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養妻錄(重生)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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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陌侍在他身后,笑得慈愛:“姑娘還小呢,正是愛玩鬧的年紀,關了這么久怕是早就忍不住了?!?/br> 他透過琉璃向外瞧著,和帝王的目光落在了一處。 小姑娘把自己裹成了球,頭頂的兜帽上也沾了些雪粒子,又白又軟,仿佛真要與周圍的雪融成一體似的,可那面上的笑容卻甜的很,說是在糖里滾過一遭也不為過。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勤政殿旁的一方小殿,前頭栽種了棵古柏,柏樹彎折的軀干正好擋住大半殿門,外頭的人若非湊近了刻意尋找,是絕不會看到殿內情形的。 但更妙的是那樹枝歪歪斜斜的,卻半點也沒阻住里頭向外投去的視線。 兩人就這么看著,看著少女嘿咻嘿咻地滾了個跟她差不多高的雪球,等再要推時似是有些力竭,試探著頂了兩下,然后便慢吞吞的倚著不動了。 好累,讓她歇會。 雍淵帝微微勾起唇,小半時辰都未曾挪過半分的長靴倏而有了動作,玩夠了的小姑娘卻突然驚起,仰起腦袋望向殿外。 “讓開,本殿要進去?!?/br> “屬下遵今上圣諭守候在此,大殿下還是請回罷?!?/br> 寂靜無聲的宮墻外傳來了些嘈雜的響動,青棠仔細聽了一會便悄摸附到人耳邊,低聲道:“姑娘,是大皇子?!?/br> 姜歲綿點了點頭,然后在小丫鬟緊張的目光里暗戳戳挪到墻邊,吧唧一下把自己貼了上去。 蕭祈...他不去找沈菡萏,來這做什么? 爭執了小半刻鐘后,被死死攔在宮門外的蕭祈看著擋身前的手,面色陡沉。 圣諭圣諭,這么多天了,他再未見到過歲歲一面,勤政殿被把守得密不透風,叫他連她現下傷勢如何都不得知。 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要親眼見她無事,方能安心。 蕭祈漸漸攥緊了拳,從牙根擠出聲道:“本殿有急事面見父皇,若此事耽擱,你們可擔待得起?” 侍衛被他話語里的急切唬得一愣,雖仍舊沒打算放人,但顧忌著他皇子的身份,侍衛稍一思量后抱拳應聲道: “還請殿下稍候于此?!笔绦l長側過身朝旁邊人使了個眼色,便是要去請示上意了。 但蕭祈的說辭本就是憑空捏造的,又哪里會按侍衛所言乖乖等著?他抓住幾人交談的間隙,不由分說就往勤政殿的方向沖了進去。 聽著耳邊驟然放大的腳步聲,姜歲綿腦子還沒轉過彎來,身體卻先行往后連退了幾步。 等小姑娘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扯著青棠的手一起躲在了雪球后頭。 那雪球被她滾得白白胖胖的,藏她一人倒是正正好,但再加上一個青棠卻是有些不夠了。 姜歲綿急中生智地往下一蹲,把自己窩成了個小團團。 小丫鬟也是懵的,怔怔地忘了彎腰。 直到被少女叩著手腕往下拉了拉,她好不容易回過味來屈腿想蹲,那廂的大皇子卻已越過宮門,來到了這片被踩過的雪地里。 四目相對。 青棠:…… 蕭祈:…… 現在再躲好像有一點點來不及。 她家姑娘似乎不太想見大皇子。 兩個念頭一齊在青棠腦子里閃過,她當機立斷站直了身子,假裝驚訝:“大殿下您怎么在這?” “你...”看清人的臉后,蕭祈腳步一滯,“是歲歲身邊伺候的丫鬟?” “歲歲呢?” 這兩句話間沒有絲毫停頓,足以見得問話之人有多急不可耐。青棠迎著他堪稱熱切的目光,咬了咬唇:“姑娘...在殿內小憩?!?/br> 她伸出手向殿階上虛指了指,腿卻不自覺地小幅度地朝右偏移了幾分。 蕭祈聞言略一頷首,抬腳便要朝勤政殿的殿門而去,成功將他引開的小丫鬟心弦一松,小小地呼出一口氣。 可還沒過兩息,對方卻毫無征兆地停住步子,偏頭望她,目光冷凌。 “殿內?” 白茫茫的雪里,少年衣袍上的并金刺繡蟒紋分外鮮明。蕭祈盯著那碩大的雪球看了兩眼,衣袂翻飛。 他一步步走近,青棠愣得呼吸都屏住了,心中獨剩下個僅存的想法。 姑娘不想見大皇子,她要替姑娘擋著才好。 她手臂大開,不假思索地擋在了前面,“不,不行...” 可青棠這個身板又哪是蕭祈的對手?看著對方這反常的舉措,蕭祈眸光微閃,愈發篤定自己的猜想了。 他大手一揮把礙事的人拂到雪里,大步朝著雪球的位置跨了過去,步伐急切。 三步,兩步... 作者有話說: 姜淮:“無功不受祿?!?/br> 大太監:“不,你有?!保ㄕJ真) 有的帖子交出去了,就沒那么容易還回來了 曹公公在想怎么哄(騙)住蠢蠢欲動的姜大人,芝芝也要想個法子,哄(騙)我的讀者小寶貝給芝芝一個作者收藏 寶貝你看這個雪球它又大又圓,像不像你空空白白的收藏夾,擠一擠,還是能把芝芝放進去的對吧(鉆進去直接躺倒) 外頭專欄里的預收也可以一起看看昂,芝芝是只貪心的鴿子,可以一半孜然一半麻辣,燉也行,鴿鴿的費用是九磅十五便士,接受收藏抵債,感謝惠顧~~ 第35章 歸府 腳步聲漸漸逼近, 在即將被發現之際,乖巧藏著的小姑娘唇抿了抿,也不打算繼續躲了。 見就見, 這次他總不能再和沈菡萏一起誆她。 姜歲綿做足了心理準備,背往上一挺就想站起, 她頭頂卻倏地傳來一陣輕柔的力道。 那人按住她, 又略揉了揉她散亂的小髻, 似安撫一般。 小姑娘繃直的背就這么松緩下來。 察覺到這一細小的變化, 雍淵帝唇邊的弧度又稍大了幾分。他彎腰理了理少女大氅一角,幫小兔子藏好了她不小心外露的尾巴。 姜歲綿拽著被雪浸濕的袍角,臉上泛著薄薄的粉意。 她總算知道蕭祈是怎么發現她的了。 雍淵帝就這么靜靜地瞧著小姑娘將腦袋一低,又揪著他放寬的青裘,一點點把自己藏了進去。 像只躲進樹洞冬眠的小松鼠。 雍淵帝看得好笑, 卻沒半分戳破的打算, 甚至縱著把人兒藏得更嚴實了點,至于在他出現后就僵在原地的大皇子... 未曾分得過帝王半點眼神。 “兒臣...見過父皇?!?/br> 雪地里唯一的銀色也消失不見, 蕭祈望著離自己只差一步的大雪球,下意識伸手想抓, 卻撲空了去。 “歲歲...”蕭祈喉頭微澀,“傷口是不是很疼?” 姜歲綿躲在人的袍子里, 扁了扁嘴,沒有答話。 要不改天她拿根針往他心上取兩錢血叫他也體會一下好了, 這樣他就知道疼不疼了。 蕭祈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但日思夜想的人兒就近在眼前, 現下他腦子里亂糟糟的, 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他是分不清也辨不明了。 “那傷很疼吧, 你身子弱,又怕冷又怕疼的,怎么受得住呢?” “是我錯了,要不是我將人帶進宮,你就不會取了血?!?/br> “沈菡萏...她怎么敢借獻藥的名頭傷了你,她怎么敢!” 蕭祈不停地說著,好像將這些話一股腦地全吐出去,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緊張和擔憂就有了歸處似的。 但姜歲綿只聽了一會,就默默捂上耳朵,將頭埋了起來。 別說取血了,你以后還會讓她灌我毒酒呢,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雍淵帝垂著眸,仿佛都看到了小貓兒折下來的耳朵。漫天的威壓倏然而落,蕭祈就像被掐住喉嚨般,半天吐不出個字來。 一路裝聾作啞的曹陌覷了眼帝王的臉色,緊接著便微一躬身,笑著朝人開了口:“今日天寒,瞧殿下都凍得盡說胡話了,還是早些回罷?!?/br> 他甫一開口便是軟刀子勸離的話語,而旁邊觀望的侍衛也心領神會地就要上前。 “我知道歲歲還在生我的氣,這是我該受著的?!笔捚韨壬肀荛_侍衛伸來的手,眼睛卻還盯著那沒始終沒有過回音的胖雪球,面上罕見地帶了幾分祈求意味: “但歲歲,讓我見你一面好不好,就一眼...” “我想見你?!?/br> 青棠在旁邊看得害怕,卻又有些驚奇。 她姑娘從前是多么喜歡大皇子殿下呀,大殿下卻看都不看姑娘一眼,還總是叫她受委屈。 現在姑娘不喜歡了,大殿下反倒跟著了魔似的,非要纏著姑娘不放。 看著被侍衛挾住手臂帶下去、整個人跟失了魂一樣的大皇子,小丫鬟很難說得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只恍惚覺得有那么一絲暢快。 青棠晃了晃頭,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她匆匆從雪里站起身就想往自家主兒的方向跑去,中途卻和蕭祈一樣被人給攔下了,“公...” 曹陌瞧了她一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便把人打發走了。 今上在這,哪里還用的著旁人。 只能說曹陌當得這十多年大太監不是虛的,雍淵帝解開青裘,里頭的小姑娘被日光一晃,就怔怔地把腦袋探了出來,“圣上?” 雍淵帝沒問她為何在此,也沒追究她為什么不想見蕭祈,只就著裘衣屈膝將少女攔腰一抱。 “可玩得開心了?”他道。 姜歲綿愣了瞬,隨即乖乖點了點頭,“開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