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世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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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流失了心頭血,魏劫在元氣沒恢復期間,是不能再流失精血的,所以這個時候,撩撥這個讓他垂涎甚久的小姑娘,其實有些自討苦吃。 上次在山谷里時就是這樣,原本是想撩撥逗弄一下她,可最后魏劫卻先被烈火焚身,進退不得! 那樣玉體橫陳,卻不能品嘗的罪,實在是太煎熬人了,在他沒有療傷完畢前,還是不要再經受了。 所以纏綿而戀戀不舍地親吻之后,二個人到底是臉挨著臉兒,一起看起了書來。 這些古籍,是衛家這么多年來四處收集來的。 畢竟衛家因為窺破了天機,被困在耆老山上,猶如坐牢一般,總是要想些破解之道,便四處收集古籍,看看有無破解法子。 小筱左右翻看,并無什么與古炎帝君作對的那位上仙的描述。 不過她在一張泛黃的書頁上卻挨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圖像——那是一只在梧桐樹上盤旋的鳳凰。 雖然書頁年代久遠,有些褪色,可是小筱還是一眼認出了,這是一只黝黑的鳳凰。 在這插圖的下面,描會這一行細細的小字:墮落血鳳,非天地所生,善惡未分,正邪不明,能吞噬仙魂,乃天之變數,不可現世! 這樣的文字,倒是跟傳說一樣,毫不客氣地將黑鳳凰打入邪魔一道,似乎人人除之而后快! 小筱想起了在鬼石崖后山發現的壁畫,在久遠的二神之戰里,這黑鳳似乎被人驅使著去吞噬古炎帝君,可是最后,卻被古炎帝君折服,魂靈被封印在了永恒之谷。 若這是真的,被傳成十惡不赦的墮落血鳳,其實也不過是色鳥一只,居然被男色迷惑,就忘了自己吞噬仙魂的天性了。 而且她在永恒之谷的鳳凰秘境看到的那只小黑鳳凰,明明什么惡事都沒有做,卻受同類欺凌,實在是太可憐了! 二人這么閑靠在一起看書,竟是許久沒有的愜意。 只是跟專心看書的小筱不同,魏劫看得有些三心二意,大半時候,眼睛都是盯著懷里的女孩看。 偶爾還要解開小筱的衣領子,要看看她脖子上彩鳳印子跟樹上的有何不同。 小筱如今也算是見識了魏劫不要臉的一面,知道他按的是什么心思,只笑著去捏他的鼻子,反過來要去扯他的衣領子。 做徒弟的比師父大方,畢竟他的胸膛發育得厚實強壯,壓根不怕人看。 甚至都不用小筱脫,他自己就解了外衣,單手撐頭,斜臥榻上。 他濃黑長發披散在枕席之間,肩膀線條流暢,胸肌結實,腹肌糾結,窄腰收攏在解開的長袍間,劍眉紫眸,挺鼻含笑,微微露出尖尖的虎牙,一副任君采擷的架勢…… 此時屋內光線迷離,窗邊每一寸落下的金色光影打在這邪魅男人的身上,都帶了無盡的挑逗意味…… 小筱看得鼻子有些發熱,卻又舍不得移開目光,只是心不在焉地想:若是古炎帝君也是這般魅惑,也難怪會迷得血鳳失了本心,墜入了凡塵俗道中…… 只是她不知,二九年華的少女緋紅著臉頰,咬著唇脈脈看人的樣子,在魏劫的眼里竟是比那玉體橫陳更加叫人饑渴難耐。 最后,還是魏劫先自忍耐不住,先一步扯過小筱,與她唇齒糾纏在一處。 只是鬧到最后,魏劫有些作繭自縛,當熱血下涌,有些急不可耐時,失了心頭血的征兆一起,便突然渾身無力,光當一下便癱倒在床榻上。 這倒是跟那日在山谷里時一樣,都是他起了性子時,便無力倒地。 小筱被他親吻得有些呼吸不暢,甚至也有那么一點點意猶未盡的失落。 可看著魏劫繃緊著俊臉,十分不甘心的樣子,她又是忍不住噗呲一笑,寬慰乖徒道:“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看靈兒之前再怎么問我,我都沒說你不行……” 她這么貼心的解釋,真是直捅男兒的鐵血自尊。 魏劫等手指再次積蓄了些氣力,一把扣住了小筱,捏著她細軟的后脖頸,磨牙道:“等我好了,你看我行不行!” 誓言且這么立下了,小筱趁著唐有術給魏劫端藥的功夫,笑著攏著衣領躲了出去。 其實唐有術之前也很是委婉地提醒了小筱,師尊現在不宜與女子親近,不然恐怕這點子精氣一旦xiele,就補不回來了。 小筱聽得頭皮乍起,臉上能烙雞蛋,都沒讓唐有術說下去,只忙不迭答應要跟魏劫保持距離。 唐有術其實也很不好意思提這個,可是他好不容易讓師尊重來一世,若師尊因為元氣大傷,與小筱在床榻間纏綿而亡,那他是不是又要重新布局,再重寫一本師門秘籍? 那到時候,這本自傳體秘籍該如何記錄?畢竟一代魔尊,因為“馬上風”而死,真是不怎么好潤色??! 而在院子里,永寧郡主和余靈兒也自找到了些樂趣。 原來這屋主以前還跟人去街市變戲法賣藝過,院子里的兩個木箱子里都是變戲法的玩意。 永寧郡主對這些奇術向來好奇,磨著屋主人,要學“吞劍”的訣竅。 屋主人收了永寧郡主賞的一對玉鐲子,心花怒放,便從木箱子里拿著一把彈簧劍,按著彈簧,將寶劍收在了劍柄里,當場演示了一番。 永寧郡主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在中秋節看到了吞劍戲法是這樣的,虧得我還大賞了那藝人一錠金子呢!原來這么簡單!” 余靈兒在一邊涼涼道:“哪是虧了一錠金子,如今又虧了一副鐲子!變戲法都是騙人的,你要不要看大變活人?只要你再給我一對玉鐲子,我就教你怎么從木箱里變出狐貍來!” 永寧郡主還不知道余靈兒是狐族人,一聽之下,又表示不信,當即拿了一個金鎖做抵押,表示這次她一定能看出破綻。 結果余靈兒煞有其事,搬來個空箱子,又煞有其事跳起狐舞,然后跳進箱子里關蓋子,再開蓋子,再關蓋子,開蓋子。 結果,在永寧郡主的贊嘆聲中,那副金鎖又被江湖小騙子給騙去了。 小筱笑看著她們戲耍打鬧了一會,回到自己房間,看了一會書,便開始盤膝打坐。 她原本要將狐族的靈石還給余靈兒的,可是唐有術卻說,她之前再次附魔,同時又喚醒了鳳凰護靈,體內魔氣與護靈鳳凰的氣息十分不平衡。 狐族的靈石恰好能平穩魔性和風凰之力,所以在沒有找尋到祛除魔珠和五鳳的方法前,那靈石最好還是在小筱的身上。 余靈兒也表示同意,小筱是狐族的恩人,若是這靈石能保住小筱的性命,她和狐族都愿意借給小筱一用。 這三種迥然不同的力量如今在小筱的身體里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當她調息靜坐的時候,甚至能感覺到三股力量在體內博弈較量,最后又再次在靈臺處交融。 已經結成的內丹在三股靈力中得到了滋養,隱隱化為金丹,開始朝著元嬰的階段凝練…… 她的修真天賦并沒有魏劫那么好,但是修真中最難的機遇這一環節卻是滿滿的福氣。 許多大能修煉百年才能修出的成就,就這么讓小筱一路誤打誤撞地疊加機緣福氣,稀里糊涂地達成了。 在金丹結成的那一刻,小筱能夠感覺到一股從來沒有過的輕盈之氣一下子充盈了四肢百骸,這是凡人接近神界的一刻,也是慰藉修真者繼續朝著仙界而行的動力。 難怪有那么多人,為了極致的修道,甘愿舍棄妻兒親情,放棄曾經珍視的一切。這種超脫俗塵的感覺真的是會上癮。 所以魏劫當初是如何抵擋如此誘惑,將神格震碎的? 在領略了飛升的誘惑之后,小筱竟然欽佩起了魏劫,這個男人前世成魔之后,對待神佛都可以心腸冷硬。 而今世,他對待起他自己也是手下毫不留情…… 很快,她就再次隨著靈氣縈繞,進入了虛無的冥想狀態。 當靈息奔流時,仿佛耳旁溪流潺潺,這種仿佛與靈脈同調的震動,吸引著小筱的意識也是如飄蕩在水中其起起浮浮。 而她的額頭處卻慢慢浮現出了一絲火紅的印記,那印記看上去,仿佛是兩個快要閉合在一處的陰陽魚兒。 而此時小筱只覺得身體輕盈,順著鬼石崖的臺階,一直走到了宮宇大殿上。 有個男人正站立在宮柱之下,他的身上還有許多火灼的燒痕,而全身上下蛇麟經過赤焰真火后,已經變成了烏黑的顏色,看上去更加陰森恐怖,不過這顏色跟他手里那只黑漆漆,好似烏鴉的小胖鳥倒是很搭配。 小筱看著這情形,確定自己竟然在打坐時又睡著了,而且還做了個關于前世魏劫的夢。 眼前這個面容冷峻,渾身黑鱗的男人,不正是剛剛從鳳凰秘境里帶著只小黑鳳凰出來的魔尊嘛? 他似乎正在寫信,可是信寫了幾遍,都不滿意,信紙揉得滿地都是。 而那只毛絨絨的鳥兒還在不停地搗亂,一會啄啄磨臺,一會又蹭蹭男人手里的毛筆桿。 那男人不勝其煩,干脆命人弄來了個鐵籠子,想將這小烏鴉——不對,是小黑鳳凰丟進去。 可是再丑也是鳳凰,本性高傲著呢,豈會鉆入鐵籠子? 只見小黑鳥嘎嘎一陣亂叫,不叫人抓著自己,又是一股腦鉆入了男人的長發里躲了起來。 那男人鐵青著已經長了一半蛇麟的臉,冷聲道:“再不進去,仔細我扭斷你脖子!” 可是那小黑鳥又躲在他脖頸后面去了,委委屈屈地用尖嘴輕輕啄他脖子上的鱗片,然后又討好地用毛絨絨的身體蹭他的臉頰,渾然不拿可怖的男人當魔王。 要知道,前世這個時候的魔尊魏劫已經臭名昭著,就連那些服侍他的弟子,都不敢抬頭正眼看他。 可是這只蠢小鳥,竟然拿了魔王當成了自己的鳥mama,撒嬌親昵得隱隱有作死的跡象。 男人紫眸忍了又忍,最后還是無奈地將它從脖子后掏了出來,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懂,只聲音板平道:“你不住鳥籠,難道還要睡在我的床上?莫不是真拿自己當成了我的同類?記住,你跟我不一樣,只是扁毛畜生罷了……” 小黑鳳并不知自己被他罵了,只是很舒服地閉眼團在了男人布滿蛇鱗的手掌里。 它十分喜愛男人身上散發的充沛魔氣,因為這種魔氣是鳳凰最喜愛的美食。此時它睡在魔王身上,就好像貓躺在魚堆上,狗臥在rou骨頭里,夢中都是五谷豐登,吃穿不愁。 男人垂眸看著睡得毫不設防的小胖鳥,最后,到底是沒將它扔在籠子里,只是命人拿來了一團棉花,圍成了臨時的鳥窩,將它放在了自己的手邊,然后伴著小鳥的鼾聲,他繼續研墨寫字。 小筱元神飄蕩半空,在一旁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寫的信,原來是給衛家祖母的回信。而在桌案邊,還有一封衛家的來信。 信中大概就是對魏劫一意孤行地入魔,逆天行事的痛斥。 男人又寫了一封之后,默默看了一會,伸手將信撕碎,揮手揚撒出去。 小筱默默無語,想著這一刻,他該是多么孤寂難過…… 她走上前去,想要從背后抱住這僵直的背影,可是雙臂伸過,卻是穿過了男人的身體,抱攏不到…… 男人沉默地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什么。 可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鳥兒不知什么時候醒了,歪頭看了一會男人后,便撲棱著rou翅膀,用尖嘴一片片撿起被扯碎的信,試著將它們拼湊起來。 男人低頭看這小烏鴉的舉動,忍不住冷笑,自顧自地跟扁毛畜生說些不欲人知的心事:“怎么?你覺得我該回信?沒用的,我已入魔,就是衛家之恥,祖母寫信,只是為了盡盡做長輩的最后之責,我又何必回信,讓她左右為難?” 小烏鴉顯然不認同男人的說辭,依舊努力拼湊,同時嘴里嘰嘰喳喳的叫,似乎要急著勸慰他似的。 男人哼了一聲,問:“你覺得祖母并不是厭惡我?” 那鳥兒竟然點了點頭,然后快樂地蹦了蹦,尋了顆桌案盤子里的花生叼到了男人的嘴邊。 看那樣子,似乎是在狂贊示好,表示男人是它見過最好的人,所以人人都應該喜歡他才對。 男人卻被這鳥通人氣的樣子逗得嘴角微微翹起——因為生了蛇麟的緣故,他就算笑看起來也顯得十分猙獰,所以那笑意也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他再次冷聲道:“你不懂,做人比做鳥復雜得多,不是好人與壞人能簡單區分的?!?/br> 這次那鳥歪著脖子,似乎并不認同男人的話。 在它看來,做人才能簡單又快樂??梢圆凰B籠子,還可以穿各種好看顏色的衣服,不像它總是一身黑漆漆的毛。 它這么想著,便伸嘴在鳥窩上啄了些棉花,將白花花的棉花球掛在自己黑色的絨毛上,把自己打扮得白一些。 男人再次被臭美的小肥鳥逗笑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搓了搓小烏鴉毛絨絨的頭,若有所思道:“我生而為人,不覺得做人有什么快樂。你一個扁毛畜生卻處處通著人的靈性……上天不公,讓你投錯了胎,你應該做人才對。不過你既然想做人,我給你起個名字可好?你這眼小嘴小的模樣……就叫小小吧……” 說完,他拿起一?;ㄉ?,撩逗著鳥嘴道:“小小,乖,張嘴……” 小筱聽到這里,頓時不干了! 給鳥起名字倒也罷了,那么多翠翠鶯鶯的名字可以取,干嘛非要取了她的諧音“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