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揣個崽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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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尾泛紅,紅唇瀲滟,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水蜜桃成熟的味道, 端得是蠱惑人心, 身為太子妃多少不夠端莊。 沈翌薄唇微抿,眸色淡的令人生畏。 從頭到尾,他都衣衫整齊,反倒是她有些不成體統。觸及他眸中的冷漠時,陸瑩心口似被扎了一下,她連忙理了理衣衫,快步走到了床邊,將安安抱了起來。 小家伙已睜開了雙眸,眼睫濕漉漉的,被娘親抱起后,小臉往她懷里蹭了蹭,止住了哭聲。 等陸瑩抬頭時,室內已沒了沈翌的身影。 她怔怔出了出神,被安安拿小腦袋拱了拱,她才回神,蹭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沈翌公務繁忙,本就沒打算在宜春宮多待,那片刻的失控,在他看來,當真再荒唐不過。他一向自律,也從不允許什么人擾亂他的計劃,唯獨陸瑩是個例外,先是蠻橫地出現在他夢中,緊接著又一再擾亂他心智。 他離開宜春宮時,眸色冷厲,薄唇緊抿,周身都透著一絲平日沒有的煩躁。 遠離宜春宮后,他才重新回歸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他剛回來,宋公公就躬身道:“殿下,小劉大人來了東宮,正在偏殿候著?!?/br> 他口中的小劉大人是太傅的嫡長子,劉凌辛,他與太子一同長大,交情匪淺,是太子的得力干將之一。 他表面愛游山玩水,擅長寫詩作賦,實則胸有丘壑,才情能力皆很出色,私下幫太子辦好不少事。 “讓他來書房?!?/br> 劉凌辛來到書房后,再次與太子說起了魯王屯兵之事。魯王先皇的第六子,與皇上關系甚篤,幾年前南靖之戰時,還為皇上擋過刀,被封王后就一直待在港城。因為這個緣故,皇上對魯王一直深信不疑。 魯王看似魯莽沖動,有勇無謀,卻心狠手辣,城府頗深,太子始終懷疑魯王不似表面上忠心,也懷疑兩年前父皇的中毒有他的手筆,他一直讓人私下盯著魯王。 前段時間,太子的人卻在港城附近的禹城,發現了有人在私自制造禁兵器甲弩。 恰好劉凌辛離禹城很近,太子就讓他再次查探了一番。 他在禹城險些遇刺,太子的人將他救出來后,便將他送回了京城,劉凌辛將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大致說了說,道:“不管這些兵器是否是魯王所為,背后之人定然包藏禍心,殿下既要查此事,務必要謹慎行事?!?/br> 他清楚太子定然會查,也不曾阻攔什么,跟在太子身側多年,他自然清楚,太子唯一忌憚的便是魯王,與魯王的老謀深算比起來,睿王和三皇子的那點手段,不過爾爾。 太子想抓住魯王的把柄,魯王何嘗不想將太子拉下臺,不論睿王還是三皇子都比太子好控制,他兩次三番派人刺殺過太子,都未能成功。 上次在醉香閣遇刺,太子都懷疑是魯王動的手,可惜,魯王太過狡猾,就連被抓的這個活口都以為自己是在為旁人賣命。 太子敲了敲書案道:“明欽兄尚未用午膳吧?” 他說著就讓人端來了膳食,劉凌辛來到京城后,就直接入了宮,連劉府都未回,聞言,臉上的嚴肅之意才斂了斂,唇邊泛出一抹笑,“謝殿下賞賜?!?/br> 他生得溫潤如玉,與太子的冷漠矜貴截然不同,笑起來,跟其妹劉婉晴有些相似。劉婉晴十三歲時,曾以一幅《春晚圖》驚為天人,也因此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因生得美,十四歲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 劉凌辛的相貌同樣出眾,饒是站在太子跟前,也沒完全被其遮掩光芒,若是得知他回了京城,只怕不少小姑娘要想方設法地偶遇他。 轉眼又是幾日,離八月十五越來越近。 金玉軒內,送膳的小太監,將食盒拎來時,許姣正在給花兒澆水,她烏發半挽,姿態懶散,頗有些悠然自得。 院中只種幾株秋海棠,海棠花朵鮮艷、繁茂,有些花瓣上還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微風拂動,送來一陣清香。 她將灑水壺放在一側時,才瞧見小太監將食盒放下后,尚未離去,許姣這才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他朝許姣塞了個紙條,才轉身離開。 紙條上,只寫著一句話,三刻鐘后,御膳房見。 紙條上并沒有署名。 許姣來到御膳房附近時,果然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身材不高,略微駝背,臉上還有一道細小的疤痕,痕跡很淺,笑容明明和善,被他直勾勾盯著時,許姣后背卻泛起一陣涼意。 她手指微顫,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蜷縮了起來。 李公公道:“許姑娘別來無恙?!?/br> 他在慈寧宮伺候,是從八品內侍太監,這些年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唯有許姣清楚他的手段。 她笑得溫和,“不知公公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李公公用僅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在東宮已潛伏兩年半,至今沒能得到太子的寵愛,若再不行動許姑娘應該明白大人的手段?!?/br> 許姣自然聽出了他的意思,她抿了抿唇,同樣壓低聲音道:“大人也理應清楚太子的手段,雪魅入宮尚不足一年,就已被處死,我若太過急躁,只怕早已死無葬身之地?!?/br> “謹慎雖沒錯,卻不代表你能一直拖延下去,太子妃都能勾住太子,沒道理你不能,難道許姑娘心大了,連幼弟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許姣心尖發顫,臉色也不由一白。 李公公道:“你的努力大人也看在眼中,你是個聰慧的,這段時間又沒少朝太子妃示好,想必很快就會有大的進展,許姑娘可別讓大人失望,否則……既然話已傳到,咱家就離開了?!?/br> 許姣死死攥了下拳頭,秀麗的面孔隱在陰暗中,讓人瞧不真切。她行尸走rou一般回了金玉軒,思忖再三,往陸瑩那兒遞了拜帖。 若無召見,她根本無法靠近崇仁殿,想見太子,太子妃是唯一的途徑,好在這幾個月,她打聽了不少陸瑩的事,對她的性情了解個一二,陸瑩身體不適,她還特意送了根百年血參,每次投其所好,等的便是今日。 陸瑩收到拜帖時,眉眼微動。 木槿道:“這段時日,她一直安安靜靜待在金玉軒,您生產時,她還讓人送來了祈福的經文,倒是挺會做人,就是不知是否居心叵測。主子要見嗎?” 陸瑩思忖了片刻,終究還是道:“讓她明日過來吧?!?/br> 等出了月子,她少不得要跟各宮的人打交道,許姣十三歲便已入宮,如今已在宮里待了四年,對皇宮怎么也比她熟悉,陸瑩也想借機試探一下她的深淺,再打聽一下各宮的消息。 翌日清晨,陸瑩又住進了產房,莎草是個細心的,還特意往里面放了幾件首飾,將木梳、布巾也帶了進來,此刻的產房完全不像空置了幾個月。 許姣來到時,已是巳時,陸瑩已提前一步讓人將安安送到了崇仁殿。她愿意見許姣,其實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趁機將安安送給太子。 太子自打那日離開后,又一連幾日不曾出現,雖然心中煩悶,陸瑩卻不希望因此影響他們的父子情,若是連面都不見,日后又哪里會有感情?他不來,她只好將安安送了去,讓他們親近親近。 許姣是個安靜的女子,她柳葉眉,鵝蛋臉,生了一雙漂亮的鳳眸,五官很是秀氣,一舉一動也很優雅。 她的父親曾官至正一品,因貪贓枉法,賣官鬻爵,被判了斬首,禍不及子女,許姣并未跟母親一樣被發配邊疆,而是在采選宮女時,入了宮。 她雖是罪臣之女,曾經也算出身名門,打小學禮義廉恥,規矩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她規規矩矩給陸瑩請了安,隨即才笑道:“前段時日就得知了太子妃喜誕麟兒的好消息,怕擾您休息,妾一直沒敢前來打擾,望太子妃原諒則個?!?/br> 她說話溫聲細語的,很容易博得人的好感。 陸瑩臉上也帶了笑,讓木槿給她搬了凳子,待她入座,才從容不迫道:“許姑娘言重了,坐月子最是無聊,你能來,本宮不知多開心,你入宮多年,想必對宮里的事了如指掌,不若說幾件趣事,拿來解解悶?” 許姣自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她并不想與陸瑩為敵,也有心賣好,笑道:“趣事不多,倒有幾件事,令妾大為震驚?!?/br> 她娓娓道來,事關皇后、淑妃以及莊嬪,通過幾件事的處理將幾人的性格都顯露了出來,皇后看似和善,卻最是心狠手辣,淑妃高傲跋扈,也不是善茬,貴妃八面玲瓏,處世圓滑。 至于如今掌管后宮的莊嬪,素有小貴妃之稱,同樣八面玲瓏,她本是從三品昭儀,幾年前因牽扯進謀害皇子之事,被貶為從三品貴嬪。 若旁的妃嬪牽扯到皇嗣問題,勢必被打入冷宮,她卻僅是被降職,由此可見,皇上對她的信任。 許姣并未坐太久,講完就適時提出了告辭,陸瑩讓木槿送了送她,誰料剛走出宜春宮正殿,許姣就直接摔了下去,人也沒了意識。 陸瑩在室內都聽到了動靜,她嚇了一跳,趕忙讓人喊了太醫,太醫診治過后,眉頭緊蹙了起來,她的癥狀分明是中了毒。 這事也驚動了太子,不管她是否在宜春宮中的毒,若是傳出去,對陸瑩名聲都不好。 怕宜春宮混入毒物,對陸瑩和安安身體有害,沈翌將安安交給了宋公公,他親自去了宜春宮,侍衛一番搜查下來,并未在宜春宮發現毒物。 好在許姣中的也不算劇毒,蕭太醫喂她服下了解毒丸,許姣悠悠轉醒后,就得知太子來了這兒。 她一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服完解藥,她便下床,給太子謝了恩,隨即又沖陸瑩拜了拜,離開了宜春宮,她離開時,經過了太子身側,往太子手中塞了一個信封。 太子擰眉,眼尖地瞧見上面寫著望太子親啟幾個大字,“站住?!?/br> 許姣冷汗直流,溫順地垂下了腦袋。 太子只審視她一眼,就離開了宜春宮,片刻后,他就讓宋公公將安安送了回來。 當晚,木槿就從侍衛口中得到一個消息,說是太子回到崇仁殿沒多久就讓人召見了許姣。 木槿急急跑到陸瑩跟前時,陸瑩正在給安安做靴子。 木槿道:“她足足在崇仁殿待了近半個時辰,出去時還換了身衣服,真真是個狐媚子,說不得今日的昏迷,就是為了引來太子?!?/br> 陸瑩本沒在意,聽到許姣走時換了身衣服,手中的針一下子扎到了手指頭。 第42章 醉酒 血珠瞬間滾了出來, 在白皙的手指上,很是刺眼。 木槿驚呼了一聲,趕忙拿帕子擦了擦她指腹上的血,“主子怎地如此不小心?” 莎草也聽到了她那番話, 嗔了她一眼, “你若不胡說八道,主子又豈會扎傷?事實究竟如何, 尚未可知, 教你多少次了,莫要背后議人是非?!?/br> 木槿撓了撓腦袋,垂下了腦袋, 她就是覺得許姣狼子野心, 才沒能沉住氣,她乖巧認錯:“jiejie教訓的是?!?/br> 莎草沒再看她, 擔憂地看了陸瑩一眼,陸瑩神情平靜,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擔心什么?他貴為儲君,日后就算三妻四妾, 也實屬正常, 夜已深,這里無需伺候,你們退下吧?!?/br> 莎草和木槿只得退了下去。 她們走后,陸瑩才有些出神,其實他和許姣未必真發生了什么, 誠如她所言, 他身份尊貴, 又豈會只守著她一人? 她一直不得他喜愛,就連床笫之間,他也從未真正吻過她,他會寵幸旁的女子,再正常不過。就算沒有許姣,日后也會有旁人,道理她都懂,這一刻真正要來臨時,陸瑩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收起針線,躺到了安安身側,這幾日,她總算將小家伙的睡眠調整了過來,安安已然睡熟,小家伙睡顏恬靜,小臉睡得紅撲撲的,嘴里還在吹泡泡。 陸瑩心尖軟成了一團,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小臉。 翌日清晨,陸瑩依舊早早爬了起來,平日她起這么早,都是為了給殿下熬粥,木槿忍不住壓低聲音,多嘴一句,“主子起這么早,莫不是還要給殿下煮粥?” 哪怕被莎草教訓了一通,她心中依舊覺得許姣的昏迷太過蹊蹺,她定然是有意勾引太子,太子平日英明神武,也不知怎么被她迷了去。 陸瑩只是習慣了早起,她今日也確實不想為他辛苦,聞言,她看了一眼外面的護衛,也壓低了聲音,“你們去煮吧,都送了兩個多月,突然暫停,難免惹人懷疑?!?/br> 木槿聞言,心中總算痛快一分,“那主子好生休息?!?/br> 這兩個多月不論刮風下雨,她都會給太子煮粥,早晚各一次,煮粥并非易事,要熬得軟糯可口,需要一直盯著火候。夏季天又熱,一直在廚房待著,多少有些煎熬。 陸瑩難得松快松快,她本以為太子不會注意這等小事,殊不知,銀耳蓮子羹端到沈翌跟前時,他一口就嘗出了味道不對,他眉頭當即擰了起來,“蓮子羹是御膳房端來的?” 宋公公連忙道:“不,還是宜春宮送來的?!?/br> “太子妃身體不適?” 宋公公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將人喊到跟前詢問了一番,得知太子妃無礙后,才回過味來,“莫非是粥味道不對?” 沈翌搖頭,卻沒再喝。 一連兩餐皆是如此,宋公公見狀,也沒多說什么,第二日他就悄悄去了宜春宮一趟,給陸瑩請完安,就笑道:“昨個的粥太子妃可是改了方子?太子還是更習慣之前的口味,以往您煮的他能全部喝完,昨個的卻只嘗一口,太子妃不若還按照之前的煮吧?!?/br> 陸瑩沒料到他嘴巴竟如此刁,宋公公都親自跑了過來,她只得又繼續去了小廚房。 木槿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只覺得太子是有意折騰她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