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揣個崽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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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呼吸都不由放緩了,緊張地揪住了他的后衣領,“可以嗎?” 沈翌頷首,他看了一眼仍在睡覺的寧寧,讓宋公公將他抱去了偏殿,隨即就將安安抱到了御書房,御書房內有許多奏折和書籍,安安也曾趴在他對面背過詩集,對這里很熟悉。 被沈翌放下來后,他就乖乖跟在了他身后,沈翌走到了金絲楠木屜旁,伸手打開時,安安探出小腦袋好奇地瞄了瞄,里面放著許多畫卷,沈翌拿出一個后,就帶著他走到了書案前。 他將畫卷打開,放在了書案上,安安不由屏住了呼吸,畫卷上的女子,面若芙蓉,唇若粉櫻,書籍上任何一個形容美人的詞語,放在她身上都稍顯蒼白。 安安不由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小腦袋快貼了上去,他喃喃道:“跟姨母有一點點像,比姨母好看!” 他看了許久,才扭頭道:“父皇,是你畫的嗎?” 沈翌沒否認,只摸了一下他的腦袋,“不早了,看完就回去休息?!?/br> 安安心中漲得滿滿的,根本不想睡,“這幅畫可以送給我嗎?” 見父皇沒有回答,安安又連忙接了一句,“當做新年禮物。送了吧,父皇可以再畫一個,旁人都有母親,我也想要?!?/br> 最后一句話,他聲音很低,沈翌一顆心又有些疼,他喉嚨滾了滾,才道:“你母后很快就回來了?!?/br> 安安震驚地睜大了眼,沈翌看了一眼天色,道:“拿上畫去睡覺,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她了?!?/br> 安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也有一個疑惑,難道天庭,去了之后,還能下來嗎?他沒有疑惑太久,心中便被喜悅充滿了,好希望一睜眼,母后就回到他身邊。 沈翌本想親自將他送回殿內,誰料侍衛卻疾跑了過來,稟告道:“邊疆傳來密報!” 沈翌讓侍衛將他送了回去。 安安喜滋滋抱著畫卷離開了御書房,將畫卷抱到乾清宮后,安安又展開看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收到自己的木箱里,趙公公也瞧見了畫卷上的人,笑道:“皇后娘娘若得知太子這般喜歡她,肯定很高興?!?/br> 安安聞言,卻又有些黯然,“母后會喜歡我嗎?” “自然喜歡,你身上的平安符,便是皇后娘娘親自求來的,荷包也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br> 安安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連忙將腰間的荷包,摘了下來,“是這個嗎?” 這個荷包,他一直戴著,每次就算換了新衣服,冰荼和冰鑒也會給他掛在腰間,他只知道里面是平安符,是保佑他平安喜樂,健康成長的,不曾想竟是母后求來的。 安安翻來覆去地摸了摸荷包,上面是只威風凜凜的小老虎,比面具上的老虎還要神氣!他璀璨的鳳眸中滿是笑,一笑小虎牙也露了出來。 趙公公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小臉,又打了盆水,給他洗了洗腳,“成了,時辰不早了,太子快睡吧?!?/br> 安安點頭,直到睡著后,他手中還抓著那枚荷包。 沈翌此刻,剛看完密報,大軍勢如破竹,已攻占大周六座城池,大周的二皇子送了求和書。 沈翌回完信,才道:“將裴淵喊來?!?/br> 侍衛來到裴府時,整個裴府仍舊燈火通明,老太太和裴夫人都沒有歇下,兩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數落裴淵。 裴夫人拿食指,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你自己說說,你多大了,你是二十六,不是十六!有哪個兒郎像你一樣,這般年齡,至今沒個媳婦!讓你相看一下,怎么比讓你入朝為官還難?” 裴淵嘖了一聲,往后躲了一下,他生得俊逸無雙,單看相貌是一等一的出色,偏偏是個混世魔王。 老太太也瞪了他一眼,“嘖什么嘖,你娘說錯了不成?” 讓老太太和裴夫人頭疼的自然不止相看一事,還有裴淵的無所事事,整日不是游山玩水,就是睡懶覺,就沒見過他這么不務正業的。 她們并不清楚,裴淵在為沈翌辦事,沈翌尚未登基時,許多事都是裴淵私下在調查,他時不時要離京,入朝為官反倒會受限。 他也懶得解釋,怕她們數落他一宿,他干脆舉手討饒,“成了,是我的錯,不該認錯人。街上那么多人,又那么多姓陸的,認錯人不很正常!我都沒哭,她倒哭上了,至于告狀?” 他理直氣壯的模樣,真真是混賬。 老太太被他氣得腦殼痛。 三年過去,他的親事仍未定下,說來也倒霉,前年,老太太和裴夫人做主給他定了一樁親事,也不知他怎么得罪了人家,人家小姑娘寧可退婚,惹人非議,也不肯嫁給他。 如今連給他說親的都變少了,他倒好,整日搞幺蛾子,今日的認錯人,八成也是故意的!裴夫人都懷疑,他是不是有龍陽之癖!不過平日也沒見哪個男子與他單獨見過,他平日出門,都是一群狐朋狗友一道游玩。 這時,卻聽小廝進來通報,說圣上要見他。 裴淵懶洋洋伸了個懶腰,笑道:“這下可不是我要逃,你們要不滿,數落陛下去?!?/br> 他說完,就徑直離開了,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裴夫人都沒眼看,等他走后,裴夫人一顆心才不自覺提了提,“皇上怎么三天兩頭喚他入宮?” 老太太也有些狐疑,“之前白天喊他也就罷了,大晚上的宮里都落鑰了,難不成他又犯了什么事?” 裴夫人臉上的神情有些掛不住。 自打她回京后,瞧見的就是裴淵懶懶散散,不成體統的模樣,在裴夫人看來,他唯有一張臉生得好看,想到當今圣上既不立后,也不肯選秀,她心中不由一咯噔。 難不成,難不成他們倆…… 裴夫人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上元節,最是熱鬧,饒是已然亥時四刻,街上仍舊人山人海,馬車根本走不動,裴淵施展輕功到的皇宮,他來到乾清宮時,沈翌才剛將輿圖收起來。 他行了一禮,就靠在了書案道:“這么晚了,喊臣何事?” 沈翌道:“朕明日要去揚州一趟,接下來一段時間,你來坐鎮皇宮?!?/br> 他雖有不少左膀右臂,唯一敢讓他交付身家性命的,唯有裴淵。 裴淵掏了掏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去哪兒?” 沈翌沒再重復,道:“一會兒悄悄讓人將你的東西拿過來,你想法應對一下大臣,別讓他們發現我不在?!?/br> 裴淵狹長的眉,挑了起來,“你瘋了不成?兩國正交戰,大周接連戰敗,估計用不了幾日,暗殺你的刺客就會抵達京城,你此時去揚州,莫不是嫌命太長?揚州有什么稀世珍寶不成?你竟連命都不要了!” “我心意已決,你照顧好安安即可?!?/br> “我可沒答應!去揚州,就算走水路,一來一回,最快也得兩個月,就算咱倆長得有幾分相似,不代表大臣們都是蠢貨,讓我糊弄一兩日還好說,糊弄兩個月,還不讓他們發現,你是人嗎?” 沈翌神色不變,“待我歸來,準你休假兩個月?!?/br> 裴淵道:“在皇宮累死累活兩個月,拿兩個月就想打發我?” 沈翌:“三個月?!?/br> 裴淵瞇了瞇眼,“一年!” “最多六個月?!?/br> 裴淵嘖了一聲,摸了摸下巴,“讓我答應前,總得告訴我,你為何去揚州吧?” 沈翌沒說,裴淵心中癢癢得不行,沈翌回寢宮休息時,他也跟了進去,嘴上還不忘調侃道:“難道有個絕世大美人等著你?” 沈翌冷冷掃了他一眼,“你該回去了?!?/br> 裴淵笑道:“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嗎?反正要在皇宮睡兩個月,也不在乎多這一天,我總得提前適應一下龍床,若是不舒服,我可不干?!?/br> 又被沈翌掃了一眼,他才笑著舉手,“行了,不逗你了,先說好,就算能瞞住大臣,趙公公等人肯定也瞞不住?!?/br> 說到最后,他神色鄭重了些。 兩人雖是表兄弟,氣質卻截然不同,他與沈翌瞧著并不像,直到此刻,他略顯嚴肅時,兩人瞧著才有個三、四分相似。 沈翌道:“我剛剛已經吩咐下去,他們會幫你打掩護,你需要應對的是五日一早朝?!?/br> 翌日清晨,安安才得知,父皇要離開一段時間,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與父皇分別,眼淚都快掉了出來,小手揪著他的衣袖,不肯放開。 沈翌道:“你乖一些,等父皇回來,你就能瞧見母后了?!?/br> 安安睜大了雙眸,不自覺松了手,“真的嗎?” 沈翌頷首。 他起身離開后,安安又忍不住追了過去,抱住了他的腿,聲音都帶著哭腔,“父皇,帶安安去不行嗎?” 沈翌拿拇指擦掉了他的淚,“男子漢要堅強?!?/br> 安安努力憋住了眼淚,沈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皇宮,安安沒忍住,眼淚一顆顆砸了下來,裴淵捏了捏他白凈的小臉,一把將小家伙抱了起來,道:“沒了父皇,還有伯伯,走,伯伯陪你下棋?!?/br> 安安將小臉埋在了他脖頸里。 沈翌走的水路,饒是如此,來到揚州時,也花了一個月時間,越靠近揚州,他越沉默,到后面好幾日,也不曾說過一句話。 來到她附近時,恰逢夕陽西下,大片的云霞染紅了天際,沈翌仍有些沉默,他本以為,自己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跟前,可真正到了,他才發現,他竟恐懼去見她,唯恐這是一場夢,來到她跟前后,就會從夢中醒來。 暗衛尋了個客棧,他在房中枯坐許久,卻遲遲沒有勇氣站起來,沈翌從未料到,自己竟也會有膽怯的一面,不僅懼怕這是一場夢,更怕她寧死也不肯隨他回京,屆時,他該怎么辦? 這一個月,他都猶如踩在云端,只覺得不真實,甚至不敢去深思,瞧見他后,她會有什么反應。 直到第二日,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他才將暗衛喊來,吩咐道:“去打聽一下她最近三年過的如何?!?/br> 因許久不曾開口,他聲音又沉又悶,嗓音啞得厲害。 暗衛應了一聲,退了下去,他們辦事效率一向很快,下午便返回了客棧。 暗衛在外間躊躇了片刻,沒敢進去,正糾結著,卻聽到了沈翌的聲音,“進來?!?/br> 暗衛趕忙跪了下來,低聲道:“屬下問了五個附近的人,都說她、她已然成親,膝下還有個小女娃?!?/br> 他話音落下后,沈翌瞳孔驟然一縮,愕然道:“什么?” 第60章 吐血 沈翌一時只覺得氣血翻涌, 胸膛沉悶得喘不過氣,他一手撐住了桌子,因用力過大,掌下的桌子都有了裂紋。 暗衛道:“屬下只是找街坊鄰居打聽的, 怕打草驚蛇, 沒敢驚動云騎等人,要直接找他們接頭嗎?” 沈翌沉聲道:“不必, 我自己去?!?/br> 他說完, 就起身站了起來,俊美的臉,說不出的蒼白, 明知成親興許是假的, 孩子也未必存在,他仍舊有些喘不過氣, 沈翌一步步走出了客棧。 圓圓睡醒后,圍繞著陸瑩轉悠了一圈,仰著小臉道:“娘親,去找顧叔叔玩吧?!?/br> 顧瑾本在林家私塾給族中的子弟授課,林家二小姐卻對他有意, 屢次表明心意, 顧瑾干脆提出了請辭,這十幾日,他都閑賦在家,他原本也不缺錢,去私塾授課, 也不過是閑來無事, 打發時間, 如今圓圓時不時來尋他,他也沒再找活干。 陸瑩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本想讓胡欣陪她去,突然想到胡欣去了莊子上,他們來到揚州后,陸瑩就置辦了一些田產,買了兩處莊子,胡欣性格開朗,很擅長跟人打交道,陸瑩便將視察莊子的事都交給了她,她帶著胡榮一道去的。 陸瑩不由嘆口氣,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天天找顧叔叔,顧叔叔肯定會說,哪里來的小煩人精?!?/br> 圓圓蹭了蹭她的手,笑得眉眼彎彎的,“才不,叔叔最喜歡圓圓?!?/br> 陸瑩不忍讓小丫頭失望,將她抱了起來,“娘親將你送去后,你自己在那兒玩一會兒好不好?” 圓圓小雞啄米般點頭。 陸瑩便抱著小丫頭去了隔壁,陸瑩正打算敲一下敞開的門時,圓圓捂住了她的嘴,她悄悄噓了一聲,想要嚇唬一下顧叔叔,陸瑩有些忍俊不禁,只覺得這小丫頭近來越發有些越調皮。 院中顧瑾正準備給花兒澆水,聽到“嗨”的一聲時,他扭過了頭,一眼便瞧見了兩人的身影,圓圓捂唇笑了笑,狡黠的模樣古靈精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