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揣個崽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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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敢問,對上她的雙眸時,只覺痛徹心扉,他很怕開口后,得到的是她肯定的答案。 屆時,他要怎么辦? 放她離去? 他漆黑的雙眸,沉得很深,眸中唯有審視,有那么一刻,很想問問她,還愛安安嗎?真舍得拋下安安嗎? 她倔強地站在他身前,饒是面帶懇求,眸色依舊很冷,表現得一如既往的疏離。 兩人無聲對峙著,月光如水,灑進了室內,襯得她本就瓷白的小臉,毫無血色。 他居高臨下注視著她,喉結滾動好幾下,終究是一個字都沒有問出聲,他啞聲道:“好,順你?!?/br> 他并未打開窗戶,只是攔腰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將她放到了床上,“睡吧?!?/br> 沈翌話音落下后,陸瑩就已經陷入了沉睡中。 沈翌又伸手點了圓圓的睡xue,他再次轉身時,眸色猶如墨色,里面像是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第68章 歸京 沈翌轉身走出了房間, 將落茗和落玫喊了進來,吩咐道:“接下來,不論發生何事不許離開她們一步?!?/br> 除此之外,他又讓二樓的十個暗衛, 也護在了門口, 下了同樣的命令,讓他們務必護好陸瑩母女。 下完命令他才下樓, 大堂內僅有侍衛和一個守夜的店小二, 老板娘也回了后院,沈翌沖暗衛比了個手勢,其中十個暗衛, 便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后院的窗子, 后院的人一直留意著院中的情況,瞧見暗衛靠近時, 他們皆握緊了手中的刀,第一時間躲在了門后。 顧瑾也看到了暗衛,他心中不由一沉,剛剛老板娘已經瞧見了兩個窗戶皆被關著,顧瑾已經知曉了陸瑩不愿意隨他離開的事。怕突然離開, 會引起沈翌的懷疑, 他才沒撤走。 見后面的暗衛舉著火把,顧瑾心中不由一驚,怕他們萬一放火,他帶人闖了出去,同時發出了撤退的暗號。 雙方的人瞬間廝殺在一起, 顧瑾帶人邊打邊往后門撤去。 沈翌也瞧見了顧瑾。 顧瑾此刻穿著一身粗布衣, 頭上還帶著布冠, 饒是扮成了店內的伙計,那張臉仍舊是遮擋不住的俊朗。 瞧見他的這一刻,沈翌滿腔怒火,他直接閃身沖了上去,一掌朝顧瑾劈了過去,顧瑾躲開了這一掌,他并不想與沈翌對上,幾次想轉身逃開,都被沈翌絆住了步伐,見他沒走掉,他的暗衛也沒離開。 沈翌目光陰鷙,出手異常狠厲,顧瑾自然察覺到了他周身的殺氣,電閃雷鳴間,兩人已過了五、六招。 沈翌抽出了手中的劍,朝他刺了去,他這一劍,攜著雷霆之勢,十分凌厲,顧瑾身邊的暗衛,迎了上來,硬生生用手擋住了這一劍,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顧瑾瞳孔一縮,厲聲道:“撤退?!?/br> 這人卻沒聽,反而朝沈翌迎了過去,道:“主子快走?!?/br> 不等他靠近沈翌,沈翌身邊的暗衛就對他出了手,沈翌提劍再次朝顧瑾刺了去,他武功高超,纏斗數十招后,他的身影便猶如鬼魅一般,閃到了顧瑾身后,刺在了他肩膀上,劍被抽出來時,顧瑾的臉色有些蒼白。 他的人本就沒有沈翌的人多,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落了下風,其中一個胸口挨了一刀,顧瑾有傷在身,加上擔憂下屬,不夠專注,一個晃神,沈翌的劍便抵在了他脖頸上,寶劍鋒厲異常,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他頸部。 沈翌眸色狠厲,手中的劍只需往前再送一些,便沒人能救得了他。 沈翌手中的劍,卻遲遲沒有刺下去,他冷聲道:“顧瑾,應該稱呼你裴瑾才對,我是不是說過,再不收手,后果自負?” 見他一開口便點出了自己的名字,顧瑾身邊的暗衛皆有些震驚,唯有顧瑾神色如常,饒是被劍對著,他仍沒有太慌張,此刻臉上不過多了一抹苦笑,“要殺要剮隨你便,只望你能饒過我身邊的暗衛,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聽命行事?!?/br> 沈翌眸色冷冽,“饒過他們?你窮追不舍時,可曾拿他們的命當一回事?現在讓我饒過?”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殺殺我一人即可,我愿拿全部家當贖回他們的性命。只要你肯放過他們,我可以立下誓言,令他們返回大周,日后永不踏入大晉?!?/br> 他說著喊了聲,“紅姨?!?/br> 老板娘舉了舉手,示意自己不會反抗,隨即將懷里的銀票皆掏了出來,銀票是萬兩面值,足有七八張,他讓紅姨帶上了他大半的家當,就是怕萬一提前暴露,沒能安全撤退。 他這點家當,沈翌還沒瞧在眼中。 他眸色冰冷至極,如果可以他當真恨不得一劍殺了他,想到圓圓哭泣時,一口一個顧叔叔,他手中的劍直接下滑,來到他右掌處,挑斷了他的手筋。 顧瑾疼得悶哼了一聲,沈翌冷眼掃了一眼院內的暗衛,道:“全廢掉?!?/br> 下一刻暗衛就聽令挑斷了這十來人的手筋。 顧瑾瞳孔一縮,臉色一片蒼白。 沈翌道:“念在圓圓喊你一聲叔叔的份上,我饒你們最后一次,若膽敢有下次,你必死無疑,滾!” 沈翌轉身離開后。顧瑾的人才趕忙扶起他,有兩個傷得極重,胸口流了許多血,紅姨趕緊讓人,過來幫他們止了一下血。 顧瑾眸中滿是愧疚,他怕沈翌對她們母女不利,才一路追了上來,本打算陸瑩若肯離開,就通過下毒迷暈他們,再帶走她們母女,誰料竟被提前發現了蹤跡,如今害得十個暗衛,被挑斷了手筋。 他眸色沉得有些深,遮住了眸中的自責。 沈翌回到二樓時,樓上的暗衛才松口氣,他們自然聽到了打斗聲,哪怕清楚沈翌身手了得,他們還是有些擔心,直到打斗聲結束,見他沒事,大家懸著的一顆心,才徹底放松下來。 沈翌推門入了內室,他站在床前,盯著她的睡顏,瞧了許久,直到這一刻心中涌起的暴戾,才逐漸壓下去。 陸瑩醒來時,天色已大亮,沈翌并不在房內,她已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睡著的,意識回籠后,她心中一慌,趕忙下床看了一眼窗牖,見兩個窗皆關著,她才稍微松口氣。 她穿好衣服,正欲下樓查看一下情況時,圓圓也醒了過來。小丫頭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捂了下肚子,“娘親,肚肚餓?!?/br> 陸瑩幫她穿上了衣服,帶她下了樓,思及沈翌突然打開窗戶的舉動,她心中仍有些惴惴的,下樓后,她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眼大堂和后院,見四處沒有打斗的痕跡,緊繃的精神才放松下來。 落玫道:“主子,客棧的食材被老鼠糟蹋了,咱們需要去另一個客棧用餐,您和小主子若是餓,就先吃兩塊糕點壓壓?!?/br> 圓圓很餓,她一向喜歡甜食,甜糯酥軟的糕點一直很得她的歡心,聽到落玫的話,她眼睛都亮了一分。 陸瑩心中卻一沉,好端端的店里又豈會出現老鼠,陸瑩幾乎是瞬間就猜了出來,只怕是食材被人動了手腳。結合到昨晚的紙條,她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心中那絲僥幸心理蕩然無存。 她將圓圓抱上了馬車,這才發現沈翌并不在馬車內,陸瑩壓低聲音道:“爺呢?” 落玫低聲道:“他尚有事,主子先上馬車吧?!?/br> 陸瑩坐上了馬車,直到馬車行駛起來,陸瑩才不由咬了咬唇,落玫拿出一塊糕點遞給了圓圓,圓圓喜滋滋啃了起來,小松鼠似的,吃得腮幫子鼓鼓的,一塊糕點下肚,她才滿足地摸了摸肚子,摸到一半,她才發現父皇不在。 她瞬間睜圓了眼,還忍不住趕忙掀開簾子往后瞧了瞧,路上并沒有他的身影。 “娘親,父皇呢?”小丫頭不由問出了聲,這是她首次喊父皇,可惜沈翌卻不在馬車內。 她問完,才發現娘親神情有些不對勁,圓圓眨了眨眼,小手觸碰了一下陸瑩的額頭,“娘親,您生病了?” 陸瑩臉色煞白,粉嫩的唇,也因緊張,被咬破了皮。 她幾乎控制不住心中的戰栗,既想尋到他問清楚,又怕昨晚顧瑾萬一沒暴露,她一追問,反倒暴露他的所作所為。 對上圓圓擔憂的目光,陸瑩才道:“我沒事?!?/br> 她掀開簾子喊了一聲,“落玫?!?/br> 落玫騎馬走到了她身側,陸瑩壓低聲音問道:“昨晚我睡下后,發生了何事?” 落玫神色如常,“什么都沒發生,就小廚房遭了幾只耗子,沒旁的事,主子是擔心爺嗎?他此刻在后面那輛馬車上,正與李大人議事?!?/br> 陸瑩擰了擰眉,心中的不安愈發擴大了些,“哪個李大人?冀州知府李大人?” “是?!?/br> 陸瑩一時不知該不該相信她的話,這一路,沈翌根本不曾見過官員,難道李大人當真連夜趕了過來?若真來了,究竟是為了何事? 陸瑩不由抿緊了唇,她幾次想喊停車,卻又怕因自己的異常暴露出顧瑾的行蹤,他若瞧見了關閉的窗戶,應該不會動手。 沈翌呢,他究竟有沒有提前發現異常? 他們往前行了大半個時辰,才到另一家客棧。 陸瑩帶著圓圓下了馬車,后面這輛馬車內,沈翌率先下了馬車,隨后又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態度恭敬,面帶羞愧,拱手行了一禮,方道:“您請放心,臣、屬下會盡快剿匪成功?!?/br> 沈翌將他喊來,一是為了剿匪一事,二是為了調兵一事,他怕顧瑾心懷恨意,會泄露他們的行蹤,便讓人連夜將李知府喊了過來,私下又調來一部分人。 李大人離開后,沈翌才看了陸瑩一眼,她臉色蒼白,很是不安,一想到她是為了顧瑾,才露出這般神情,沈翌胸口便堵得厲害。 陸瑩將圓圓交給了落玫,朝他走了過去,壓低聲音道:“好端端的,為何調兵?” 沈翌眸色暗沉,薄唇緊抿,見她非要等一個答案,他才嘲諷地笑了笑,“你心中清楚?!?/br> 陸瑩臉色一白,“你究竟對他做了什么?” 瞧見她煞白的臉色時,沈翌不自覺攥緊了手指。 陸瑩怕極了顧瑾會出事,想到他若是已經身死,沈翌不可能再調兵過來,陸瑩才勉強穩住心神,她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臂,壓低聲音哀求道:“我沒有跟他走,他也沒有動手的意思,你不能牽連無辜?!?/br> 沈翌心中堵得厲害,她每懇求一句,他心底的怒火就升起一分,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冷聲道:“無辜?私下與他聯絡,你可知自己是何罪?他又是何罪?” 陸瑩臉色一白,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轉身就入了客棧。 陸瑩并未吃早膳,直到渾渾噩噩坐上馬車時,才聽到落茗低聲對她道:“您放心,顧公子無性命之憂,爺只是有點生氣,過段時間就好了?!?/br> 事實證明,他并非只是有點生氣,他們已到冀州,離京城本就只剩十來日的距離,接下來十來日,他都不曾與她說過話,甚至沒再與她乘坐同一輛馬車。 連圓圓都察覺到了不對,中間有三晚,在客棧住宿時,圓圓時不時會偷瞄沈翌一眼,她甚至偷偷問過一次陸瑩,他究竟怎么了。 陸瑩嘴上安撫著沒事,心中卻有些打鼓,唯恐接下來沈翌會對顧瑾出手,她曾試圖尋過他一次,他根本沒見她。 陸瑩心中多少有些掛念顧瑾母子,一連十來日都寢室難安,落玫還特意與她說了說顧瑾的事,道:“他只是受了點傷,后期能治好,爺說了不會再追究,您且放寬心?!?/br> 在陸瑩的自責中,他們總算抵達了京城。 第69章 入宮 皇宮, 乾清宮。 安安和寧寧趴在書案上正一起讀兵法書,裴淵閑來無事,便在講解了一下調虎離山之計的運用,他講的都是以多勝少的實際例子, 寧寧權當故事在聽, 烏眸睜得圓溜溜的,一會兒緊張, 一會兒驚喜, 望著裴淵的眼神也滿是崇拜。 安安卻沒什么興致,他最近幾日都如此,不管學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瞧著蔫蔫的。 裴淵講完一個, 彈了一下寧寧的腦門,“成了, 起來活動一下,小孩就得有小孩的模樣,該玩時就玩會兒?!?/br> 寧寧乖乖站了起來,安安卻坐著沒動,裴淵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 安安這才皺皺鼻子。 裴淵擼了一把他的腦袋, “不出意外,今日你父皇他們就回來了?!?/br> 安安仍舊一副失落的模樣,“昨天你也這么說?!?/br> 裴淵嘖了一聲,如實道:“誰知臨到京城了,他還會在客棧休息?我原本以為他肯定會快馬加鞭趕回來?!?/br> 聽他這么說, 安安以為父皇不想他, 有些悶悶不樂, rou眼可見地更蔫了。 裴淵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埋怨了沈翌一句,按理說他早該歸京了,誰料拖了一日又一日,比預期晚回來半個多月,他編了不少借口來哄安安,如今已徹底失去了小崽子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