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世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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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起了一塊精致的糕餅,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然后蹙眉道:“什么怪味,真是難吃!” 不等小筱張嘴,他長臂一揮,這需得紋銀十兩一盒的定制糕餅就被魏劫順著窗戶,扔到院子一側豬圈里去了! 看看!這派頭,若是不說,指不定讓人以為他才是堂堂的靈宗宗主呢! 小筱氣得拍他的頭:“別人給我的東西,要你自作主張!” 可是魏劫卻順勢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里,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她低低道:“好好好,我錯了,要不……我帶你入城,再買好的來賠給你?” 小筱一個猝不及,臉兒與他挨得那么近,看著他的劍眉挺鼻,還有嘴角噙著的壞笑,登時有些控制不住臉頰的燒灼。 不必照鏡子,她都猜到自己已經面若飛霞了。 魏劫目光炯炯地盯看著他懷里可可愛愛的師父,那粉紅的臉頰竟是比蜜桃糕餅看著都香甜…… 小筱卻突然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他。 秦凌霄有一樣可說得沒錯,這個魔頭哄騙起小姑娘來,真是天生的如魚得水! 一不留神就要被他迷丟了魂兒。 她如今已經倒霉替他成魔,若是再被他迷得七葷八素,豈不是連命都要抵給他了! 魏劫清楚小筱什么樣子是真惱了,趕在兇悍的貓咪撓人前,他倒是不再撩撥人了,只是說道:“不過姓秦的說的有一樣倒是真的,有人在頂著我們靈山符宗的名義作惡!” 這兩日,他帶著幾個狐族人外出打探情況,卻看到附近的縣城掛滿了緝拿他和崔小筱的畫像。 而附近的村子接連出現了村民在田間勞作時,被人拽入林中抽干了血,掛在了樹枝上。 有人言之鑿鑿,說是看見畫像上的倆人犯下的命案,而且那女子滿頭垂地長發 ,黑甲傷人,一看就入了魔。 于是官府出面高價懸賞,誠招各方異士拿住這符宗二魔頭,為民除害! 這段經歷在師父的秘籍描述里是從來沒有過的。 也就是說有這么多村民枉死,的確是這一世她的到來,才發生的變化。 小筱原地轉了幾圈,問魏劫:“我們要不要去那些村子探一探,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魏劫說道:“我已經去過了。那些人的肩膀都被捏碎,失血過多而亡……” 聽到這,小筱登時想起了自己曾經捏碎了凌云閣閣主秦賀肩膀的事情??磥碛腥耸且逯@引子,將村民的事情也栽贓到她頭上。 能做這勾當的,秦賀靈骨受損,自顧不暇、這背后的主謀自然跟那個鬼宗萬蓮師脫不開干系! 而那萬蓮師又是受了璨王差遣,一根繩子上的毒蟲子,真要連根拔起才好! 所以他們想要揪出幕后元兇,給自己和靈山符宗一個清白,就得去會一會那個璨王! 不過那個璨王一直閉門不出,如何會他也有些學問。而且那王府有獬豸圣相守護,直接硬闖肯定進不去。 眼下小筱已經利用銀符改良了隱身符,效果也比之前大大增強,不知能不能混過那獬豸的耳目。 而且銀符時效也有限制,只能維持不到一個時辰,不過一個時辰也足夠了。 他們倆決定夜闖璨王府,好好看看那王府里藏隱著什么魑魅魍魎! 于是符宗一行人收拾停當,準備再闖一次洛邑城。 不過再到洛邑城附近時,小筱的眼力驚人,立刻發現似邑城的城池似乎有些許變化。 極目遠眺,可以看到城池的四角都貼上了浸滿鮮血的人皮符。這些滴著鮮血的符連成一片,織成一張血網,整座城池似乎都被籠罩在血氣中一般。 魏劫來探查了許多次,倒是了解那些血符的作用,便解釋道:“這些都是標記不速之客的血符。凡是不過城門而入者,越過城池時,身上都由會被血符自動附著,用水洗都洗不掉。從此無論走到哪,都會被控符者發現,無所遁形?!?/br> 看來璨王得罪了四大派后,也是心有忌憚,生怕有什么不受掌控之人入城對他不利,所以才會設下這防止異士飛天遁地,越墻私入的血符。 可這樣一來,問題便來了,有那些血符形成的血線,就算他們隱身,恐怕身上也會沾染,被璨王豢養的爪牙察覺。 想要不沾染血符,只能走城中唯一的大門。 小筱看到那城門除了有把守的官兵,還有一個雙目呈鴛鴦色之人,其中一只眼竟然像蛇一樣,會變成長長的瞳孔。 每當有人入城時,他都是緊緊盯著對方的臉,仿佛探燈,一個都不放過。 聽魏劫說這樣鴛鴦眼之人,乃是用在北澤大沼里的蛇眼,替換了自己的一只人眼。 有了這樣的蛇眼,就算貼了隱身符,也會立刻被他發現。因為蛇眼觀人,有些與眾不同,并非看人影線,而是憑借人散發出來的熱感。 再高明的隱身符,到了這樣北澤大蛇的眼里,都會失效??磥砣f蓮師知道他們之前用了隱身符,雖然不屑于符宗的拙劣,卻也做了完全的防備措施。 如此一來,被畫像懸賞的他們從城門混進去,似乎也不可能了! 關于這點,魏劫其實也想好了,他特意選在日暮城門未關之時,便是安排了樂坊的人手,幫著他們從城門混入進去。 當小筱瞪著眼看魏劫遞給她的衣服時,忍不住低呼:“你……要我穿這個?” 魏劫點了點頭:“不光你穿,我也要穿……快些,不然一會樂坊的花車隊來了,我們就趕不上了!” 魏劫塞給小筱的衣服,是城中樂坊中肚皮舞娘的舞服。 因為他們一會要跟著樂坊的花車隊一起混入城中。 洛邑城之前就一直在舉行花魁大賽,周圍城池的舞女歌姬也往來不絕。 而璨王最近似乎要宴請些重要的人,也需要些別處的花魁來撐撐場子。 畢竟思陵不在,洛邑城的樂坊里挑揀不出像樣的絕色女子了。 思陵在樂坊里倒是有幾個死忠的仆役,所以魏劫藉著母親的勢,很輕松就混到了兩個名牌,正好帶著小筱一起混進去。 當小筱在林中換好火紅的舞裙之后,有些別扭地拽著薄衫,遮掩住自己半露的一截細腰,然后抬頭問魏劫:“我穿成這樣,真的不會被人認出來?” 可是問了魏劫,卻半天得不到回答,等她抬頭看時,卻發現魏劫正眸光灼熱,直直地盯著她看。 小筱光是看臉,會覺得是個纖瘦的姑娘, 她平日里穿的衣袍并不隨身,寬寬大大的,便給人以纖薄之感。 萬萬沒想到,當小筱穿著帶著西域風情舞娘的薄衫長裙時,才發現纖細的竹竿原來是偷掛枝頭的蜜桃…… 不該小之處,小筱可一點都不小啊…… 尤其是她皮膚瓷白,搭配上火紅的裙,更是襯得眼眸楚楚,裊裊娜娜,惹人憐愛。 那一把子纖腰,繞著金色的小鈴鏈子,在行走間叮當作響,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向她被緊繃的火紅臀裙勾勒出的優美線條…… 清秀佳人不過是換了裝扮,卻有種妖姬轉世之感,恍然換了個人! 魏劫的目光在她的纖頸豐胸間來回游曳,表情也越發微妙緊蹙…… 他后悔了,方才竟然沒細看這一身舞裙式樣!更是沒想到小筱穿上會這般魅惑勾人! 魏劫原本是希望她混入那些豐滿妖嬈的舞姬中,不顯山露水地混過城門守衛。 可是她竟然是這般清純又魅惑的妖姬模樣,還要如何混過去? 小筱頭一次穿這般魅惑感十足的薄衫舞裙,也很不自在,但方才她在溪邊自照時,又覺得樣子很美。 雖然有些不太正經,但這也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穿好看的裙子。 女孩子的虛榮心作祟,也是想聽人夸贊下的。 她原本以為魏劫看了,最起碼會夸贊幾句,可沒想到他竟然俊眉緊縮,一臉的不滿意,好半天才開口道:“你還是換回去吧,我再另想法子……” 小筱的臉兒微微一垮,她有這么差嗎?竟讓人不能直視? 想到這,她干脆也不遮掩了,揚了揚纏在肩頭的薄紗道:“可是我覺得還不錯??!跟平時見的舞娘沒什么兩樣子……” 說著,她還學了余靈兒的樣子,微微扭了一段狐舞。 還別說,小筱在跳舞這方面很有天賦,扭動腰肢輕擺,同時輕盈跳起轉了一圈時,松垮的辮繩子也被甩掉,滿頭烏發隨著紅裙飛揚,在她停下來時,青絲便隨意地在鎖骨處滑下……恍惚中,似花間的妖精出世,又恍如天上的仙子被貶凡塵。 魏劫向來就不是什么規規矩矩的君子,做事講求隨心所欲。 當小筱飛揚的青絲拂過他的面頰時,他徹底耐不住性子約束著自己了! 纖腰上的金玲兒還未歇音,小筱整個人就被他騰一下舉了起來。 英俊高大的男子捏著小筱的一把纖腰,將她狠狠定在了一棵粗壯的大樹上,小筱雖然比他矮很多,可此時卻被他舉得四目平齊。 她背靠樹干,避無可避,緊張地看著男人的俊臉慢慢挨近。 最后她只能伸手抵住了他,顫巍巍開口道:“喂,你要干嘛?” 魏劫專注地看著她的紅唇,眸光灼熱,高挺的鼻子抵著她的,低聲道:“舞姬要陪人飲酒坐談的,你可知該如何應對?” 小筱知道自己有看他的俊顏發呆的毛病。 現在他的臉挨著自己這么近,一時間讓小筱又想起了跟他渡內丹的情形,覺得一股酥麻感覺從后脊梁偷偷竄上來,讓她不能抬頭直視魏劫的紫眸。 不過這小子的話著實可恨,不過是裝個舞姬進城而已,哪里需要給人陪酒了? 再說了,她不會,難道他會? 聽師父這么不服氣的問,魏劫低聲笑了:“最起碼,不能氣得鼓起腮幫子,偷偷用眼睛剜人!” 他一邊說,一邊扶正了小筱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低聲道:“看著我……” 小筱似乎被他的話蠱惑了,不由自主地半抬眼眸看向了他。 她剛想問看他作甚,可是他已經低下頭,帶著涼意的嘴唇再次附在了她的上面…… 雖然曾經與他數次唇齒接觸,可是之前的那幾次,都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撐著,總是能讓人自欺欺人地坦然接受,只閉著眼承著便好! 可是這次,二人獨處,又毫無預兆地便吻在了一處,該是用什么借口來哄騙自己? 想到這,一時有些沉溺其中,差點隨著他起舞的小筱連忙收回了勾上他脖頸的手臂,再猛用力將他推開。 等他被推開,小筱便也落了地,微微喘著氣,瞪著他氣憤道:“你倒是挺會!難道陪女人飲過酒?” 魏劫的薄唇又是勾起壞笑,老實回道:“只陪你在屋檐上飲過……” 小筱想起那次被余靈兒一桿子捅下來的情形,不由得噗嗤一下,可笑過之后,她又趕緊恢復正色,暗自提醒自己可不能這么跟他瞎混! “我今日便跟你說清楚。天下的好姑娘多得很,你喜歡纏哪個就行,就是不能纏著我……” 魏劫凝神看著她,笑容漸漸變淺:“為什么?因為你是我師父?若是這樣,我即刻與你斷了師徒關系就是……” 小筱煩躁地抓了抓烏黑的長發:“……說了你也不會懂得,總之,你我不合適!” 她要怎么說,說自己是二百年后穿越而來的?而他本來在幾年后就應該死掉了? 他們除了名義上師祖孫的關系,毫無其他的任何交集了? 不過她這般手足無措的樣子,看在魏劫的眼里,卻是不知該如何拒絕討厭的人示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