柳吧,小女子的父親已經停靈三日,實在沒銀子下葬了。恩公好心,采柳愿意以身相許,為公子做任何事都可以!” 說完拼命磕起了頭,再抬起來的時候,額頭都紅腫破皮了,可見是用了力的。 蕭弘瑾后退一步:“抱歉,本公子出門忘記帶錢袋了,身上沒銀子?!?/br> “公子,奴才這里……”墨硯見姑娘哭得可憐,又想討好主子,連忙出聲提醒,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瞪了。 蕭弘瑾心里清楚,太監也是男人,有沒有這個功能,跟他有沒有這個心根本不矛盾。 這家伙,前幾天找他拿錢補償客棧掌柜只有幾兩碎銀,現在有漂亮姑娘賣身葬父,馬上就有銀子了? 這件事倒是提醒他了,這幾天他吃住都是俞督主負責安排的,回去他就讓墨硯把銀錢和賬本交出來! 他一個王爺,想怎么用銀子還要聽一個內侍的意見,真是豈有此理! 正在這時,路過的商旅中走出一個挺著肚子的中年富商,一見采柳就驚為天人,說什么都要把她買下來。 “不,我不跟你走,公子,公子……”采柳這時卻不愿意了,一邊跟那富商拉扯,一邊伸長了腦袋尋找之前看到的翩翩公子。 俞督主不知何時站到了蕭弘瑾身旁,玩笑似的低聲:“王爺若是沒帶銀子,雜家可以孝敬王爺一些。人家姑娘哭的梨花帶雨,一眼就認定了王爺,如此情深意重,王爺想必也不忍心吧?” 見鬼的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