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管理局發老攻啦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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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之前,他還特地看了眾人一眼,冷聲強調:“下次我不會再輕易出手了?!?/br> 他的任務其實只有蕭冥,但這話肯定不能明著說出來,不然就是給蕭冥拉仇恨了。 在場弟子雖然有些猜到了,但大部分還是有種從眾心理,覺得羅護法就是來保護他們這群內門弟子的。所以他這么強調,很多內門弟子都覺得是沈子坤消耗了他們的保命符——下次情況再危險,羅護法肯定都要他們先自救了,萬一一個不小心,他出手晚了怎么辦? 因而他這話一出,大家對沈子坤的厭惡又多了一層。并且為了不招惹他這個瘋子,很多人離江惟清也遠了一些,包括同行的兩個外門弟子。 本來他們只有三人,應該抱團守望相助的。 對此江惟清根本沒在意,因為他撿回自己的儲物袋,重新捋了一遍經過,怎么想都覺得大狐貍那一聲提醒是故意的? 之前它說什么還有一個練氣的,應該就是沈子坤,那羅護法看他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難道大狐貍還做了別的? 想到這里,江惟清警惕起來,一路上都沉默不語,沒敢像之前一樣偷偷跟大狐貍說話。 反倒是大狐貍對他的沉默有些不自在,主動開口問:“你怎么不說話?” 江惟清抬頭看了看四周,意思很明顯,那個羅護法肯定還在附近,他怕被對方盯上。 大狐貍道:“那金丹沒動用神識?!?/br> 金丹修者的神識也不是萬能的,長時間關注外界對自身的消耗大不說,萬一有更厲害的對手攻擊他的識海,他可能都反應不過來。 江惟清聞言放松了一點,遲疑了一下,問:“你怎么知道他要對我動手?” 江惟清這種簡單的誘騙手段,大狐貍一眼就看出來了,笑道:“猜的?!?/br> 那家伙猶猶豫豫,他索性給他制造了一個機會:“怎么,你還要怪我不成?” 想到江惟清那沒事都要救人的性子,大狐貍也不敢保證他不會覺得自己出手太狠。其實他是入魔的妖修,不殺人放火都謝天謝地了,這種小手段根本不值一提。 大狐貍輕輕一曬,江惟清是正道弟子,他是妖修魔尊,就算沒有這一次,他們之間早晚也會出現分歧的。 “……”江惟清都無語了,他在多狐貍心里究竟有多軟弱好欺,人家都要殺他了,他難道還不敢反殺嗎? 這是個弱rou強食的世界,他來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江惟清苦笑了一下:“當然不是,這是我和他的恩怨,他對我動手,我殺了他天經地義。但你的話……萬一天道覺得你弒殺,將因果算到你頭上怎么辦?” 這個世界可是有清算雷劫的,上次的雷劫就讓他印象深刻。 雖然他殺人之后,肯定會膈應一段時間,但他沒想躲在大狐貍身后,讓它替自己扛下一切。 妖修不易,天道和世俗對妖修亦有很深的偏見,人類濫殺他們或許愿意聽聽原因,分辨正邪;妖修的話人們直接就蓋棺定論了,妖族嗜血,那不是自然而然的嗎! “天道,那是什么東西?”大狐貍嗤笑了一聲,聽起來好像很不屑的樣子。 “轟隆隆——”萬里無云的天空,突然響起了一陣旱天雷。 江惟清:“……” “停停停,你別說了,聽我說就好?!苯┣鍖嵲谑桥铝舜蠛偟目裢?,急忙道:“我知道你為了保護我,但以后再有這種事,還是讓我自己來吧,我總不能一直躲在你身后讓你保護……” “自己來?你要怎么自己來,你準備先下手為強,殺了沈子坤?”大狐貍的尾音上卷,帶著一股魅惑意味:“你看到他剛才的眼神了嗎,他并不甘心,說不定還在心里謀劃著怎么殺你。你不先下手為強,難道要等到真的出事了,那勞什子執法堂為你討回公道?” 江惟清差點被它繞進去了,清醒之后無奈道:“他現在已經被封印了靈力,再不甘心也做不了什么。封印他的是金丹長老,他若是找得到金丹作幫手,又何必傻乎乎跑出來殺我?” “再說他謀害同門罪證確鑿,進了執法堂早晚要為自己的所作為為付出代價,我又何必非要至他于死地?” 沈子坤進了執法堂,沒個十年二十年肯定出不來,那時候他還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別說兩人的修為天差地遠,他也要先找得到他再說! 比起以暴制暴,江惟清還是贊成罪有應得的。畢竟殺人雖然痛快,可若是習慣殺人之后,很容易就會變成麻木不仁,他可不想自己有朝一日成為九黎長老。 所以底線還是要有的。 “哼,你還是心軟……”大狐貍想說你們正道宗門喜歡講求什么公平道義,其實都是狗屁,先下手為強,斬草除根才是生存之道。 不過這話說出來,他歪魔邪道的身份就保不住了,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 但不得不說,大狐貍對江惟清的回答還是滿意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替他著想,害怕他被因果牽連…… 大狐貍看得出江惟清莫名其妙的執拗,不愿意喜歡殺沒有還手之力的人。既然如此,那這個沈子坤他就替他料理了吧,反正他硬抗天雷的事都做過,又豈會怕區區因果? 還有那個誰,謝晨曦?沈子坤口中攛掇的人就是他吧,這人跟江惟清又是什么關系…… 經過這場小插曲,之后的一路都平靜無波,三天后,一行人準時到達了醉仙城。 因為是探查任務,進城之前眾人紛紛換了衣服。 蕭冥換的是套黑色暗紋鎖邊的勁裝,配上冷硬的玄鐵發冠,劍眉星眸,頗有幾分俠客氣質。 至于江惟清,他習慣了低調,穿著淺色寬袖常服,負手而立,手上再拿本書的話,倒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醉仙城顧名思義,是好酒之人的圣地,一入城每條街上都飄蕩著一股微醺的酒釀香氣,街邊的酒館、紅樓也是熙熙攘攘,多不勝數。 傳說有些人喝對了靈酒,一晚上就能開闊心境、突破壁障,不管傳言真假,每年到醉仙城尋找機緣的人很多,甚至有人徹底沉淪在酒色的溫柔鄉里,再也舍不得離開。 本來這樣的地方,突然失蹤一兩個人是很尋常的事,但最近兩個月,醉仙城失蹤的人已經有數十個之多了。那些無拘無束的散修就算了,甚至有小宗門的弟子過來游玩,第二天就不見蹤影的。 因為事情太反常,醉仙城就上報給了天衍宗,請他們派人過來查探。 “冥師兄,每個修者失蹤的地方都不一樣,我們要怎么查?”潘玉甄梳著雙環垂掛髻,鮫紗紫衣仙綢發帶,襯得她非常之靈動嬌俏。 別人都喊蕭師兄,她卻偏要特別地喊“冥師兄”,可見她對蕭冥懷著怎么樣的心思。 可惜這樣美貌動人的小師妹絲毫打動不了小明同學的冷硬心腸,甚至可能還覺得對方有點煩,因為到了落腳地之后,他很快就借著分頭查探的名義,將她分配到別的隊伍去了。 倒是江惟清,不知道是他看起來沒什么殺傷力,還是因為救命之恩的緣故,蕭冥將他留在了自己身邊帶著。 這樣的安排,另外兩個外門弟子當然是羨慕的。一共三個小隊,他們三個外門弟子分別被分進了不同的隊伍里,誰都知道在蕭冥身邊肯定要安全得多。 當然,他們這么想也是考慮到他背后的金丹長老,若是只有蕭冥一個人,他因為靈根特殊成為靶子也說不定…… 不過蕭冥分配地還算公正,其他人也挑不出錯來,只有潘玉甄不太高興:“冥師兄,為什么不能讓我呆在你的隊伍里?” “你太吵了?!笔捼だ淅涞?,一句話絕殺。 “……”聽到這話,眾人一陣啞然,還有兩個看不慣潘玉甄做派的女修偷偷笑了起來。 “冥師兄——”潘玉甄臉上掛不住,跺了跺腳,又轉頭瞪了江惟清一眼,氣悶地先出門去了。 江惟清:“???”關他什么事,他怎么又被遷怒了? 江惟清覺得自己很無辜,這一路上他跟蕭冥說話不超過十句,并且因為大狐貍挑刺的緣故,他們的交談總是很快就結束了。 但在潘玉甄眼里,冥師兄性子冷淡,旁人在他眼里同會說話的花草樹木沒什么不同。偏偏江惟清是個例外,冥師兄會主動上前跟他說話,甚至暗地里關照頗多…… 他雖然做得隱晦,可是潘玉甄是時刻關注著他的,因此她很容易就發現了蕭冥的小動作。 當然,這些江惟清都是不知道的,大狐貍看在眼里肯定也不會告訴他。 臨出門前,江惟清最后又看了樓上一眼:“把沈子坤留在房間里沒事吧?” 蕭冥:“沒事,我給他用了定身符,他跑不出來的?!?/br> 江惟清點了點頭,沒注意到藏在自己衣袖里的小蜜蜂已經不在了。 一行人出門之后,趴著房梁上的小蜜蜂晃晃悠悠地飛了下來,開始圍著屋里唯一的活人轉圈“嗡嗡嗡”。 “唔,唔唔??!”沈子坤動又動不了,叫也叫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只奇怪的蜜蜂對他猛扇翅膀。他聞到了一股花香的味道,花粉刺激得他想打噴嚏,未知的恐懼更讓他瞪大眼睛,心里一陣陣絕望。 沒一會兒,從圍墻邊污水溝里鉆出來一只碩大的蜈蚣,它循著味道而來,很容易就沖破了房間的禁制,卷起“香噴噴”的沈子坤揚長而去。 小蜜蜂盯著大蜈蚣無數的手手腳腳,再看看自己斷了一根的爪子,嫉妒地眼睛都紅了…… 蕭冥他們帶頭打聽的就是那個失蹤的小門派弟子,對方叫牧浩宇,是第一次來醉仙城。 他前四天都跟師兄師姐們呆在一起,只有最后一天,大家一起出門喝酒夜游,因為夜色昏暗,所有人又都喝了酒,直到第二天才發現人不見了。 蕭冥等人順著他們最后的行動軌跡走了一遍,發現沒什么特別,不過周圍都是酒肆和花枝招展的花樓,也不排除他們晚上才開門。 恰好這時已是華燈初上,從街口到街尾,一只只造型華麗的燈籠倏地亮了起來,遠處的湖水映照著熱鬧的街景,仿佛下面還有一座更大、更漂亮的城市。 江惟清看到很多小動物,有些偷偷摸摸地躲在接口的大樹上,有些大張旗鼓地趴在店家的屋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享受靈酒的香氣。 那些店家也不去驅趕它們,因為隨處可見的小妖獸也是醉仙城的特色。有些小妖獸有著漂亮的尾羽,有些則長了渾身金燦燦的鱗片,在燈光的照射下,竟然與花枝招展的酒肆渾然一體。 只有一些被偷了桌上酒盞的客人罵罵咧咧,不過小妖獸們動作很快,喝得醉醺醺的修者根本就追不上它們。 有個怒氣沖沖的追趕小妖獸的客人就撞到了江惟清,他也不道歉,撞完人就要離開,蕭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友還是把偷的東西交出來再走罷?!?/br> 另外兩個隊友才反應過來:“臥槽,他偷東西!” “江惟清,你的儲物袋……” 江惟清低頭一看,發現他掛在腰間的儲物袋竟然不翼而飛了。 大狐貍:“嘖嘖,你的警惕心呢?下一趟山儲物袋都掉了兩次了?!?/br> 其實若不是那個姓蕭的反應快,他肯定也是要提醒江惟清的。 江惟清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不是因為有你在身邊嘛……” 雖然心里知道,上次儲物袋掉落肯定是大狐貍干的??蛇@次他是真的沒有防備,因為大狐貍的神識比雷達都好用,所以他只顧著欣賞美景去了…… “我也不是每次都在你身邊的?!贝蠛偮曇粲行┑?,明明是在這樣嘈雜喧鬧的環境,卻好像他們隨時要分離一樣,聽得江惟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辛夷……”他有心想說什么,剛喊了一聲,就聽到旁邊的蕭冥問:“你在旁邊自言自語些什么呢?” 江惟清立馬住了口:“沒什么?!?/br> 蕭冥已經教訓了那個偷東西的賊,將儲物袋交還給他:“你怎么丟三落四的?未免再出意外,你還是別把儲物袋掛在腰間了吧?!?/br> “我知道了,多謝?!苯┣宀缓靡馑嫉氐懒酥x,伸手接過儲物袋塞進懷里,還用力按了按。 這次總不會還丟了吧? 他之所以把儲物袋掛在腰間,其實是怕遇到特殊情況反應不急,畢竟他的殺手锏都在里面。 不過既然大狐貍和小明同學都這樣說了,他還是別自作聰明了吧…… 因為街上人很多,又鬧哄哄的,蕭冥最終決定四個人分開走。他和江惟清一隊,另外兩個一隊,發現情況及時給對方報信。 那兩人走后,江惟清問蕭冥:“我們去哪兒?” 這地方太大了,酒樓之間駕著空中連廊,酒肆連著酒肆,還有各種路邊酒館,皆是飲酒作樂的人。如果那些人是被擄走的,肯定不會在這種暴露在外的地方。 蕭冥正要回答,路過某個小巷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迷人的酒釀味道。一間非常小的酒館正開在巷子盡頭,門口掛了一張小小的酒簾,通過酒簾下方,透著昏黃暖人的燈光,證明那小酒館開著。 小巷周圍都是酒樓酒肆,那小酒館孤零零地開在那里,有股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味道。 兩人對視一眼,蕭冥道:“去看看?!?/br> 反正他們已經把這條街走過好幾遍了,一點收獲都沒有,大酒樓的管事和小二都太忙了,很難注意別的情況,這種小酒館的老板說不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