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管理局發老攻啦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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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們還在天衍宗里,只是天衍宗情況已經大不如前,雖然有三個化神長老坐鎮,別的宗門不敢輕易來犯,但幾乎冥蒼大陸所有宗門都在等著看他們的好戲。 他們都覺得魔尊一定會再回來,將天衍宗上下屠個一干二凈,因為對方回到魔域就開始召集以前的魔帥魔將,似乎打算卷土重來。 為此很多怕死的修士都走了,投靠了別的宗門。 對于自己親手造成的局面,陸明翰心情非常復雜。他不知道江師弟和那個紅衣魔修是什么關系,但從那魔修得知江師弟身死時的反應,他已經猜到他們關系匪淺。 不過陸明翰不后悔,江師弟不是魔修,這點他完全可以肯定。而且江師弟是除父母之外,對他最好的人,就算對方真的跟魔修有牽連,他也認了。 江師弟“死”后,蕭冥和曹昂都來找過他,他們似乎受過江師弟的恩惠,把他當成了江師弟的親人,對著他就是長吁短嘆,還送了他很多療傷的丹藥。 他們似乎毫不懷疑,因為九黎長老親口說出江師弟死了,他一個元嬰老祖,江師弟只是一個新任筑基而已,能從元嬰手里逃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掌門似乎也是這么想的,執法堂找他盤問過江師弟和那魔修的關系,包括他在宗門內的一切,但他們的手段比太上長老低太多了,他都不用撒謊,因為他知道得本來就不多。 他們都沒想過,有沒有一種可能,江師弟已經去了一個新的城市,開始了新的生活? 第40章 距離魔域最近的極北城里,最近來了個筑基大圓滿的人修。這種修為對于極北城的妖魔來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但這個人修來了沒多久,就在南城小巷子里開了間望春雜貨鋪。 雜貨鋪不賣靈器也不賣材料,只賣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例如腐蝕彈、融石彈、傀儡符、陣盤等等,都是關鍵時刻偷襲保命的好東西。 當然,最讓城里的妖修們高興的是,這人的店里還賣各種洗護保養毛毛的藥膏。 極北城是個妖、魔、鬼修混雜的大城市,里面混雜著各種血脈的妖修也不少,這些妖修不像在別的城市那么躲躲藏藏,反而大方地露出耳朵或者尾巴,有些干脆就是個牛頭或者雙腳是副鹿蹄子。 妖修們很多保留著獸類的習性,生活粗糙,經常受蚊蟲、跳蚤等叮咬,因為毛毛太厚了,普通的清潔術根本就起不了多大作用。 但這個人修賣的東西非常管用,他脾氣也很好,磨一磨還愿意多買多送,所以像鼠妖這樣孩子眾多的妖修高興壞了,常常成群結隊地來店里逛。 送走今天的最后一位客人,江惟清站在門口,往魔宮的方向眺望了半晌,當然什么都沒有看到。 小蜜蜂可能是感覺到了主人低落的心情,從江惟清特地為它準備的蜂巢里出來,搖著胖乎乎的身子停到了他肩膀上。 江惟清摸了摸它:“你是不是也想大狐貍了?” 小蜜蜂想到那位的可怕,肥碩的身子抖了抖,它還真不想! 好在江惟清也沒想讓它回答,嘆了口氣接著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有沒有好好兒養傷……” 那天他被九黎長老追殺,差點就死在他手里了。關鍵時刻,陸師兄突然沖了出來,往他身上扔了一個啟動的陣盤,然后他眼前一陣扭曲,再醒來就已經在一座小城旁邊的山洞里。 他當時傷得很重,昏迷了許久,勉強調息過來已經過了三天。下山到那小城里一打聽,才發現他傳送的地方離天衍宗其實不遠。 天衍宗發生的變故,小城里已經傳遍了,都說魔尊重現,將天衍宗上下屠了個底朝天,連三大化神長老出手都沒能擋住。 江惟清一聽就急了,既擔心大狐貍的安危,又憂心陸師兄。后來輾轉知道陸師兄還活著,被一個金丹護法救了,魔尊和天衍宗兩敗俱傷回了魔域……他干脆就踏上了北上的路程。 可能是托了大狐貍的福,他煉成的并不是普通筑基,反而一上來就有筑基后期的實力,這大概也是他能在九黎手下堅持這么久沒死的原因。 有了修為加上各種自己研制的符箓和法器,他這一路上也算是有驚無險。 不過到了極北城,他卻進不了魔域了,魔宮更是想都別想。 聽說魔尊一回來就從魁叱魔君手里把魔宮搶了回來,后來更是帶著他四處收攏魔域,似乎想要帶著魔修大軍回去為自己報仇。 江惟清試過用神識聯系大狐貍,不過不知道是離得太遠,還是他們的神識已經斷開的緣故,他感覺不到大狐貍的回應,他也始終沒來找自己。 他來極北城已經兩個月了,開這間望春雜貨鋪也是想吸引大狐貍,他曾經那么臭美自己的毛毛,看到他賣的護毛膏,應該會注意到吧? 另一邊,徹底入魔的某人又一次變得焦躁不安,抬手就將所在的宮殿轟成了齏粉。 魔君魁叱、將夜、鸞姬率眾位魔將匆匆趕來,看見魔尊又在發火,帶頭的三位頓時噤若寒蟬。 站在一片廢墟中,一身濃稠魔氣圍繞的男人回頭瞥了他們一眼,那眼底的猩紅讓身為魔修的眾人都心底一陣陣發寒。 這是徹底入魔的標志,他們都知道。這位一回來就弄死了好幾位魔君,多虧他們識時務,服軟服得快,不然也跟那些倒霉蛋一樣,被魔火燒成灰燼了。 不過將夜和鸞姬不知道的是,魁叱本來就是大狐貍的屬下,一直忠心耿耿。魔宮也不是大狐貍搶過來的,而是本來就是他的東西,魁叱幫他守著而已。 “走?!彪S著薄唇里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前方魔尊的身影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了半空中。 一眾魔君魔將連忙跟上,魔修本來就喜歡戰爭和殺戮。這位一回來就帶著他們四處征戰魔域,不停地擴大地盤,最初的憋屈之后,現在的魔將都對攻打其他勢力非常的積極和熱情。 “這次不知道又是誰倒霉了!”一個魔將幸災樂禍地道。 “管他誰呢,不肯臣服尊上的都是活該?!?/br> …… 再次打下一座城池,看著下方一地的殘肢斷臂和還沒熄滅的魔火,辛夷沒有一絲殺戮過后的快感,反而那種失去重要東西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也懶得跟屬下交代什么,一聲不吭就離開了戰場。 望著天邊遠去的魔尊身影,包括魁叱在內的三位魔君都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每次跟著尊上出門,他們擔心的不是能不能打贏,而是哪天尊上殺紅了眼,把他們當敵人一起宰了…… “尊上躁動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了?!丙[姬道,美艷的臉上有著揮之不去的擔憂。 魁叱和將夜都沒吭聲,鸞姬想說什么,他們何嘗不清楚。自古以來徹底入魔的不是被魔氣侵蝕,完全喪失神智,就是被受不了的魔修群起而攻之。 尊上從回來的那一天起,身上的魔氣就從來沒有收回過,脾氣也一天比一天暴躁,揮手就能用魔火燒死一大片。 他們害怕的尊上殺紅了眼,并不是說說而已…… 辛夷沒有直接回魔宮,而是散心一般,毫無目的地在外面閑逛。這是第一次放任自己,以往心底有股莫名其妙的召喚,都被他強行壓制了。 他入魔之后最不喜喧騰吵鬧,可這次卻誤打誤撞來到了一個夜市,他看見一個青杉男人閑庭信步一般穿梭在夜市了,偶爾跟一些攤主交談,然后付靈石,交割物品…… 看著那道身影,周圍嘈雜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眼睛不自覺地跟隨男人,心情前所未有的寧靜。 那男人買完了東西,又來到一間掛著酒幌的酒鋪子里,打了一壺黃酒,慢悠悠地晃著酒壺往回走。 辛夷看到一只異常肥碩的蜜蜂,圍著男人的酒壺壺口打轉。原本還以為是哪兒來的野蜂,結果男人笑盈盈地跟它說話,還伸出一只手,把它接到了自己肩膀上放著。 辛夷突然就不高興了,瞇著眼睛,殺意頓起。 那蠢蜜蜂還沒感覺,男人卻先警覺地回了頭。他一手護著那蠢蜜蜂,往半空中他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理所當然的他什么都沒有發現,但還是加快腳步離開了原地。 辛夷一路跟著他,看著他踏進了那間名為“望春雜物鋪”的后院,男人細心地關了門,還在院子里設下了簡單的禁制。 這點禁制對他來說等同于無物,辛夷悄無聲息地就進去了。 他懶散地坐在屋檐上,手里不知何時翻出了一只玉葫蘆把玩。每當他暴躁的時候,就喜歡拿著這個玉葫蘆,但它也不是每次都管用的,像今天這種平靜,他就從未有過。 今晚的月色不錯,那男人直接拿了酒杯坐在院子的石桌旁邊,還頗有閑情逸致地給那蠢蜜蜂也倒了一杯,有商有量地道:“喏,這杯是你的,我們說好了,今天只準喝一杯?!?/br> “嗡嗡,嗡!” 江惟清看著一頭栽倒在酒杯里的小蜜蜂,有點為它發愁:都怪他太容易心軟了,一不小心就把它養得這么胖,不知道蜜蜂會不會得三高? 要是大狐貍回來看到它這個樣子,肯定又要生氣了。 想到不見蹤影的大狐貍,江惟清心里空落落的,算了,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 一人一蜂喝得挺美,辛夷使了個障眼法,隨手把那酒壺拿了過來,仰頭試探地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 這什么玩意兒?味道寡淡又沒什么靈氣,他魔宮里隨便拿一瓶酒都比這個好喝! 可是看著男人被酒液浸潤地飽滿鮮艷的嘴唇,他鬼使神差地又一次舉起了酒壺,雖然還是一樣的難喝,但兩人對飲,味道似乎好了不少…… “咦?”江惟清喝完第二杯,伸手去撈酒壺的時候,竟然撈了個空。他那點微醺的酒意一下子就嚇醒了,試探性地伸手過去,這次確實觸到了酒壺,看來剛剛是他喝花眼了。 嚇他一跳。 辛夷看著他用自己喝過的酒壺倒酒喝,猩紅的眼珠動了動,卻并沒有阻止——要是他不愿意的話,剛才就不會把酒壺還回去了,一個筑基而已,他隨手就殺了。 但不知為什么,辛夷并不想殺他。他不但不殺,還在對方的屋檐上坐了一夜,被魔氣侵蝕地混亂的識海得到了短暫的安寧。 第二天,男人早早地就結束修煉,起來開店。辛夷看著被他安頓在一瓣鮮甜蜜瓜上的胖蜜蜂,手指動了動,從昨晚到今天不知道第幾次想了結了它。 吃著蜜瓜的小蜜蜂后背莫名發涼,心里不安的它當場蜜瓜也不吃了,艱難扇著翅膀落到江惟清肩上,順著他的衣領就爬了進去,躲在里面瑟瑟發抖。 救蜂啊,這種感覺太可怕了,簡直比被天敵盯上還可怕!它只是一只無辜的小蜜蜂,他做錯了什么?! 等等,這種感覺它好像挺熟的? 第41章 江惟清也似有所覺,回頭望著空無一人通往后院的那道門:‘大狐貍?’ 辛夷一怔,江惟清分明沒有開口,他卻感覺這個聲音在他識海響起,穿透層層被魔氣籠罩的混亂,直達天靈。 他是誰,他為什么會喊出大狐貍這個名字?給他的感覺又為什么這么熟悉? 辛夷的腦子很亂,還有些莫名其妙地慌,第一次做了不符合他魔尊身份的事情,他逃走了! “江先生?”頂著一頭卷卷的絨毛,頭頂還有兩只小犄角的羊妖少年奇怪地看著江惟清,不明白那道門有什么好看的。 江惟清回過神:“抱歉,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沒事,我們繼續吧。除了洗護毛膏,我還新研制了一款毛發去黃的藥水,要買回去試試嗎?” 羊蒙雙眼亮晶晶的,白嫩的耳朵搭在頭頂,看上去有些微發紅:“要!” 江惟清給羊蒙介紹的時候,店里又來了好幾波客人,當下把這個不大的小店擠的滿滿當當。 羊蒙見狀趕緊道:“江先生,你先招呼他們吧,我不急的?!?/br> 他一大早過來,可不單只是為了買東西的,要是買了就走了,他還怎么跟江先生搭話? 羊蒙不僅沒走,他還留下來幫江惟清招呼客人。因為他爹就是江惟清這個小店的房東,他們一家又住在隔壁,羊蒙對江惟清店里的貨品熟門熟路。因為性格熱情活潑,他頭頂的一雙耳朵蹦來蹦去,就沒停下過。 “不好意思,今天又麻煩你了?!苯K于閑下來,江惟清一邊快速地替羊蒙打包東西,一邊順手多裝了好幾樣,算是感謝他今天的幫忙。 不過對于羊蒙頭頂那撮蓬松白皙的軟毛,和那雙白嫩嫩的長耳朵,他始終沒敢抬眼多看。 極北城對絨毛控來說,既是天堂,又是地獄,能看不能摸的感覺太痛苦了! “江先生,你又這么客氣……”羊蒙注意到了那多出來的贈品,扇了扇長睫毛,害羞地道。 江惟清一無所覺,自顧自地笑著道:“不能總是這么麻煩你,如果生意繼續好下去,我也該招個店員了?!?/br> 他本來就是因為缺靈石才開店,如果攢夠了買清障丹的靈石,他可能會去魔域走一趟,請個店員過來幫忙看著也好。 羊蒙心里一動,正想問他覺得自己怎么樣,江惟清已經轉身去招呼客人去了。 羊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見自己實在插不上話,只好先行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辛夷控制不住地又回來了,看到江惟清關了店門,在燃著白脂魚油的燈下認真做著東西,這種感覺十分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