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養妻錄(重生)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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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旁邊的秦mama緊皺著眉,趕忙拿過架上的大氅讓人披上,又吩咐守在外頭的小廝將籠內的炭火換成了火力更旺的新炭。 “無妨mama,我并不冷的?!毙」媚锶嗔巳嘧约悍褐嵋獾谋亲?,出言阻住了關心則亂的秦mama,嬌聲打趣道:“許是沈菡萏在背地里正說我壞話呢,也不知她罵我什么了?” 秦mama望著人兒面上的狡黠之色,不由失笑: “姑娘都知道,那怎么還要這么折騰沈姑娘,把人當廚子使喚?” 多少也是府上的客人呢...秦mama張了張嘴,還是沒把最后半句說出口,只是不放心地給人壓了下膝上的薄毯。 聽完秦mama的問話,姜歲綿微瞇著眼,解釋得相當理直氣壯:“我才不管呢,她自己要湊到我跟前的,不用用豈不是浪費?” 垂掛髻對稱地垂在人兒耳朵兩側,再搭上藕色的絨花,襯得此刻為自己開脫的小姑娘活像只偷了菜心的小兔子,乖巧可愛,讓人連大聲跟她說話都有些不忍,更別說狠下心兇她了。 秦mama敗下陣來,沒駁她的這番歪理,好笑地搖了搖頭也就把這事揭過了。那廂的青棠倒是從小廚房回了,她繞過屏風,向內間走了過來。 “不過我倒真有一點點好奇,沈菡萏究竟怎么罵的我,竟然這么管用,”姜歲綿邊說著,邊慢條斯理地撥開了青棠剛遞來的油紙包,露出里頭藏著的小東西,“學會了就可以用在蕭祈身上了?!?/br> 貼身伺候的幾人早已適應她家姑娘時不時要罵上大皇子兩句的,反正屋里也沒外人,她們勸了幾次后便也全當自己偶爾聾上那么一遭。 小廚房揉面的手藝極佳,磨礪再三后連火候也掌控得恰到好處,剛剛烤制出來的饃內部絲絲縷縷的,一層疊著一層,外皮已然被熱氣烘得焦黃酥脆,里頭卻依舊軟嫩。 捧著油紙包的小姑娘輕輕一口下去,待貝齒破開那浸了鹵汁的饃,肥厚的rou香氣便迫不及待地外溢出來。掌廚的人知曉人兒的口味,用的rou也更為偏精瘦些,但吃起來依舊是膠糯香滑,半點也不膩的。 “嘗著倒是不錯?!苯獨q綿吃了一小半后便依依不舍地將手里的饃放了下來。 倒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里頭的內餡實在太足,rou滿的都要爆出來似的,她實在是吃不下了。 她瞄了眼外頭的油紙包,輕聲朝丫鬟吩咐道:“早間便讓人做這個罷,包的嚴實些,爹爹和兄長他們若是來不及用膳帶上馬車便是,不至于餓著?!?/br> “那煎餅果子也吃了幾次了,換點花樣才好?!?/br> 秦mama笑著將茶幾上的rou夾饃收了,又仔細開窗散去了味道,這才一臉感慨地道:“姑娘也太上心了,要讓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得醋成什么樣?!?/br> 青棠跟著煞有其事地點了頭,“mama你不知道,老夫人和老太爺知曉這是姑娘特意讓小廚房為老爺他們做的吃食后,轉頭就壓下了老爺月例銀子呢?!?/br> 可不就是醋了? 老夫人那還好,不過些許銀子罷了,就是苦了其他幾房的少爺,聽聞前些日子總是被另外幾位老爺嫌棄,瞅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三房的公子好一番打探,這才知曉父親大人原是在惱怒自己生的怎么就不是個女兒? 得知真相后的幾位堂少爺:...這好像也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不如去向大伯問問能不能勻一勻? 姜歲綿被秦mama兩人打趣得臉頰都染上了些許薄紅,額間的淡紫花鈿顯得更艷些。 “mama你別鬧我了,我當初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嘛,后來伯父們都有了的...” 那日京城地震后,姜家父子幾人非但沒能稍稍歇息一二,反倒是比之前還要忙上幾倍。別說腳不沾地了,明明都在府里,姜歲綿卻愣是好幾日都沒能見到他們中的一個。 姜大人就不說了,賑災濟民,修葺房屋哪樣不是所耗巨盛?他這個戶部尚書都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用,好在后來又拖上姜卓卿一起,方才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姜南君倒是不用管這些,卻是直接被拉去巡防了。 他們個個神龍見首不見尾,哪怕回來也是深夜,小姑娘早已睡下了。而本打算歸府的姜夫人因著路遠山滑,又恰逢地動,不得不再在佛寺住上一陣。 家書都寄回來好幾封,都是念叨自己寶貝女兒的。 姜歲綿看著父兄忙著這樣,阿娘不在自己還幫不上忙,只能像地動前那樣想著法的讓他們多用些吃食,免得身子扛不住,好在還有沈菡萏送上來讓她禍禍。 她可記得,上輩子在大皇子府里,沈菡萏搗騰出來的種類可多著呢。 思緒回攏,小姑娘擰著自己的手指,有些踟躕地對著身前的秦mama道:“我就是擔心爹爹和哥哥們,他們累了大半個月,也不知道瘦成什么樣了?!?/br> 肯定衣帶都寬了不少了呢,大哥前陣子還病了一場... 姜歲綿被腦海中的畫面愁的眉頭都有些皺了,也沒注意到秦mama抽搐了兩下的嘴角,以及小丫鬟那副難以言喻的表情。 看出少女是真的擔心,秦mama嘆了口氣,岔開話道:“奴記得昨兒傅家姑娘遞了帖子來,想邀您去賞花,姑娘去嗎?” 算了,姑娘關心老爺他們是好事,還是不必戳破了。 被秦mama這么一問,正思索著的人兒不自覺地跑偏了,果斷搖了搖頭,“不去,mama拒了罷?!?/br> 對于姜歲綿的回答,秦mama也不意外,或者說她一開始就并不抱有什么期望。 她家姑娘不知怎的了,明明正是活潑愛玩鬧的性子,卻對那些個賞花赴宴游園通通沒了興趣,偶有的幾個帖子也通通被她拒掉了。 以前好歹還會去宮中,現下竟然連賢妃宮里也不去了。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真聽到又是另一回事,總是待在院中不出去,這可怎么是好。 她抿著唇,試探著勸了句:“外間日頭正好,姑娘也許久未出府了,不去傅家,去街上逛逛也不錯?!?/br> “奴婢聽聞城內倒塌的茶樓什么的都修繕的差不多了,可見咱今上多治理有方?!?/br> 秦mama言語中不自覺帶上了nongnong的敬意,也不知道是那句話戳中了小姑娘的心思,慵懶的小兔子慢吞吞地下了榻,竟是應下了。 “走吧,我們去瞧瞧?!?/br> 被答應下來的秦mama一喜,忙不迭地去取了幕籬來,倒是姜歲綿望著青棠,不禁又囑咐了句: “快到膳時了,我們在府外用了便是,但小廚房還是要備下吃的,免得爹爹他們突然回來還得餓上一陣,可不能再瘦了?!?/br> 小丫鬟面上的表情更復雜了。 姑娘歇下了沒瞧見,她可是瞧見了的。老爺那模樣...只能說和瘦沾不上半點邊。 “姑娘,我覺得...”青棠思忱了下,最終決定暗示一二,以免到后頭人忙完了,她們姑娘都認不出來。 小丫鬟伸出手,在姜歲綿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小小比劃了下,略微委婉地道: “老爺的衣裳,好像變得有些瘦削了呢?!?/br> 還是瘦了不少的那種。 作者有話說: 第20章 以一當十 青棠暗示成功與否暫且不提,卻說勤政殿里恰巧有人正說著與她類似的話。 “姜尚書的衣衫,是不是有些不合身了?” 工部尚書不過隨口問了這么一句,殿中正埋頭于卷宗里的諸位大臣卻紛紛抬起了頭。 殿中本就寂靜,再加之為著賑災一事,他們先前已不帶停地吵了數個時辰了,從賑災的人選到銀錢的分撥,就沒有歇下來的時候。這好不容易暫且喝盞茶休整一息,手中還得拿著雍淵帝傳下的各省卷宗,思緒屬實是有些渙散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抵除了政事之外,什么都能輕易將殿內眾人的注意力勾走。 棧香在熏爐內靜靜地燒著,淡淡的甘甜味在殿中逸散開,倒給了人種說不出的清幽感,讓大臣們那忙到微昏的腦袋稍稍清醒了些。 他們不約而同地往姜尚書的位置看去,只一眼便瞧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尚書這氣色,看著似乎比從前要好上不少?!壁w宰輔神色一暗,輕飄飄開了口,面上也是帶著笑的。 他口一開,底下的官員們也如同打開了話匣子似的,小聲談論起來,不過眾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出來的話卻不知從何時起逐漸變了味道。 “是極,卑職都險些沒認出來,姜大人比之往日倒是少了些棱角,想來是這些時日調養的不錯?!?/br> “這些日子夫人嫌棄我累得頭發都薄了幾分,不知大人您是怎么將養的,下官也想請教一二?!?/br> 最先出言的工部尚書細細聽著,本舒展開的眉又皺了起來。 他原本只是驚奇之下的隨意一問罷了,真沒有旁的意思,誰成想竟把眾人的視線都招了過來,倒是給對方招禍了。 大家為著地動一事都清減了,唯獨你姜尚書氣色紅潤,跟個沒事人般,豈不是不盡心的鐵證?要是今上也這么覺得了,那... 思及此,工部尚書暗罵了句自己的不謹慎,可又不好明晃晃地幫人解釋,只能插在其間小心地搭話道:“許是姜大人體質特殊些?!?/br> 高座之上,雍淵帝批著奏章,淡淡向下方瞥去。 虞氏憐女兒體弱,小廚房里的大師傅都是從各地有名的食肆里挖來的,又精挑細選了番,就為了能哄得人兒能多用上幾口,廚藝上自是沒得挑。 再加上又有姜歲綿從沈菡萏那逼來的吃食方子,小廚房做出來的東西味道極佳不說,幾日下來連花樣都不帶重的,父子幾人哪怕想不合胃口都很難。 兩廂加持之下,姜大人在宵旰憂勤之余非但沒瘦,反倒被投喂的圓潤了許多,以至于今日成功在一眾熬夜到消瘦的同僚里脫穎而出。 當然也因此讓雍淵帝第一眼就瞧見了他,顯眼得如鶴立雞群。 不過此時的姜大人并未注意到上方投來的目光。 他望著話里有話的幾個同僚,不解地瞪大了眼,看起來極為震驚:“難道諸位大人膝下都沒有女兒嗎?” 眾人一愣,他們不是在談論他胖了這一回事嗎?怎么就跟有沒有女兒扯上關系了? 打算攪渾水的和靜觀其變的都一齊怔住了。 當他們把疑惑訴諸于口之后,大臣們發現對方臉上的震驚之意更重了,似乎真的很驚訝般。 “難道大人們的女兒都沒有因為心疼你們太過辛勞,天天吩咐小廚房做宵夜備著嗎?” “難道女兒不是還會擔心做出來的吃食不合你口味,特地讓府中大師傅變著花樣嗎?” 死亡三連問后,姜尚書看著被自己問懵了的同僚們,一臉明悟。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只我一個啊,我還以為諸位府上都是一樣的呢,還想著你們怎么瘦了這么多?!?/br> 勤政殿內再次寂靜下來,在場諸人都恍覺自己嘴巴里被塞了什么。 ...都是千年的狐貍了,尚書大人要裝無辜是不是也得走心著些? 別以為他們聽不出來他話里諸如“心疼”、“天天”、“特地”這些字眼都被有意加重了,生怕別人聽不出來似的。 趙相嘴邊的笑容有一瞬的凝滯,撫在須上的手也不留神扯下半根來。他緩了緩,出聲打破了殿內的一片寂靜:“想來姜尚書的女兒是個極貼心的?!?/br> 見他夸歲歲,姜尚書微挑起眉,也不去分辨對方是真心或假意,緊著就應下了,然后還不忘友善地對眾同僚叮囑道: “現下事情繁重,大人們也該注意自己的身子,病倒了到無妨,若是因病耽擱了今上的差事了,那就不妙了?!?/br> 因避嫌一直抿著唇沒怎么說話的姜家三老爺見自家兄長穩住了局勢,身為翰林院學士的他此刻才輕飄飄加了句:“當然,女兒沒有,有個侄女也是可行的?!?/br> 他頓了頓,臨了還要插上一刀:“若實在無人關心,大人們自己吩咐廚房便是,總不好累著?!?/br> 緩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姜家三老爺所說的侄女是誰,并且發現對方確實沒瘦的大臣們:“……” 又沒真的陷害到,你們至于這么狠嗎? 得意成這樣,當誰家沒個女兒似的? 眾人思忱了一陣,卻悲傷地發現自家的女兒要么是不受重視,連他們面都見不到,要么是寵愛太過,往常撒嬌都有所求不說,闖禍越大,撒嬌越狠,就差沒把她爹坑沒了。 他們張張嘴,最終沉默地拿起了桌案上的卷宗,若有其事地和旁邊的同僚交談起來。